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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放开朕的奸臣 > 071 准皇后的威风?

071 准皇后的威风?

"毁人清白"曹梦平愣了一下,脸­色­倏地白了,颤­唇­道:"这……未免太过卑劣,一个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失贞的女子为了维护家族的名誉是得自杀的艾姐姐,我……我们不可以做这样的事阿

窦沅沅哄着她道:"董大人可是朝廷重臣艾以男子之姿,入朝为官,外传她是董老司马的私生子,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个女子……..,毁了她的清白,只是让她终身不得为女子,没有脸面嫁人,她还是个大司马艾不过是让她一辈子安安份份的当个男人,这有什么?"

"可......."曹梦平仍然犹豫,总觉得不太妥,她低声道:"我只是不消她跟我抢骥哥哥,怎好毁了她的终身幸福翱这怎么对得起她呢?我会良心不安的………"

窦沅沅"嗤"了一声道:"傻瓜,男人都快被抢走了,妳还在替她着想,她可是不会感激妳的善良艾人善被人欺,妳这么快便忘了,当日宁王是如何甘愿的为她奉上王位的?宁王那日是怎么说的?『董婉,这是妳所欲之事吗?』,那个董婉便是董卿,婉字是她的闺名或许…….宁王已经向她示爱了?不然,她有何理由狠心的拒绝妳呢?"

曹梦平听了,立刻落下泪来,她心爱的骥哥哥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莫名其妙的认了罪,如此的绝决,完全没有考虑自身的安危,那个女子在他心里是如何的重要翱

窦沅沅继续开口道:"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式把宁王给迷得团团转,连脑袋都不清楚了……."

曹梦平咬着下­唇­道:"姐姐,我该怎么做?"

目标已达成,窦沅沅露出了­奸­险的笑容道:"这事不难,妳得从顾子衿下手,他对妳颇有意思绝不会怀疑妳的"说着,朝外唤道:"宝珠,去把我特制的那枝蜡蠋拿过来"

宝珠应了一声,很快的拿来了一枝蜡烛

是一枝极普通的白­色­蜡烛,随处可见,并没什么特殊

曹梦平皱着眉,端详了半天,仍瞧不出所以然来,窦沅沅笑道:"表面上只是一根普通的蜡烛,关健在蜡芯这根蜡烛的蜡芯儿含有毒蝇伞菇的汁液,夹竹桃及曼陀罗的种子,以及一些催情花一旦点燃了蜡蠋,烧着了芯儿,便会漫出一缕轻烟,人一旦吸入了蜡烛所燃的轻烟,便会感到莫名的狂臊兴奋甚至产生幻觉,重要的是会催情,闻其烟着,心动情动……."

曹梦平听见竟是如此惊怖之物,吓得立刻将蜡烛给扔在地上,窦沅沅的眼神迅速的转为恶毒厉声道:"妳若要将宁王给抢回来就得听我的"

为了得到心爱的男人,曹梦平定一定心神,缓和了片刻便蹲下来,将蜡烛给重新攥回手里,咬一咬牙道:"梦平全听凭姐姐吩咐"

窦沅沅看着她,继续吩咐道:"顾子衿极爱名画,画作这种东西宁王收藏不少,妳去跟他借一幅来赏玩到了入夜时分,妳便带著名画跟蜡烛去找顾子衿夜里赏画,多带一根蜡烛不会引人起疑,随意与他应付了一下,妳便找个借口,留下名画跟蜡烛离开,顾子衿与董卿交好,得了名画,他定会摹拟,也定会把董卿给请到房里去共同赏玩,一旦成其好事,我会想办法把宁王给引过去看好戏,让他亲眼见见那贱人有多么的­淫­荡………,木已成舟,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还怕她会来勾引妳的骥哥哥吗?"

想到自己即将­干­下的事,曹梦平便觉浑身一阵颤栗她脸­色­苍白,哆嗦道:"全听姐姐的"

"事情都还没­干­呢,已经吓成这样了?"窦沅沅抽出袖口的丝帕,替她抺一抺额上的冷汗道:"别紧张,妳放下名画跟蜡烛便离开,稳着气息,千万别让人给瞧出端倪来了,别到时候功亏一篑,反而惹下了祸事,连妳爹都给连累上了"

"可是…….."她拿着蜡烛,很是心虚的开口道:"顾子衿出身书香门第,相貌颇佳,将来一定可以获得很好的婚配,他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了他阿

"妹妹别的,男人嘛,不同于女子,就算风流一些,也不致于毁了名誉,妳放心的去做吧,宁王妃的位置非妳莫属了"窦沅沅笑道

***

厢房内弥漫着茗茶香味儿,月­色­透过窗棂依稀透了进来,屋里烛影荧荧,刘陵与刘歆坐在红木雕龙的大椅子上对奕,董卿挨在他们身边磕瓜子,观棋不语,窦沅沅则在一旁弹琴助兴,小安子坐在屋内的另一个角落,很不专心的烹着茶,如画则忙着剪烛花

刘歆手里攥着一颗白子,紧盯着棋盘半饷,却一直迟迟没有下子,刘陵悠闲的捧起茶盏,笑道:"皇弟,与其想破头,不如早些投降吧"

刘歆却转头瞥了董卿一眼,笑道:"董大人,妳认为这局棋该如何破咧?"

董卿摇摇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也"

刘陵笑道:"搬救兵也行,谁能破了朕的棋局,重赏"

刘歆转头问董卿道:"此局,妳可能解?"

董卿的眸光迅速的闪过一抺慧黠,缓缓开口道:"董卿无能,不过英王联合宁王之力,或许可以破了此局"

分明是话中有话,暗指他与宁王暗通一气

刘歆斜睨了董卿一眼,冷笑道:"亲疏有分,本王与皇兄是亲兄弟,当弟弟的破不了哥哥的棋局,投降便是,何必去向他人求援呢?我只不过是好奇,想试试妳能否破解了皇上的局罢了"

董卿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千层糕,一边吃着,一边假装漫不经心道:"董卿以为英王与宁王经尺动,两人极为亲匿呢,原来竟还有这等忌讳翱"

刘陵静静的看着董卿与刘歆­唇­枪舌剑,嘴角始终噙着笑意窦沅沅的琴声却退,她丢下琴,挨了过来

"莫是为了龙袍之事吗?"刘歆趁机表白对皇帝的忠心,娓娓道来:"董大人想多了,当时本王只是认为宁王无辜,所以才替他多说了几句话,更何况皇兄在尚无实证的情况之下,徜若强势处置了宁王,夺去了他的王爵,此举势必会引起诸王们的反弹,为了皇上着想,当下我不得不开口保宁王,对我刘歆而言,皇兄与堂兄宁王,堂兄弟之间毕竟还是隔了一层的,那里有比亲兄弟还亲的道理呢"

刘陵听了亲兄弟最亲这句话,大为赞同道:"是艾堂兄弟那里有比亲兄弟还亲呢,歆皇弟是朕的手足,在那件事上,你与朕看法不同,朕绝不怪你"

他一向重视兄弟情感,自是不会怀疑英王

对于英王无与伦比的演技,董卿深感偑服之余,仍嘲讽道:"所谓的皇权,永远都是凌驾于血亲的,古有史,兄弟争位,多有祸起萧墙之事"

刘歆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碗里,对着刘陵笑道:"皇兄,此局臣弟输了不过,你的近臣,可真是牙尖嘴利阿

刘陵眼底闪着笑意道:"这个臭丫头,就是得理不饶人啊真的较劲起来,满朝的文武都不是她的对手呢"

臭丫头?

董卿听了,猛地呛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嘴里的千层糕竟卡进了咙喉里,瞬间觉得呼吸阻滞,满脸登时涨得通红,呛咳不停,刘陵见了,立刻疾步过去,亲自替她搥背,皱眉道:"定是噎住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说着,转身对着小安子道:"快!倒杯温水过来"

小安子立刻照办,递上了水,董卿却因为呛咳得厉害,无法喝水,刘陵很是的,立刻扬声道:"宁王呢?让他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窦沅沅道:"太夫人身子不好,今日昏倦,宁王亲自侍疾,亲上汤药,现在人应该还在太夫人那里吧"

刘陵心急如焚,吩咐道:"持续呛咳,必伤心肺,快!让人通知宁王,立刻请大夫过来"

如画见董卿呛咳得厉害,放下烛剪子,走过来道:"这事不打紧,我来便可以了"

语罢,便移步到董卿身后,双手握拳,以拳头的大拇指侧与食指侧,对准她的腹部,另一手置于拳头上紧握,忽地,利落的往上一顶.......,但见董卿"哇"了一声,应声将卡住喉嘴的千层糕给吐了出来

呼吸得以通畅,董卿缓了缓气,喝了口温茶,心里却迅速的闪过一抺疑惑

刘歆见她舒缓过来了,咧嘴笑道:"万幸,董司马安然无恙,不然本王可是罪过了,皇兄可会责怪本王惹恼了他的爱臣阿

窦沅沅冷哼了一声道:"她自己不小心,能怪到谁头上?谁让她吃个糕点,竟如此大大咧咧的"

刘陵仔细的端详着董卿,见她已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笑道:"姑娘家吃糕点都得弄成一小块,慢慢品尝,妳怎会一整个塞进去咧?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子阿

董卿愣了一下,然后轻咳了几声,她穿着男子的穿束,如果举止还像个女人,能看吗?

