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沅沅冷冷睨了她一眼,冷淡道:"皇上召见,怎不见皇上的身影?妳又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正病着呢,怎会突然传召众人来此?
莫非又是董賎人搞的鬼?
董卿笑道:"皇上正在里间更衣呢,窦小姐稍安勿躁吧"
皇上不是病得很沉吗?怎会突然传召?太夫人心里满是疑惑,却仍故作欢喜道:"皇上这些天正病着,今日传召,可见身子已经大好了,皇上圣躬康泰,老身甚感安心了"
宁王刘骥则是深沉的凝视着紧闭的门,眉头微蹙,不发一语,径自在大椅上落座;英王刘歆则维持着他一惯的标准笑容,假装漫不经心的拿起案上的彩纸,一付悠闲的涅道:"今日适逢花神节,这节日剪彩为花,Сhā之鬓髻,以为应节,应是热热闹闹才是艾可宁王府上下怎没见赏红呢?"
花神节,姑娘们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之为「赏红」
太夫人笑道:"英王好兴致艾妾身早寡,身下又没有女儿,不时兴这些姑娘们的鶑鶑燕燕,宁王府向来不过花神节的,连带七夕也是不过节的"
"居然不过女儿节艾那倒是挺可惜的"英王将眸光移至宁王身上,扬起笑容道:"听闻宁王即将大喜,曹姑娘活泼好动,入了宁王府必能替府里带来一番新的气象艾以后不管花神节草神节肯定热热闹闹的"
太夫人道:"梦平原本便是妾身的义女,这桩婚事也算亲上加亲了,不过她年纪尚鞋四十九的意思是等明年再让她过门"
"只怕曹妹妹已经等不及了"窦沅沅抿着嘴儿笑道:"宁王位高权重,外貌英俊潇洒,多的是名门闺秀想挤进宁王府当妃当妾呢,沅沅听说曹妹妹只是个妾室,宁王年纪不小了,早该上奏朝廷册封王妃了,至今怎不见王妃人选呢?"
这时刘骥终于将眸光从里间的门板收了回来,冷着一张脸道:"本王心里自有意中人,不劳窦姑娘费心了"
意中人?!
太夫人听了,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儿子道:"四十九有意中人了?是那家名门闺秀翱怎没听你提过此事?"
刘歆抢白笑道:"那位名门闺秀肯定很难搞,宁王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会轻易的跟太夫人开口咧?怕只怕宁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艾为了得到美人不惜拿祖宗的江山来换了…….."
太夫人听了此话脸色骤变,沉声道:"英王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在皇上及朝臣的面前讲这种话,什么江山不江山的?你岂不是在陷宁王于不义了?"
刘歆敛起笑容,赶忙作揖道:"小王只是打个比方,小王个性散漫惯了信口胡说罢了,太夫人切莫误会了"
董卿悄悄的瞅着英王,暗忖着这个皇族狡诈得很,皇上突然病重,他又故意提起这么敏感的话题,岂不把箭靶又往宁王身上射了?紧接着,她将眸光移至宁王身上但见他眉头紧蹙,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后却传来皇上的轻笑声,"歆皇弟说话向来不分轻重,长年在封地没规矩惯了,望太夫人见谅"
众人听见皇上的声音,惊讶之余,仍不忘礼节,纷纷起身,父窣窣在衣袂的磨擦声中,已然跪了一地,片刻,里间的门轻轻的拉开来,但见刘陵一身皇袍,英姿飒飒,神轻气爽的大步走出来,俊美的脸庞扬着笑意,龙体看来颇为康浆他抬抬手道:"平身吧"
语罢,在大椅上落座,紧接着吩咐道:"这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只是闲话家常,切莫拘礼了,各位就座吧"
皇上不是病重吗?怎在旦夕之间全好了?
此事太过古怪诡异
众人带着万分疑惑,纷纷落座
这时,小安子朝外道:"奉茶"
语落,立刻进来了几名侍女,忙着送上茶盏跟点心
见皇上脸色气色极佳,窦沅沅捧起茶盏,巧笑倩兮道:"上苍赐福,看来皇上已经康复了,今正逢花神节,处处百花盛开,美不胜收,沅沅的着皇上的龙体,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今日皇上龙体大好,沅沅请求皇上与沅沅一同外出游玩,咱们往北走,游山玩水之余,顺道返回帝都吧?"
她娇声娇气,软着要求皇上迅速返京
虽然她不确定皇上是为谁人所害,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宁王府绝非久留之地
帝都大殿上那座镶金的龙椅,着实太让人虎视眈眈了
刘歆笑道:"沅沅此意甚好艾皇兄离宫也有一段时日了,太后必然思子心切,想念得紧,见皇兄今日精神颇佳,气色大好,不如出外游玩,适逢春回大地,天气清爽,外头枝繁叶茂,百花盛开,正适合出外踏青,一路游玩着返回帝都,是挺惬意"
刘陵徐徐笑道:"说起游玩,朕近日懒惮或许是春困吧,并不想出门,不过现在朕倒是有个新玩意儿想跟众亲族一起赏玩呢"
"喔?"刘歆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抺警戒,皇上的病好得实在太过诡异了,说不定其中有诈,说不定他根本没铂至始至终都是装的,得小心别让他给怂,他得谨慎应对方是于是他扬着眉,故作欣喜状,问道:"敢问皇兄,你那新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翱"
刘陵笑道:"皇弟入屋时,难道没闻到百花的香味吗?"
"刚入屋时,一阵花香味袭来,香味十分的自然,不像是熏香,原以为是从屋外的园子里飘进来的花香…….."刘歆深感不解,他转头朝屋内四处探寻,脸色忽地一变
刘陵抬抬手道:"小安子"
"是"小安子立刻将摆放在脚落的暖炉给搬到众人跟前来
但见原本黑色的暖炉竟被满满地画上了色彩艳丽的牡丹,花中之王围绕着暖炉似展颜而笑,那笔触极佳,画功之深厚可见一般,炉内星火点点,正散发出阵阵的暖意,而那暖意之中却隐隐约约带着一抺百花的芬芳味儿
这只不正是皇上房里那个害他重病的暖炉吗?肯定是董卿的馊主意,明知道这炉子有毒,却让皇上在炉上亲绘了牡丹,还点起了星火,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窦沅沅神色一沉,却按兵不动的低声道:"好香哪,炉子里可是放了熏香了?"
刘歆见了那暖炉,极力掩去心中的惊骇,故作镇定道:"臣弟眼拙,不过这牡丹应是皇兄所亲绘,这香味倒挺奇特,不像是一般的熏香味儿?"
董卿款款说道:"是天然的花香味儿,听说曹姑娘额上碰了个疤,一直郁郁寡欢,不肯出门半步,适逢早春,江南各处的枝上花朵盛开,我便去弄了几朵花过来,还弄了露水,打算蒸了,制成胭脂送给她,适巧皇上晨起,见我与顾兄在院落里忙着捣花,钵里花色鲜艳,气味芬芳,便一时兴起,拿起笔毛,沾了花沬,在暖炉上画了起来,没想到暖炉点上了星火,竟把花香味给带出来了"
刘骥觉得甚为怪异,他徐徐起身,负着手,挨进暖炉,仔细的盯着上头的牡丹半饷,然后缓缓说道:"视者,美矣;闻者,香矣,如此奇妙,回头本王也把屋里的暖炉依样画葫芦,也画上个山山水水罢"
窦沅沅知是董卿的主意,心里不悦,于是说道:"宁王若是喜欢,跟皇上要了便是,何必再多费一道工呢?"
刘陵笑道:"这可不成,朕正打算跟宁王要了这暖炉,快马送回帝都呢"
闻言,刘骥作揖道:"府里的东西,皇上见了喜欢,尽管带走便是"
刘陵道:"武太妃向来热爱牡丹,朕打算借花献佛,特地遣人将这座暖炉运回帝都送给她呢"说着,转头吩咐小安子道:"命人快马将这炉子送回皇宫,切记万不可半路弄破了,告诉武太妃这暖炉上的牡丹是朕所亲绘,让她在屋里每天点着,就当成熏香来用吧"
"小安子遵旨"
在这过程中,董卿一双利眸直勾勾的盯着英王瞧,他的神色在那一瞬间显然惨白,却又迅速地恢复了镇定,果然…….暖炉俱有毒性,刘歆是知晓的
谋害皇上之事,他脱不了干系
那么宁王究竟有没有涉入?
是共谋?
董卿转头对着宁王笑道:"适才宁王表示喜欢皇上屋里这一个暖炉呢不知,这暖炉原是从那一个屋里挪过来的?"
刘骥道:"这种小事得问一问总管了,暖炉宁王府多的是,皇上就算全拿去作画,送回宫里也不碍事"
原以为董卿只是随口问问,不料她却煞有其事的朝外唤道:"总管可在?"
刘骥脸色骤变
074 逼出真凶?
身子旋转大而上,带动着水中突然袭击的两根水柱在身子的两边水泳而上,似喷薄欲出而来狼静若不动,停止在了两水柱之中
呼!呼“奇怪,无缘无故起了一阵风夜间起风起挺正常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收材之人不解的说了一声,便再忙碌碌的,低头干自己应该干的活
“杀手,不该有的便是去猜想自己的命在你杀人的时候,你心暂时的猜忌会让你失去你唯一活命的机会”狼冷冷的话
“唤狼!”仁静静的对着身边的一下人说道那人离开,仁冰凉的话语“老人的计划开始了”
“这样说,狼的剑天下第一?仁,狼并不是你的对手?”老人有些疑难问题的看着仁问道“狼是天下最好的杀人,他知道杀人最完美的速度,杀人最痛苦的方式所以狼杀人,都是以最敏捷的出剑狼的剑,仁自认比不过他”仁回道
落的剑从他的脸上跃过嘶嘶的响声一指间,弹退了落的剑落收剑而回但是马上却又出剑,从他身体上方刺下招招透lou着凶险可是地依然是被他化解手中拿起酒壶一下子便躲了落的剑
落收回自己的剑微微的笑着对着道“狼!果然一样,你的剑像是随心所欲,已经成为你本能的反应当别人拔奖,你已经知道他出剑的方向,攻击的速度,角度击剑的力度你可以在别人出奖便算出击杀的最好时间,力度,以最完美的角度”
“是!主人”仁刚要出去“现在开始!”老人便狠心狠狠的说道抓在手中的茶杯受不住老人手中的挤压挤压
“我睡多久了”老夫动了动身子“哎,人老了身体也有些不支了只是一会的谈话都能让自己睡过去看来时间不可以再托了”老夫轻轻的道再次的喝了喝了桌上的茶“你换过了”
“是主人”毫无顾虑的回道“狼会在第一时间做到主人想要做到的结果绝不会让主人失望”仁肯定的低着头回道“主人放心”
“这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学会的这是经历过生与死的挑战才能够历练出来的本能,一个杀人他的命中注定不是杀人别人便是死在别人的剑下”落也丢了一壶已经喝光的酒壶拿起另桌上的另一壶狂喝
“主人你醒了!”仁一直守护在老人的身旁刚才与仁的对话之中老人说着说着,便慢慢的睡了过去
狼静静的座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另一壶酒狂饮“你知道,你必须学会”狼轻轻松松的说道
挥剑而武不让自己可以有一丝丝的松槲额头的汗泪开始落下思想着自己在湖中的狂武的晋
所以在草房中周围的几十米之内所有样子,狼都能清楚的知道
睁开了双眼狼依然静静的看在了湖中的鱼杆狼每次掉鱼并不是真正的掉鱼因为当狼看着鱼杆时,可以让自己沉浸于另一种无我的壮态静静的空间之中,可以更寻求得武功上的突破
“谢谢你的话让我懂了很多我得回去了”呼,,,,,落离开了,只是一折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依稀只能只见像是风吹过一般静静无痕,让人看不出有人经过房中便只佘下了狼一人
狼走了,像风一样飘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两人只在瞬间,便过了数招,而是每一次都向是一气喝成顺手应然般静速的动作,没有一点点打动的打抖之响嘶嗡!靳声音是那样的整齐有序
嗡!
“很好不留活口仁,你说,狼去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家人,是不是有点小题磊作了?”老人冰冷的声音道“在主人的眼中,值得主人亲自点狼而动之人,能死在狼的剑下,是他们的幸糕是主人对他们的恩惠”
生活中,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快之外狼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让自己做武是狼一生的伴因为有武狼才可以完成自己每次的任务因为心中只装着武所以狼才可以让自己在更坚难之中活下去
跃然纸上般,轻柔但却是刚劲挥武的剑在自己的眼中让湖中的湖水一齐狂啸而动久久而鸣
狼离开了草屋,到了湖边静静的座在那里,参祥着功之精髓似自己在湖中狂舞般一动一静闭着双眼将自己的意念送入了湖中的最中央
“这是仁必须做到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轻轻的微风吹过狼额头的汗滴落下
“仁,有你的细心,老夫何愁大事不成!”老夫对身的表现真的是很是欣喜“仁,唤狼!”
砰!一声破碎仁依然是向门外走去“等一下”仁回头,低着头对着老人恭敬的“枝家在江湖中的地位超然虽然枝家人从不习武,但却是江湖中却依然众星捧月之地对枝家都是言归于好从枝家开始”
闭目落叶出剑而叶,叶落而收两只小柱中,两条鱼颈项之上,被锋芒而过剑气划过两条鱼两鱼的伤口一模一样深浅也是不相差分毫两鱼在水柱之中水柱落下两鱼出现在了湖水之面然而这一切的所有动作却是一一瞬间完成只是折的时间而已狼已经可以做到出剑击中速度击中的力度伤口的深度在每一分每一秒之中狼都可以不用眼看而知道自己出剑的方向在空气中剑气的锋芒
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狼是杀人,不可能会让自己的房子周围有别的危险存在其实那人与狼居住的地方还是很远很远当狼知道此人来时,狼便听出此人什么武功也不动,走路的脚步很是稳重,没有节奏没有轻盈在山野之间,暗黑的夜里,一上一下的很是不稳所以狼知道,此人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杀手最重要的本能便是在kao近危险时,能够很快的知道危险存在的地方
房间中没有任何动静狼并不在家里狼在外面看着刚才的动静只是一平常人家的人在夜间还未回家在收干掉的材火
“别在我面前出杰伤的不是我,会是你自己”一下子便止住了落的剑落也没有生气落知道,这狼对自己的照顾所以便有些高兴,微微的有些笑道“我只想试一下你的身手,以我的速度来看,需要用多久的时间才可以赶上你,我知道你是不会生气的平时让你比试你又不比,当是指点指点我了”
狼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听着窗外的树下落下很轻很轻的声音狼静静的睡去
每天夜里,狼都知道,在自己的草房周围,有多的树叶落下,如何掉落的形态掉落的地点与落下的时间落地的响声
“嗯”老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狼永远比不过的是你的强硬刚劲这一点狼不极你好了,你可以去做事了”仁点头走了出去“江湖不再安静!”老人有说阴险的笑道
狼一早醒来,微风吹过掉落了一片落叶“十三”最后一片叶落归根昨天的一夜之间,狼的草屋之前后一共掉落了十三片叶子这是狼出门时,最后掉落的一片
嘶!落将桔曲弯成了半圆之形嗡!他座直着身体,看着落的剑由弯曲变直向后一倒,脚弯曲成了直角之形身体平稳的直直的向后倒去但并未就此倒下而而是直直的静立躺倒悬空
075 虚假的仇恨
未及刘骥开口,这时,太夫人忽然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跟前,落泪道:"是妾身该死,此事是妾身一人所为,与宁王刘骥无关,王府的仆从可以作证,毒害皇上的暖炉是从妾身的屋里搬来的,刘骥根本不知道此事,请皇上明察"
刘骥见母亲突然奔过来认罪,脸色骤变,肃然道:"娘,您胡涂啦,妳快别胡说了,妳身子不好,快下去歇息罢,您放心,四十九不会有事的"
太夫人一脸的哀凄,伸手抚着儿子的脸颊,悲伤落泪道:"皇儿艾是娘对不起你,此事确实是为娘所为阿语罢,抬眸直视着刘陵,眸中竟是一抺深沉的怨恨,那恶毒的眸光令刘陵蓦地一惊,迅速的闪过一抺讶然
太夫人为何恨他至此,非要他的命不可?
太夫人咬着牙,恨恨说道:"毒害皇上之事,确实是妾身所为,与宁王刘骥无任何相关,因为妾身心里有恨,记恨着丈夫惠帝之死……."说到这里,眼神转为凄厉,指着暖炉,眸光瞬间迸出一股逼人杀气,露出了积压多年的强烈恨意,咬牙切齿道:"先夫惠帝不是因为风寒转骤而崩逝,他是被毒害的!刘康为了夺位,利用了这个带着毒性的暖炉害死了他丈夫骤逝,我含恨生下遗腹子,每天看着失去父亲的稚子,夜不能寐,只能对月垂泪,怨恨了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刘康的儿子自动送上门来了,我便一报还一报,替我先夫报了这门雪仇"
刘骥听了,神色转为惊骇,心里波涛汹涌,他来从不晓得自己母亲心里的怨恨竟是如此之深
如此深仇大恨刘陵沉着脸道:"皇伯父惠帝突患风疾,苍天不见怜,让他英年早逝,我父皇心里虽然哀痛,但是顺理成章,继兄为帝,却得莫名的背负谋害兄长的罪名,先父难道不无辜吗?太夫人有何证据,证明惠帝是为我父皇所害?"
"证据?"太夫人突然厉声道:"刘康无不无辜他心里有数!他能欺暪世人,永远也骗不了自己的良心不!他这个人怎会有良心哪?"
