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龙袍一天500。”陶韬打开手机又看一次今早的财经报表,并且设置了开机密码和键盘锁,这才合上手机,“今天第一天,算你便宜点儿,九折好了。”
李铭夏翻个白眼:“天上下红雨?”
“今天股市小赚一笔,且当日行一善。”说着陶韬换了外套出门。
李铭夏愣了一阵,忙的打通冯诚电话:“诚哥哥?”
“铭夏?找我何事?”
“有点事……”
“我现在在学生会,中午的时候方便过来麽?”
“十二点十分如何?”
“不用着急,我办公室在白蔷薇楼二楼……”
“陶韬隔壁?”
“正是。”冯诚在那头一笑,“我有阿拉伯克,一会儿替你煮上。”
“哇——”李铭夏欢呼一声,“多谢诚哥哥。”
“不用客气,等会儿见。”
陶韬出学校东门,上出租车,一路畅通。约行了二十分钟,停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口。深深长长,绿树掩映,青灰墙瓦,阳光灿烂。
陶韬付了车资,站在巷子口足有两分钟,终是叹口气往里走。走进一段转过岔口,左侧有一家店。
暗红的木料,脱了漆,隐隐还能见着五彩的花纹,斑驳的脱了色,悄悄的爬上了岁月的青苔。里头儿有人走动,踩着吱吱呀呀的木板楼梯,墙外的爬山虎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小巷右侧是条小河,河面不宽,水流清缓,滑过河心石头,脉脉含情。
门虚掩着,低矮的前沿,斜斜写着“D&W”。
陶韬推门进去,铃铛一响。没有客人,没有开灯,窗外的阳光过分刺眼,此处正好。
“欢迎光临……陶子?”
陶韬转过身去。
卷发,及腰,秀气的小脸在幽暗的店里分外诱人,宛如童话里的公主。
公主缓步走来,身上穿着纯白裙子,脚踝处铃铛阵阵。她伸出手来:“好久没来,我的骑士。”
“事情太多,累得像狗。”陶韬温柔的笑,“敏敏更漂亮了。”
“漂亮?眼看我的头发已经雪白,却盼不到你来。”敏敏垂目惨然一笑:“困在这里,生不如死。还好对你的思念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陶韬笑笑:“不要文艺腔。”
“文艺腔?我竟忘了男人都喜欢快餐食品。”敏敏公主捂住胸口,眼中似要滴出泪来,“陶韬,哦,我是如此想念你,你却喜新厌旧。”
“敏敏,我只喜欢你。”陶韬居然上前一步,眼镜后闪着柔和温情。
“哦,我的心里开出了玫瑰。”公主伸出手来,陶韬接过放在唇边一吻,“就算是假话,也不要停止,请再说多一些。”
“玫瑰在你面前也要凋谢。”陶韬尔雅一笑,放开她手,“敏敏,没有观众,没人会给钱,不要作戏了。”
“煞风景!”敏敏右手下拉眼睛吐出舌头。
陶韬笑笑走过来:“最近都在这儿?”
“我没课的时候都会在这儿打工。”
“打工?谁请得起你大名鼎鼎的月亮女神。”陶韬转身望向店内。
“可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拿到工钱。”敏敏苦着脸一笑,“宙斯老爸好狠心,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如果平均每天打坏三只碟子五个杯子偷吃七块蛋糕的员工还要发工钱,那麽我们就不用混了。”有人从里间转出来,“陶韬,好久不见。”
“徐思源!”陶韬迎上前去:“当真好久不见。”
敏敏在一旁跺脚:“陶子,快帮我修理这个三番五次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家伙!”
陶韬回头笑道:“罗敏还是老样子,你也没变。”
“哪里没变,已经苍老得像门口的树,只等着秋天落叶发抖。”徐思源捂住胸口大叹。
“最近也没见你去上课,躲在这里干嘛?”陶韬松开手来。
“刚从欧洲拍了杂志封面回来,要了几天大假。”徐思源露齿一笑,“怎样,我是否晒黑?”
“越黑越红。”陶韬也笑,“正式签约了总要好些,不过学校不可不去。”就又叹口气,“思源,我甚是怀念你的大作。”
“那篇《柏拉图新论》不过是思源胡乱写来吓唬秦教授的,谁知道老秦不敢给分,居然成哲学系神话。”罗敏笑笑,“可惜已成过去式。”
“人连一次都不能踏入河流,何来两次?”徐思源挤挤眼睛:“经营小店,柴米油盐怎能专心学术?”
“得了吧!”陶韬推推眼镜,“我看过你的课表,这学期就没怎麽选课,你还要不要学位证了?我可不想未来的一位古典哲学大师夭折。”
徐思源道:“我只需再选六门课即可,谁像你一般拼命?”
陶韬叹口气坐下:“敏敏,普洱,谢。”
敏敏耸耸肩,转身进了里间,陶韬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思源,急着找我何事?”
“入不敷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徐思源过来坐下,点了根七星,扔过个本子,陶韬苦笑一声,打开细看,连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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