窦沅沅冷冷说道:"兴许有了男人,董司马便不再像个假男人了"

刘陵端座回大椅上,竟朝着董卿柔情一笑,"朕,便是个男人"

065 情yu翻腾

皇上居然如此直白,董卿略显尴尬

这不是表明了他想当她的男人吗?这怎么可以?!

窦沅沅的脸­色­倏地变了

"宁王也是个男人哪!皇上虽然是个年轻英楷气宇轩昂的男人,可宁王论容颜气度,还是与皇上不相上下阿窦沅沅见皇上仍然有意于董卿,便满心不悦,撇撇嘴道:"哼,真是绝了,以条件这般好的宁王竟不去觅佳缘,册立个正妃,反倒似乎是对皇上的董大人挺有意思的"

刘陵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宁王对董卿确实很不一般

刘歆笑道:"宁王至今尚未成婚,正在寻觅婚配当中呢,而董司马虽是一身男子装束,却是容颜绝丽,若换上罗裙,贴上花钿,回复女子的涅,可是足以让天下的男人为之倾倒的吧?"

刘歆暗忖着,董卿极聪明,又疑心于他,此人不能经臭在皇上身边,必需分化她与皇上之间的信任,他瞅了刘陵一眼,见他满脸的不悦,于是接着说道:"就算宁王为了董司马而倾倒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宁王英俊潇洒又风流多情,董司马若着回女装也是个大美人,所谓英雄配美人,美人爱英雄,说不定相处久了,两人便生情愫了"

刘陵愈听脸­色­愈难看,想起宁王那家伙居然带着他的董卿单独私游二日,他便一肚子火,听说还是共骑,如此的亲热…….那该死的家伙,居然如此染指着他的爱卿!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棋盘,强忍住才没把它给掀了

窦沅沅抿着嘴儿,加油添醋笑道:"暗生情愫?你没瞧见,这两人是如何的般配翱说不定人家早已一见钟情了呢?"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目光皆落在董卿身上

董卿对于这两人的挑拨,却是态度从容,一笑置之道:"董卿承继父业,在朝为官,一心一意只想辅佐皇上,那里来的英雄美人一见钟情之说?英王跟窦姑娘想多了"

关于男女之事,愈是解释,愈是显得心虚,只会愈描愈黑,反而落了他们口实引得皇上疑心,还不如态度坦然

她跟宁王之间,有没有暧昧最好的方式,便是以行动来证明

她不与宁王亲近,私下不见面,还能落下什么话柄?

这两日,太夫人身子微恙加上曹梦平之事,宁王忙得很,曹家小姐那般地痴心,为了他不惜损伤了容颜,宁王是个重情义,有责任感的男人自是非娶了她不可了,王府现正忙着下聘之事,宁王倒是没曾私下来找过她了

她接着说道:"董卿乃是皇上的重臣非宁王的臣子,董卿自是仅守分寸,提起宁王婚配之事……….,我似乎听说过,宁王曾经多次向窦丞相请婚呢?"

语罢抬眸盯着窦沅沅

她巧妙的将话锋引向了窦沅沅身上

窦沅沅瞬间闪过一抺心虚,紧接着脸­色­一红娇嗔道:"董司马此话差矣,沅沅美貌多才,受声名所累,宁王慕名而来,这门亲事可不是被我爹给果断的回绝了吗?"说到这里,她转头着冲着刘陵巧笑倩兮道:"我爹窦丞相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哪"

刘陵轻轻啜了口茶,不发一语

董卿笑道:"这个自然,窦小姐是准皇后嘛"

这时,来了名小厮,朝着董卿弯了一弯道:"顾公子得了一幅名画,正在屋子里摹拟当中,他请董公子过去一趟,去瞧瞧他的画工是否进步了"

董卿原本就想告退了,恰巧顾子衿相约,于是便顺势而为,立刻回道:"我马上过去"

说着,朝皇上作揖道:"董卿告辞"

刘陵放下茶盏,抬眸道:"朕也同你一道过去吧"

窦沅沅听了,忙不迭Сhā嘴道:"夜晚天寒,皇上才刚病愈,身子正虚呢,这都还没调理过来,出了门免不了又吹了冷风了,如果又染病了怎可好翱王府虽好,可仍不比皇宫艾那里有医术高明的太医随时候着呢"

好戏正要开锣,怎能让皇上给破坏了?

董卿道:"窦姑娘此言有理,皇上龙体要紧,万不得吹了冷风,既然皇上有兴致赏画,那么我让顾子衿把名画带过来与皇上一同鉴赏,可否?"

窦沅沅道:"皇上病才好些,不适合太过劳累,还是早点儿安歇吧"

刘陵抬抬手道:"这倒是,朕也倦了,是时候该用药了,画作等明日再鉴赏吧,尔等全部退下"

"喏"众人行了礼,便退下了

董卿离开皇上的厢房后,便直接前往顾子衿的厢房,房内只有他一人,萦萦的烛光,在屋里忽明忽暗的舞动着,但见顾子衿执着画笔,拉着长袖,正专注的摹拟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作

她径自进入,便掩上房门,负着手,信步至画作前,仔细盯着,看了半饷,笑道:"你说说,这幅画究竟是出自那位名家之手,竟是让我瞧不出来?"

顾子衿抬头笑道:"画上无落款,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作画之人运笔苍劲有力,却十分的随­性­,构图看似松散,仔细一看却十分的有致,我瞧见这幅画,虽算不上大家之作,风格却十分的特殊,于是便拿来摹拟了"

"此画风格确实是与众不同啊........"董卿半眯着眼,仔细的盯着画作瞧,同时开口问道:"这幅画,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顾子衿将笔放入笔洗内,笑道:"是曹姑娘在宁王的书房里无意中见到了,她见这幅画画风特殊,知道我向来喜欢作画,于是便特地拿过来给我鉴赏鉴赏,我闲着没事,想来摹拟也无妨,于是把你也一起叫过来了"

董卿负着手,立在画旁,专注的瞅着,心想,这幅画,远远的看,出尘脱俗,近近的瞧,笔触却显然凌乱,这作画之人究竟是怎样的矛盾­性­格翱

烛火随风舞动,一明一灭,光源将董卿的影子半映在画上,遮住了大半个画作,顾子衿见状,便将曹梦平搁置在案上的白­色­蜡烛拿起来,移近烛台,笑道:"这屋里太暗了,再点根烛火吧"

他将白­色­蜡烛点燃,滴几滴蜡泪在案上,将蜡烛固定好,屋里登时大亮了起来

紧接着,他继续拿起画笔,摹拟画作董卿则挨过去,立在他身侧,看着他作画,一边笑道:"完全临摹倒是没意思了,你何不自画一幅呢?"

顾子衿笑道:"摹拟自有摹拟的好处,吸取他人的长处,截长补短,只要不失了自我风格,最终便可集各家之大成了"

董卿笑道:"顾兄在画作上已经颇有成就了,你的一笔一画,都是让董卿自叹拂如了呢,比起你那些号称­淫­而不露骨的­淫­诗好上许多呢"

"论诗我可比不上你,论画我顾子衿绝不会输给你董卿"顾子衿将手上的毛笔递给她,笑道:"既然来了,你也拿起画笔画上一幅吧,就以墙上的画作里的山水为题,咱们来斗画如何?"

董卿笑道:"董卿,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两人便各自在案上铺上新的宣纸,专心绘画

烛光摇拽,微亮的烛火伴随着缕缕白烟,随着微风摆舞,床边的帐幔微微飘动着

未久,董卿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随之而来的却是全身一阵酥麻,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居然浑身躁热难解,脑海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yu,呼之欲出,即将冲出体外

在她察觉出不对劲,正想离开时,已然目疡迷,心动神漾,却见身旁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她居然起了邪念,想与之欢好的可怕冲动不停的直冲脑门,倏地,顾子衿却双眼迷离的猛地朝着她扑了过来,将她死死的压在桌上,呻吟道:"董卿艾我顾子衿不是个断袖,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情yu翻腾,饥渴难耐,咱们都是男人,就算真­干­下那事也不损及名誉吧………"

"你在胡说什么?"男人的气息,要命的袭向她,她浑身战栗,全身­鸡­皮竖起,哆嗦的说:"别胡来,快!快滚"她全身冒冷汗,紧咬牙关,使劲推拒男­性­那股巨大的吸引力

体内奇怪的感觉却如潮水拍打着岩岸,一波波涌上来,一刻也不肯放过她,她紧咬着牙,死死的撑住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要女人,你是个男人,可我ji情难忍,断袖就断袖吧!我得与你欢好"

他紧紧的压在她身上,结实的胸膛以及浓厚的男­性­气息,几乎将她击溃,她浑身颤抖,咬着牙,忍受着体内那翻腾欲出的情yu,道:"别乱来!别…….."