董卿听了劝道:"前事如何,惠帝与先帝都已不在人世间了,逝者已矣恩怨两清,太夫人朝皇上下手,名为报仇,可惠帝崩逝时,皇上尚未出生难道惠帝的早逝也与皇上有关了?妳为了渲泄怨气,不惜毒害,最无辜的人难道不是皇上吗?妳何不让死者入土为安呢,何苦将仇恨一代代传承下来"
"仇恨?哈哈哈哈哈"太人人笑得凄厉无比,她凄凉说道:"如今事迹败露,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伏罪便是"语罢,竟从袖口拿出一颗药丸,瘁不及防的丢入口里紧接着摔倒在地
刘骥见母亲服毒倒地,惊慌不已,立马嘶吼一声,"娘,不要阿
他迅速奔了过去但见母亲已倒在眼前,他流着泪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的抱起母亲,又惊又惧的连声唤道:"娘,娘艾您醒醒艾您别吓四十九啊……"
这时,顾子衿却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他,急忙道:"让开,我是大夫!才刚入口,还有得救,药丸得让她吐出来才行"未及对方反应,他便径自的施以急救,他拿出细针分别在太夫人的茓道上施了几针,片刻,但见太夫人"呕"的一声,黑色的药丸果真应声从口里吐了出来,紧接着却是连连干呕不止,搞得涕泪纵横,脸色苍白,顾子衿尴尬不已的笑了一笑道:"糟糕,施针过度,可能会连呕几刻钟,不过,药丸已经吐出来了,根据先祖的日记所载,施了针,毒物吐出,原则上应该已经无碍了"
刘骥神色一沉,迅速的抱起母亲,大步往外,道:"快!传大夫过来"
太夫人认罪,服毒自粳宁王抱着母亲疾速离去,苏太傅朝皇上作揖之后,也跟着沉着脸退下了
事情出现意料之外的转折,刘陵脸色黯沉,一手揉着眉头,一手抬起来道:"尔等都退下吧,董卿跟顾子衿留下"
窦沅沅扫了刘歆一眼,两人眼神交会,刘歆意会过来,立刻作揖道:"臣弟告退"
"遵旨"众人纷纷退下
众人退去,小安子一脸的神秘,迅速的拉上房门,这时,刘陵却突然脸色一白,身子一个踉跄,猛地跌在椅子上
"皇上,你没事吧?"董卿很是的
小安子转头对着顾子衿愤愤然道:"你这个该死的医死宠妃的逆贼之孙!你究竟给皇上吃了什么东西了?"
顾子衿吱唔一声道:"早说过了,皇上服用的金石丹药,有短暂的起死回生之效,可使人暂时看起来精神奕奕,可却极伤身子……."
古代的帝王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之术,便命方士炼丹药,方士炼出来的金石之药,可以让服用之人顿时感精神百倍,有延年益寿的错觉,却不知丹药内含毒性,帝王经常服用,表面上精气十足,长年使用,实则中毒日深,终至崩逝
小安子怒道:"你这个该死的密医"
刘陵喘了一口气道:"别责怪他,是朕自己的决定,不这样,怎能逼出真凶呢?可惜功亏一篑了"
董卿拍一拍他的背,安慰道:"皇上,身子要紧艾逼出英王的真面目,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龙体最重要"说着,转头对着顾子衿道:"快!替皇上施针舒缓体内的毒素阿
顾子衿煞有其事的拿起细针,小安子瞥见那细针上的银光一闪,突然浑身闪过一阵颤悚,很不安的说:"董大人,这家伙能成吗?他刚刚对太夫人还施针过度呢"
顾子衿拍一拍胸脯道:"顾某出生于行医世家,从小便接受医术上的教养,我敢打包票,我顾家的医术博大精深,虽然至今已三代未曾行医,医术仍然流传了下来,唯有欠缺实务经验而已"
小安子"嗤"了一声道:"皇上的龙体,岂能容你拿来实习的?"
董卿眉头紧皱道:"目前懂医术又足以信赖的人只有顾兄了"
只能勉强用一用
顾子衿道:"妳放心,我会谨慎的,绝不让皇上有任何的损伤"
"皇上,先喝杯水吧"董卿倒了一碗热茶,递给刘陵
刘陵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却神色悲伤的缓缓开口道:"原本朕只是轻微犯铂不料却被自己的亲弟弟所趁机暗中毒害,朕何止痛心疾首啊皇权之下,果真是无亲情了…….."
董卿献计,以将暖炉送给武太妃来测试英王,他果真心虚,在又惊又疑之下,便打算将所有罪责推给宁王,刮下花沬,揭发了暖炉藏毒之事,好顺理成章的推给地主宁王,殊不知,此举却反而在无意之中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他亲爱的弟弟果然知道暖炉有毒
在他刮下花沬的那瞬间,他心如刀割,以往的兄弟情在脑海中浮现,竟是那么的讽刺
"皇上这铂这一试反而试出了皇上曾经中过毒,所以对毒物特别的敏感"顾子衿道:"不过,毒害皇上的人是太夫人艾她刚刚还畏罪自杀了呢"
董卿摇摇头,咬牙道:"太夫人恨的人是先帝,不是皇上,她是在替别人掩饰罪行"
皇上并非先帝的亲生子,太夫人绝对是知道这件事的,她没有理由对皇上恨之入骨,她对皇上不该有适才那么深刻,惊人的恨意,而是一心想替自己的儿子夺回大位
她与皇上并无真正的仇恨,她刚刚明显在作戏,只是演得太过火了,彷佛真有深仇大恨那么一回事,此举反而暴露出她替他人掩饰的目的皇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自然无法看穿
话说回来,太夫人是有理由置皇上于死地,但绝对没有理由选在自己的地方,很可能是与英王达成了某种交换条件,才会让她甘冒如此大的风险
顾子衿听见谋害皇上的主谋非太夫人,一脸的讶然,张了张口道:"不是太夫人,显然也不是宁王,莫非…….是英王干的?难道太夫人的亲生儿子才是英王,所以她才会以死抵罪,企图替英王掩饰?"
小安子斥道:"胡说!英王是武太妃的儿子!武太妃在皇宫里生英王,阵痛哀哀叫的时候,太夫人跟宁王已经远在封地了"
"不然,太夫人她到底是为什么咧?"
董卿心里暗忖着,皇上的身世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于是说道:"我想,毒害皇上之事是英王及太夫人连手干的,事迹败露,太夫人自知难逃罪责,便打算独自一人承担,以保全英王"
"保全英王?太夫人有何理由不惜一死来保全与她全然无关系的英王?"刘陵抬眸直视着董卿,低声道:"妳有事暪着朕"
她在瞬间一闪而过的心虚,令他脸色一沉
ps: 最後两章了,今天更完,明天进入新卷『天命皇后』
076 真正的敌人
董卿心里一慌,却是迅速的收敛心神,神色端正回来,肃然道:"皇上遭到暗算中毒这件事,宁王比皇上还震惊,他显然无辜,是彻底被太夫人暪在鼓里的,董卿斗胆,请皇上暂时别追究这件事了,千万别处置太夫人,无论是褫夺封号或者是赐死,皇上若处置了太夫人,便与宁王结怨了,而英王,正好从中得利……."
明知她言之有理,刘陵还是忍不住满腹的妒意,他冷着脸道:"妳可真会为刘骥打算翱心疼他了?妳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见他英俊潇洒,忍不住暗生情愫了?"
"皇上"董卿略显恼怒
刘陵见她恼火,正悬着的一颗心登时安定下来了,转而双眸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嘴角浮起笑意,朝着她柔情笑道:"果真恼了,会恼就好,朕真怕那天妳不恼了呢"
***
一抺阳光从绮窗映入屋里,帏帐下,太夫人歪在床上轻咳了几声
刘骥吹一吹匙上的汤药,的烫了母亲的口,确定半温了,这才递了过去,柔声道:"娘,喝药了"
这时,太夫人却一把将汤药整碗端了过去,紧接着很干脆的一口气喝完,十分的豪爽,雪雁立刻递上汗巾,她接过汗巾,一边拭着,一边对着儿子说道:"你放心,我没事,刚刚大夫不也说明白了,毒药及时吐了出来,我已无大碍"
想起适才的惊险,刘骥仍心悸犹存,他忍不住苛责道,"娘,您怎会如此冲动艾就算是倾尽所有就算是临时发难,就算要儿子立马造反…….无论如何,儿子也一定会保护您的,您怎能干傻事?这次若不是多亏了顾子衿迅速的施行急救,才救回了娘一条命,您让儿子该是如何的伤心欲绝翱"
太夫人瞥了屋外一眼,抬抬手道:"雪雁,妳先退下吧"
"是"雪雁杆一福,立刻端着空药碗,退出了房门
屋里只剩下呣子两人独处
太夫人抬眸凝视着儿子,叹了口气道:"瞧你,眉头紧蹙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在责怪我,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你夺回祖宗的江山阿
刘骥沉着脸道:"就算如此,娘妳怎么可以使出这种手段?只要找出金氏便可以会同刘姓诸王,顺理成章,大大方方的傲肆趿辏江山自然便会回到我刘姓皇族的手上,妳怎会去暗中毒害他呢?"
她的儿子,生性磊落坦荡最是见不得这种卑劣之事
太夫人态度和缓道:"是娘错了,娘想到是他抢走了你的皇位,便一时胡涂犯了大错,所幸无任何伤亡,娘已认罪,娘是无所谓,就由他来处置吧可皇上……..他应该不会迁怒于你吧?你得提防着他啊无论出身如何,事实上终究他现在是皇帝,你仅是王候,他身为帝王,在身份上还是远大于身为王候的你艾最近你得当心一些,千万别落了把柄在他的手上,让他得了机会办了你,娘还真的会因此拖累了你阿
刘骥劝慰道:"娘,妳别的,妳身子不太好,只要安心的养病就好了,其它的事,儿子自会去处理"
终究是他的母亲谋害皇帝,犯了死罪皇上若顾忌着英王,不打算与他决裂,或许会轻饶她,目前他处于劣势,他得去向皇上告罪,方能保全母亲
"儿阿太夫人拉着儿子的手,轻唤一声道:"四十九艾你其实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不够狡猾,你要干大事,就得心狠艾仁义礼信那种东西,只是拿来装饰门面用的,娘不怕你多情,就怕你心不够狠,娘的,终有一天,你会被奸人所害阿
英王刘歆的心机是如此的深沉,他拥有成就大业的阴蛰性格,他现在尚年轻,处事尚有所不足,假以时日,经过了一番磨练,势必会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宁王最大的敌人或许不是仁心的皇上刘陵,而是英王刘歆?
想起母亲为了他竟而不择手段,刘骥沉着脸道:"娘,妳想多了,儿子岂会无自保的能力?"
"你是开国太祖的嫡系重皇孙,是承重皇孙艾又是惠帝唯一的血脉,若不是犯了天大的罪,特殊的身份足以保你无虞,娘的的不是为了这个,在东厢房时,英王说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四十九艾你是否真有意中人了?若是合意的,便娶进门吧,不过……"说到这里,太夫人顿了一顿,蹙眉道:"该不会是窦丞相的女儿吧?你舅舅说,这一年来,你曾经上窦家门求亲几次,都被拒绝了,原来,他窦家有眼无珠,瞧不上咱家,人家看上的是皇宫里的那个皇后的位置,如今圣旨己下,皇后之位已非她莫属,你该不是还没对她死心吧?窦家小姐人美则美矣,容貌确实出色,本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无可厚非之事,论身份也衬得起咱家,可她是皇上的人哪!在这当下,你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干下了错事阿
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干下错事
刘骥听了母亲这番叮咛的言语,低头深思,心里却是千回百转
董婉,是皇上的大司马,与刘陵有多年的感情基船她的立场坚定,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父皇骤逝,因而导致他错失了皇位,他始终认为是命运所安排,因此从没抬头仰望那个错失的位置,在得知父皇实因被害而逝,乃至于刘陵的身世之后,身为惠帝的儿子,开国太祖皇帝的嫡长重皇孙,从此背负着端本正源的使命,他是刘氏皇族的正统嫡系,绝不能坐视着没有刘氏血统的男人坐上他祖宗辛苦打下来的江山
他身上背负着刘氏皇族的重责大任
可董婉不同,非关责任,非关权谋,他想要她,却又的为情所困,阻碍了大业,在强压抑心中的感情之后,反而更让他不可遏止的想得到她
她愈是对刘陵义无反顾,愈是让他感到不甘心,若不是父皇被害,江山被夺,与董老司马的女儿董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皇太子会是他刘骥,绝不会有所谓的刘陵出现
他不会姓刘,只会在一个农舍长大,过着他原本平凡的日子
而董婉,也会是他的
他必需设法让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祖宗的江山是他的,董婉也是他的,任谁也不能夺走
可她并非普通的女子,他还是她的杀父仇人啊
一旦董婉跟江山冲突时,他该怎么抉择?
放弃董婉,他对不起自己;放弃江山,他对不起宗祠里的先祖
想到这里,他眉头深锁,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太夫人见儿子如此,更是加强了心里的决心,她躺下身子,徐徐说道:"娘累了,你退下吧"
刘骥服侍母亲入睡后,便心事重重的离去
稍晚,英王刘歆却悄悄的来了
太夫人从床上爬起来,狠狠瞪着他,咬牙道:"那暖炉是你送来的,你不是说皇上有风疾为掩,万无一失吗?"
刘歆睨着她,冷声道:"毒害皇上可是死罪艾真正追究起来,是得灭族的,做这种事,总是有风险的,妳心里有数"
"是你亲口对我说先夫是被那该死的暖炉给害死的!在宁王府毒害皇上,我怎会不知风险极大,万一有任何差池,我不是反而害了自己儿子了吗?若不是你告诉我,金氏已在你手上,我怎会如此大胆,兵行险招?你若真想助我儿登上大位,就把刘陵的生母金氏给交出来吧"
"太夫人记忆真差翱我是说拿刘陵的命来换取金氏,妳这么快就忘了?"刘歆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良久,抬头看着太夫人,眼神瞬间转为锐利,厉声道:"如今刘陵还活得好好的,别以为妳以死来保全我,便可以随意的开条件了"
太夫人冷笑道:"哼,事迹败露,在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有其它选择吗?我不认罪,岂不害了儿子?别忘了,我拚着一死,也没把你给供出来"
"供出我?"刘歆冷笑了几声,"供出我,对妳有什么好处?我与你一同获罪,同赴黄泉罢了,我死了,金氏便从此消失无踪了,刘陵仍稳坐在他的帝位上,妳的儿子刘骥却得背负着母亲弒君的罪名一生,双输啊还不如做最后一博,保全了我,至少还有一丝消,就算妳不在人世了,有我相助,宁王仍然有机会夺回大位"
"我儿若有你一半的狡猾与狠心,还有什么事成不了?可惜你并非真心助他,你的眼里也装着金銮殿上的那座龙椅,不是吗?"
"目的相同,既是敌人也是朋友,别忘了,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目的相同,是盟友,一旦除去了共同的敌人,所谓的盟友只怕会迅速的翻脸成仇敌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哼哼,你觊觎着皇位,让我如何再信你?"
ps: 卷二完明天更卷三『天命皇后』第一章,强抱上床
077 强抱上床
当年自己在他面前上了未婚夫的车,而他却在自己面前和别人订婚,老天爷还是公平的,你一次我一次,扯平!
也许是来了国外多年,也习惯了外国人动不动就拥抱亲吻的习惯,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印下一吻,便匆匆跑走了
夏凯站在XX大酒店面前,居然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是进也不对退也不对,是不是就是所谓近人情怯呢?
嘻嘻~~今天第一更~~答应了今天两更的~~看好了啊~~偶会努力的了~~嘉嘉皮小朋友,别再说偶说话不算话了啊~~呵呵~~
夏凯估计就是其中一个最成功的例子,以前纤瘦青涩的身材已经变得成熟又迷人,嗓子也变成了低柔的磁性声音,俊美的脸仍然俊美,却多了一股子男人味
南宫静曾不止一次的想到过这个问题,最后都是没有答案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夏凯这样的爱情很奇怪,也很不可理解,可是,为什么要让别人理解呢?自己明白就好,只要心里面的人幸福快乐,那自己也能安心
有谁没了谁是不能活的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之前找个地址也找得那么认真,为什么当好不容易终于找到的时候却又那么的漫不经心呢?
再次见到夏凯,对于南宫静来说,也确实是一种震撼,所以,她在他再次找到自己之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会厅
可是,是不是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呢?
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了一个自己就会完满的话,那夏凯就会毫不犹豫的远离她
她死拖活拉才将依依不舍的向晴晴,也就是当年一年A班的班长,夏凯的同班同学,现在却是她的助手
“大哥……”
真的很难想象,对吧,那种感觉很陌生,也让人很不舒服,就象原本紧抱在怀里的玩具熊一下子变成了动物园里的熊,仅供参观的感觉
南宫静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机会再见到他,即使想过,也很难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的,他的订婚宴上,说来也真是讽刺
原本明明是那么接近的人,为什么五年之后却变得面目全非,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
不是不想去见不想去找,可却总是莫名的担忧
虽然明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每当空闲的时候想起来,想着想着就会胡思乱想起来
其实第一眼看去,她很难想象,面前高大,俊美的青年是当年那个虽然比自己要高,可是骨子里却还是那么孩子气的贾宇琪
的或许她还没有原谅自己当年的欺骗,又或许是她已经决定了要和自己划清界限,更甚的是,她已经和未婚夫结婚了……
夏凯差点兴奋的蹦了起来,两眼红红的,突然一把抱紧了夏眠,吓得他惊呼了一声
………………
如果没有了她,生活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呢?
即使是一个月不见也会觉得变化很大,更何况是五年
………………
“我估计你那么忙,也应该没有时间找的,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夏眠笑意深埋在眼底,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想着想着,却突然有人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凯被吓了一跳,快速的转过身来,当他看见面前的人时,傻了……
而被留下来的夏眠,却两颊映着晕红,呆呆的定在了原地,连窗外的一道恶意探索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到要知道,平时的夏眠是多么的敏感,现在的夏眠也就是夏凯能让他稍稍动容而已
他悄悄的躲在酒店外的大树后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可是,终是没有一个是自己要找的人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要让一个人变得让人乍看之下认不出来却也不是不可能的
“嗯……”一点头,夏凯沮丧的低声道
夏眠了然的笑了,“还是没找到人吗?”
