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成没有动，突然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情，芊芊早讲与朕听了。”

皇后听李旭成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心想李旭成既然知晓此事，想必也是清楚的。他今天这么说，也就是摆明了想维护这个莫贵妃。皇后心有不甘心，还想再与李旭成争辩一番。没想到，李旭成一挥手，“皇后娘娘，这两天忙着查这事，想必也累了，德福你送皇后娘娘回宫休息吧。”

“皇上……。”皇后还想开口说话。旁边德福上前来，“娘娘，请吧。”皇后见李旭成扭过头去看旁边的那根柱子。知道自己今天再说也没有用，气得一拂袖子便走了。

皇后一走，李旭成摒退所有的人。怡贵妃看了一眼吴梦瑶，也退了出去。

李旭成见吴梦瑶不说话，便把吴梦瑶拖到屋角放着的琴边。吴梦瑶见到这琴，心中一惊，自从进了皇宫她这两只手还没沾过琴。她见了琴就会想起万花楼那些日子，如果不是洛晋，她大概就和芙儿一样整日在万花楼卖笑为生。

“给我弹一曲。”李旭成见吴梦瑶呆立在那里不动，“怎么，莫丞相家的女儿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么？”

“芊芊许久未弹了，怕是生疏了。”吴梦瑶突然就想明白了，她的命从卖到陈家为妾开始就不属于自己了。她能有人爱着她，有人念着她，已经很幸福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吴梦瑶在琴前坐下，轻轻摸了摸那些琴弦。随后手指一动，琴音便从指尖流出。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一曲弹完，吴梦瑶是满脸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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