"我下身硬梆梆,浑身都快爆炸了,不信你摸摸"他伸手抓着她的手,往裤档内探去,男­性­的坚挺,终于令她忍隐的欲望彻底决堤,如万马奔腾,在她的身体里激荡翻搅,终至破茧而出,她伸吟出声,饥渴的啃咬着他的胸膛

顾子衿ji情难忍,呻吟一声道:"你得翻过身子,男人同男人都是从后面来的"

066 董司马没男人那话儿

语罢,便胡乱往她身上乱摸一通,手往腰部逐步探下,欲往他那命根子一抚,却惊然发觉了不对劲,扑了空之余,立刻嘶叫一声,道:"你没那个东西,你是个太监?!"

董卿早已失去了神智,她躺在案上,双眼迷离,红­唇­微启,迷迷糊糊的低吟着:"好热啊……,我浑身臊热……..好难受啊……."

顾子衿用力扯开她的衣襟,却发现她的胸部竟用白带子紧紧缠着,他忍着翻腾的情yu,颤声道:"妳不是董老司马的私生子!他妈的,妳是他的嫡女!"

他的酒­肉­竟是个女子!

此刻的他瑃情荡样,情yu难遏,下身硬挺得难受,血脉喷张。翻搅的情yu一阵阵的猛烈袭来,几乎快将他吞噬了。

他很冲动地想撕开她的衣物,与她行那男女之事,一解浑身翻腾,难以遏止的情yu。

若董卿是个男人,就算与他合欢,男男欢爱,在男人之间也不失了名誉,可…….她偏偏是个女子,一旦与他交合,她的一生清白尽毁。

顾子衿此刻早已浑身情yu翻腾,如万只蝼蚁噬咬,忍得难受,眼见已无法把持,于是他紧咬着牙关,下了狠心,迅速地往墙上猛烈撞了过去,倏地,发出了一声闷响,然后,整个身子便瘫倒在墙下。

这时,门外传来了宁王的声音,"董卿,妳可在顾兄的房里?"

紧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一脸迷茫的看着门口,红­色­的木门不停的发出"叩叩叩"的声音,未久,跑进来了一个伟岸英俊的男人,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他说:"妳是怎么了?咦,顾子衿怎么了?"

他凑近前。仔细端详着她片刻,神­色­突然变了一变,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帐幔轻轻飘动,朦胧中,脸上滑过一抺冰凉的触感,她蓦地睁开双眸,呆呆的看着坐在池边的男人。

她着实吓了一跳,一双杏眸快速的掠过四周,发现自己竟在宁王温泉池旁的小寝殿后方,而她正和衣浸在冰凉的池子里。

池边。植了一颗杏树,落英缤纷,如雪片般飘落。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及瑟瑟春意。刘骥伸手拈起了落在她发上的杏花花瓣,轻笑一声,道:"妳在水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感觉如何了?"

"冷。"她浑身冷得发颤。

夜里风寒,她又浸在冷池里。肌肤是透骨的寒。

"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咬一咬下­唇­,问道。

她的记忆混乱不堪,依稀只记得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竟是情yu翻腾,血脉喷张,­精­神恍惚。

"妳中了催情之物。大夫已经过来看过,我发现得早,所幸并未伤身。妳只要静待体内情毒渐消,便会安然无事了。"他瞥见她眼底的不安,立刻补充道:"妳放心,他绝不会说出去,此事只有妳知。我知,顾子衿知。之外便是下毒的那人知道了。"

董卿低头沉思,理一理来龙去脉,她会去顾子衿房里,完全是因为那幅画的缘故,画是曹梦平拿过去的,曹梦平本­性­不恶,单纯无知,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背后必是有人教唆,在她中了情毒之后,宁王便出现了,此事绝不是巧合......,在皇上的厢房里,皇上问了宁王在何处,窦沅沅却立刻脱口而出,可见她对宁王的行踪掌握得十分清楚。

她为何会在今日刻意掌握宁王的行踪?

显然又是窦沅沅­干­的!

她抬眸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去顾子衿的房里?"

"我在我娘那里,听见门外的仆人们在嚼舌根,董大人跟顾公子似乎对我朋友的画作很有意见,还起了争执,好奇心作崇之下,我便去了顾公子的厢房,这才发现妳神志不清的躺在桌上,而顾公子则头上肿了一个包,晕倒在墙边……."

原来顾子衿在情急之下,竟把自己给撞晕了,这才没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她听了,甚感欣慰,细细想来两人交情一场,历经今日之事,危难见人心,果真是值得相交之人。

刘骥很是暧昧的看着她,眼神充满了调侃,嘴角勾起了一抺邪侫的浅笑道:"原本,我是可以帮妳的,在男女之事上,我毕竟并不是没有经验,定会让妳满意,一解妳奔腾的情yu之余,还会让妳享受何为男女欢爱的极乐。不过,我并不想在妳神志不清的情形之下,做那男女交欢之事,只好把妳丢入冰凉的池子里了……..。如果能再重来一次,我定会把妳给抱上床的,与其让妳在冰水里受寒,本王何其不忍,倒不如让妳在我的怀里享受温暖。"

她听了,差一点儿咬了舌头,立刻恼道:"董卿万分的感谢宁王把我丢进冰池里。"

他轻笑一声,紧接着起身,回到小寝殿内,拿起玉壸倒了一樽东西过来,递给她道:"这是槿花蜜,喝了吧!"

她立刻把那樽花蜜水给全喝了,他又替她倒了满樽,她仍然一口气喝完,他接着又倒了满樽…….,直到整壸全喝光了,她才将金樽递还给他,"是......."她犹豫片刻,强压下心里的羞臊,低声道:"是可解我体内情毒之物吗?"

他纵声笑道:"不是,我是觉得妳该渴了,所以才倒了盏花蜜水给妳喝,槿花蜜生津止渴,兼美容养颜,我娘每天都喝的。"

她听了,又气又羞,便不再说话了。

可恶的男人,分明是故意的,让她误以为那是解体内情毒所用,于是便拚死命喝光了那一整壸,害得她白白灌了满肚子花蜜水,撑得要命。

他回身放回玉壸,朝着她笑道:"妳体内中的情毒无药可解,只能等情yu自然慢慢散去,池水冰冷伤身,不宜久泡,待妳情yu尽退,便移到温泉池,暖一暖身子,我会替妳熬一些温补的汤药,喝上一碗,应该便没事了。"

"你不该对我这么好,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立场是对立的。"她抬眸迎着他的眸光,与他四目交接,咬一咬牙道:"你不恨我设陷害你?"

他笑道:"妳若真要我的­性­命,不会只是烧毁龙袍这么简单吧?"

"你明知我陷害于你,你­干­麻认罪啊?"她恼怒的瞪着他,"你是故意的,想让皇上对我起疑心?"

刘骥­唇­畔勾起了一抺深沉的笑意,道:"长风不过是顺势而为,跟刘陵一样,也是顺势而为,他想趁势削了我的王爵,而我却想趁势分化你们,目前来看……..刘陵跟妳都输了一局,我嬴了一局!"

董卿瞪着他道:"一句话,为了董婉,你便大方认罪,皇上必定疑心于你我的关系,可你就这么有把握,英王必定力保于你?"

"我并不想要他来保我,就算被削了王爵,我还是惠帝的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想让祖宗的江山落于外人之手,就算一时被降为候爵,一旦得以证明刘陵非先帝所生,刘姓诸王同样会拥立于我,一时的削位又如何?我刘骥看的是长久,而不是眼前一时的利益。"

董卿怒道:"你太看轻皇上对我的信任了!"

他挨进池边,蹲下来,撩拨着池水,发出阵阵水声,低声道:"重点不在于信任,而在于感情。唯有感情才是人­性­最大的弱点…….."

他神­色­一凝,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说的何尝不是自己?他对女人最心软,最易受女人所摆弄,也吃过女人的亏,他一生所遇过的女人,唯有董婉不同,她明摆着帮皇上对付他,愈是如此,却愈教他似乎动了真情…….

他原以为只是愧疚,一心想补偿她,于是便打算娶了她,一生照顾她,供她一世荣华富贵,让她位极尊荣,另一方面也可使刘陵失去最重要的臂膀,是为一举二得。

可是他却愈来愈迷惘了。

他何尝不知,一旦动了真情,便难以成大事。

情伤难愈,不得不记取教训,窦沅沅的事绝不能再重演了,感情上悲伤的挫折,已让他有所顿悟。

不!他只是愧疚心在作崇,只是错觉,却误认为是爱情了。

董卿睨了他一眼道:"你可去查过我中情毒的原因了?"

顾子衿的厢房必定有问题,究竟窦沅沅是用什么方式办到的?

是派人在窗外悄悄地用管子将催情之物散拨进来?还是………

蜡烛?!

顾子衿点了案上的一根白­色­蜡烛之后,她便心神荡漾了。

可现在还找得到窦沅沅陷害她的证物吗?

窦沅沅比她想象中还要狡猾。

错过了在第一时间内搜证,厢房内应该已被快速的收拾过,什么证据也找不着了……

她的沉吟很快便被打断了,守门的侍女在门外朝着里面道:"殿下,刘公子跟窦姑娘往这边来了。"

她听见了,心里一阵惊恐。

她不久前才在皇上跟前当众表示过,自己跟宁王绝无暧昧关系,这才过了多久时间哪?在深夜时分,她却待在他的小寝殿内,还浑身湿透。

皇上见了,恐怕会立刻确认他的近臣一品大员背着他与宁王暗通款曲。

肯定龙颜大怒,然后立刻免了她的大司马之职。

刘骥朝着她笑了一笑道:"看来,有人在暗助本王啊?"

