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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醒来时的一记阳光 > 第四十二章(下)

第四十二章(下)

嗯,虽然他发誓会顺着她宠着她一辈子——可是偶尔换种口味,让她崇拜下自己,其实感觉很不错。

因为看得慢,可能连开放展区的十分之一走没走到吧,可也是站了整整一天。睡觉的时候,是自己关的灯。其实他挑选的酒店真是不同于奢华流丽的洛可可,强烈的古典主义装饰风格啊——弧度顺畅的穹顶,玻璃窗上­精­准的分割,窗外的园景修缮得棱角分明……如果没有他在身边,独自住着,可能会有强烈的孤独感席卷而来。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他误解,可是忍不住,还是伸过手去,碰了碰他:“你睡着没有?”

“没有。我在想那尊小爱神的雕像。”

洛遥小小的感动了下……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嗯,艾尔米塔斯是个好地方……他也被艺术熏陶了……

“洛遥……孩子多可爱啊。”说着说着,他半支起身子,眸子像是黑宝石,又像是夜明珠,亮得可怕。然后……他就理所当然的俯下身,结果……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洛遥忽然清醒了,终究……还是朽木不可雕的。

第二天。

“再陪我睡一会儿……”他不肯睁开眼睛,有一丝头发落在了额头上方,手还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腰间,“一会儿就好。”

“亲爱的,再不起来,今天赶过去大概只来得及买一张票。”洛遥拉拉他的耳朵,循循善诱。

他不理。

她又拼了命的想要摇醒他,可是手被他牢牢一抓,再也动弹不了了。

最后洛遥的语气变了,说不出的古怪:“展泽诚你逗我玩的吧?你早醒了是不是?”

他终于张开眼睛,蕴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她很配合的不再挣扎了,相反,手掌轻轻的摁在他心口的地方微笑,仿佛威胁:“你信不信,回去之后,我让你上班天天迟到。”

他愣了愣,手指轻巧的拨开她的乱发,带着无可抑制的笑意吻在她眉心:“亲爱的,我求之不得。”

『番外完』、、

2009-4-15 08:36 zijian95

新春番外之最后一篇

展泽诚回到家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太晚,他连外套也没脱,三步并两步往左手那间走廊走去。恰好碰到保姆带了门,看见他,小声说了句:“她刚睡下。”

他点点头,悄声走进去。

屋子有些黑,但是屋顶上贴着很多莹光的图案,星星,月亮,一亮一亮的,总算还借给他一些光线,看得清女儿的小脸。他慢慢的靠近,正要替她理理额发,小丫头忽然张开了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爸爸,爸爸,抱抱。”

那双眼睛不知是像自己还是洛遥,黑白分明,还淡淡的透着琥珀­色­,每次都望进他心底,让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

展泽诚一把抱起她,又随手拿柔软的毛毯裹了裹她,柔声说:“和爸爸妈妈睡,好不好?”

她咯咯笑着:“我要妈妈。”

他抱着女儿走得很快,最后推开卧室的门,洛遥还倚着看杂志。看见父女两人进来了,顺手把杂志扔了,又对展泽诚皱眉:“你那么晚回来还去弄醒她?”

小丫头在床上努力的往前爬,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妈妈。

洛遥一把把她抱起来,她就心满意足的贴着妈妈的脖子,低声说:“爸爸,臭。”

展泽诚站在那里,哭笑不得的闻了闻自己身上,其实没什么味道,顶多是一点点烟味,还是在宴席上不小心沾上的。或者还有点皮革味。他很快的说:“我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小丫头抱着妈妈的腰,眨着眼睛,正在听故事。

她最近迷上的是小红帽的故事,一遍遍的让人讲,怎么也听不厌。

展泽诚才在洛遥身边坐下,就觉得不对。明显觉得洛遥抱着女儿,往一边靠了靠。他皱眉,才要开口,忽然看见她之前在看的杂志。

是自己的照片。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的领口地方被黄线画了一个小圈,明显的粉­色­­唇­印。

他愕然拿起来翻了翻,洛遥看他一眼,床灯在他的脸颊上投上浅浅的­阴­影,线条利落,一时间忘了给女儿讲下去。

“爸爸,是,狼外婆。”小姑娘忽然费劲的讲完这句话,还不依不挠的坐起来要抓展泽诚的袖子,“坏蛋。妈妈不理。”

其实她已经有些困了,缩回小手,继续抱着妈妈胳膊,头微微一靠,就睡着了。

展泽诚有些郁闷的看着女儿白里透红的小脸,忽然发现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洛遥小心站起来,把女儿放在一边的小床上。

她穿一件黑­色­的吊带,因为弯着腰,露出腰间的肌肤很白很皙滑。这让他很想覆手上去。可是还没动作,洛遥已经把灯关了,淡淡的说:“睡觉吧。你明早几点的飞机?”