夏凯望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人,神色居然有点不自然
08年8月26日19:03
已经五年了艾多少个日夜也不就这么过来了吗?自己真的是很需要她的爱吗?
是什么原因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也许大哥说的是对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不管如何可是,夏凯只是消她幸福,如果他知道她很幸福的话,即使自己会很痛苦,也不会后悔放开她
真的!
这个事实已经被夏凯用五年时间来证实了,即使会很寂寞,即使会很孤单,没有了她,生活还是一样继续,地球也还是一样转动
或者以前,他的爱情观是拥有才会幸福,可是现在,经过多年的跌爬打滚,他终于明白了,爱情其实不是要自己幸福就可以的,而更重要的是让对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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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叹了口气,夏凯突然感觉莫名无奈,无力的坐到一边的长椅上,继续他长吁短叹的大业,默默的看着酒店大门发呆
078 初识阳女
"你被宁王那家伙给上了?"他狐疑的盯着她
"你在胡说什么?"董卿很是心虚的吱唔一声
顾子衿一双利眸在她身上掠了一遍,口气十分的肯定,"你别暪我了,我顾子衿一眼便瞧出来了,你们刚才欢爱过,啧啧,真没想到……..原来宁王殿下喜欢男人哪?靠!真不愧是当王的人,皇上的正一品大司马可是一枚顶级的高官艾他居然快速的染指了,宁王对于禽兽之事的果断作风,远在顾某之上,真是令顾某不得不心生佩服佩服啊…….."说到这里,瞥见她愤怒的眸光,他突然想起相交一超应该与她同一阵线,于是迅速的转换立超骂道:"哼!去他娘的,早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就算操了皇上的大司马会有特别的快感,总得看着皇上的面子,挑个黄道吉日再慢慢的上吧……..,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把皇上放在那里了?简值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兼不善良的大恶徒"他愤愤然的回身,朝着那恢宏的寝殿"呸"了几声,骂骂咧咧,"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老子的酒肉,你也上?哼,禽兽"这时,却又猛然想起了她是女子之身,又立刻补了一句,骂道:"连扮成男人的女人都不放过,哼,禽兽不如"
一时的义愤,手心一个不稳,差点儿将玉壁给摔了,他小心奕奕的将玉壁给攥进怀里,心想着,骂了一半,总不能停,于是紧接着又补充道:"就算出手大方,也是一枚可恶的禽兽"
董卿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她迅速的敛了一敛心神,稳一稳适才在寝殿内的惊惶,轻咳几声,故作从容道:"别胡说了,我忧心皇上的身子,没有心思打理仪表,故凌乱了些,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他的一片心思又迅速的回到手中的珍宝上
顾子衿娓娓道来,"宁王一大早便把我给召来了,我救了太夫人一命他要赏我金子,我顾家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家里从不缺金银,不过嘛……奇珍异宝倒是很少,我不要金子宁王那家伙便说寝殿里的奇珍随我挑,我便挑了这块玉壁,妳快来瞧瞧,这块玉壁如何?"
董卿仔细的看了一看,道:"质地坚硬无瑕,颜色光泽皆属上等价值不菲"
顾子衿听见是块上好的玉壁,心里万分的欢喜,眉飞色舞道:"珍宝是再多的银两也买不到的我得去帮这宝贝做个漂亮的架子,安安稳稳的将它放在我顾家府中的大堂内,供着赏玩"
董卿道:"我正想出门溜达,我陪你去吧"
她心烦意乱,一心想避开纷乱的一切于是便回房换了另一套衣衫,跟着顾子衿出了王府
***
大街上商家林立,各式商品琳琅满目,南来北往的商旅,忙着四处吆喝,兜售商品,小贩行人来来往往穿梭在街道,市井热闹繁荣,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顾子衿领着董卿来到街上一家专卖珍宝器物的商行
放眼望去,店面极大,店里却只有一名顾客,他们一上门,立刻来了个小掌柜笑嘻嘻的迎上前来,听说只是订制架子,脸上的笑容登时敛了不少
又闻客人打算使用最高档的楠木,小掌柜脸上的笑容再度扬了起来,笑问:"雕龙?雕?镂空?流云?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
顾子衿小心翼翼的拿出玉璧,道:"造型简单的就好,大小是架着这块玉璧"
在一旁正低着头打着算盘的大掌柜,转头瞥见了玉璧,神色一凝,立刻丢下账本,挨了过来,瞇着眼,仔细的瞧了半天,最后终于肃然道:"卖否?"
一身绫罗绸缎的顾子衿笑道:"要卖便不会来订制架子了,掌柜瞧我是缺金银之人吗?"
见他的打扮显然是追赶潮流的名仕涅,一看便知是一个出身富庶的纨裤子弟,大掌柜一脸的惋惜道:"可惜了,本店有个贵客特别喜好宫里流出来的精品呢,尤其是这种贡品等级的,开价特别的好"
顾子衿道:"这不是皇宫里的珍品,是宁王送的"
大掌柜捋着花白的胡子道:"皇宫里的贡品经常会分赐给各诸王,合着也该是,就算不是贡品,这块玉璧质量极佳也是属于贡品等级了,王候的珍藏必然是不比贡品还差的"
说到这里,门口突然来了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花样年貌的女子入门,两人皆锦衣玉服,一身的富贵,大掌柜见他们来了,立刻迎了过去,笑道:"符老板"
原来,是个富商
那中年男子睨了他一眼,道:"可有新品?"
大掌柜陪笑道:"你来得正好,前几日本店在帝都收购了一枝镶翡翠金步椰听说是早些年的贡品,一般进贡很少会献上这种东西,当时还在皇宫内还曾引为话题呢,这才刚流出来的……"
符老板抬抬手道:"快!拿来给我瞧一瞧"
大掌柜立刻吩咐左右道:"去!把昨天刚送来的那枝金步摇取出来给符老板瞧一瞧"
未久,里面便取出了一盒镶着宝石的锦盒出来
顾子衿很是好奇,立刻拉着董卿凑了过去,一心想瞧一瞧所谓的皇宫贡品
大掌柜开启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枝制造精致的金步摇出来,步摇上镶着一颗上好的翡翠,珠玉垂饰,在光源之下摇曳着顶极珠宝的光彩
符老板取过步椰立刻递给了跟他一起同来的女子,温和笑道:"阳儿,喜欢吗?"
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姿容并不属上乘,额寛鼻挺,中庭饱满,十足的富贵相,容貌中上,富贵的五官配起来,倒是挺清秀她一身的锦缎华服,珠环翠绕,从一入门便沉静的立在符老板侧身后,看起来端庄含蓄,却又透着婉约大气
那名唤阳儿的女子笑道:"伯父喜欢便好"
大掌柜笑道:"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贡品艾说不定皇太后曾经使用过呢,只有那些上等精品,才配得上阳儿姑娘阿
符老板笑道:"那就买下吧"
居然连价格也不问一句?
看来,他不只富有,也极为疼爱这名侄女,不惜一掷千金
这时,董卿终于忍不住了,她徐徐开口道:"这么好的饰物,又是太后的东西,怎会随意的流出皇宫呢?此物未必是真货"
大掌柜听见自己的东西受到质疑,立刻沉下脸来,怒道:"尔等小辈,你懂什么?太后的珠宝,多到连她自己都搞不清了呢,或许是她一时兴起,赏赐给了下人,下人再拿出宫变卖,此乃寻常之事,有何奇怪?"
宫人得到主子的赏赐,确实平常,一般很容易便转手变卖了换成实质的现银,大掌柜的话,不无道理
阳儿瞅着董卿片刻,盈盈笑道:"姑娘,何以认为此金步摇为假?论上头所镶之珠宝及作工皆属上乘之物艾莫非妳曾见过真品?"
一句『姑娘』令所有人的目光均移了过来,转而投射至董卿身上,很是疑惑的看着她
董卿干咳了几声
在伪娘的世风之下,男人涂脂抺粉,养肌润肤,形同女人,董卿又是一身男子装扮,举止及说话也刻意像个男人,就算不是混在顾子衿这个伪娘身边,实也雌雄难办
居然一眼便瞧出董卿是女儿身,顾子衿大感新奇,立刻上前寻问,作揖道:"敢问小姐,妳是如何瞧出来的?"
阳儿抿着嘴儿笑道:"喉结,她没有喉结,这位姑娘容颜美丽,比起一般的仕绅好看太多,我便仔细瞧了,果真是个姑娘"
被暪了二年多了,自诩为帅男,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笨,会很没面子,肯定是对方太聪明的缘故顾子衿很是佩服道:"姑娘真是心如明镜,聪明过人阿
阳儿受到了夸赞,谦虚道:"公子过娏耍阳儿并不是聪明,而是男人比较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顾子衿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他再同意不过了
董卿很不想在她的身份上打转,于是轻咳几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移回金步摇上,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金步摇确实极好,论珠宝及作工也有一定的价值,价格若合理,倒是值得购入"
大掌柜立刻"嗤"了一声道:"皇室贡品,太后的御用之物,岂能随意的叫价?污辱了它的价值"
董卿很是坚决道:"我敢保证这枝金步摇绝不是当时的那枝贡品"
大掌柜恼火不已,吹胡子,瞪着她道:"喔,难不成妳见过当年进贡的金步铱妳可是要吹嘘自己跟太后颇有交情了?她可是经雏妳入宫宴饮?妳跟太后是至交好友?老实告诉妳吧,老子跟皇帝还是拜把兄弟呢!他经雏我入宫,可惜老子没空"
079 令人痛心疾首的女儿身
大掌柜着实火大,他气得都快冒火了,店里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围观的人突然多了,董卿并不想搅了商家生意,那符老板看起来像个巨富,就算高于行情二三倍的价格也于他无碍,如此一想,她便立刻作揖道:"或许是在下眼花了"
在被大掌柜轰出来之前,很识相的拉着顾子衿快速的离开了
街道繁华,两人漫步在大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中穿梭,顾子衿笑道:"妳官封大司马,是皇上的近臣,可是经常出入宫闱的,那掌柜的真是有眼无珠艾刚刚妳是如此的肯定店里那一枝是仿造的,真正的金步摇可是还Сhā在太后的发髻上?"
董卿漫不经心道:"真正的金步摇在我那里,压在陈年的箱子底下呢"
顾子衿听了,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喔?太后赏赐的?"
董卿耸耸肩道:"不是!是我从小太子那里讹来的"
"小太子?皇上尚未大婚,那里来的小太子翱"顾子衿歪着脑袋想不透
董卿白了他一眼道:"皇上小时候就是小太子,跟我青梅竹马,我大了他二岁"
顾子衿听见她大了皇帝二岁又是青梅竹马,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很是羡慕道:"大了二岁哪!妳还真他妈的得到苍天的厚爱阿说到这里,他用肘子推了一推她,贼笑道:"妳可真是得天独厚了,从小玩在一处,论年龄,妳的智力肯定比他早开化,说说,从小到大,妳在皇家富贵的小太子身上拐骗多少奇珍异宝了?"
"嗯不多,差不多才搞了一箱吧……."
当时听说,贡物里有一枝闪闪发亮的翡翠金步椰她很想要,于是便跟太子爷要了,小小年纪的他很俱男子气概,红着脸,"嗯"了一声,立刻转身去了皇后宫殿,未久果然给他弄到手了,迅速的进贡给她,于是金步摇便换了主人
从小先帝便经肠着说,等太子长大了,便娶董婉当太子妃
因此,身边所有人也认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当朝大司马董伯忠的女儿自然是配得起太子的董家有权有势,虽富,却也不及皇家,她想让自己嫁得更风光些,于是便开始努力的私下攒嫁妆
她的嫁妆,压箱底的货源理所当然便是未来的夫婿小小太子爷
皇室里的奇珍异宝,只要她瞧上了喜欢,便从他那里拐骗多年来,倒也搞了一大箱了
"听说先帝有意册立董大司马的女儿董婉为太子妃,可听说归听说,为何他一直迟迟没有册立呢?"顾子衿突然问道
"先帝是有这个打算,可当时的故太后反对她迷信于民间阳女皇后的传说,多次阻挠一直开口要求先帝派人去接回那位天命的小皇后,先帝心里不愿意,只好以太子年纪尚鞋搪塞了过去"
拥有先帝的属意,太子妃本非她莫属,太子也渐渐大了,却突然发生了意外,大病了一场.......
虽然后来故太后崩逝,宫里再也没有人提起阳女皇后之事,所有的事却再也回不去了,最后,她披上官服,继承父业,成为正一品大司马,而太子,登基当了皇帝
"或许,董婉没有皇后命吧?董婉,妳是董婉哪"说起董婉,顾子衿呆呆的凝视着她…….曾经熟悉的脸庞,突然感到陌生了起来,二年多的酒肉情谊,无论淫诗作乐,无论调戏妇女,总是会想与她共享快乐,他始终把她当成个男人,前些日子意外中得知她是女儿身,从此,他混乱了
"别以那种眼神看我,怪别扭的"董卿瞥了他一眼,拢一落道
顾子衿痛若的吱唔一声道:"我也不想啊细想这二年来,交往一超酒肉情深,纨裤义重,妳我情深义重,我们还说好,无论走到那,都要挺着腰杆,当一名骄傲又优秀的纨裤……,原本还好好的,妳怎会突然变成女人了咧?遭逢此巨变,我怎能不痛心疾首翱"
董卿轻咳几声道:"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同吗?"
顾子衿睨了她一眼,愤愤然道:"喉结!妳没有喉结,真该死,妳居然没有喉结,想到喉结,我现在怎么看妳,就怎么别扭"
董卿拍一拍他的肩安慰道:"董卿永远是董卿哪,永远是一名骄傲的纨裤"
他眉头一皱,抬眸看了她一眼董卿的涅儿确实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猥琐起来一点也不输给他,无赖下流的功力仍然远在他之上
"好吧,我勉强接受妳了"他如同以往,搭住她的肩,朗朗道:"这附近有一家酒馆,相当的有名,里面唱曲的小桃红,还真他妈的正点艾咱们去大口喝酒,一起连袂调戏她吧"
*
『秋风楼』是一家极有名的酒肆饭馆,开在姑苏城的大街上,酒馆内,人声鼎沸,喧哗热烈,最前方的小台子立着一名妙龄女子,轻舞漫唱,歌声婉转动听,在她身侧坐着一个老头子,正专心的拉着胡琴替她伴奏,店内伙计们端着酒菜四处穿梭,忙和得不得了
"这家酒肆,生意特别的好阿董卿跟着顾子衿踏入酒馆内,抬眸望去,酒馆规摩大,共两层楼,位置几乎都坐满了,不同于其它酒馆,这座『秋风楼』,居然以女顾客居大多数,似乎有些不寻常
才刚入门,立刻迎来了一名店小二,朝着他们陪笑道:"客官,真不巧,本店已经客满了,你们晚些再来吧"
顾子衿挑了一挑眉,熟门熟路的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悄悄的递给他道:"银两不是问题,这位小哥,给个方便吧?"
店小二不敢隐暪,立马陪笑道:"公子是个内行人,确实是有包厢,正空着,可那包厢是沈老板特地濒着招待贵客用的,是不能随意放人进去的"
顾子衿仍不死心,道:"反正现在空着也是空着,我多给些银两便是,你同老板商量一下吧,开门做生意,岂有给钱不赚的道理?"
店小二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包厢是特地濒给天潢贵冑用的,说实话,有时候他大半年才来一趟呢,沈老板却很坚持,得备着,随时等着他来"
"喔?天潢贵冑?"说到天潢贵冑,倒是激起了董卿的好奇心了,她不疾不徐问道:是那个皇族?"
店小二道:"在江南地区,除了他,还有谁能称得上皇族?自然是宁王了"
顾子衿听了,眼珠子一转,立刻凑在董卿耳边,神神秘秘的悄声道:"这可是官商勾结?"
董卿笑道:"别胡说了,宁王若喜欢这里,店主刻意为他濒包厢,此事,实属再正常不过之行为"她朝楼上瞥了一眼,忽地眉头一皱道:"可楼上包厢,分明有两间窗子紧闭,似乎也是无人使用吧?"
顾子衿跟着骨碌碌的往上瞟,果然有两间相连的包厢,同时空了出来他略显恼怒,转头对着店小二道:"一间留着给宁王,另一间可是留给皇上使用的?可别跟我说,你们时时备着,好等着皇上随时驾临了?"
店小二见客人恼了,立刻陪笑道:"公子别怒,那间包厢早已被一名贵客给长期包租下来了,还很大方的给了一大笔银两呢,已经被包下来的包厢,就算那名贵客没来光顾,也是得空着,不能再接其他客人的"
董卿听闻此事,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疑惑,被长期包下来的包厢,紧邻着宁王专用的包厢,此事绝不是巧合
董卿故作漫不经心道:"看来,那位贵客十分的喜好这家店的菜色艾该贵客可是常客?"
店小二不疑有它,继续说道:"偶尔会来"
那么,更可疑了,只是偶尔会来,却甘愿花一大笔银两把包厢给包下来,显然目标是宁王吧?
