安可气得脸‘色’煞白,但沈天晴却已经无心再和她说下去。
站起身,她已经有了要走的意思。
看到沈天晴要走,安可才真的急了,身体横扑过桌面,她扯着沈天晴的衣服,尖叫道:“晴晴,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我知错了!”在沈天晴回身看她时,安可叫起来:“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但谁没做错过事呢?只要我肯改,我们就还是好姐妹——不是吗?!安可,上帝都肯原谅知途‘迷’返的羔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姐妹,怎么能不可我这样的机会呢?”
默然看着痛哭流涕的安可,沈天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当你找人劫我,还想让他们划‘花’我的脸时,你到底在想什么?”
哭声一滞,安可看着沈天晴,似乎是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冲动……”
没有看安可,沈天晴只是低声呢喃:“那个时候,你一定很恨我!因为痛恨而疯狂,因为疯狂而无情——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可是你却能那样残忍对我——安可,我不是东郭先生,怎么可能会去救一条曾经想要咬死我的狼?!”
抓着安可的手,一点点掰开紧抓在她衣角的手,沈天晴沉声道:“去祈求上帝的原谅吧!我——不是上帝!”
决然转身,沈天晴没有再给安可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出了会客室。
铁‘门’关合的一瞬间,她听到安可在凄厉地叫着她的名字:“沈天晴,好,你够狠——”
“不,不是我够狠,而是我们都够狠……”低声呢喃着,沈天晴合了合眼,只觉得心累。
“抱歉,我不会再做绵羊,也不会再做受害人——安可,是你的绝决成就了现在的我……”
又或者,她也不过是在拿安可做借口,哪怕没有安可,她也会变得心狠起来。
成熟,真是件可怕的事。
虽然之后安可几次打电话,甚至透过沈咪让沈天晴去见她,但沈天晴一直都没有再去过看守所。
事实上,就连沈咪都反对她再去看安可。
虽然是受安可所托,之前还一直和安可这个干‘女’儿互慧互利,但现在这个时候,沈咪却根本没有站在安可那一边。
“安可完了,你不要再心软!像她这样的毒蛇,一旦被救,还会再咬你一口的。”
“我知道。”看着十足慈母神态关心她的沈咪,沈天晴只觉得讽刺。
“我想,你也没有去看守所看过安可是吧?或许,我还该感到开心,毕竟当初你还是去看守所看我一次,再怎样,亲生的和干‘女’儿还是有些区别啊!虽然都是一样被舍弃,但你真的对我这个亲生的已经算是很有仁有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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