他到底还是伸手过去,掌心温热。

“你在介意?”

“没有。”

“我说是你自己弄的,你信不信?”

“不……什么?”

这终于是提醒她了。

前几天说好了陪他去那个慈善宴的。她坐在化妆台前,心不在焉的半仰着脸,化妆师细致的在替她涂­唇­彩。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抱歉的打断化妆师:“我去接个电话。”

坐得太久了,于是去阳台上透透气。

挂了电话回来,发现展泽诚已经过来了,半倚着门口看着自己。

她想了想,对化妆师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么?”

她穿着月湖绿的大V领长裙礼服,头发还没打理好,随便的落在肩上。展泽诚觉得很美,可又有些不满她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肤和几乎一览无遗的­精­巧锁骨。

“展泽诚……”洛遥软软的叫他,有踮起脚尖去吻他,“我很想你。”

外出了一个星期才回来,展泽诚很受宠若惊此刻她的主动。气息立刻紊乱起来,他搂着她的腰,几乎把半她抱起来。

“不去那个宴会了好不好……我很想你……”

此刻展泽诚大脑里一片空白,更多的似乎是一种甜蜜旖旎的气息,于是辗转吻着她的­唇­,下意识的点点头。

白洛遥很冷静的推开他,力道没掌握好,嘴­唇­往下一滑,在他领子的地方停了一停。

“好,那我不去了。”她退开几步,去摘耳环和项链,“刚才接到电话,说是城西的地铁工程那里挖出了一座古墓。市里要求我们过去看看。”

他看着她很快的换了衣服出来,皱了皱眉,正要问她“周末难道就你一个人有空”……

白洛遥冲他笑,抢着说:“哎,其实这不怪我。这个工程不是你们在做么?你们周末都加班啊,辛苦了。”

助理探进头来:“展先生,时间到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看见领口那个清晰的­唇­印,点头说:“走吧。”

“展泽诚,我没在生这个的气。不过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出这种新闻了行不行?我上班会被同事盘问得很头大。”

他微微收紧了手臂的力道,让她的肌肤贴紧了自己的身体:“嗯,怎么这么几年马胜一点长进都没有?”

嗯,至少明天还是要有一个人倒霉了。

番外,非常甜蜜

展泽诚等了许久,那边才有人接起电话。他本以为会是白洛瑶的声音,旋即又觉得不对。那边的声音分外的嘈杂,难道自己离开了两天,家里忽然接待了一大批客人.

“是先生啊?”家里阿姨的声音,还带了些心烦意乱,“小姐病了,林医生正好在,在打针呢。

展泽诚觉得自己心口什么地方被提紧了,皱眉问了句:“病了?”

听觉忽然变得敏感起来,似乎能听到话筒那边小丫头哇哇的大哭声。他脱口而出:“洛瑶呢?

那头的有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你跟他说,我不接了,晚点再给他打过去。阿姨,过来帮忙。”

电话匆忙的被挂了,展泽诚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愣了一会儿,把手里的文件扔在一边,又站了起来,皱眉望向夜光如流焰的陌生城市.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心底那股烦躁的火气又往上冒,他是不是当时就该问清楚“晚点”究竟是指几点?

昨天离开家的时候把小丫头抱在手里亲了又亲才离开的。那么小小的一点,抱在手臂里软软的,像是白白­嫩­­嫩­一个小团子。鼻尖翘翘的像极了她的妈妈,至于那双眼睛,每个人都说是像自己。虽然一岁多点,可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说这是标准的小美人。

怎么会突然病了?什么病?

这些念头搅得他真正的坐立难安,直到洛瑶的电话打进来。

“怎么了?”展泽诚抿紧了­唇­,尽量放松的问妻子.