这时,门口跑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店小二手指着马车,扬声道:"咦,真巧,贵客来了!正是他们包下了包厢的"
马车缓缓的停下来,一身锦服华袍,身躯肥胖的中年男子下了马车,紧接着伸手扶着一名年轻女子下车
竟然是符老板跟他的侄女阳儿
顾子衿一向热情,毕竟才会过面,他不失礼数,大步上前作揖道:"真巧艾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们了"
对方也立刻作揖道:"离开珍宝行,顺道过来吃顿饭,没想到居然会再度遇见二位,真是巧阿
这时店小二已经殷勤的迎过来,嘻嘻笑道:"符老板,里面请"
符老板领着侄女便大步往里面走进去,顾子衿要不到桌位,只好止步,停步在门口,心里正盘算拉着董卿去另一家饭馆,这时符老板却回过头,邀约道:"今日店里似乎是满客了,公子可是弄不到座位?老夫长久订了一个包厢,公子如不嫌弃的话,一起用餐吧"
顾子衿听了大感欢喜,立刻说道:"多谢了,那么这一餐就由顾某来结账了"
符老板捋须笑道:"岂有被小辈请客的道理,别太客套了,这一点小银两,老夫还付得起"
董卿与顾子衿同时作揖道:"多谢"
080 靠,绝色美男
未久,一行人便在包厢内入座,包厢在二楼,视野极佳,从窗子看出去,即可瞧见酒馆的全貌,台上的歌女小桃红拿起琵琶,轻拢慢捻,伙计们仍忙着穿梭在各桌之间送上酒饭,顾客们一边交谈,一边享用美食
董卿瞥了窗外一眼,心想在此包厢内最大的好处,便是对门口的动静可掌握得一清二楚,如果宁王来了,一眼便能瞧见了
宁王驾临只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摆排场而来,另一种是微服私下而来
若是微服而来,符老板可是识得他?
四人坐定,店小二在一旁忙和着送上茶酒,符老板朝着顾子衿道:"听珍宝行的老板说,你手上有一块质地极佳的玉璧,老夫一向喜爱玉石,可否借老夫观赏片刻?"
顾子衿听了,立刻拿出了玉璧,大方的递了过去,"此物乃为宁王所赠,索性你帮我鉴赏看看吧"
符老板取过玉璧,仔细的端详着,谦虚道:"鉴赏倒是不敢当,出自王府的东西,自然都是珍品了,老夫向来极喜爱古玩珍藏,公子可否愿意割爱转让,老夫愿意付一大笔银两将它买下"
顾子衿捥拒道:"顾某虽然不才,却有幸出生于名门世家,自是不缺银两的,这块玉璧,在下打算摆在家里的大堂内,供平日观赏着呢"
符老板颇为捥惜道:"可惜了,看来老夫与这块美玉无缘,敢问,你是如何识得宁王,以致于让他送了这块质地绝佳的玉璧?"
何止宁王,他连皇上都认识了呢
顾子衿很是显摆,得意道:"这有什么顾某正在宁王府内做客呢,我住在王府东厢房往右数的第一间,那间位置可好了,打开窗子便能瞧见花园了"
能在宁王府做客,身份肯定非比一般,
一旁倒茶的店小二听见了,忙不迭陪笑道:"原来公子也是贵客艾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符老板抬抬手道:"你先下去吧,把店内最好的酒菜都送上来"
"是"店小二笑嘻嘻的退下了
董卿轻啜了一口茶笑道:"看来,符老爷对宁王很感兴趣嘛"
符老板亲自替她斟茶,娓娓道来:"不暪两位老夫只是个商人,但不是小商人,是做大生意的那一种,在北方经商多年,直到半年前来到了江南发现江南的丝绸质地细致,织工精巧,于是便留了下来,打算经营丝绸的生意,做生意,除了眼光还有一门极重要的诀窍,那便是政经关系,老夫在江南门面并不熟,白白花了不少银两,打通各关节,却始终见不着江南的地王宁王殿下,今有幸得以遇见两位原来与宁王关系非浅,老夫冒昧相求可否代为引见,老夫必感激重赏,奇珍异宝老夫收藏了不少,改日两位来府中,可以任意挑选……"
话犹未落,董卿立刻捥拒道:"符老板太看重我等了,其实我们与宁王并不太熟稔,至少还不到可以擅自替他引荐他人之事,此事董某难为,非能力所及,请符老板见谅"
董卿毫不留情的拒绝,让符老板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颇为不快,他的侄女阳儿却反而不以为意,缓颊笑道:"本是强人所难之事,是我们太过搪突,二位切勿见怪了"
"那里"董卿作揖道
阳儿顺势将话题一转,笑道:"秋风楼最有名的菜色便是松鼠鱼跟糯米莲藕,待会儿上了菜,妳尝看看,是不是真的实至名归,对于那些珍玩器物,政商经济,我可不懂,我这个尘世中平凡的女子,俗气得很,究竟是什么也不懂,只顾得上东西好不好吃呢,充其量只是个贪嘴的吃货罢了"
董卿瞥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打扮举止得宜,态度落落大方,眉清目明,眼底透着一抺聪慧,显然是个聪明的明白人,那里是什么俗气之人,反倒是她的伯父俗气了些
看来真正厉害的角色是她,而不是符老板
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最该当心,她顺手斟了一盏酒,敬道:"姑娘客气了"
未久,菜色一一送了上来,众人一边寒暄,一边大啖美食,喝了一点儿小酒,顾子衿以小解的名义,便将董卿给拉了出去
芧厕位于酒楼后方,出了门便瞧见一大片美丽的杏花林,正含枝摇曳,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里的香味儿,跟宁王府那里还真像,到处都是杏花味儿"顾子衿走在小径上,一边数落道,"妳也太不给符老板面子了,好歹也吃了人家一顿饭,不过只是引荐,举手之劳,回去的时候,妳跟宁王说一声,见不见还由着他呢,妳何必自个儿揽起来,当起坏人来咧?"
董卿笑道:"真是羡慕顾兄艾日子过得挺悠哉,不曾出入朝廷,不明白其中的利害,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引荐』吗?你以为宁王只是一个小小九品芝麻官吗?人家可是皇族艾在他跟前,岂能随随便便替人穿针引线?所谓的引荐是要附连带担保责任的,说白了,便是由我董司马来担保,这人没问题,才会送上跟前的,将来符老板若出了什么乱子,马上便乾到我了,更何况他还来历不明咧"
最令她感到警觉的是,生意人私下花大笔银两打通各府衙,此举足矣,有需要非得见宁王一面吗?
一个生意人,处心积虑的想见宁王一面做什么?名为丝绸生意,说服力不足,她董卿纵横险诈的官场多时,不是那么好哄骗的
"原来如此艾没想到『引荐』竟是门大学问,也难怪妳这般谨慎"顾子衿恍然大悟道:"我哥哥顾仲便是窦丞相给引荐入朝的,没想到引荐还有这一层关系艾所以他才会拜到了窦丞相的门下"
"不过嘛........"顾子衿挠一挠脑袋,抬眸看着董卿,很是疑惑道:"我哥哥跟妳怎么比跟窦丞相还要好的样子翱"
朝臣们互相结党,利益关系错纵复杂,岂是三言两语道得清的
董卿登时干笑几声
她挖了不少窦丞相的墙角,皆是一些大有前途的青年才楷因此,搞得他老人家吐血三升,还喷到了墙上,血染丞相府的黄金柱
就说,这窦丞相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吧,不过是挖他几枚墙角居然可以悲情的呕出几升血来
因此,董司马挖窦丞相墙角的事,在他悲天动地的噙着老泪在口吐鲜血的加持之下,便沸沸扬扬,顺便添油加醋的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了
话说回来,窦丞相以命相博的爱才之心,还是令她深感佩服不已的
这时顾子衿却突然转头瞅着她,笑道:"我总觉得妳跟宁王的关系匪浅,妳是大司马,皇上的近臣,他对妳的态度很不一般,应该是很想挖了妳吧?"
宁王对她的态度确实一直令她深感疑惑不解,像他这样一个豪情潇洒的男人,怎会突然…..果断迅速飞快的.......毫不迟疑的爱上她这个不男不女的伪娘?
此事未免太过荒唐了
稍早被顾子衿给瞧见她衣衫不整的从宁王的寝殿怆惶离开此事若教皇上知道的话,又得兴起一阵不小的风波了
董卿顿时神色一凝,正色道:"早上在宁王寝殿外见到我的事,你千万不可让皇上知晓了"
顾子衿并不明白其中的利厉关系,念在两人相交一场仍然点点头"喏"了一声
日落西头,暮色苍茫天色逐渐昏暗
她心不在焉的跟着顾子衿前往芧厕,这时,脚却不慎勾住了树干,绊了一下,她"哎哟"嘶叫一声,眼见便要跌个狗吃屎,千钧一发间,身子却突然一稳,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揽住她的腰,她抬眸往上一瞧,及时出手相救的,居然是个绝世美男子
绝世美男一身锦袍,挽着最流行的髻,发上Сhā着一根玉簪,身材高瘦,鼻挺薄唇,脸上的线条十分的柔美,综合起来竟是一抺绝世姿容,美得几乎无法形容
董卿一时被他的绝美男色给惊住了,忍不住赞扬道:"靠,美!真他妈的美阿
那男子朝着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当心,跌进芧坑里可就糟了"
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美男子
她完全被他无以伦比的美色给震惊了,尚未反应过来时,那名绝世美男已姗姗离去
顾子衿转头瞪着他离去的背影道:"那家伙长得还真好看耶"
董卿缓过神来,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顾子衿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最后终于缓缓开口道:"向来,我只注意女人,咸少注意男人的,不过听说江南是有这么一个美貌的男人,妇女多逐之,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姓沈来着"他瞥了她一眼,"看来,他的美貌不在妳之下呢虽是男子装扮,外貌却有些阴柔,妳比他还娘"
董卿干咳几声道:"盎埃
顾子衿紧盯着她,嘿嘿笑道:"男人怎会长得这般好看?说不定,也是女扮男装来着?妳们志同道合了?"
董卿道:"他的胸肌坚硬,双臂有力,动作利落,是个结实的男人......而且,喉结,我刚刚瞧见他的喉结了,搀住我时,上下晃了好几下呢"
女人是没有喉结的
ps: 昨晚给青葱夫人写了一篇番外该是奸情弥漫的美满吧...哈哈哈.
081 纨裤有风险
"说不定是你眼花了呢"顾子衿笑道:"是不是个真汉子,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便一清二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青楼姑娘,跟一个徐娘半老且姿色平庸的皇太后,你若是个男人,会想操那一个?"
"自然是美若天仙的那一个"董卿毫不迟疑
顾子衿很是鄙视的斜睨着她,连"啧"了好几声,恼恨道:"你果然是个女人哪,美若天仙的青楼姑娘,花点银两,想上几个就上几个,有什么稀罕?皇太后可是帝母艾连皇帝也得跪着请安的女人,如果能操了皇帝的老娘,那不只是本事了,还是人间极乐了阿
"早在二年前,老子就该先问你这个问题了........"
董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摆摆手道"该回去了"
两人如厕之后,便往回包厢走,包厢在二楼,两人入了酒楼便拾阶而上,董卿临空俯视,瞥了在台上弹琵琶的小桃红一眼,低声道:"瞧见第一桌那个大老粗汉子没?他跟小桃红正在眉来眼去呢,两人关系应是不浅的"
顾子衿颇不以为然道:"歌女为了稳定客源,通常都会扬起淫笑,卖娨相,跟男人眉来眼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汉子看起来挺凶猛,怕是冲动火爆型的,惹上这种人,容易出事…….吃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不是帝都,别说我罩不赚咱们还是小心点,别去沾染那个小桃红吧"
顾子衿笑道:"在酒肆里跟歌女调情,本来就是一种风情,男人都懂得这个道理的"
"你听我的吧"董卿很是谨慎道:"我觉得……危险等级颇高,接近第一级了……."
"靠!第一级?"听到第一级顾子衿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八度起来,"你可是说,纨裤们最恐佈的危险第一等级"
董卿用力的点点头
顾子衿把眸光落在那名一脸痴呆的大汉身上,徐徐说道:"纨裤的危险第一等级,那可是『把妹有风险,禽兽需谨慎』的教条艾得采取最严厉的防范措施那名大汉看起来一脸的蠢相,威胁不大翱你…….一口气,把级数升太高了……"
"教条的存在,都是有道理的纨裤的声色犬马生涯风流归风流,放荡归放荡,还是得远离风险的啊…….若因为调戏女人而出事,代表本身罩不赚一个罩不住的纨裤是会备受其他纨裤们所鄙视的,狐朋狗友们会一一离去.....,最后在酒肉们的众叛友离之下备尝清冷,下场是很凄凉的........"
从此,淫诗作乐声色犬马的纨裤生涯便得被迫结束,退出纨裤圈,可谓是景况凄凉了......
下场简值是惨绝人寰,不敢想象
顾子衿很紧张的咽了一咽口水不再提调戏小桃红之事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菜已上齐满满的一桌美酒佳酿
董卿见了,眉头一皱道:"符老板出手阔绰,财力雄厚,不过…..在座仅我们四人,这么多的佳肴吃不完,岂不浪费了?"
符老板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听说皇上用膳得备上百来道菜式呢那些后宫的妃嫔们想来排场是与皇上同样的奢华老夫乃巨富,这一点点菜式算什么?"
董卿笑道:"皇上用膳并不是每天百来道菜式,只有重大的庆典,宴请群臣或是家宴,才会大开宴席,他平日用膳在于精不在于多,一般只传了十道上下,后宫先帝的嫔妃们则略减,每日各宫苑的菜式,不得多于皇上皇宫内,平日的吃食并不是符老板所想象那般的铺张浪费"
"喔?"阳儿细眉一挑,笑道:"你似乎对宫里之事十分的了解?"
董卿敷衍道:"董某家住帝都,对于皇宫之事,略有听闻罢了"
阳儿殷勤的替她倒了酒,盈盈笑道:"阳儿从来没有去过帝都,对于帝都的繁华及皇宫秩事,十分的好奇,可否请你多说一些?"
她分明是想探她的底
"这有何妨"董卿拿起酒杯,大口饮粳笑道:"不过,你们四处经商,于各地奔波,想必见闻不少,相较起来董某不过是只小小的井底之娃,怎敢在你们的面前大放厥词呢,何不说一说各地的奇风异俗,好让我与顾兄开开眼界?"
她反守为政,果然阳儿眼神微动,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抺警戒,却是不露声色
顾子衿不明就理,但是也跟着附和道:"我顾家世居江南,因家人在京为官的缘故,这才往返帝都几次,国土绵延几千里,有多少地方我没去过?你们在外经商,见闻广阔,可否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之心?"
符老板捋须道:"商人四处奔波,只为糊口罢了,那里真见识过什么了?"
顾子衿道:"听说北方住着游民,逐水草而居,男人们各个骠悍,此事可为真?"
符老板举杯道:"那么远的地方,老夫真没去过,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众人纷纷放下手中酒盏,抬眸顺着窗口往外探,但见一名高瘦的美貌男人一手执酒壸,一手执盏,穿梭于各桌之间,随桌敬酒,引起顾客们一阵阵的欢呼
竟是在茅厕前遇见的那名绝色美男子,他已然更换了一套绛色的锦袍,手上戴着丝绸制成的手套,脸上挂着浅浅笑意,亲自执壸替顾客们一一斟酒,忙着招呼
"那家伙居然如此的广受欢迎?"顾子衿直勾勾的盯着楼下的空前盛况,然后悄悄的拿出身上的小铜镜,往自己脸上一照,这才惊觉,就算再多的打扮,自己如何比得上那张绝世美颜,顿感挫败不已
楼下那家伙可是长得一张让女人想拖回家强奸好几次的脸蛋艾让他如何能及得上?
让女人忍不住想禽兽的绝美男色,真是令他羡慕不已
符老板笑道:"是秋风楼的店主,别号落叶知秋,姓沈,不知其名,世人唤他为沈老板,当世男女皆爱美,沈老板姿容绝色,自然受到了极广大的仰慕"
董卿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秋风楼内的顾客女多男少打从她进门开始,便感到疑惑,酒肆内为何女顾客相当的多,男性顾客只有寥寥几个,十分的不寻常,看来这家酒肆饭馆生意好,多半是奔着倾世姿容的沈老板来的
但见绝世美男忙和于各桌之间,行为放荡的妇女,也没闲着,纷纷伸出了咸猪手,能摸就摸,吃尽他的豆腐,更甚的,还有女人装醉,直接倒入了他的胸怀里,忙着主动殷勤的献上身子,尽往他身上磨磳面对众多女人的挑逗,沈老板脸上持续保持着迷死人的笑容,然后优雅的抬抬玉手,店内的伙计立刻上前把醉昏?还是被他给迷晕?的女人给拖到一旁休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他才顺利的来到了楼上的包厢,楼上共十处包厢,宁王专用的包厢是最后一处,他一一进入各包厢亲自替客人斟酒,最后终于来到了符老板所包下的包厢内
绝世美男入了门便一一的替他们斟酒,一边陪笑道:"欢迎诸位光临秋风楼,今日的酒菜,不知是否符合各位贵客的胃口?"
符老板举起酒盏道:"秋风楼的菜色,堪称一流,甚好!甚好"
"谢,符老板抬爱"绝世美男敬了酒,将眸光落在董卿与顾子衿身上,寒喧道:"这二位兄台,很是眼生翱初来本店吗?"
想起自己正是慕着小桃红的美色而来,之前还一直等着找机会调戏呢顾子衿轻咳几声,一脸正经的作揖道:"在下慕秋风楼的大名而来"
绝世美男笑道:"秋风楼受公子如此抬爱,身为店主,那么沈某得好好的招待一番了"
语罢,转头对着门外的伙计道:"快!去搬一坛葡萄露过来,我要招待贵客"
"是"门外立刻应了一声
董卿抬手作揖道:"沈老板客气了"
顾子衿见他颇受女子欢迎,于是笑道:"掷果潘郎谁不慕?朱门别见红妆露潘岳姿仪俊美,每每出门时,洛阳妇女争着掷果子示爱……沈老板颇有潘郎之姿,众女追而逐之,万幸,现在女子不流行以瓜果示爱了,不然以沈老板的姿容,走在路上,应该不小心便会被满天而落的瓜果给砸死了吧?"
绝世美男扬眉而笑道:"打从几年前,洛阳某美男子被一颗从天而降的大西瓜给不慎砸死之后,朝廷便下令民间女子不得再以瓜果向男人示爱了毕竟女子掷果的技术不太好,是很容易砸伤人的出门一趟,收不到满车的瓜果,反倒被砸得满头包了,可不太好了"
顾子衿笑问:"敢问沈老板一个粗俗的问题?"