067 捉­奸­在床?

刘骥朝着她笑了一笑道:"看来,有人在暗助本王翱"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立刻从池里起身,然后四处搜寻可供逃走之路

刘骥笑指着一旁的矮墙,扬一扬眉,有些幸灾乐祸道:"妳若爬得出去,也算解嗡,若被刘陵发现,妳我深夜在温泉寝殿内暗通款曲,正一品大司马恐怕马上得换人­干­了"

语罢,便转身出去迎客

董卿抓紧时间,立刻奔至矮墙边,到了墙角却是让她想骂粗话了

所谓的矮墙跟宁王府随处可见的高耸大墙比起来确实是矮,但是也高过她一个头了,她连攀都攀不上,更别说翻墙而出了

***

刘陵半信半疑,徐步至宁王温泉旁的小寝殿

董卿不在房里,所谓的鉴赏名画却只见到顾子衿躺在床上睡大觉,可巧了,连宁王居然也不在自己寝殿的书房里?

他一脸的深沉,脚步很是沉重,窦沅沅跟在他身边,巧笑倩兮道:"平妹妹因伤住在宁王的寝殿内,于是宁王便移居到书房,也是就近照顾,可都夜深了,他怎么还没回房,反而听说是待在温泉旁的小寝殿内?莫是深夜享受温泉来着,可巧了,居然连董卿也消失了……..难道两人相约在此私会吗?"

窦沅沅忙着挑拨

董卿没跟顾子衿成了好事,倒是跟宁王了?

她身中情毒,肯定是需要男人的顾子衿那个白痴,白白给他女人不上,反而把自己给撞晕了,宁王带走董卿,说不定正在替她解救那体内奔腾欲出的情yu呢?

宁王若真看上董卿,对她很不利

可只要皇上对董婉的感情还在她这个准皇后便感到不踏实,没什么比薄皇后之位更重要了

得知宁王带走董卿,她便有意引着皇上来找寻董卿

一旦董卿与宁王苟且,于公于私都必遭到皇上的罢黜,董大司马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董卿一旦被免职,接下来要除掉她便容易得多了…….,不仅董卿,整个董氏一族以及附佣着大马司势力的那群人,即将解体,那么她的父亲窦丞相便可独揽大权了

片刻珠帘历历作响,但见宁王刘骥大步迎出来,扬着笑容作揖道:"皇上怎会深夜来到小寝殿?可是想享受温泉?"

刘陵道:"朕夜里睡不着,瞧见今晚月­色­皎洁,星光闪烁,便一时兴起,想与朕的爱卿及宁王共同赏月却独少一人,刘骥你可曾瞧见董卿了?"

语罢,将眸光落在宁王的脸上,带着一抺深沉的警告意味

刘骥笑道:"这么晚了董司马该是入睡了,怎么,她不在厢房里吗?"

窦沅沅撇撇嘴道:"说是跟顾公子赏画来着皇上喝了药,睡不着,便去顾公子的屋里走一走却发现他已入睡,董司马居然不见踪影,人也不在自己房里,现下都已经深夜了,她可是跑去那里了呢?"

说到这里一双杏眸故意往他的寝殿内探了又探,查探的意思浓厚

刘骥在皇上亲临的那一刻早已明白了来意他态度大方的轻笑一声道:"屋里请吧"

刘陵神­色­­阴­沉的踏入宁王的小寝殿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活像个深夜跑来抓­奸­的丈夫,满肚子又妒又恼

如果真发现董卿在此,他又该如何?

董卿背着他与宁王过从甚密,为了皇权的稳固,万是不能再留她在身边了可是为了自己……….

无论如何,他是得罢免了她位高权重的大司马之职

刘骥入屋后,立刻朝外唤道:"奉茶"

片刻,来了几名侍女,纷纷送上茶点跟各式糕点与菓子,忙和了一会儿,方才退下

刘陵假装悠闲,大方的在大椅上落座,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窦沅沅却径自的走向里间,一边开口道:"宁王这寝殿规模确实是比杏花林后方的那处殿阁小多了"

说着,双眸已快速的扫过四周

寝殿内看似空无一人,床边帐帘已垂下,外头连接一个小水池,门户半掩

刘骥替皇上沏了新茶,笑道:"这小寝殿是为了温泉池才建的,偶尔休憩用,故规摹了些,也简陋些"

此时,窦沅沅已进入里间,隔着珠帘朝着皇上笑道:"不是简陋,是隐蔽,倒不失是个偷­情­的好所在阿

"偷­情­?此话差矣"刘骥悠闲的捧起茶盏,笑道:"本王想要女人,随手一招便有,何需偷偷摸摸的?那里来的偷­情­一说?"

窦沅沅继续朝屋里走,往水池那边探了一探,一边说道:"宁王多心了,平妹妹在寝殿住着养伤,你自是不能把女人往那里带,小寝殿倒是不失个好地方………"

看她这涅,分明忙着找人刘骥冷冷嘲讽道:"喔,窦姑娘倒是挺有经验艾妳经常与男人偷­情­来着?今晚月光微微,依妳的经验,该是偷­情­的好时机了?"

窦沅沅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忍下了恼怒,娇嗔道:"不过是常理推断,宁王何出此言?"

水池那边连个人影也没有,她退回屋里,转过身子,将里面仔细的掠过一遍,然后一双利眸紧盯着眼前的大床…….

床边的帐帘已然垂下,金­色­的帏帐密密实实的将大床给遮了起来,那帘后是什么?

情yu奔放的董婉?

果真藏在这里了!

她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悄悄地挨近,然后猝不及防的猛然拉开帏帐…….

宁王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却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在床帐被拉开的瞬间,那身躯显然哆嗦了一下

贱人果真在此!

深夜里,待在宁王的床上,任凭她舌灿莲花,也百口莫辩了

窦沅沅满心欢喜终于让她给抓­奸­在床了,她故意扬声道:"宁王果真是­性­情中人艾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他的床上正藏着人呢,想必是正在欢愉当中,不巧被我们给打扰了"

外间的两个男人听见了,立刻奔了进来

床上果然藏着一个人,包覆在被子底下的躯体不停的哆嗦着

刘陵的脸­色­立马一阵青,一阵白,长袖内的拳头紧紧的握住紧得泛白,手指节已然咯咯作响

他很冲动,怒气翻腾很想杀人!

刘骥脸­色­变了一变,低声道:"床上是个通房丫鬟,本王偶有宠幸,正交欢之际,可巧你们来了女人服仪不整,自是不能见人的,刘骥恳请皇上移步至外间吧"

宁王有心想替董卿解危

她可正躺在他的床上,连皇上也来了,一旦亲眼目睹,有什么比得上这事还难堪?

大司马董卿她还能做人吗?

窦沅沅岂肯放过这次的机会她处心积虑,教唆曹梦平,借画下药计划虽然出了点差错,却仍可陷董卿于万劫不复,她好不容易才说动皇上来到这里,怎能无功而返?

不亲眼见到皇上对董卿痛心疾首,她那里能甘愿?

窦沅沅道:"当真是个通房丫鬟?倒是没听说过宁王有个宠爱的侍妾呢?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讨得宁王如此欢欣沅沅好奇得紧,何不露个脸来让我们瞧一瞧只是露个脸,并不失礼吧?"说到这里,转头看着皇上,盈盈笑道:"皇上看还是不看?"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刘陵却是将长袖一拂,恼道:"姑娘家衣不蔽体,自是不能见人的,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皇上竟然想维护董卿的名誉了

他眼底冒火,分明是强压着怒气,却仍顾及了董卿,所以不愿意去揭穿这不堪的事实

刘骥趁势道:"皇上想赏月,不如移步至亭榭,小王立刻派人温壸好酒,这个时期的梅酒甚好,皇上非得尝尝王府亲酿的梅酒,才算来了宁王府"

刘陵­阴­沉着俊脸,一对幽黑深眸紧盯着床上不停哆嗦的被子,却仍忍隐着怒意,抬抬手道:"摆驾"

语罢,两个男人便同时往外走

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窦沅沅恨得直咬牙,只差临门一脚了

她跟随在两人身后,挪动了几步,却猛地回过头来,猝不及防的用力掀开床上的被子

随着被子被扯开来,床上的女子忽然见了光,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立马发出一声惨叫声,紧接着朝床里缩了又缩,同时迅速的抱起身旁的枕子,企图遮住自己半­祼­露的身躯

窦沅沅怔住了,下意识的放开手中的被子,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女子的惨叫声让那两个正打算离开的男人,迅速的又回到了里间来

床上是个年约十七岁,容貌清秀的侍女,几乎半­祼­,只穿着亵衣亵裤,一脸的惊慌

刘骥迅速的闪过一抺疑惑,却稍纵即逝,他反应即快,不疾不徐的开口安慰床上的丫鬟道:"文心,别害怕,窦姑娘只是想瞧一瞧妳"

刘陵一直黯沉的脸,在见到床上女子的此刻终于扬起了笑容,他显然松了口气,却不忘指责窦沅沅道:"妳究竟在搞什么?如此莾撞,把人家宁王的陪侍小丫头给吓着了,就算是个高位的人,如此失礼,也应该陪罪才是妳不是知书达礼吗?怎会举止失仪?太不象话了!成何体统哪?"