“没事,天气热,发烧了。”洛瑶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林扬已经给她打了针,现在睡着了。

展泽诚看见玻璃窗的反光中,自己的脸­色­铁青 ,语气也严肃起来:“林扬又不是儿科医生,你让陈医生来看过没有? 他怎么说?

洛瑶轻轻笑了起来:“陈医生来看过了,真的没事。这么热的天气,很多小孩都病了。就是小丫头不肯打针,现在哭得睡着了。刚才一直嚷嚷着要你抱。”

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似乎立刻柔和下来了,他顿了顿,重复了句:“她说什么了?”

其实现在她都不能说完整的句子,只会断断续续的说几个词.

“爸爸……痛……不打……”

洛瑶按照自己的理解,向丈夫描述了一遍:“就是不想打针,觉得要是你在的话,肯定不让她打。”

展泽诚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迅速得多:“我马上回来。”

洛瑶没吭声,侧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婴儿房里那盏柔和的小灯,低声说:“你事情办完了?”

他答非所问:“我让人查查最近的航班。”

最近的航班是在凌晨,展泽诚回到文岛,已经是上午。此刻是炎热的盛夏,车子奔驰在机场回市区的高速上,秘书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查看展泽诚的脸­色­,并且相当识相的催促司机:“尽量快一些。”

他想不到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纷乱的场景.一进门,孩子嘶声力竭的哭喊就让他的心脏几乎一顿。急切间跑到二楼,哭声越来越大,那张小床四周的栏杆被铺平了,围了不下四个人。年轻的护士站在最前头,手里拿着针头,洛瑶和阿姨摁着还在还在乱蹬的小腿,陈医生则固定着孩子的胳膊.

“唉……又歪了……”

“宝宝,不哭……很快就好了,不痛不痛……”……

展泽诚脸­色­­阴­沉下来,拨开护士和医生,低头望着宝贝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怒意掩饰不住:“不打了。”

房间里静了静,就连洛瑶也是直到此刻才见到他,又听到这句话,愣了愣。

小丫头还在哭,胳膊和腿得了自由,踢蹬得更加有力.

展泽诚俯身,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来,亲了亲小丫头已经哭得粉红的小脸,又皱了皱眉,小身体果然很烫——难道还烧得厉害?

小姑娘眨着眼泪汪汪的眼睛,一看见是爸爸,又有两团眼泪掉下来,和嘴角的口水一起,蹭湿了展泽诚的衬衣。

一时间不见了围着自己的医生护士,又被爸爸抱在怀里,小姑娘一下子有了安全感,加上本就哭得有些累了,往他怀里钻了钻,说睡着就睡着了.

展泽诚让女儿在自己臂弯里睡得舒服一些,才悄声示意护士扎针.

非常顺利.

小姑娘只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长长的睫毛卷了卷,额角就被扎上了针.

所有的人都长叹了口气。

小孩吊点滴本来就要花很长时间,展泽诚却有耐心一直抱着她,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药水挂完,护士又来测了测温度,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了小床上。

洛瑶站在他身边,挽了他的手,轻声问他:“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展泽诚揽过她,下巴搁在她肩胛的地方,闭了闭眼睛,似乎有些疲倦:“不了。我马上要赶回去。”

“那个会推到了晚上,不能再推了。”他慢慢的又看了女儿一眼,“我明天回来。要是还发烧,给我打电话。”

洛瑶看着他还有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心疼,语气也带了三分责怪:“你又不是医生。那边公事没办完,你着急回来­干­什么?”

他不答,只是亲了亲妻子的脸颊.

这个世上,他最珍视的一大一小……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薄削的­唇­边勾起一抹完美的笑,此刻,他心满意足。

--更新新一则

“爸爸!我不要学芭蕾!”展叶滢小朋友叉着腰,那条天蓝­色­的裙子已经深一块浅一块,不知道是哪里蹭来的泥.

展泽诚耐心的蹲在她面前,擦擦她的脸颊:“那你想­干­什么?”

“我要挖蚯蚓!”小姑娘示威一样举了举手里的小园丁土锹,她小小的手掌恰好抓住展泽诚一根手指, “爸爸,我不要上芭蕾课!”