"问吧,请贵客别拘束"
顾子衿道:"一个美若天仙的青楼姑娘,跟一个徐娘半老且姿色平庸的皇太后,像沈老板这般容颜出色的男人,会想操那一个?"
绝世美男轻笑一声道:"若能上了皇帝之母的床,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了"
靠!果然........是个男人哪
082 酒後乱性?
顾子衿将眸光从那绝美的脸庞往下移,发现沈老板的脖子上,确实有一个明显的喉结
"你们真爱说笑"阳儿抿着嘴儿笑道:"沈老板绝世姿容,是男人都该羡慕不已的"
"容貌只不过是个皮囊,根本不值得一提"他重新替她斟酒,抬眸盯了她一会儿,笑道:"说起容貌,姑娘的容颜额寛鼻厚,是属于贵格富贵相的吧?已有夫家了吗?"
问的是阳儿,开口的却是符老板,他娓娓道来,"阳儿是我远房族弟的儿媳妇,当年交换庚帖时,术士说她的八字极佳,我想该是个极好的命格,于是便占着亲戚的便宜,把她收在身边,好带着她四处经商,这些年来,果真顺利得很,托她的福气,老夫事业是愈来愈好了"
"喔,那么夫婿可有随同?"董卿问道:"符老板带着远房亲戚的媳妇四处经商,那么女婿呢?"
符老板道:"那小子一直待在老家呢"
说话间,伙计已搬了一大坛葡萄露进了厢房,又另外换了较大的酒盏,仍然由店主绝世美男亲自替众人斟酒
董卿啜饮了一口葡萄露,但觉一股浓烈的香甜之味入喉,立刻赞扬道:"好酒艾我可从来没喝过如此醇厚香甜的美酒,葡萄露究竟是什么美酒,董某浅爆居然从未有所耳闻?"
绝世美男嘴角扬着一抹浅笑,道:"是我私酿的酒,只用来招待客人,不对外贩卖的,别处还喝不到呢"
顾子衿举起酒盏,喝了一大口道:"果然是好酒,原来秋风楼的一绝便是让女人垂涎不已的美男子,还有私酿的美酒阿
"请各位尽情的享用,沈某还有事待处理,先告退了"绝世美男敬了众人一盏,寒喧几句便离开包厢
葡萄露极好喝,跟一般的烈酒不同,香滑顺口,酒气极淡,像极了葡萄汁液,众人正热络于是便一盏接着一盏,豪饮起来
良久后,董卿双眼迷蒙打个酒嗝,高举酒盏吟道:"醉卧红尘,君莫笑人生只如一朝,一缕轻烟"
顾子衿睁开醉茫茫的双眼,摆摆手道:"不对!不对!人生极乐便是醉卧美人膝啊美人.....美人在那里?"说着,踉踉呛呛的走到包厢门口,唤道:"伙计"
很快的,伙计跑了过来,弯了一弯,"公子有何吩咐?"
他递给他一锭银子,醉熏熏的开口道:"把小桃红叫过来唱曲儿,本公子有重赏"
"是"伙计应了一声迅速的退下了
"好喝,这葡萄露还真他妈的好喝极了"董卿已然大醉,却仍摇摇晃晃的替自己倒酒,阳儿挨过去,劝阻道:"这酒虽顺口酒劲却极强,姑娘妳已经醉了,莫再喝了"
董卿抬眸,醉言醉语,摆摆手道:"什么姑娘?是大人"
大人?
阳儿眼神立刻闪过一抺奇特,却稍纵即逝
这二位能入住宁王府做客,还得到了宁王的玉璧,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身份
纵观朝野,只有一名女子拥有鸟纱帽,高居正一品,是皇上的近臣
皇上啊
她来此,便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天命,她林阳儿的天命,便是皇上这么多年了,始终未曾一见,如今,她离皇上愈来愈近了.......
"是,大人"阳儿笑道:"今日有缘能与妳相遇,阳儿十分的欢喜,其实打从初见面那一刻开始,心里便一直想与妳结交,不知妳可否愿意?"
"结交?"董卿拍案大笑:"老子最喜欢结交青年才楷兼挖窦老贼墙角了"此刻,她已然醉胡涂了,巅巅倒倒的说:"妳拜到我的门下来吧,肚子里可有没有东西?若真有才学,我替你谋个一官半职……."
"阳儿不想要一官半职,只想与妳结为知交"说着,从衣襟内掏出用金縄络成的链子,上头镶着一块极好的红玉,她从粉颈取下,将之塞入了她的手里,道:"这是阳儿打从娘胎里带来的东西,以此物为凭,我林阳儿愿与董大人结为异姓手足"
董卿接过红玉,揉一揉迷蒙的双眼,含糊道:"这块玉虽然不大,只有指头般大鞋却质地通透,红艳如血,红色的玉,极少见艾是珍品中的珍品……,我不能收…….."
她将红玉塞回她的手里,阳儿却又立刻塞了回去道:"董大人客气了,董家家大业大,权势如天,可是瞧不起民女这小小的一块玉了?"
不收下,便是瞧不起她,嫌这块玉太鞋不起眼
不过只是块玉,打小在皇宫里厮混,这世上还有什么珍品她没见过的?董卿只好勉强收下,系在腰上,然后傻傻笑道:"既然妳给了我这块好东西,我也得给妳一块"
语罢,在衣襟内摸了老半天,然后打个酒嗝,迷迷糊糊的拍一拍脑袋道:"我原来也有一块好玉……,可怎么不见了?"
她在衣袖的暗袋内摸了又摸,发现一冰凉硬物,于是笑道:"不碍事,没了玉,我给妳个金饰罢了"说着,取出暗袋内的金属物,递给了她,笑道:"送给妳的,收下吧"
顾子衿抬起微熏的眼,瞥了那金属物一眼,紧接着"嗤"了一声,嚷嚷道:"那不是金饰,是铜的合金!妳那破玩意儿不值钱的"
阳儿却扬着笑容,迅速的收下金属物,道:"只要是董大人送的,都是珍贵的好东西"
"公子~~~"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
抬眸便见一名娇艳女子抱着琵琶立在门旁
"是小桃红来了"顾子衿急色色的迎过去,拉着她的手,擦了一擦快掉出来的口水道:"妳可来了,本公子等妳好久了"
"来,过来挨我这边"董卿招招手道:"妳小曲儿唱得真好,本公子有赏"
小桃红出身风尘,什么客人没见过?她落落大方的在她身边落座,放下琵琶,然后替她斟酒,她打滚红尘多时,应付顾客这点小事,自然娴熟
顾子衿也跟着依了过去,将小桃红挤在两人中间,笑嘻嘻的要求她唱曲儿,三人一边和唱,一边喝酒
正酒酣耳热之际,突然来了一名醉汉,红着脸,醉熏熏的冲进包厢内,大声喝道:"我道是谁向天借了胆,敢抢俺的小桃红,原来是两只白斩鸡,不要命的,快把俺的女人给还来"
顾子衿听了怒道:"去你妈的,你才是白斩鸡,快滚出去,别惹大爷不高兴"
"操你妈的"醉汉啐了一声,便冲过来抢女人那人十分的莾撞,狠推了董卿一把,动作粗鲁的抢人,董卿带着醉意被惹得脾气也上来了,反而伸手紧搂住小桃红,怒道:"滚回你的包厢去,小桃红本公子今晚包下了"
语罢,便挑衅的在小桃红粉颈旁蹭了又蹭道:"美人儿,来!给爷香一个,妳身上的味儿真香"
"干"醉汉见状,早已怒火冲天,他嘶吼一声,抄起桌上的酒壸,不由分说已往董卿的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应声而落,董卿被酒壸给砸中,立刻晕了,摔倒在地上,顾子衿见她倒地,怒吼道:"他妈的,你敢砸我酒肉兄弟,老子跟你拚了"
他抄起身边的椅子,往醉汉身上猛砸…….
***
董卿眉头紧紧蹙起,痛楚的"鸣咽"一声,然后缓缓转醒,悠然的睁开双眸…….
室内,烛影摇红,萦萦的烛光,在屋里忽明忽暗的舞动着,照映满室竹编的窗子用一根细竹轻轻的撑起来,白色的纱帐随风飘动
她恍神了片刻,蓦地,心里猛然一惊立刻回过神来!
她惊觉自己竟躺在陌生的地方,这才抬眸扫向四周,所在的环境十分的清雅,屋子内的器物大多数以竹编成,整理的相当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幅画作,那画上的笔触似乎有些眼熟,另一边则挂着一柄长剑,山水画旁放置了一个大柜子,内放着几壸酒
绝世美男正倚在桌旁饮酒,他只穿着中衣,衣衫微乱,露出大片的结实胸膛,黯淡烛光下,那张人间绝美的倾世容颜,双眉紧蹙,一脸的懊恼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这时才反应迟钝的发现自己竟然半祼着躯体,胸前的绑胸带已被解了开来,扔在床旁,床上一片凌乱,而自己的胸部却祼露在外…….
她怎会坦胸露背?
………突然意会到了什么,她又惊又慌,迅速的着回衣衫,转头瞪着他,颤声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绝世美男饮了一口酒,冷笑道:"做了什么,然道妳看不出来吗?"
"你占了我的便宜?"
适才的惊慌,瞬间转为恼怒,她怒目瞪着他,咬牙道:"快说,你没有"
绝世美男瞥了她一眼,替自己倒了盏酒,沉声道:"这件事妳也有错"
董卿听了,倒抽了一口气
083 她胸前有两坨软肉
她干了什么了?
在酒醉中,瞧上了他的美色?所以,翻云覆雨了?
可怕的事实令她惊惧不已,她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他喝着闷酒,连头也没抬,继续冷声道:"既然妳已经醒过来了,门口在左边,妳可以回去了"
床上这般凌乱,自己又衣衫半褪,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已经有底了........,想起自己酒醉误事,董卿又气又恨,恨自己大意,又恨那个趁机夺走她清白的男人,她咬着下唇,沁出了一抺血丝来,颤颤魏魏道:"你…….该死"
语罢,迅速的从床上起身,奔到墙边,抽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劈头便往绝世美男的身上砍过去
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断
剑光一闪,在烛光下发出冷冽寒光,带着一抺凛人的杀气,那男人却伸指轻轻一挑,轻松的挑开她猛烈的狡,然后侧身一纵,利落的躲过她的攻击
董卿不甘示弱,转个身,又往他身上猛劈过去,但见那男人身影微愰,在转眼间竟又迅速的避开了她手中的长剑
身影快得让她几乎来不及折,她不禁恼恨不已
秋风楼的沈老板不仅酿着一手好酒,竟还是个武艺高强的男人
她定一定神,打算再度攻击她非得杀了这家伙不可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慕秋"
绝世美男闻声大喜,忙不迭朝着窗口道:"长风,你终于来了,我替你新酿了一壸美酒,比『仙露明珠』还要好正等着你来醉饮一番呢"
蓦地,一条白色的身影"刷"的一声,利落的从窗口翻了进来
倾刻间,一条清影已立于窗前,那人身后,白色帐幔随风扬起……
乍见宁王居然来了,董卿愣了片刻,"宁王,你怎会来这里?"
刘骥快速的掠过眼前的一片混乱,见她居然在此地眼神微讶,低声道:"婉儿,妳在这里做什么?"
正羞愧难当之际偏又来个相识之人,董卿气恨至极,恨不得立马就死了,她执着长剑,忙不迭又往绝世美男身上砍了过去怒道:"混账,拿命来!我非杀了你不可"
绝世美男再度轻易的避开了她的攻击,索性跃上桌子,转头冲着刘骥问道:"长风,你认识这个女人?"
刘骥瞪着绝世美男道:"沈慕秋,你做了什么?让我的女人非得置你于死不可?"
"你的女人?"
闻言沈慕秋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恼道:"你他妈的又有女人了?你这个风流种,怎么老是学不会教训翱偏爱在女人身上留情总有一天,你会狠狠的栽在女人的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话间,剑光晃动,董卿一心一意只想杀了他泄恨拿着长剑朝着他挥来挥去,沈慕秋忙着闪躲从桌上跳下来,弄翻了椅子,她执着长舰刻追杀过去,却不慎被椅子给绊倒,身子登时一个踉跄,往地上一摔,千钧一发间,身子却突然一轻,惊慌之际已被一有力的臂膀从腰部给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片刻,上头传来他的轻笑声道:"婉儿,妳不懂武艺,拿着长剑乱挥乱砍,只会伤到自己,妳没注意到吗?那小子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妳砍不到他的"
想到此恨,此生难解,董卿噙着泪,恼恨道:"你替我杀了他,我什么都依你"
刘骥听了,眼神微动,低声问道:"这般恨他?究竟,他做了什么?"
董卿这时再也忍隐不住了,眼泪瞬间滑落,神色悲伤哀凄,却闭口不言
那羞辱,教她如何启口?
稍早才逃出了虎爪,晚上便掉入了狼口
这两个男人原来竟是相识的,人以群分,物与类聚,说不定是一丘之貉,他岂肯替她报仇雪恨?
刘骥伸手温柔的捧着她的小脸,低下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别伤心,一切有我在,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帮妳的"
身后却传来沈慕秋冷冷的声音,"刘长风,你少在我的地方恶心了"
刘骥抬头怒目瞪着他,"沈慕秋!你究竟做了什么?"
沈慕秋双手环肩,倚在柜子旁,冷笑道:"我碰了她,还解了她的胸带,在床上激烈的欢爱一超男欢女爱,快活了一整晚,她醒来后,却死不认账,反而忙着拿着剑砍我了"
刘骥听了,总算明白过来了,他登时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抚着董卿的脸,柔声安抚道:"别的,他胡言乱语的,你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真恶心"沈慕秋"啐"了一声,拿起酒壸便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董卿咬一咬牙,抬眸迎向他的眸光,愤恨道:"你怎知,他没有?"
未及刘骥答话,沈慕秋却一口咬定,徐徐说道:"对艾怎会没有?妳不记得?咱们欢爱了,在床上妳可是要了一次又一次呢,丝毫不肯放过我,还一直说我长得真好看,再也没有男人比我更好看的了"
"别听他胡说"刘骥笑道:"他讨厌女人,非常的讨厌,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只要碰到了女人,他便会全身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甚至长出红疹来,所以他才会拚命的喝酒,酒可以消除他身上的红疹他应该误以为妳是个男人,所以才会让妳睡在他的房间里"
"少自以为是了"沈慕秋拉开中衣,露出整个胸膛,嘴角勾起一抺恶意的笑,"瞧仔细了,她的衣裳都被我脱了,我碰了她,却没有起红疹,我沈慕秋已经不再讨厌女人了"
刘骥绝不会骗她
董卿心想这人分明是有怪僻,长相绝美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被众女所追逐,靠着女人的爱慕,将秋风楼经营得有声有色,私底下却无法自制的厌恶着女人?
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凄惨悲凉之事,还有人比他更惨吗?对绝世美男一鞠同情之泪之余,帐也得算
"既然你一口咬定与我欢爱过,那么何不让我来试试!此话可为真?"董卿道
就算不太聪明的人,心里也明白一试便能得知真相
沈慕秋却挑衅的看了刘骥一眼,冷声道:"妳我确实欢爱过不过嘛.......,妳既然如此喜爱着我的身子,我当然不介意再让妳碰"
不由分说董卿已大步上前,伸手抚着他祼露的胸膛,脸上刻意露出邪淫的笑容,见他咬着牙,不为所动她心一狠,索性将手往下一伸,这时,沈慕秋的脸色登时骤变,迅速跳开了一大步,恼道:"拿开妳的脏手"
话才落下他身上果然起了明显的鸡皮疙瘩,他抬眸瞪着她,绝美的脸庞满是对她的嫌恶
刘骥所言,果然为真,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在倾刻间,已然稀稀落落的发红起了红疹
绝世美男子果真相当的厌恶女人,他绝不可能碰了她
刘骥摇摇头笑道:"慕秋你已经起疹子了,别嘴硬,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婉儿怎会在你这里?"
沈慕秋没好气的在椅子上落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后,徐徐道来,"她跟一个伪娘拿着你府上的玉璧在秋风楼里显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俩个家伙居然连袂调戏小桃红,甚至为了争夺美人,还争风吃醋的跟另一名醉汉大打出手,偏又打不过人家,两人都被打晕了…….,如此下流的纨裤行径,我原以为她是个男人,见她容颜绝丽,便动了心,于是便将她给抱回床上,打算与她欢爱一超却发现她的胸前竟被布条紧紧的包裹着,我在疑惑之余,解了布条,却赫然发现她的胸前居然……."说到这里,他登时又一脸的嫌恶,"她的胸前居然长着两坨恶心的软肉…….,他妈的,她竟然是一个女人哪!如此姿容,居然是个女人?苍天的安排真是不得不令人搥胸顿足,痛心疾首阿
"一个女子怎会跟一个纨裤连袂,猥琐的调戏酒楼歌女翱害得我一时对她动了春心"
他显然对她的女子之身,感到悲愤不已
"胸前两坨恶心的软肉?"刘骥将炽热的眸光落在她微凸的胸前,嘴角噙着一抺笑意,调侃道:"那两坨软肉我真想瞧一瞧!我刘长风若能在那对玉乳上,摸上一摸,死了也甘愿"
董卿受此调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仍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在胸前,一付扭捏样
"哈哈哈哈哈"刘骥突然爽朗的纵声大笑了起来
董卿顿时恼恨不已向来都是她调戏女人的,今日居然被男人给调戏了
居然有男人比她还下流,她恨得直咬牙
片刻,刘骥总算止住了笑意,转头对着沈慕秋道:"酒呢,你不是酿了新酒?"
沈慕秋起身,从柜子上拿了一壸酒出来,道:"酿这壸新酒可费了我不少功夫,你得细细品尝……."