说话的同时伸手将床帐给放下来,让床上的女子保持了隐私

窦沅沅怔了老半天,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居然弄巧成拙了…….

068 宁王的温柔

窦沅沅怔了老半天,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居然弄巧成拙了…….

她若不去掀开被子,那么皇上便会永远的猜疑着董卿,这一掀,倒成了她窦沅沅失了分寸,丢了自己脸面

可…….为何床上的女人为何不是董婉?

那么,董婉呢?她究竟到那里去了?

她绝对不可能有机会逃走的翱屋里她瞧仔细了,根本无法有藏身的地方,人怎会凭空消失?

莫非是她的消息有误,宁王并未把董婉给带回小寝殿?

刘陵沉着脸道:"是妳失了礼数,还不道歉?"

确实是她理亏,事关皇族的颜面,窦沅沅只得咬着牙,上前一步,朝着床帐后的侍女低声道:"是我失礼了,望请见谅"

她出身名门世家,从小养尊处优,何尝这般对着一个小贱婢,如此的低声下气?

她又气又羞又恼,却又碍于皇上在此,不得不对一个出身卑贱的侍女低头

刘骥见她难堪,想起过去的一场恋慕,于心不忍,于是帮着缓颊道:"文心只是一时受到惊吓,不碍事的"

窦沅沅瞥了刘陵一眼,见他神­色­仍不悦,莫是在嫌弃她无法母仪天下,爱民如子了?于是她不得不再度低声道:"是我过于莾撞,…….十分对不住了"

片刻,床帐后传来羞怯的声音,吱吱唔唔道:"我,没事…….,姐姐莫放心上……."

姐姐?

一个贱婢凭什么唤她姐姐?

窦沅沅暗自恼恨不已,但在皇上跟前,她得贤良淑德,恭谨谦和,于是不得不假意继续说道:"妹妹心胸寛大,原谅姐姐鲁莾,姐姐感激不已"

"既然已经道歉了,事情就此落幕吧?"刘骥缓和道:"里间是小王的寝居,太过私密,咱们还是移步到外间吧?"

"罢了!罢了"确认董卿不在此处,刘陵的­精­神早已松懈了下来,便觉得身子不适,轻咳了几声,道:"风寒刚愈还是不能太逞强艾才吹了冷风,便觉得不适了……."

刘骥听了作揖道:"那么请皇上休息片刻,小王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刘陵显然疲惫,抬抬手道:"不必了,朕还不至于弱不经风,朕想休息了宁王留步吧"

语罢,便大步往外走,窦沅沅立刻跟随在后,却不停的回头往寝殿方向瞟了又瞟,直到走远了,她才死了心咬着牙,恨恨的离去

刘骥送驾到了门口,立刻返回寝殿伫立在床前,疑惑的看着垂在床边的金­色­床帐

"殿下?"里头传来试探的声音

他却沉默不答

这时,一名身穿绯衣的侍女匆匆的跑进来,她身上穿着宁王府制式的丫鬟服式,简单的挽着松散的发髻发上Сhā着一根极普通的银簪

那侍女不发一语,进了门便径自趴在床边,往床底下捞了又捞,终于捞出一套湿漉漉的青­色­男子长衫,然后在长衫的暗袋内翻找出一块质地通透的美玉,起身,递给床帐后的小丫头道:"承蒙相助,这是妳的谢礼"

厚重的帏帐后立刻传来怯怯的声音,道:"大人,这……..太贵重了,文心不敢收"

大人?

刘骥这才将眸光移到那侍女身上,略惊,然后立刻会意了过来,眼神充满了赞赏,盈盈笑道:"是何时换过来的?"

一身王府制式侍女打扮的董卿笑道:"在你前往前廊去迎接圣驾的时候,我翻不了墙,便立刻回到寝殿,把在隔间忙着更换熏香的文心姑娘给招进来,让她脱了衣裳,躲在床上,我则换上她的衣裳,趁着屋里备茶水忙和之际,混在那几名侍女当中,退了出去........,窦沅沅一心只想找到青衫男装的董司马,那里会瞧屋里的侍女一眼,她发现床帘已垂下,便猜测床上必有人,重心便在那上头了,搜寻屋子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的确定,屋内无法藏人,那床上之人必然是我......."

如此,她一定会不顾身份,­干­下举止失当之事

这么一来,不但解除了皇上的疑心,也让她自己落个没趣

刘骥端详着她片刻,笑道:"匆忙之际,原以为妳会往屋里拉个侍女来垫底,踩着翻墙出去呢"

闻言,她愣了一下

这么轻而易举的方法,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哈哈哈哈哈"刘骥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忍着想拍桌大笑的冲动笑道:"这么简单的逃脱方法,妳居然没想到?虽然聪慧过人,妳尽是把事情给处理复杂了"

董卿脸­色­倏地一红,恼道:"请宁王暂时将房间让出来,容我换回衣裳吧"

刘骥瞥了难得女子打扮的她一眼,很是惋惜道:"虽然我极少入京,却也听闻过帝都绝­色­美人董婉,果真名不虚传啊宁王府普通的侍女服遮不住董婉的风采,妳若不当男子,仍然可以撑起董家的"

她听了,冷笑道:"以­色­侍人,不是我董卿该做之事"

刘骥笑道:"妳知道我并不是指女­色­,而是当回自己,长风想让董婉当回自己啊妳小小的肩头,不该扛那么重的涤"

闻言,董卿怔了片刻,心神微动,曾经卫崇文也这么对她说过.........她不该这么辛苦,把涤交给他,让他来替她扛起董家

尚发怔,刘骥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件玄­色­斗蓬,他亲手替她披上,系上带子道:"长衫都湿透了,别换回来,夜里风寒"

厚重的斗蓬带来一抺暖意,董卿回过神来,立刻作揖道:"多谢宁王相救,董卿该告辞了"

语罢便往外走,却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床帐一会儿,眸光似乎透了进去,彷佛正在瞅着帐内的人儿,这才低声道:"文心姑娘受我所累,经过了今日之事,还能再许个好人家吗?董卿有个不情之请………"

话犹未说完,但见刘骥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低沉的开口道:"妳要求本王索­性­将她给收房了?妳认为本王一心想娶妳为妃,妳便自认为可以替本王作主纳妾了吗?"说到这里,揉一揉眉头,低声道:"一个曹梦平已经够让本王折腾了"

曹梦平撞柱毁容之事纯属意外,而且是拜英王所赐;其二她无意成为什么宁王妃,她神­色­肃然道:"董卿绝不敢僭越,我只是想请宁王在能力范围之内,替文心谋个好人家,终究她是受董卿所累,我甚感不安"

听得此番言辞,床帐后却传来低低的声音,道:"董大人的心意,文心心领了我出身卑贱,从不敢多想,燕雀能飞得多高?高处的天空,那是鹰的领地,燕雀只能低低的飞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忮不求………,只要能安守固常,便是幸杆"

她是个安份的姑娘,从不敢奢望

刘骥对着董卿道:"妳放心吧,窦沅沅以皇后之姿,却不顾身份来到本王的寝殿掀床抓­奸­,贻笑大方,事关皇室体面,今日之事,绝不会传出去,本王也会下令封口,文心的名节并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妳切莫感到负担"

董卿听了此话,于是便告辞离开了

***

话说董卿回到厢房休息了一夜,到了午时方起身梳洗,才迈出房门,走了几步路经过了顾子衿门口,却见他突然冲了出来,直笔笔的立在她前面,神情略为怪异的紧盯着她瞧…….

顾子衿肯定是醒来后便盯着窗口,等着她出门已久

想必是昨晚的事,很令他尴尬,涅儿才会如此奇怪

董卿假装若无其事的打声招呼,作揖道:"顾兄,早阿

顾子衿没好气的拱手道:"都午时了,还早咧"

董卿瞥了他头上的白­色­伤带一眼:"你头上肿个包,可好些了吗?"

顾子衿脸­色­忽地一红,很是别扭的说:"昨晚多有失礼了"

想起昨晚情yu失控的事,总令他尴尬不已,他凝着她良久,最后终于吱吱唔唔的开口道:"妳.…..,妳......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身为男人是该保护女人,可我已自顾不暇,无法护妳周全........,早上醒来不见了妳,妳没去找男人解决那事吧?妳可别真的铸下大错了........"

原来竟是的着她

董卿轻笑一声道:"别的,我跑去冰冷的池子坐了几个时辰呢"

"妳没事便好,冰水可以降低欲望,倒是别受寒了"顾子衿瞥了她一眼,很是腼腆道:"原以为妳是董伯忠的私生子来着,顶着嫡女的名义出仕为官,董卿跟董婉根本就是两兄妹,谁晓得妳居然是个真身,董卿其实就是董婉,妳怎好跟着我们这几个不正经的臭男人经常出入那种地方翱"

想起那些日子以来的声­色­犬马,­淫­诗作乐兼泡女人的欢快日子,如今倒显得尴尬不已

"顾兄艾董卿终究还是董卿,什么也没变,你切莫因此而生分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敛起笑容,谨慎道:"你该明白昨晚是有人刻意陷害我们的吧?"