“泽诚,你不要听她胡闹。”方流怡坐在一边喝茶,瞥了一眼儿子,又对孙女说,“滢滢过来,­奶­­奶­给你吃蛋糕。”

展叶滢还是有点怕­奶­­奶­的,乖乖的走过去了,又可怜巴巴的回头看了爸爸一眼,嘴巴一扁,委委屈屈的样子.

展泽诚站起来,把女儿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一边低声和母亲商量:“芭蕾课是请了老师来上的?”

方流怡皱眉,喂了口蛋糕给小姑娘,又慢慢的对儿子说:“你别宠她过头了。芭蕾课她非上不可。”

展叶滢小小的手掌里捧着那杯水,喝了几口,胸口又打湿了一块。

“爸爸……”她又对展泽诚伸手,“爸爸……”

展泽诚勾起嘴角,女儿戴了一顶白­色­的荷叶帽子,整个身体软软小小的,脸蛋很圆,一双眼睛黑亮得像宝石。他把她抱在膝上,低声问:“今天下午要上芭蕾课?”

她拼命摇头:“我不去。”看了­奶­­奶­一眼,终于声音放低了,“爸爸……”

用白洛瑶的话来说,只要女儿一叫爸爸,再无理的要求展泽诚都会答应

“下午去高哥哥家玩!”展叶滢提醒爸爸,“妈妈说可以不去上课。”

“妈妈真这么说了?”展泽诚一边抱着她,一边逗她说话,“妈妈去不去?”

“展先生,去高先生家?”

“嗯。”

今天是高池飞儿子的生日,白洛遥倒确实答应了女儿,可以去玩一个下午。

洛遥和敏辰在一边聊天,时不时看看两个孩子。敏辰的儿子长得像父亲,比展叶滢大了三岁,却高出了小丫头整整一个头,此刻带着她满屋子乱跑.

小男孩很照顾这个妹妹,跑累了,就从茶几上拿了一片切好的蛋糕,一点点的喂给她吃,还很老成的说:“要不要喝水?”

洛遥看得直笑,对敏辰说:“要不结个娃娃亲?”

敏辰还没说话,书房的门打开了。展泽诚先出来,一看见这副样子,二话不说,走到女儿身边,一把抱了起来.

小男孩的手还伸着,叉子上是一片猕猴桃。

展叶滢扭着身子:“高哥哥~”

展泽诚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他把小丫头的身体往怀里抱了抱,在沙发上坐下来。

高家的小男孩看得出展叔叔脸­色­很不好看,乖乖的回去找妈妈了。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展叶滢伏在妈妈怀里睡着了,白洛瑶才问他:“你刚才­干­什么?”

“那小子分明就是喜欢滢滢。”展泽诚从她手里把女儿接过来,“我女儿怎么能随便让男孩子喂东西吃?”

洛遥楞了楞,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有点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白洛瑶抚额,哭笑不得的问他:“你控制欲是不是太强了啊?孩子才几岁?”

展泽诚一本正经的转过脸,目光在妻子秀美的脸上凝视了很久,才淡淡的说:“你知不知道以前李之瑾追你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

呃……

洛遥转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象,当做没听见。

宅子里寂静无声,阿姨早就哄小姑娘睡觉去了。白洛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去书房看了看展泽诚。

白洛遥托腮看着他发完邮件,咬了咬­唇­,问他:“那你会不会也想杀掉我?”

展泽诚合上电脑,低低笑了一声:“还记着?”

“嗯,你的表情太可怕了。”她点点头,长发上的水滴有些溅在他的衬衣上,氤氲开浅浅的几团云朵。

他把她抱在自己的膝上,抵着她的额头,慢慢的说:“不会。”

薄­唇­慢慢的靠近她粉­色­的­唇­瓣,一点点的辗转亲吻上去.

“洛遥……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他缓缓的啃噬她的颈和锁骨,那件睡衣已经渐渐的落开了,“最好是男孩。”

“男孩”

嗯,将来可以保护滢滢……”他从她的身体中抬起头,打横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好不好?

再送一份小礼物这个日子,吴越山清冷得似乎只有树叶簌簌被拂动的声音,像是低缓的风哨,掠进了回忆深处,又激荡起浅浅一片尘埃.

意外的在老师的墓前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躬了身在一侧的小小泥地上拔野草,洛遥愕然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你好,请问你是?”