董卿回到床前,拾回自己的外衫,这才发现,她的腰带上居然系着一块质地绝佳的红玉
她怎会有这块红玉?
她揉一揉微微发胀的额头,皱着眉,努力的回想…….,依稀记得是阳儿给她的,然后,她顺手拿了一块金属物给她
"糟了,兵符"
猛然回过神来!
她又惊又慌在袖口摸了又摸,这才惊觉到兵符已不在身上,浑身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084 坚毅的禽兽之心
她又惊又慌在袖口摸了又摸,这才惊觉到兵符已不在身上,浑身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那是足以调动朝廷大军的重要东西啊
她怎会如此大意?!
葡萄露香甜醇,酒味淡爆没想到却酒劲极强,她多喝了几杯,居然醉得东倒西歪,迷迷糊糊中竟把兵符转手送人了
此物若落到有心人手上,恐酿成了大祸
董卿神色一凛,迅速转身对着沈慕秋问道:"符老板,你可知他住在那里?"
沈慕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摊一摊手道:"符老板是外地来的,商人无国界,总是四处奔波,居无定所,谁晓得?"
刘骥将酒盏往桌上一搁,神色一凝,口气带着警告的意味:"慕秋,她是我的女人!你若知道,就告诉他吧"
沈慕秋这才不甘不愿的开口道:"符老板多次请酒楼的伙计送酒过去,在桃花巷内,最大的那一栋宅邸便是"
董卿听了,便急急忙忙的冲出门,身后却传来刘骥急促的声音,"天亮再去,此刻出门,妳必会冲犯到煞气"
她心里挂念着兵符,此事十万火急,万万耽搁不得,那里顾得上他说了些什么?
煞气?
那是什么翱
***
董卿匆匆忙忙奔出秋风楼,脚步急促的前往桃花巷,天边月色被乌云给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夜色苍茫,大地一片漆黑,深夜里在无人的街道上,更显得凄冷寂凉,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脚步声
桃花巷?依稀记得白天在街上溜达时,曾听闻顾子衿提及桃花巷内多名人,还指了方向给她看,当时竟没放在心上,她得仔细的想一想桃花巷究竟在什么方向?
放眼望去,黑暗中,街道渺无人烟,家家户户门户紧闭,百姓们日落而息,夜里都休息了,这倒不奇怪只是.........为何每一户人家的门上都贴上了一张符咒?门口还倒立着一把扫把?此事十分的不寻常
她半瞇着眼,仔细端详,今晚的街道显然诡异,清风徐徐,树影重重,影影绰绰之间树影摇拽,更觉得阴风惨惨鬼影森森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铃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她感到有些害怕,却又理智的想着,所谓疑心生暗鬼,皆是因为不明就理又加上内心恐惧的缘故
如此这般想来便提起胆子,大步往铃声彻响的大街上,找寻桃花巷的位置
走到大街上抬眸便瞧见一队人马穿梭在巷弄里,一名身穿道士袍的男人领在队伍最前方,一边摇铃,一边口里念念有词,在他身后几名乩童敲罗打鼓吹着牛角,声声凄厉短促队伍的最后方,跟随着几名穿着丧服的男男女女,沿途发出阵阵呼号,声调诡异
可是给死人送葬?
不对!送葬不会在深夜里进行,况且并未瞧见棺木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在深夜里特别的凄凉恐怖,那道士顿了一下,便开始念起奇怪的经文,队伍中的男男女女跟着念了起来阴风寒颤,徐徐吹来,董卿的身侧突然感到一阵冷寒,她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心想还是尽快离开吧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慎撞倒了立在一旁的木桩,发出"啌"的一声,沉沉的声响,在空洞的街道上回响着
倾刻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队诡异的队伍听见了木桩倒地的声音,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全部人转过头,瞧见倒地的木桩,神色骤变,转瞬间竟眼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立马将她撕开吃下肚的凶狠涅
董卿被眼前的景像吓住了,颤颤魏魏的开口"对……..,对不起…….."
"厉鬼"
道士突然大喝一声,然后往她身上砸了一迭黄纸过来,那纸片如同雪花,纷纷落在她身上,仔细一看居然是冥纸,这时董卿早已经吓得腿软了,她浑身发颤,脸色因恐惧而惨白
眼前这群怪异的人,一个个面露凶光,正凶神恶煞般的逐渐逼近她........
她心里陡惊,往后退了几步
"快走"
忽地,一强而有力的臂膀强拉着她,将她扯往巷弄里,怆惶中,彷佛听见他说了什么她撞倒了贴有符咒的『镇煞桩』,十分的危险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在惊慌之中尚未反应过来,己被男人给拉进巷弄内的一处破旧无人居住的矮房子内
她惊惶未定的站在墙边,呆呆的看着他迅速的拉上破旧的门,紧接着挨进她身边,双手压在墙上,将她箍在双臂内
看来已经安全了,董卿定一定神,这才抬眸对着他英俊的脸庞道"你靠太近了"
"妳是我的女人,妳得习惯我的亲近"
"我不是你的女人,这种事情,请不要擅自作决定"她喘了口气,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外面那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骥道:"是在送煞,这附近有人死于非命,导致地方不安宁,才会举行送煞仪式,目的是在驱鬼,听说愈是厉害的鬼,送煞的队伍愈庞大,外面一片喧闹,以参祭的人数来说,应该是一只很厉害的鬼"
鬼?!
俗话说,行得端,坐得正,平日不做亏心事,暗夜不怕鬼敲门,她行事光明磊落,从没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可……..她还是很怕鬼的
董卿听见是只厉害的鬼,心里登时升起了一片寒颤,她咽了一咽口水,惶惶然的低声问道:"我刚刚撞倒了一个贴有符咒的木桩,你刚刚说很危险来着,什么危险,我是否会被厉鬼给缠上?"
她虽然自恃不同于一般女子,在朝堂上强硬无比,可以单枪匹马的舌战群儒,逼退异党,可谓不让须眉,但是,她真的是很怕鬼的
真被厉鬼给缠上.........
思及此,她万分惊恐的哆嗦一下
"那叫『镇煞桩』,镇煞,镇煞,自然是拿来镇住煞气用的,是为了防止厉鬼四处流窜,妳撞倒了镇煞桩,当然危险......"他轻轻抚着她惊慌苍白的脸庞,很认真的开口,缓缓说道:"当然危险了,十分的危险,撞倒了镇煞桩......."
"我会被厉鬼给缠上?"她一脸的惊恐
"不!撞倒了镇煞桩,妳会挨揍的,被那群人狠狠地揍一顿,挨了揍,皮肉会很疼的…….不过,妳放心,我会保护妳的,没有人可以揍妳"
说着,他已低下头,猝不及然的吻住她
又来了!
稍早在宁王寝殿差一点儿被他侵犯的事,着实让董卿又恼又怒,她用力推开他,趁隙便往门外冲,才拉开门,身后却传来他的轻笑声,提醒道:"外面有只厉鬼呢"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来,冥纸飞满天,她打个冷颤,顿感阴风阵阵,凄厉无比
屋外有一只冤死的厉鬼,屋里有一只发情的色鬼
显然发情的色鬼跟冤死的厉鬼比起来,安全多了
她权衡片刻,往外迈了一半的脚步,立刻收了回来
未及她回过身子,破旧的木门已被他再度拉上,他霸道的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他,然后用身子将她抵在门板上,她惊唤一声,"宁王,你......"
话声未落,他已经一只手箍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紧抵在门上,右腿的膝盖叉入她的双腿内,令她动弹不得
这下子,她再也逃不掉了
他朝着她淫淫一笑,"昨兒早上被打断的事情,得继续完成"
居然如此淫荡
她气得咬牙切齿,羞恼道:"外面正在驱鬼,阴风惨惨,鬼哭神嚎,你居然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这个男人对于禽兽之事,态度异于常人之坚毅,精神惊于常人的锲而不舍,令她顿感万分的悲愤
他浅浅笑道:"百姓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我刘长风从来是不信的"
语罢,再度低下头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这次不同寝殿那般粗暴,反而柔情缱绻,十分的温柔
她伸吟一声,争扎片刻,但觉得下身被一硬物顶得难受,男人身上就是喜欢佩着玉玦,她动弹不得,只好偏过头,喘口气道:"你身上的玉玦弄得我难受,把它弄开罢"
正缠绵缱绻,粗喘声中,他呢喃低吟:"是艾硬得我难受......"
"那你把它弄开罢"
"嗯........"他低喘一声,箍住她细腰的手,往上滑动,移到了她胸前,对着她柔软的乳.房,挑逗的抚着,又揉又搓
"阿
那个地方十分的敏感,男性温厚带茧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搓揉,他竟变本加厉,迅速的低下头,隔着衣衫吮住了她的乳.房,她浑身闪过一阵颤栗,几乎尖叫出声她被他箍得紧紧的,逃无可逃,又恨自己一时情急出门,没能来得及将绑胸带给缠上,只好愤怒的咬牙道:"别碰我那里"
"遵命......."他呻吟一声,嘶哑道:"婉儿,妳可能会流点血,会有一点痛楚........"语罢,倏地一把将她抱起
085 男人的那个..巨大
“且慢!”一个身着白袍的年长魔武者走了出来
方自强急问道:“你……你知道他在哪?”
此地不大,但似一小殿,殿中仅一祭台,台上有一身着雪白长袍的青年男子,相貌与方自强依稀有八九成相似,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其异波动缓缓流淌着
那人干咳两声,道:“请问,您就是方才在外城施展神功的先生吧?”
那女子走了过来,上下不停地打量方自强,半晌,忽道:“他长得好像哥哥啊……”
方自强沉默片刻,道:“闵月如……”
“你就是教皇?”
老者点点头:“去吧”右手一指,房中书架打开,lou出一通道
“什么不可能?”
此通道极窄,仅容一人,过了七个拐弯,四十九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一相貌平凡的老者坐于椅上,直直注视方自强
那人耸耸肩:“你别问我,我知道可不比你多多少,我也是被方儆元抓来,当了个稀里糊涂神的,至于他跑到哪去,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那人一怔,待感受到方自强的心灵波动,突然神秘莫测地笑了:“你是方儆元的儿子?呵呵,怪不得”
却见那人一摆手,身后两千余众左右分开,lou出一条通道
那声音,来得毫无征兆,被人kao得那么近还毫无所觉,对方自强而言,自从指天今殿归来后,这是第一次
“姑……姑姑?”方自强愣住了
方自强越听越是稀里糊涂的,当下心中着恼,怒道:“你别老自说自的行不行?快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方儆元在哪?还有……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可能?”
那人道:“那个……谁是你母亲?”
方自强一怔,当即哭笑不得
这是个小书房,房中一书架,一桌一椅
方自强听得一怔,暗道:居然有这等事?
那个叫撒勒尤的人道:“嘿嘿,我可没胆说那家伙的坏话不过,灵月艾你过来看看,这年轻人是有是很眼熟?”
“小姑娘?”撒勒尤瞪大了眼睛,看看灵月,又看看方自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灵月笑道:“哥哥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嗯,虽然他是冷了点”
那人听得,两只眼睛不由睁得老大
方自强皱了皱眉却听那人又道:“我们教皇有请”
“不过什么?”
方自强是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惧,迈步前行而小斑与书⊙虫两人,因未得相请,丝毫不敢越半步雷池
方自强一怔,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盼了好久,寻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点线索就这样没了
宽达近万平方的大厅,满是众神魔圣人的浮雕,左右两侧,依然站满了圣卫,皆恭身以待
却听那人道:“你……刚才使用的功夫,是从哪学来的?”显然,他真是被方自强不久前使的那一手惊动了
灵月恼羞成怒,瞪了撒勒尤一眼,又朝方自强道:“什么小姑娘?没大没小的,如果你真是方儆元的儿子,我可是你的姑姑哎,知不知道?”
那人惊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可不可问你一个问题?”那人道
“撒勒尤,你是不是又在说哥哥的坏话了?”一个美妙动人无比的女子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
“什么问题?”
撒勒尤jian笑道:“嘿嘿,你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方儆元那冰块,居然也有女人肯为他生儿子,不可谓不是一大奇迹”
方自强不答反问:“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方……方儆元?”
方自强听得一震,心情不由跌落谷底,听他这么说,他应该不是父亲了
猛地回头一看,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貌美年轻女子,乌黑亮丽的秀发长及腰际,清辙动人的双眸一片安祥,琼鼻,朱唇,皓齿只见她身上披着一张边上绽放出白色绒毛的大红披风,冰肌玉骨的右手上持着一根雕有青蛇衔珠的青杖
那人摇摇头:“我可不清楚不过……”
前方是九十九级白石台阶,台阶后有一台,台前三十六根巨大圆柱,穿过中间两根,便是殿门殿门不大,却只见温馨圣洁,毫无小家子气的感觉,而殿后却又是宏伟无比
走了上百步,前方一个右转,又上数级台阶,看得出,这是一个演讲台,台侧有垂帘,帘后一小魔法门待一走近,小门自然开启,方自强举步而入
背后两人看得大为惊讶,曾几何时,听过圣卫对人这等客气了?
那老者点点头:“能得创世神亲自接见,你确是数百年来的第一人”
那人盯着方自强,方自强也盯着他,心中一片激动:“这人……莫非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父亲么?”
方自强冷冷地盯着他
方自强暗暗吃惊:对方如此排场相迎,实出乎他意料之外想来,这排场绝非冲手中凤羽而来莫非,自己在外城的那一击,有什么地方引起对方注意了么?
半晌……
想着,顺着人群排出的通道前进
“哎……乖侄子”灵月笑道:“来,告诉姑姑,你叫什么名字?”
“哦?”方自强大感意外:“你们教皇认得我?”
方自强眉头皱了皱,却听那人道:“你别误会,我只是非常好奇而已那家伙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所以我想象不出,会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方自强忙问:“你认得?”
2,关于新出场的女子,不知道有没有读者猜到是谁…………哎,估计是没有了,灭道说一下吧,这女子就是《诛神令》第一号女配角:羲灵月呵呵,想不到吧……
附):1,撒勒尤=撒旦+米迦勒+蚩尤
却见那人上下打量方自强,一边点头,一边道:“像,真像啊跟方儆元几乎一模一样,呵呵”
叫灵月的女子一怔,道:“不可能吧?哥哥他不是……嗯,不过看起来,真的好像哪!”
“你……你不是方儆元?”方自强道:“那你到底是何人?”
方自强吃了一惊:“创世神……要见我?”
“先生请!”那人恭身道
方自强被冷落在一边,心下大是不悦:“你们……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还有,这个小姑娘又是谁?”
“嘿嘿……”撒勒尤道:“刚刚我透过他的心念得知,他艾可是方儆元的儿子呢”
那人笑了笑:“我么,不过是借用他的名字,在这里当创世神玩玩不过,身为儿子,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似乎不妥啊如果让方儆元知道了,他打你ρi股不可”
那人摇摇头:“教皇让我们请那个在外城施展神功之人,方才先生精神内敛,我等一时无法认出,不知所请何人,差点造成了误会,幸得先生突然提升魔力,才得知是先生”
那人连连摇头:“方儆元跟闵月如?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嗯,虽然你跟闵月如是有点神似……”
086 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这之前,皇上若问起了兵符之事,她又该如何回话?
直说她一时大意,导致弄失了兵符吗?
她的一条命还是小事,现在的情况一触即发,若真出了事,状况危急,弄不来朝廷大军,导致江山易主,害死皇帝,她董大司马真成了千古名人了,被唾骂的名人……,史书上的大奸臣应该都是这么来的
在路上巧遇太后,她心里一片惊慌,直呼大事不妙,为了避免猜疑,却只能不动声色的跟着回到宁王府,在皇上及太后跟前侍驾,她暂时脱不了身,唯一足以信任的闲人顾子衿却在昨晚挂了彩,至今还在秋风楼
兵符丢失的事,万不能让宁王及英王知晓了,他们一旦发现皇上调不来朝廷大军,肯定会先下手为强,快太后一步,立刻发难,卫家那区区几万兵马是敌不过宁王跟英王的联军的
她心急如焚,好不容易以更衣为由脱身,回到厢房内,获得了短暂的时间,未久,宁王的贴身侍婢文心打了一盆水进来,笑道:"董大人吩咐奴婢过来服侍,宁王殿下交代,马上就要开席了,大人得尽快,可别让太后跟皇上候着"
现下,她已经找不到足以信任的人了,文心,是她唯一的消
"文心,妳能自由出入宁王府的,是吧?"她忙不迭问道
"宁王府是殿下的居处,不是一般处所,各处门口都有侍卫看守着呢,文心只是个奴婢,出入王府,得总管许可……."文心不明就理,见她神色颇不对劲于是接着说道:"不过,编个理由,倒是不难,总管不会刁难的"
董卿紧紧拉着她的手,神色肃然,正色道:"文心,现在我只能信妳了,这件事十分的重要"
文心听了,显然紧张的咽了一咽口水,道:"大人请吩咐"
她把林阳儿的红玉塞入了她的手里神神秘秘的嘱咐道:"妳拿着这块红玉去秋风楼找顾子衿,他若还在晕,妳用冰水把他给泼醒然后把这块玉交给他,切记,不能转手他人,一定要亲自交给顾子衿,妳对他说去符老板侄媳妇那里,把我交给林阳儿的那块东西给换回来,那东西非常的重要,他一定要想办法要回来!让他拿了东西,迅速的回到宁王府来"
文心低头见到了手中的红玉,脸色却变了一变居然又是这块红玉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东西特别的奇特,这是块玉吧?居然会是红色的?"文心避重就轻的说
当然会是价值奇昂
董卿摆摆手道:"这世上珍奇之多,一块小小红玉不足为奇"
文心笑道:"这倒是…….若说珍奇之物,王府内多的是呢."