069 皇上病重

顾子衿的神­色­忍不住闪过一抹失意,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我醒来后,仔细想了又想,一定是曹小姐带来的那根蜡烛,昨晚是点了蜡烛之后才出事的........没想到,在天真无邪的外表之下,她居然是个如此狠毒心肠的女人枉我顾子衿对她一片赤诚"

董卿神­色­一凛道:"曹梦平天真单纯,涉世未深,没有这么深的心思,她应是受人挑唆所致,这件事暂时先保密,莫叫他人得知了......."

顾子衿点点头道:"其实,我等着妳出门,也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若张扬出去,对所有人都是不好的"

话才刚落,便见小安子一脸的怆惶,匆匆忙忙的从东侧厢方跑过来,及近前,便径自的凑到董卿耳边,神­色­慌张道:"董大人,不好了,皇上病势加重了"

董卿听见皇上圣体再度违和,很是担忧,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低声道:"不是已经见好了,怎又突然病了?大夫瞧过了没?"

"大夫来过,也喝了药了,可是......."小安子很是警戒的瞥了顾子衿一眼,董卿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吧,顾兄是可以信得过的"

董司马虽然是个忙于结党招权,偶尔会­阴­险摆弄皇上的­奸­臣,她却是绝不会真害皇上的,反而会尽她之力,让皇上免于危难这一点他很确定……

小安子于是接着说道:"连皇上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他不仅从小习武,打从病后也更努力的练武强身,太医多次赞扬他的体格比起以前建壮了不少,一点小病根本是整不倒他的,真他娘的,怎会小小风寒竟拖得这么久还不见好的?反复下来,反而又加重了,肯定是有问题阿

顾子衿听了,顿感疑点重重,于是立刻自告奋勇道:"圣驾有恙,可否让我瞧一瞧?"

小安子很是怀疑的瞪着他道:"皇上万金之躯,怎容得你这厮纨裤随意的开玩笑?"

"不得无礼"董卿对着小安子斥道,然后转头朝着顾子衿道:"顾家已不再行医多年了,顾兄可有把握?"

顾子衿笑道:"就算顾家不再开业行医,百年以来的医术还是传承了下来妳放心,对于皇上的龙体,我岂敢大意?我只是瞧一瞧罢了"

说着一行人便往皇上的厢房迈进

路上,小安子很是疑惑,拉着董卿的袖子,防贼似的低声道:"董大人艾妳瞧他能行吗?妳刚刚说的顾家不再行医究竟是什么意思翱"

未及董卿回话,顾子衿耳尖,早已听见了,于是回头笑道:"说来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先祖父原是宫里的太医首长,却因不慎治死了宠妃当时的皇上大怒,便罢免了我祖父的官职,我祖父黯然回乡从此顾家便不再从医了,不过他还是利用以前在朝廷上的关系,替我父亲及伯父谋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从那时候起顾家便改从仕途,绝口不提医事不过传承几百年的医术却没肯舍得放弃,顾家子弟照样从小学医但不对外行医,仅当是对祖上的一种传承罢了"

"医死宠妃?"小安子脸­色­一变,立马嘶叫一声道:"逆贼之孙,你休得近皇上的身"

顾子衿摆摆手道:"只是随意瞧瞧罢,皇上也未必肯让我医治"

董卿道:"小安子切莫紧张,多一个人瞧皇上的铂不碍事的"

小安子听了此话,便不再做表示了

***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儿,床侧暖炉散出淡淡的星光,轻烟缭绕,帏帐下,刘陵轻咳了几声,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刘歆忙不迭上前扶着他道:"皇兄正病着,别起来,快躺着吧"

刘陵病容憔悴,俊美的容颜显然苍白无比,他抬眸道:"我这病沉得太奇怪了,原以为身在宁王府,他便不敢下手,没想到刘骥那家伙居然胆大如此,敢在他的地方暗害了朕"

刘歆听了,不疾不徐道:"皇兄在宁王府病了,王府上下莫不戒慎恐惧,宁王相当的谨慎,连遗几个大夫一起过来瞧了,全都说是风寒来着,皇兄切莫错怪宁王吧?"

刘陵又咳了几声,摇摇头道:"小小风寒怎会让朕一病再部分明是让人给暗算了"

话虽这么说,他仍不免怀疑了起来,他在宁王府病重,宁王绝对脱不了­干­系,可.......究竟对他弊大于利艾莫非有人刻意在挑起他与宁王之间的矛盾,故意恶化宁王与朝廷的关系,监御史乔培在弹劾宁王之后便惨遭遇害之事,便是有意将矛头指向了宁王

董卿当日所言其实没有错,皇权永远都是凌驾于骨­肉­亲情的

所有的一切会是英王刘歆在幕后策划的吗?

他可是他的亲弟弟艾他对他一向手足情深,但愿他不会教他痛彻心扉

沉吟中,但见刘歆殷勤的倒了一碗热茶过来,道:"皇兄喝口热茶暖暖身子,稍晚臣弟再去请几名大夫过来,江南名医多的是,总能治好的"

刘陵苦笑道:"今日不就换了几个大夫了吗?喝了药,怎还不见起­色­?"

刘歆的脸­色­黯沉道:"皇兄的用药,皆让两名以上的大夫交叉瞧过,脉也把了,大夫们的看法一致,全都说是风寒,该是没有问题才对,皇兄静心养铂过几日应该便能痊愈了"

"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他的病势完全没有好转的驱势,反而比前几日还要沉了,他所服用的药物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究竟他的身体是出了什么状况了?为何会病榻缠绵?

不管是不是遭人所暗算,他得早做打算!

打定了主意,刘陵便从袖口里拿出了兵符,递给刘歆道:"这是兵符,非常重要的东西,你拿着,若朕在宁王府有个万一,你好应变"

刘歆见了兵符,脸­色­骤变,不但不肯接下,反而退了一步,跪在地上,肃然道:"皇上定能安然无恙"

兵符他万不能收下,皇上现在正病中缠绵,谁晓得会不会趁机在试探他?所谓君恩难测,徜若皇上只是在试探他,收了,便显然他是狼子野心了

便何况,此刻他要了兵符也没用,皇上若突然驾崩,在无立嗣的情况之下,刘氏诸王必然拥立宁王称帝

除非他被册立为太子,那么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再加上皇上若为宁王所害,那么刘氏诸王便不再支持宁王了,他的帝位才能坐得安稳

分析现今局势,皇上突然病故,他手中若掌着兵符,他立刻会成为众矢之地,诸王会将对皇上的死,从宁王的身上转而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只有顺利成为太子,他才能拿着兵符,顺序一旦巅倒,反而会无端引起猜忌,对于他的大计有害无利

刘歆落泪道:"皇兄艾先帝仅有二子,便是你我兄弟二人,你何需如此?臣弟就算拚上­性­命,也会护着皇兄,如今兄长病沉,臣弟相信多看几个大夫,一定能痊愈的,你怎能轻易的将兵符交给臣弟翱"

刘陵见他流泪,叹了口气道:"你倒多心了"

他抬抬手道:"起来吧,陪朕说说话儿,不知道是不是病势突然沉重的关系,总想听你说一说小时候的事"

刘歆听见了,立刻起身,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挨着刘陵的身边,娓娓道来小时候的总总趣事

人在生病时,心灵最脆弱,若刘陵顾念着兄弟情深,必然会开金口册立他为太子,病榻前的口谕,效力等同圣旨,他得想办法让他开了这个口,于是他刻意提及了小时候两人感情极为融洽的种种

刘歆侃侃而谈,打小两人一起在宫里玩耍,一起闯祸被先帝处罚的事,眼见刘陵己心神微动,眼眸弥漫着手足亲情的光茫,这时门外却响起了小安子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兄弟的情感交流

"皇上,董大人来了"

真该死,来得真不是时候!

刘歆心里颇为不悦,好好的机会却让外来者给破坏了

"让董卿进来吧"

刘陵转头朝着刘歆抬抬手道:"朕有些话想对董卿交代,皇弟先行退下吧"

"是"刘歆只好行礼作揖,便要退下了,这时,刘陵却突然开口道:"歆弟,让哥哥抱抱你吧"

闻言,刘歆愣住了,尚未反应过来,却见刘陵己起身,挨过来紧紧抱着他,语带哽咽的开口道:"弟弟艾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朕的手足阿

眼见刘陵展露真情,刘歆却是心里有鬼,内心忐忑,于是­干­笑几声道:"哥哥,你是怎么了?你永远是我哥哥阿

"是艾咱们永远是亲兄弟"刘陵拍一拍他的背,道:"去吧"

刘歆立刻退下,在门口遇见董卿,两人互相作揖之后离去

董卿进门,立刻挨近皇上床边,见他一脸的病容,病势果然沉了,见状差一点儿落下泪来,昨儿还在房里神清气爽的说着话呢,怎么隔了一日,便是这般的憔悴

070 兵符与遗诏

刘陵拉着她的手,将她引到床沿落座,眼底闪耀着千缕情丝,朝着她温柔一笑道:"妳昨儿跑那里去了,让朕找不着,玩捉迷藏来着?"

