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我许多。
我沉默不已,反问他时,他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作答了。
银魅说他方才只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只略微晓得那个奸夫穿着一袭白长袍,我也对此深感遗憾。
他说奸夫,委实没什么道理。
我又不是有夫之妇,我堂堂一公主迟早是要嫁的,到时候禀告皇兄再拜祭了父皇,那个奸夫就能成为我朝驸马,说到底论品阶还比他高上了那么一两层,
以后同朝共事还需互相提拔关照才是。
想必我的诚恳惹得银魅恼怒,他像是气急了,挥袖向下,手里就多出了一条金蛇鞭,我只觉眼前金光晃了晃,二尺开外的竹轰然倒地,余风刮来,将我青丝斩断了两根儿。
那根金蛇鞭风骚地在空中扭了三扭,最近之时离我面颊只有一片韭菜叶片儿的距离。
这金蛇鞭以前也不全是条蛇鞭子。化成蛇鞭之前它曾是条鸣蛇。那年我十一岁,乾国大旱。说起这旱情也委实有些奇怪,先是离京城以西五百里的地方闹旱,然后便是一百里,五十里……待到京城闹旱的时候,已有不少道长法师煞有介事地开坛布阵了。我就坐在别院的池边,倚在柳树下,望着一波碧水与游得正欢的金鱼们,凝神思考,学着凡间道长的样掐指算了算,想约莫估算出什么时候轮到皇宫也闹闹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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