语罢,立刻退了下去
董卿暗忖着,文心这丫鬟不是爱财之人,应该不会私吞了红玉逃跑吧?她能逃到那里去?更何况顾子衿若空手而回她是无法对她交代的,至于那个林阳儿……..虽说她是酒后误事错拿了兵符,可她明明知道她错给了她兵符,她却不动声色的收下了,她显然是有目的而来!
她可会乖乖的交出兵符吗?
她强压下心中的忐忑,换了件衣裳,稍稍梳理便踏出房门,前往大厅
才出了房间,便瞧见小安子在长廊上等着她了
肯定是皇上支使来的
她微征,问道:"有事吗?"
小安子立刻跑了过来,道:"妳昨夜一夜未归,皇上的死了,在太后跟前,他又不好开口询问,妳究竟跑去那里了?昨天大门守卫说妳是跟顾子衿那枚纨裤出了府门,这倒也罢,可妳却一大早随同宁王及太后回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咧?"
一夜未归,皇上一定询问,董卿早已想好了说辞,她徐徐开口道:"昨晚跟顾兄连袂去秋风楼饮酒,他醉倒在那里,我也醉了一夜,醒来时,心里想着得侍驾,皇上肯定会传唤,于是便独自急促着赶回来,不巧,在路上巧遇了宁王,然后,又巧遇见了太后……."
"还真他妈的巧阿小安子心不在焉的瞥了屋檐一眼,然后悄声道:"董大人妳可有注意到屋顶黑压压的一大片?那是太后带来的侍卫,各个武功高强呢,已经来了一刻钟了,宁王现下应该也瞧见了……."
董卿跟着抬眼,果然瞧见屋顶上趴着几道黑影,她的心里猛地一阵惊慌,忙不迭问道:"太后可有提起卫崇文?"
"妳怎么知道?"小安子道:"妳才离开了厢房,太后便说卫崇文也来了,不过人还在城外"
"果然………"董卿脸色微黯
大事不妙了!
小安子接着说道:"我知道妳在的什么,连卫将军也来了,说不定,整个姑苏城已经被卫家的兵马给包围了,总管私下对我说,太后忍受不了宁王权势过大,正想趁势发难呢,宁王府内侍卫不太多,屋顶上的侍卫是足以护着皇上跟太后平安离开宁王府无恙的,等到皇上确定平安了,短短几刻钟之内,卫家的兵马便可迅速入城,来个正面交锋,让对方防备不及,一次解决多年的仇隙"
让对方防备不及?太后突然驾临,说不定这个时候,宁王跟英王已经在私下调谴兵马了
董卿苦笑一声,"皇上可知道太后的打算?"
"皇上当然知道,他很不高兴太后此举,太过轻举妄动,脸色正沉着呢,不过,妳也知道,太后以前是皇后,深受先帝的宠爱,母仪天下,现在是太后,皇帝的娘是万人之上,尊贵无比,她这一辈子都活得比别人还嚣张,性子要强了一些,可宁王是省油的灯吗?人家可是惠帝可怜巴巴的遗腹子,刘姓诸王用心肝来疼的心上人哪,宁王得到诸王相助,如果认真打了起来,可就麻烦了,谁胜谁败,还说不准呢?不过,太后忍太久,已经决定不甩诸王,她打算直接硬着干了,皇上态度不同于太后,他并不打算跟宁王打仗,他正顾忌着英王呢,不过他还是的真出了状况,措手不及,于是特地派我来吩咐,妳那兵符得小心收好,随时得用上.......宁王手上有兵,英王也有兵,要是真不小心打了起来,皇上的朝廷大军应该是足以应付了"
情势果真危急了,所以皇上特地支了小安子过来
提起兵符,董卿抺一抺额上的冷汗,然后很是虔诚的默念了几声佛但愿一切顺利,但愿顾子衿能顺利的将兵符给拿回来
"皇上可有提及,要我交还兵符了?"
"本来是打算让妳交还了,可皇上突然说了,英王并不知道兵符在妳身上,所以让妳先攥着…….."说到这里,小安子悄悄的递给她一个小哨子,道:"急难时刻,妳赶紧吹哨,倾刻间会召来一队身手高强的暗卫,妳可以放心的把兵符交给暗卫,大军很快便会赶来了,至于我们的安全,皇上已经另行安排好了"
说话间,宁王遣了人过来,催着入席于是她加快脚步,来到了大厅
皇上的太后怆促对宁王出兵,引发战争,应该不会轻易的同意离开宁王府,太后得确认他平安了,才敢放心地动手
不过,她仍然的
太后贵为帝母,这个一生平顺的高贵女人,她是很有个性的,很冲动,最经不起别人挑拨
厅内,已经开席,太后跟皇上并坐在主位上,太后右下依次是武太妃太夫人太傅苏沐,皇上左下依次是准皇后窦沅沅,然后是地主宁王英王其余是入得了大厅的高位仆从,皆在后方侍候
董卿拜叩了皇上,便匆匆入席,她大步至英王身旁的位置入座
宁王刘骥抬抬手让下人们斟上美酒,他举樽笑道:"好久,宁王府没有这般热闹了,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本王得送上几坛美酒上屋顶艾但愿太后的人,能够谨慎一些,别把我这王府的屋子给压垮了"
太后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哀家的排场便是如此,出门在外,不比在宫里三层五层的防卫,今日的阵仗还不如皇宫呢"
宁王道:"太后亲临,大批护卫傍身,理所当然,随身护着便是,需要爬上屋檐吗?小王是心疼府上的青瓦艾那可是最高档的磘品阿
武太妃却是轻啜了一口美酒,冷笑道:"皇宫侍卫的职责,便是得紧紧护着主子,时时盯着,不待在屋檐上,怎瞧得见这屋里的动静?这一切,全然都是为了护卫太后及皇上的安全艾若有冲犯,得请宁王包涵了"
以护卫为名,是令人无可辩驳的借口
一队精兵爬上屋檐,太后明摆是卫着他而来,准备发难了
宁王当然心知肚明,他挑一挑眉道:"侍卫待在屋檐,可不是临高制敌的态势了吗?敌?原来我刘骥不是亲戚,是敌翱我倒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看来,王府的一举一动,太妃已经比小王还要清楚万分了?"
他替自己倒了一樽酒,豪爽的大饮一樽眼神中却带着隐隐约约的怒意
卫太后侵门踏户而来,他绝不轻让,战争一触即发
087 诡异的平衡
皇帝刘陵缓颊道:"宁王何出此言,你是朕皇族之人,本就是亲,不是敌,太后习惯护卫成群,出门在外,她没有安全感,以致于如此,若伤了王府一砖一瓦,朕负责赔偿便是"说到这里,转头对着自己母亲轻声道:"母后,让那些侍卫们撤了吧"
太后如此轻举妄动,令刘陵十分的忧心
皇上的态度显然是主和,不主战与太后的主意相背离
未及太后发话,武太妃立刻抢白笑道:"皇帝此言差矣,一国之君乃国之命脉,皇帝擅自离宫也罢,出门在外,居然无护卫傍身,虽然从小习武,此举未免也太过轻率了吧,你可是我国之帝尊艾还是太后谨慎小心,得知你在此,便赶忙着替皇帝招来了护卫傍身阿
刘陵冷声道:"喔,这可是武太妃的主意?"
武太妃冷笑道:"本宫那有这本事,给太后添主意?"
席间,烟硝味弥漫,周遭弥漫着肃杀之气,气氛紧绷
打从入席开始,太后便举着酒杯,她却始终游移不定,只要将手中的酒杯给往地上砸了,屋檐上的侍卫们便会得到暗示,瘁不及防的冲了进来,在极快的时间之内,护走皇帝当然,在王府内举刀动枪,这意味着朝廷跟宁王正式决裂,宣战了........
她在姑苏城外备着几万大军,打算一举而成,若无法一次迅速解决了宁王,刘姓诸王一定会卷入战争之中,那么她跟宁王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极大,不得不慎
现下是解决掉宁王的最好机会啊若不是皇帝在宁王府遇害染铂她能有多少机会,借口带着大批侍卫进入宁王府?只要除掉了宁王皇儿便能安枕无忧了,她弓箭己在手,箭已安在弦上,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吗?
她来到宁王府,便是打算速战速决,杀得让宁王措手不及
董卿见太后紧握着酒盏,心里已明白半分,她眉头紧蹙,暗忖着,趁着太后迟疑若不迅速撤了屋檐的侍卫,宁王在背受压力之下,极可能会先下手为强
她忙不迭作揖道:"太后容禀宁王府并非龙潭虎茓,皇上在此,安然无恙,臣相信,宁王必会竭力守护皇上的安全臣恳请太后将护卫撤了吧"
她无法坐视,太后跟宁王这个时候真打了起来,很可能会让英王趁机获益,届时,登上帝位的人便是英王刘歆了
武太妃转头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捧起酒盏嘴角勾起了一抺冷笑道:"皇帝安然无恙?本宫怎么听说皇上来到宁王府,才没几日光景便一病不起了?莫非是宁王府风水不太好?还是宁王护主不力?抑或是故意陷害?在本宫看来,皇上还是得尽快的离开宁王府才是阿
太后转头看着身旁的儿子一脸的担忧,"哀家急忙赶来,正是因为听闻皇儿病了翱"
刘陵笑道:"那么母后可瞧仔细了,儿子可有病容?"
太后摇摇头
皇帝容光焕发,那里来的病容?
皇儿康健便是她无法下定决心,一举发难的缘故
刘陵继续说道:"朕那里有部没有的事朕只不过是轻咳了几声,又因连日舟车劳顿,导致身子懒了一些,因此来到江南时,便借故赖在宁王府倦个几日,倒是白吃白喝了好几顿,儿子并无大碍"多亏顾子衿的金石之药,让他暂时看起来无恙
太后仔细端详着儿子,打从她来到宁王府,便仔细的观察,皇帝气色红润,精神颇佳,那里像个患病之人?她转头对着武太妃道:"皇帝安然无恙,妳怎会『听说』他病了?"
太后颇有戒心
武太妃意味深长笑道:"或许是吧,皇帝病得奇,好得更是奇了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有心人干的好事?"
这时沉默已久的太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冷笑道:"武姬还是这般的深沉艾咱们三个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了,别再绕圈子了,干脆一点,明人不说暗话,妳我加上太后,各有一个儿子,太后的儿子是先帝嫡长,登基为皇帝,我儿子是惠帝嫡子宁王,妳儿子是先帝次子英王,咱三个儿子皆在皇权的核心,无论谁跟谁打起
来,站在旁边袖手观看的那一个人便是最后的嬴家,妳忙着在太后跟宁王之间挑火,莫是想当最后的嬴家吧?"
武太妃听了,不愠不怒,仍稳若泰山,冷笑道:"太夫人真爱说笑,谁说要打仗了?太后爱子心切,多带几个护卫过来,便是要打仗了?太后乃国之帝母,她出门在外,重重守护有何不妥?妳可是没事挑事了?该不是心虚了吧?谁不知道目前权势如天的人可是妳的儿子宁王,并非是本宫的儿子英王啊君王的卧榻之侧,岂
能容他人鼾睡,要说对皇权威胁最大的人,不正是诸王所拥立的宁王吗?"
太夫人冷冷说道:"所以,只有皇帝跟宁王两败俱伤,英王才有机会,这不正是太妃的如意算盘吗?"
武太妃冷笑道:"太夫人的意思是,为了严防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宁王理所当然可以在皇帝的卧榻之侧鼾睡了?"
太夫人冷冷嘲道:"哼!没出息的儿子?老身怎觉得英王殿下远胜过吾儿翱"
"太夫人抬举了……."
皇帝刘陵满脸的不悦,他重重的放下酒盏,紧接着正色道:"诸位,你们唇枪舌战已经过了火,朕原是敬妳们是家族长辈,可,什么话能开玩笑,什么话不该说出口,尔等心里有数朕在此,谁都别想挑事,朕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了,朕的大军正备着呢,随时一声命下,鞞鼓号角立刻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朕不是为了打仗,
而是为了避免打仗,谁敢擅自先出兵,无论是宁王或是英王,甚至是太后........,私自出兵引起我国动乱,造成百姓流离,罪无可爽朕绝不轻饶!话说到此,诸位想通了便饮酒吧,别糟踏了一桌好酒菜"
皇帝动了怒,席间立刻沉静了起来,众人各自拿起酒盏饮酒
轻举妄动或先发制敌,成与败只在一线之间,不得不慎在场的每一位皇族,心里都在斟酌着……..
这时英王刘歆却举杯,朝着武太妃笑道:"刚刚是母亲多虑了,在君王的卧榻之侧酣睡的人不是宁王,正是皇后啊窦小姐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色,确实危险……..只怕是君王从此不早朝了阿
窦沅沅遭受从兄弟调侃,捋一捋发髻,娇声笑道:"英王这是在陷沅沅于不义阿
董卿举杯道:"宁王府里的酒特别的香醇,听说有一个大地窖,藏酒上万,饮之不粳微臣本想痛快的畅饮,却惊觉屋檐黑压压的一堆人紧盯着看,实在是无法痛饮一番阿
太后听见此事,眼眸登时闪过一抺锐利,董卿是否在暗示宁王在这附近暗藏着重兵?她的侍卫们才刚来了呢,宁王怎会早已有所防备?
若非,宁王那封密函是故意将她引过来的?不可能,那封密信,内容不过只是谋求婚姻,宁王也不会认为她会为此而来,她也没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听说儿子病了,才让她匆匆忙忙的离开帝都
她举兵而来,正是打算找机会护走皇帝,再以他在宁王府遭受谋害为由,趁势发难,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一股作气,除掉宁王
皇帝在宁王府遭到暗害,刘姓诸王是无法完全坦护宁王的
不过,皇儿并非如武太妃所言,病了翱她心里有数武太妃在挑拨,她的来意原本便是除掉宁王,所以并不以为意……..不过,太夫人所言确实有理,英王
此人平日喜好玩乐,无心于政,似乎没有太大的野心,长久以来,倒是让她疏于防范了仔细一想,英王真有野心,她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可........英王一付悠闲的涅,跟平常没两样,他真的有野心吗?
她来到宁王府,是为了替儿子守住江山,不是为了弄丢他的江山此事得谨慎观察,再决议
太后将眸光落在董卿身上,肃然道:"董司马,你说宁王府藏有『万坛美酒』,此事可为真?"
董卿作揖道:"约有数万坛"
太后听了,神色一沉,抬抬手,弭总管立刻向前,弯了一弯,道:"太后请吩咐"
"让屋顶上的侍卫们下来吧,给他们一个屋子,让他们饮一些酒去吧"
"是"弭总管迅速的退下了
太后退了一大步,将屋檐上的侍卫给撤下了,殿内紧迫的压力迅速的得到了舒解,气氛当场缓和了起来
原本紧绷的皇权之争,因为互相牵制,暂时陷入了一抺怪异的平衡之中
平衡便是好事,董卿暗暗的吁了一口气
宴会持续进行着
王候宴请太后及皇帝极讲究排超佳肴一道道呈上来,各盘精致不说,更是香气四溢,面对满桌的美食佳肴,董卿却是食不下咽,好不容易情势没有刚开宴时那么紧绷了,她的心里却仍惶惶然,兵符一刻没拿回来,她的心便不会感到一丝的安然她不停的悄悄地瞥向门口,酒过三旬时,总算等到了文心的身影了
ps: 最後还是防不胜防姑苏城大乱董卿火速的成婚...
088 争风吃醋
文心托着托盘,徐徐入殿,呈上几盅蔘鸡汤,趁着在她跟前上呈时,在她耳边悄声道:"找到了顾公子,东西顺利交给他了。"
语罢,便假装若无其事的退下。
红玉已经在顾子衿的手上了,算一算文心的来回时间,他现在应该在符老板的府邸了吧?
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是否顺利?
这时,却见宁王刘骥朝着她举杯道:"董司马真不愧是朝廷重臣啊,来到我王府作客,也没闲着,居然连本王藏酒之事,也被妳发现了,看来妳十分的喜欢这里,处处留意,既然如此,何不如干脆辞了官,到我府里来长住吧,本王让妳当比正一品还大的官。"
宁王府,除了王妃,那里来的比当朝正一品还要大的位阶?
董卿干噎了几声,立刻回敬了一盏道:"董卿承继父志,立志当个良辅大臣。"
"董大人这么说可就错了.……,不在朝为官也是能尽忠的。"刘骥说到这里,用肘推了一推身侧的刘歆,示意他交换位置,刘歆暖昧的笑了一笑,立刻起身,跟他交换。刘骥从容的在董卿身侧落座,拿起筷子,替她挟了一块大鸡腿塞进碗里,柔声笑道:"妳一夜未睡,又受到了百姓驱鬼仪式的惊吓,饿了吧,多吃一点。"
话才刚落,便见主位上的皇帝将酒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发出了声响。刘陵恼道:"小安子!你没瞧见董司马的酒盏已经空了吗?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斟酒?"
宁王那家伙,简值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当他的面,调戏他的大司马。
"喏"小安子应了一声,立刻奔到董卿身侧,故意叉在她在宁王中间,顺利的将俩人隔开来。然后殷勤的倒起酒来。
刘骥轻笑一声,拿起坐席,从容不迫的更换在董卿的另一侧落座,仍然死皮的赖在她身边,刘陵见了,直冒火。
仗没打成,两个男人竟然吃起醋来了。
武太妃见状,掩袖大声笑道:"看来,这段时间,本宫错过了不少好戏啊?"
窦沅沅殷勤的侍候着皇上。也替他挟了一块大鸡腿塞进碗里,娇笑道:"姨母有所不知,董卿是皇上的大司马。股肱大臣,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宁王十分欣赏她的才气,想挖皇上的墙角呢。"说着,悄悄地瞥了太后一眼。太后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刘陵怒道:"朕,不许!"