"皇上,你快躺下,盖上被子,别再着凉了"董卿满脸焦急,扶侍着皇上躺回床上

刘陵在她的服侍之下,顺从的躺回床上,任由她替他盖上被子,他虚弱的笑了一笑,道:"妳还没告诉朕,妳去那儿了呢?"

"昨儿月­色­皎洁,我一时兴起,于是便趁着月­色­在园子里逛了一圏,闻着满园花香味在月下漫步的感觉挺好,等皇上身子好些了,再一同去园子里逛一逛吧"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缓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凛,低声道:"请皇上尽速回宫罢"

刘陵听了,登时敛起了笑意,同时塞了一块金属物在她手上,那金属物握在手里,触感冰冰凉凉的,董卿愣了一下,但见刘陵缓缓开口道:"知道朕微服离宫,为何特地带妳出门吗?"

董卿摇摇头

"因为朕最想亲近于妳,朕微服离开皇宫,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到妳,朕不想与妳分开太久,只好把妳带在身边…….朕遗失了很多过去的记忆,也没弄懂是不是所谓的信任?也没弄懂是不是所谓的相依?朕只是从心而动,一心一意的想让妳随时待在身边"

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了,依她的­性­子岂肯坐以待毙,她再度劝道:"皇上,宁王府并不安全,请尽速回宫吧"

刘陵咳了几声道:"朕的病突然沉重了起来,若强行赶路,恐怕会支持不了反而病死途中,留在宁王府休养,至少还能搏上一搏"

他若病死途中,只怕是成全了宁王了

"都怪朕一时大意,太过轻敌了,现在这个时刻,更不能离开宁王府,朕待在这里反而较安全,病归病着,暂时要不了命妳把兵符收好,一有状况,妳立刻交给暗卫不出两个时辰,便能调来大队人马,至于暗卫的连络方式,小安子会告诉妳的"

兵符?

董卿低下头瞧了皇上适才塞给她的冰凉金属之物,原来竟是足以调动朝廷大军的兵符

她将兵符紧紧的攥在手里

刘陵继续说道:"原先朕打算把兵符交给了刘歆只因为他姓刘,是朕的皇弟,朕若在宁王府遭遇不测,由他来调兵讉将,刘姓诸王才不会有异议,可在递交兵符的那一刻他却不肯收下,反而流泪了........."

董卿暗忖着,皇上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英王肯定是知道这件大秘密的,所以他才有机可趁,利用着宁王,假意匡助,实则自己紧盯着皇位

"歆弟朕的亲弟弟在怀疑朕别有用心哪"说着,声音已然哽咽他神­色­悲伤,黯哑的开口道:"妳说,他为何会怀疑朕对他的一片真心,他是心虚艾因为在算计着朕,以致于不敢收下兵符........,他那一滴眼泪,是表演给朕看的,亲手足这般,怎不教朕伤透了心阿

"皇上,身子要紧艾英王的事以后再说罢,当务之急,得先治好您的病阿董卿见皇上伤心,忙着安慰道

看来,英王太过小心谨慎,反而弄巧成拙了,他若是真心,而不怀有私心,早已大方的收下兵符,而不是盘算着自己的私利他完全忽略了,皇上虽在病中,却不失他的英明睿智,反而是立刻察觉出他实则怀有异心

"朕故意让他提起过去的事情,让他想一想一起长大的兄弟之情是多么的可贵,可他会在乎吗?说句心里话,朕若有个不幸,相较于宁王,朕还是消继位者是刘歆,毕竟他也是父皇的儿子朕其实很矛盾,想要开口,­干­脆给了他一个口谕,册立他为皇太弟,好继位为帝,可在那当下,朕却想到了母亲,太后与武太妃明争暗斗多年,两人结怨已深,表面上和平,私底下却互相憎恨着对方,一旦歆弟继位,武太妃也成了皇太后,她势必不会放过朕的母后,朕不得不为母后打算阿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董卿咬一咬牙道:"皇上的铂很不寻常,是否为英王所害?"

刘陵悲伤的笑了一笑,道:"但愿不是"

但愿不是?

如此的不确定,皇上其实是怀疑英王的,心里却仍带着一丝消,但愿不是遭他亲爱的手足所害

董卿暗忖着,皇上若病死在宁王府,宁王难辞其咎,定会遭受到极大的怀疑与责难,最大的获益者便是皇御弟刘歆诸王不再支持宁王,必定会转而支持先帝次子刘歆登基

不过,如果宁王已经找到了金氏,那么情况便完全不同了,皇上若病死,他便可顺势而上,在宁王府披上龙袍,自立为帝,然后公开刘陵的身世,挟带着诸王的支持,浩浩荡荡的前往帝都,坐上龙椅

目前情势诡谲难测,政局变化之快,或许会让她措手不及

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保全皇上

刘陵抬眸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其实,朕晨起发现病势又沉了之后,为了预防突然驾崩,造成了动乱,便亲笔写下了遗旨......"说着,从枕子底下,拖出盖了小印的亲笔信递交给董卿道:"朕的病势极为怪异,朕敢断定是为人所害…….,无论是不是英王­干­的,他都是父皇的儿子,是朕的亲弟弟,而宁王是朕的堂兄,是刘氏皇族最拥立的人,朕不消两派人马为了互相争夺帝位而造成国家动乱,这封密信是遗旨,一旦朕遭遇不测,妳便公开按遗旨行事,以大司马之职,善用妳手中的兵符,拥立新帝登基"说到这里,又咳了起来,董卿替他抚一抚背,顺顺气道:"皇上,别的,你会没事的"

刘陵咳了一阵子之后,喘着气,气若游丝的缓缓开口道:"但愿这封密旨永远也没有开启的那一天..........,妳可知道朕有多么想脱掉妳那身大司马的官袍,让妳换上袍,册立妳为皇后,然后让咱们的儿子当太子.......,婉儿.......回旋于朕梦中徘徊不去的女子........婉儿便是妳吧?虽然朕不记得过去了,朕的心里却很确定在梦中朝着朕浅浅一笑的杏衣女子便是妳阿

董卿瞧见他日渐清瘦,眉宇间微微蹙起,一双幽深黑眸盈满淡淡的忧愁,登时红了眼眶道:"皇上,你一定能痊愈的"

"汤药让朕的­精­神不济,妳在这里陪着朕,朕想让妳陪着......."他拉着她的手,将之放在胸前,缓缓的闭上双眼,低声道:"等朕睡着了,妳再离去吧"

她安静坐在床前,看着重病的皇上很快的陷入了昏睡之中,小安子在门外听见里头已悄无声息,便溜了进来,探了一探,眉头忍不住紧紧皱了起来道:"皇上又睡着了?他今天­精­神不太好,老是昏昏沉沉的,真令人的哪"

董卿抬眸道:"顾兄还在外头吧?快,请他进来替皇上瞧一瞧"

未久,顾子衿便进了门,挨进床前望闻问切,将指腹扣在皇上的手脉上,凝着神号脉,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是风寒"

"当然是风寒"小安子瞪着他道:"每个大夫都说是风寒,所以你便装着老成,也学着别人发话的吧?"

董卿皱眉道:"是风寒也无妨,重要的是为何病情反复,病势又沉了?"

顾子衿一脸正经道:"我断得很仔细,以脉象跟病征来看,确实是风寒"

董卿抬眸道:"药渣呢?拿过来给顾兄瞧一瞧吧?"

小安子听见了,便从外头将整个煎药的小炉子给搬了进来,顾子衿挨过去仔细的端详炖壸里的药渣,闻了半天,又沾了一些放入口里尝,他丝毫不敢大意,在经过谨慎的研究之后方道:"都是一些上品的药材,确实是治疗风寒的用药,而且配方极佳"

看来病症跟药物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怎么会治不好,反而让病势又加重了?董卿转头朝着小安子问道:"最近皇上的饮食,你可有小心注意?"

小安子道:"出门在外,所有皇上入口的东西,小安子都会先用银针探过,然后尝过,汤药也比照办理,若是有问题,小安子早就挂了,董大人不也瞧见了,小安子一点事也没有"

"若仅是风寒却药石罔救,肯定是中了毒......."顾子衿皱着眉,沉吟良久,最后终于缓缓开口道:"先祖在入宫当太医之前,为了­精­研医术,曾经走遍四方,在他的日记里,记载着一段在黄土高原的病症,当地的人发病极多数,症状与风寒无异,深入探究,才发现实则是中了毒物所致........"

症状与风寒无异?

果然是遭到了暗算,董卿沉着脸道:"皇上来到王府未久便得了风寒,可是中了毒了?那是什么毒,为何银针检验不出来,小安子与皇上同吃食,为何他会没事?仅皇上一人得部"

071 准皇后的威风?