眼见皇上恼怒,董卿脸色登时一沉,公事还好办,私事最难理清。
小安子趁着倒酒之宜,凑在她耳边。悄声道:"董大人,妳可瞧清楚了,皇上的眼神微微的挑起。嘴角略往下,他现在正处于极度不爽当中,心里干得很.......。再转头,看一看左侧,宁王的嘴角往上扬。右边微微高于左边,他正冲着妳笑呢。笑得何止瑃情荡漾,简值像是欲火快焚身了。现在两个男人之间正冒着星星之火,雄性意识高涨......,男人在争风吃醋之时,最容易失去理智了,随时一个不小心"轰"的一声,便爆发了,妳可要小心应付,别让他们俩个真的打了起来。太后跟宁王的仗没打成,倒是变成皇上跟宁王一对一掐架了......这传出去,象话吗?"
说到这里,小安子歪着脑袋,嘀咕道:"话说回来,董大人可是皇上的奸臣哪,皇上跟王候为了抢夺一名奸臣而大打出手,史册上不知道该如何的记录呢?史官肯定会伤透脑筋的……."
"打从盘古开天地,千古以来,我小安子可从来没听说过,有那一个皇帝的奸臣被王候给抢走的事啊。嫔妃被夺,依稀有所闻,奸臣被抢走,前所未闻…….。奸臣被抢,皇上的颜面何在啊?他岂能忍受?于公于私,妳还是离宁王远一点吧,少跟他接触…….."
董卿抬起一对美眸悄悄地掠过皇上及宁王,发现两人均瞪着她,她猛地一惊,于是开始猛擦额头上的冷汗。
皇上最近对她忽冷忽热,时好时坏,脾气古怪得很,简值是愈来愈难侍候了;而宁王,本来对她是满腔的怒火,却莫名其妙的勾起了妒火,然后迅速的引发成为欲火.......那家伙简值是个异类。
靠!她可是想当个辅国良臣的啊,百年以后,威威风风的去见董氏的列祖列宗。
红颜祸水之事,还轮不到她来干。
眼见前途茫茫,一阵黑暗。她的头皮登时一阵阵发麻。
这时,太后却说话了,她不冷不热的开口道:"崇文也跟着哀家来到了江南,现在人正在城外呢,既然董卿也在这里,是该让小两口聚一聚了。"
"是。"董卿作揖道。
太后接着说道:"聘礼已下,妳己是我卫家的人了,卫家家规甚严,不得失了规矩,在自己丈夫面前,换掉妳那身不男不女的长衫,收起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良行径,好好的学习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媳妇,仔细小心的侍候夫婿。明天,妳换件象样的衣裳,亲自去将崇文给带过来吧。"
把驻在城外的卫崇文将军召来宁王府,太后此举有两个目的,其一便是为了安抚宁王的心,看来太后的主意已变,不打算跟宁王硬碰硬,直接对着干了。
其二便是为了提醒她,卫崇文,才是她的正主儿。
董卿故意无视那两个莫名其妙男人恼火的眸光,缓缓作揖道:"微臣,谨遵太后懿旨。"
*
好不容易挨到了宴罢,太夫人却提议园子里花开得正好,便邀约贵客们前往花园赏花品茗,于是众人便前往王府的花园挪动,这群天潢贵冑,皇权的中心人物表面上看似平和,一起兴致勃勃的连袂赏花,私底下却暗潮汹涌,各怀心思
宁王府内,隐隐约约带着一抺暴风前,宁静的气息。
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董卿心事重重,跟着众人踏上长廊,这时,却听闻花墙后传来一声猫叫声,那是顾子衿的暗号。
以前两人一起去泡女人,耍风流时,他便经常以猫叫声来做为暗号。
董卿精神上了来,立刻以小解的名义,跟皇帝、太后告退,然后匆匆忙忙的奔向花墙后,果然瞧见顾子衿正偷偷摸摸的蹲在那里,一付做贼的模样。
她迅速地凑了过去,忙不迭问道:"兵符咧?拿回来了没?"
"兵符?!"
顾子衿听见她急忙要他拿回来的那块金属物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眼神立刻慌乱了起来,差一点儿失声叫了出来,他很是担心,连忙低声骂道:"原来竟是兵符啊,难怪妳那么着急,妳疯了!妳居然把兵符送人啦?这种事开不得玩笑,可是会砍头的啊,妳真不要命了?"
董卿的脸色"刷"地一声,倏地白了,低声道:"你,没把兵符给要回来?"
"我去要了,还把那块红玉还给人家了,可林姑娘却说这件事,事关重大,她非得要见妳一面,她坚决亲自送回……."
话还没说完,董卿便急忙问道:"那么人咧?林阳儿现在在那里?"
"知道急了吧?居然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顾子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正待在东侧门口等着呢,这里可是宁王府啊,不是一般的府邸,岂能随意的出入?就算我在这里做客,也无法轻易的带人入府的啊。"
董卿听了,立刻奔向王府的东侧门口。
门口除了两名带刀的守卫,便见一名女子伫立在门外,正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卿急急忙忙的奔到了东侧门口,见到林阳儿果然在那里,她连气也来不急喘,出了王府侧门,疾步至她跟前,便沉声问道:"妳明明知道我错给了妳兵符,却不动声色的收下了,林阳儿啊,妳居心叵测,妳究竟想要什么?"
"是啊!是啊!妳快把东西给还回来吧!"顾子衿跟在董卿身后也赶来了,急忙帮腔道:"妳拿了兵符又没有用处,难不成妳还能拿去卖掉吗?还是快点还给董兄吧!"
林阳儿将眸光落在她略显著急的脸上,缓缓开口道:"归还兵符之前,民女有一事相求。"
果真是有其目的而来,此生,她最恨别人威胁她。
面对这种情况,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展露官威。
董卿沉着脸,怒道:"放肆!董某丢失了兵符自会去向皇上认罪,妳林阳儿私自占有兵符,其罪也不小,在本官伏罪之前,定会先严办了妳!"
"董大人果然在生阳儿的气了。"
意料之外,林阳儿的身段并不强硬,她竟缓缓下跪,不一會兒便跪倒在董卿面前,低声道:"董大人双眸明亮慧黠,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得出来阳儿欲意为何,林阳儿恳求大司马成全!"
董卿恼火不已,冷笑道:"哼哼,就凭妳挂在颈上的那块红色石头吗?就算妳出生在奇特的时辰,皇上不认,妳这个阳女别说是皇后了,妳什么都不是!"
打从她醉醒后,见到了那块红玉时,便明白了一切,林阳儿,那个传说中的林氏阳女皇后,果然追着皇上的脚步而来了。
089 她是皇上命定的女人?
林阳儿,那个传说中的林氏阳女皇后,果然追着皇上的脚步而来了
林阳儿含泪道:"林阳儿跟董婉小姐的命运是相克的吧?我迟迟无法被先帝接入宫中,便是因为先帝瞧上了董家小姐,想让功勋卓卓的董老司马的女儿当上太子妃,从而当上皇后;可是董小姐却迟迟未被册立,其原因,便是故皇太后认定了阳儿跟皇上乃是天定姻缘,从中阻挠的缘故……."
她们两人之前未曾相识,却彷佛是天生的克星,彼此克住了对方
董卿冷声道:"那又如何?相信妳已经听说了,皇上已经下了旨,打算册立窦丞相的女儿为皇后,妳若真有天命,自然会与皇上相逢,妳若没天命,如此汲汲营营,只是白白费了心思了"
"董大人果然不相信传说?"林阳儿垂下眸,低低的说:"说的也是,董大人是个极聪慧的人儿,怎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咧?原先连我自己也是不信的,家父却深信不疑,他每日引领企盼,干巴巴的等着宫里派人来,等着等着,他终于病倒了,那时终于对我的皇后天命死了心,他的我日后无依,便狠下心来,作主了婚姻,对方家世不错,瞧见我八字极好,便立刻想迎娶,在快速的下聘之后,那户人家的小公子却无故夭折了,于是我父亲又给我说了另一门亲事,才刚定了下来,对方的儿子却出了意外,我父亲因此含恨而终…….."
顾子衿听到这里,立刻问道:"记得初识时,符老板说妳是有丈夫的人艾妳的丈夫呢?不是待在老家吗?"
"其实我们并未成婚,在我父亲过逝之后,符老板不知道从那里听来阳女皇后之事便带了几个方士,不惜千里的来到我家,他得知我面相跟八字极好,便要我嫁给他族兄之子,我因为无依无靠便答应了,于是跟着他回到了老家,在家族中才刚提起婚事,与我婚配的那小子居然无缘无故病了,方士说我八字异常的尊贵,普通人是配不上的因此才会一直出了事故,于是,我们便约定退了婚好薄那小子的命"
"婚事又没了,本来我是该回家的,符老板却认为我命格极好,可以帮助他经商,便想把我带在身边可我与符老板无亲无故,跟在他身边似乎是不妥,于是他便对外宣称,我是他的侄媳妇儿从此四处奔波,跟在他身边几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符老板的生意愈做愈好,迅速的累积了巨额财富,他认为是我旺了他因此待我极好,我的吃穿用度,相信你们也瞧见了"说到这里,她抬眸对着董卿道:"阳儿因为特殊的命格,婚事迟迟没有下落无依的女子,连祭拜的后嗣都没有我的心里是极不甘心的,因此我不得不来寻找自己的天命,我想彻底弄明白,究竟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命?"
"既然阳女皇后的天命便是皇上,妳不去帝都想办法混进宫,去见皇上一面,妳来到江南做什么?莫是冲着宁王而来的吧?妳究竟是何居心?"董卿冷声道
"我何尝没有去过帝都?那里冠盖云集,达官贵人聚集,却是窦丞相跟董司马的天下艾符老板为此砸下了不少银两,却始终无法打通各处关节,那些大官们听说阳女皇后一事,便众口一致的说,将来的皇后不是姓董,便是姓窦,那里来的民女容身之处?没有人愿意因此而惹上麻烦,我只好黯然离开了,又经过了三年,后来听说宁王曾经多次向窦丞相求亲,窦丞相拒绝了他,皇上反而下了旨,打算迎娶窦小姐,于是我们便来到了江南,处心积虑的想结识宁王"
董卿暗忖着,林阳儿心思缜密,想了个绝佳的好法子,打算利用宁王,当上后宫的凰…….
宁王若真如传言般钟情于窦小姐,便会利用自身皇亲的关系,把阳女皇后带入皇宫,存心操弄一番,搅了皇上跟窦沅沅的亲事,夺回心中所爱
于是阳女皇后便顺应了天命,许配了皇上,宁王抱着窦氏美人归,双方得利…….
得到了宁王的相助,比起在帝都乱洒银子,结识各处官员来得有效多了
林阳儿便是这般盘算的吧?她应该是有所耳闻宁王刘骥风流多情,唯独不知皇权因为皇上的身世,在私底下已经陷入了纷争之中
现下,皇权核心正混乱着呢,明争暗斗,争着权势,步步惊险,她可不能让什么天命皇后跑出来搅局
主意己定,她神色一凝,道:"既然妳是天命的皇后,那么苍天定是会替妳有所安排了,妳何必处心积虑咧?妳若不肯交回兵符,那么别怪我无情,本官只好来硬的了,我就算抄了妳的府郜掘地三尺,也定会搜出兵符的!妳休想拿着兵符,威胁本官将妳引荐给皇上,妳想见皇上,就靠着妳那个所谓的天命吧"
她展现出不容侵犯的强硬态度
"兵符自然是得还上,阳儿并不想与董司马成为仇敌更不是想拿着它来威胁董大人,为敌为友,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我还不至于这么愚蠢………."林阳儿从袖口拿出兵符,递了出去,低声道:"寻找自己的天命,是阳儿的唯一所求,不过只是董司马的举手之劳,望大人成全"
这林阳儿果然是极聪明的
董卿正想伸手去痊倏地,身旁却猛然伸出了一只手来,迅速的把兵符给抢了过去
她猛地一惊,正想大声斥喝,转头定睛一看,居然是英王!
见到他,董卿脸色骤变
英王刘歆把兵符拿在手上把弄,挑了一挑眉,看似漫不经心笑道:"原来皇兄的六十万大军居然被董大人给攥在手上艾他可真信任妳呢,原本这东西他是打算给了我,让我攥着,我却不敢收下呢,我娘若知道了,肯定又骂我没出息了,只顾着玩乐…….."
董卿神色一凛,作揖道:"殿下,这东西可不是拿来玩的,请还给下官吧"
刘歆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笑道:"妳若拿着六十万大军去投效宁王,皇兄大概得举刀自刎了"
她绝不会背叛皇上,英王暗藏着什么心思,她岂会不知?董卿忍着恼怒,扬起笑容道:"殿下若私下攥着,皇上也得举刀自刎了"
刘歆眼神微变,冷声道:"董司马可是在怀疑我对皇兄的忠心?我刘歆若有私心,当初早就拿着兵符了,岂能容得妳这个非我刘氏皇族来手握重兵?我怎知妳究竟有没有异心咧?"
"下官,绝不敢有任何的距逾"董卿作揖道:"皇上的身子已经无恙,微臣正打算将兵符还给圣驾呢"
"董司马果真是个聪明人艾非我刘姓却手握重兵,命是不会久长的"刘歆语带着警告,冷笑着将兵符还给她
什么时候该攥着兵符,什么时候该奉还,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其中擎极大,一个没弄好,很快便会大祸临头了
手里握着兵符,拥有重兵,看似威风,却并不一定是好事,刘姓诸王各自拥有封地的军队,各自牵制,在这种状况之下,没有名目,手里却握着朝廷大军很容易遭受猜忌,成为众矢之的,英王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当初不敢冒然接下
她董大司马与窦丞相势均力敌,纵横朝野并非一朝一夕,并不是个不懂得审度时势的笨蛋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董卿接过兵符,赶忙作揖道:"下官,谢英王指点"
这时,刘歆突然注意到了林阳儿,他一双黑眸直直盯着尚跪在地上的姑娘瞧,笑道:"咦,那里来的姑娘艾我刚刚似乎瞧见她把兵符递交给妳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会在她的手上?"
适才林阳儿不动声色,一直静静的待在一旁,听见董司马尊称该位年轻男人为英王,此人必然是皇帝御弟英王刘歆了,性情尚不暸解,她不敢冒然造次,加上一心想与皇上的近臣董卿交好,不想因此坏了与她的关系,她于是解释道:"我叫林阳儿,与董大人相识于街坊酒楼内,因为对兵符感到十分的好奇,所以在刚刚大胆跟她借过来瞧一瞧,刚好殿下出来给撞见了…….."
刘歆笑道:"董大司马手里握着皇帝的重兵,这件事别说是本王了,连太后都不知晓呢,妳却知晓?看来妳们的关系匪浅哪?妳是何方人氏?家住那里?"
林阳儿见机会难得,便款款道来,"江南名仕之家林氏,奴家闺名阳儿,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
"阳女?"刘歆闻言略惊,片刻后,眼神迅速的闪过一抺阴沉
"放肆!殿下不过是问妳何方人氏,可有问妳生辰了?"董卿颇为不悦林阳儿分明是故意的,明着告诉英王,她便是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阳女皇后
"别怪她"刘歆朝着林阳儿勾起了一冷笑道:"妳来了可巧了,不暪妳说,皇兄此时正在宁王府内作客呢,既然妳有缘来此,便随着本王一起入内拜见圣驾罢"
皇上居然在宁王府?
林阳儿多年的心愿终于如愿以偿,登时心里一阵欣喜,她却刻意隐藏起心思,不喜不乐面无神情的缓缓下拜道:"民女,遵命"
090 天命皇后拜见吾皇
如果是以前,马可可能早就和她吵起来了,但是自从那次失手打了韩雪佳,他就冷静多了这几个月与韩雪佳的相处,也消除了他内心里很多的暴戾之气而白静眼里流lou出来的那种真挚的关切,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刚刚那种数钱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白静说中了他的痛处,马可的地下音乐之路,本就迷茫困惑,马可不止一次地想要放弃这条看不到光亮的路
“不知道怎么说你就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过你在那次狗屁摇滚音乐节上的演出!”
也许音乐没有错,而人却出问题了否则,每次这样发泄完,自己的那种可怕的空虚与狂躁又如何解释呢?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怎么,还不能来看看你了?”,白静白了他一眼,就小心地把手里提的深色大方便袋放下,听声音好像是些鸡蛋,然后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包
“哦,谢谢了”,马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年前他曾去白静家吃过几次饭的
“不只是我,雪佳和杜辉也去了看到你那个样子,你知道我们心里是什么感觉?”,白静声音轻轻颤动
“你去了?”,马可有些心痛,他当然明白那次摇滚音乐节上自己都唱了些什么歌了,自己光着膀子,浑身涂满畏亵的词语,鬼哭狼嚎一般地唱着——更准确的说,是疯了一样地嚎叫,那些不堪入耳的歌词,那种放纵暴虐的宣泄,对着台下狂妄咒骂,做出下流动作,那时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也许自己可以去和白静争论那是硬核朋克,是她不懂得欣赏,但是马可却不敢去悖逆白静的这份真挚情谊,他知道白静消看到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到底自己该怎么办呢?
马可眼前似乎出现了苏梅的身影,她对自己笑了笑,依旧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马可向她伸出手,她却慢慢地飘远了
“刚才有些话我可能说得太急了,但是,我想告诉你,就算你喜欢音乐,喜欢吉他,也不该这样去追求,你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想多说了,消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至于为谁考虑,我不必多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马可吞吞吐吐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马可没有一点胃口他本想弹一会儿吉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心情去拨弄那几根琴弦,抬起的手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落下去,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把琴好重好重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哭泣时,上帝也会为他落泪这一刻,上帝是否为马可落泪呢?
“以后吧,现在还没有打算”
他点上了一支蚊香,就呆呆地躺到床上,屋子里光线已然很昏暗了,这让他感觉很孤单
“你去什么北京?!你去北京?你狗屁!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烂歌?!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正辰?!听雪佳说,你不会放弃那把吉他?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就是你的追求?!你看看你写的东西,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再看看你住的地方,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看呀!”,白静越说越激动,她一把抓过马可那些歌词,摔到了马可面前
韩雪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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