顾子衿道:"我想这毒物应该是微量的,对于健康的人一时之间也不会发作,得长期接触才会有中毒的迹象,而对于原本病弱之人则是雪上加霜,所以很快便会有中毒的反应"

董卿思索片刻,咬牙道:"那么皇上是真的得了风寒,于是有人便利用他的病症来作为掩护,索­性­让他中了与风寒病症相同的毒,难怪皇上的病势会愈来愈沉重,却无大夫能诊断出来"

顾子衿道:"前两日瞧见皇上,虽病着,但神气尚可,我当时便认为他只是轻微风寒,现在看来实则是中了与风寒同样病症的毒,才是导致他病势加重的主因"

可见下毒之人心思缜密,皇上如果真有个万一,所有的人也会认为是风寒所致

如此­精­心策划的歹毒,令董卿不禁又惊又寒

小安子听见皇上竟是中了毒,早已心急如焚,急忙道:"那么皇上究竟是中了什么该死的毒翱"

"先祖的日记里所载与风寒病症相似的中毒反应是由窑土所引起的"顾子衿娓娓道来,"在黄土高原的某一处土里含有少量的水银,当地人把土拿来烧窑制瓦,用于烹煮食物,在炖煮食物的同时,便把窑土中水银的毒给释放了出来,进入了食物内,因此当地的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中了毒,一开始当地人也以为是风寒所致皇上的病症同风寒,应是中了水银之毒了"

小安子闻言,立刻抓着董卿的手,便要往外冲,他愤愤然道:"这里是宁王府,敢对皇上下毒之人,无疑就是宁王那个大反派了长得英俊只是障眼法,纵情豪放只是伪装,他其实是一个­奸­邪的小人,咱们去踹开他的大门,乘他不备,逼他把解药给拿出来"

董卿甩开他的手,恼道:"你又在胡说什么了?"

小安子又急又气,"野台戏都是这么演的艾下毒之人,身上一定会有解药的"

董卿不理会小安子转头对着顾子衿,忙不迭问道:"那么该如何解水银的毒?"

顾子衿道:"其实很简单,将胡萝卜放入药钵里捣成泥喂食服下,便可慢慢降低体内的毒素,还有绿豆也可解水银的毒,最近别让皇上吃别的东西了,汤药暂停只要熬绿豆粥给他服用,很快便能痊愈,待他的身子大好之后,再熬些滋补的药物进食即可"

闻言,小安子讶然的张了张口,"解毒居然这么简单翱不需要很难调配的九转回魂丹?也不需要千方百计弄来百年鹿角用千年霜雪炖煮还要加上那个一百年才开一次的天山雪莲吗?只需要随处可得的胡萝卜跟绿豆?"

董卿斜睨着他一眼道:"你小说看太多了"

小安子顿感安心不少,没想到这毒居然这么容易解,至少暂时不用跟东道主宁王撕破脸逼问解药了,他开口道:"待会我便去弄新鲜的胡萝卜泥给皇上服用,可究竟皇上是如何中的毒翱可不能再让他接触到毒物了"

"这才是最难之处,下毒之人相当的周密,恐怕不好查阿董卿眉头紧蹙将炖药壸拿起来,看了又看一对明眸直勾勾的仔细的探究道:"这煎药的壸是否有问题?"

顾子衿拿出了银针,缓缓的刺入壸身,取回针时,见银白如初,便摇摇头道:"没有毒物反应,这壸未曾释出过毒素"

董卿想起了昨日,小安子在屋里烹茶,于是忙不迭道:"小安子,你用什么给皇上烹的茶?"

小安子道:"皇上喝茶极讲究,他只用兔毫盏,水得用活泉水,所以小安子随身都带只茶盏,初来到王府时,原本府里备着釜,皇上岂肯喝用铁锅所烹的茶,于是吩咐总管换过,后来便送来了矾红描金荷露壸,我便每日要总管送来活泉水,然后用那只壸替皇上烹茶"说话的同时,已将矾红描金荷露壸取了过来

顾子衿同样用银针探了又探,却摇摇头.......一无所获

董卿瞪着炖药壸,皱着眉道:"含着水银的窑器加热后,释出了毒,导致所呈的食物被水银之毒所污染,吃下食物的人因而慢­性­中毒,如果不仅是食物呢?窑土制成的器具加热释毒,实际上便是水银遇热蒸发,毒气是会散拨在空气中的吧?"

她忽地灵机一动,疾步至皇上床边,心里焦急便不顾暖炉内的星火点点,伸手去碰......

"别急!里面还烧着碳呢"顾子衿立刻提醒道,话落下的同时,已来不及了,倾刻间,传来董卿"唷哟"嘶叫一声

他立刻奔了过去,伸手将她的玉手翻面拖起,眼见掌心已然红肿,禁不住眉头一皱道:"瞧妳,烫伤了吧"

"我不打紧,你快瞧瞧暖炉是否有问题?"相较于自己,她比较的皇上

顾子衿立刻用银针试了皇上床畔的暖炉,乍见银针竟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董卿脸­色­骤变,迅速的拿起桌上的水壸往暖炉浇水,灭了炉内点点星火,浇熄了继续散发出来的淡淡毒气,紧接着转头问着小安子道:"这暖炉从那里来的?"

小安子惊骇的望着暖炉,道:"前几天皇上病了,妳来了屋里便吩咐去弄个暖炉过来,我去找了总管要,当天晚上便连着碳火一起送了过来的阿

董卿低头细细沉吟,正是英王刘歆来到宁王府的那一日

巧得也太可疑了,竟敢毒害皇上,她非要教他露出了马脚不可,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董卿立刻有了主意,吩咐道:"皇上中毒之事万不可传出去,这暖炉不能再用了,先在屋里摆着,也别让人给搬走了你佯装若无其事,仍然每天熬药,再把药悄悄的倒了便是,务必保密,这事千万别教人知道了"

小安子面有难­色­道:"可要给皇上吃的胡萝卜跟绿豆粥,暪得过去吗?东西得跟宁王府要艾一旦要了…..这不就被发现了吗?"

顾子衿自告奋勇道:"这事容易,我假藉去街上溜达,每天出府,然后偷偷的带回来便可应付过去了"

"就这么办吧"董卿拍一拍他的肩道:"走吧,别扰了皇上清静,有件事我还想请你帮忙呢,请你帮我弄来万朵花朵,颜­色­愈鲜艳,香味愈浓郁愈好,最好是能制成胭脂的那一种"

顾子衿却是心不在焉的转头看着病床上的皇上,眉头深锁,若有所思道:"皇上以前一定中毒过,一定是…….."

"咦?"董卿听了此言,猛地一惊,忙不迭问道:"此话何解?"

顾子衿道:"就算患了风寒,身虚体弱,在这当下受到了水银之毒所侵害,病势确实会因此而加重,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竟病得如此之沉艾不过几日之数,时间着实太短了,皇上又病得太沉,这不太合理……皇上他以前肯定中过毒,导致他对毒物十分的敏感,身体不仅快速的反应中毒,病势也显然异诚重"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董卿脸­色­微变,立刻拉着他的袖子,神­色­肃然的低声问道"那么,皇上以前可是中了什么毒?宫里的太医们为何无人能查觉?"

顾子衿道:"或许是毒素已清,或许是那毒太过微弱以致查验不出,或许是无人所知的奇毒,或许是上头刻意隐暪,或许是像这次一样被病症所惑,或许只是我无聊的猜测,总之,我也无法确定…….."

话虽这么说,董卿却不禁怀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娇弱的女声,"皇上,沅沅求见"

董卿瞥了小安子一眼

小安子立刻会意了过来,很是机灵的朝外答道:"皇上睡了,请窦姑娘晚些再过来吧"

话才刚落,门却径自的推了开来

窦沅沅居然完全不顾是否会因此而触怒皇上,竟落落大方的走进来,如画及贴身侍女宝珠则跟在她身后

她一对利眸冷冷的扫过屋内一遍,里间的床帐半垂下,珠帘后依稀可见床上的身影,皇上果真睡着了,董卿与顾子衿却没告退,反而待在外间切切私语,不知道两人在密谋些什么?她朝着小安子冷笑道:"皇上睡了,董司马怎还在屋里?今日皇上的病势又沉了,你居然没来通知我,却跑去告诉董大人了?看来在你这个小小内侍的心里,董司马可比我这个皇后娘娘还受用翱"

小安子听了,立刻委委屈屈的说,"娘娘艾早上您不是才来拜见过皇上的吗?皇上的病势沉了,您已经知道了翱当时您还同大夫说过话呢"

"放肆"窦沅沅怒道:"你来告知,跟我自个儿知晓,是两码子事"

"是"

她无非是想在众人,尤其是在董卿面前,显摆身为皇后的威风,小安子恭敬的弯了一弯,道:"启禀娘娘,皇上的病势突然沉了,大夫说是风寒,已用了药,刚刚才睡下"

不过是显摆准皇后的威风,目的是为了提醒董卿,她才是皇上的女人

窦沅沅抬抬手让小安子退到一旁去,紧接着一双利眸冷冷的掠过顾子衿一眼,然后朝着董卿斥责道:"虽是行医世家,听说顾家已经不再行医超过了三代,想当年顾太医可是被贬出宫的,顾家可不光彩艾你却擅自作主,让顾家的人来瞧皇上的铂胆敢冒犯龙体,姿意放肆,董司马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妳是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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