原来是陵园的管理员。

洛遥随口问了句:“大叔,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呵呵,我这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打理的……就这里,和那边还有一处,是个年轻人关照的。三年了,他也常常过来,喏,就是那里。”大叔说着摘了手套,点给洛遥看了看,又问:“你们应该认识吧。那个小伙子每次来了也总是来这里站一会儿。”

洛遥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是他父亲的坟地。她望了一眼清翠如玉的群山,微笑着:“嗯,认识。”

难怪她每次来这里,老师的墓地总是洁净整齐,甚至连灰尘都很少落下。

又有一件事,是她不知道的,是他默默的在做的。

她忽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又听见那位大叔说:“哎,就是那个年轻人拜托我的。原来你们是结伴来的啊?”

洛遥微笑着点点头:“是啊,他是我先生。”

展泽诚走过来,笑着和大叔打了招呼:“辛苦了。”

大叔憨厚的笑笑:“太客气了,上次抽了你的烟,那是啥牌子的?味道淡了点,可是回味很好。”

他说:“下次我给你带一些来。不过现在我戒了,我太太怀孕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这些年,他究竟一个人来过几次,才会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陵区管理员这样的熟悉?

大叔已经走了,展泽诚转瞬就褪去了笑容,语气微凉:“你那么急­干­什么 ?几步的距离,就是等我停辆车而已……”

洛遥有些好笑的打断他:“你又生气了?”

“生气?”展泽诚皱眉看着白洛遥,忽然觉得啼笑皆非——从以前开始,哪一次不是冲她生气,可最后不好过的还是自己?

洛遥低头看着老师的照片,又不自觉的去望望远处展景荣的坟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喃喃的说:“其实他们都很可怜……”

展泽诚默然,扣住了她的手指,缓缓的说:“是啊……”

“你妈妈昨天打来电话……”话一出口,洛遥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低低的说,“对不起,是妈妈她打电话来了……”

展泽诚低头看着她,宽容的笑笑:“没关系。”

数十年的裂隙,他知道他的妻子,他的母亲,都在努力的想要弥补。可是过往那么深的烙印,总还是在那里。仿佛是疤痕,正在逐渐淡去,却不会神奇的倏然消失。

他们如今站在这里,大约也是对上一辈的时光里、彼此纠缠的三人的安慰吧。

有淡淡的幸福感弥散开,他觉得满足,到底——那个故事终究还是没有被复制……而将来的日子,他终于可以放心的牵着她的手,不急不徐的走下去了.

醒来时的一记阳光最新章节:番外之我愿意 展泽诚回到家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太晚,他连外套也没脱,三步并两步往左手那间走廊走去。恰好碰到保姆带了门,看见他,小声说了句:“她刚睡下。”他点点头,悄声走进去。

屋子有些黑,但是屋顶上贴着很多莹光的图案,星星,月亮,一亮一亮的,总算还借给他一些光线,看得清女儿的小脸。他慢慢的靠近,正要替她理理额发,小姑娘忽然张开了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爸爸,爸爸,抱抱。”

那双眼睛不知是像自己还是洛遥,黑白分明,还淡淡的透着琥珀­色­,每次都能毫不费力的望进他心底。

展泽诚一把抱起她,又随手拿柔软的毛毯裹了裹她,轻声问:“想爸爸了没有”

这个世界上能对展泽诚的话无动于衷的人,屈指可数,她的妈妈曾经在三年的时间将他当做空气,现在的……女儿,则在他怀里翻了翻身,大约是恼怒于他将自己吵醒,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蜿蜒的口水。

回到卧室的时候白洛瑶还没睡,靠在床边看杂志。听见他回来,亦只是懒懒抬了眉眼,随即又把脸遮在了杂志后边。他只以为她是困了,也没在意,洗了澡出来,见她还没睡,不由笑起来:“什么杂志这么好看?”

洛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笑:“喏,给你看。”

封页上是自己的照片,领口的地方被黄线画了一个小圈,明显的粉­色­­唇­印。并排的则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地点是在……昨晚的宴会上。

床灯在展泽诚的脸颊上投上浅浅的­阴­影,线条利落,他的表情不见有多大的变化,只微微抬了眉峰:“你介意?”

“没有。”洛瑶摇了摇头,终于决定躺下去睡觉,顺手将被子拉到了肩膀上。

他却笑了,伸手拉住她,有些蛮横的说:“不许睡。说……到底介意么?”薄­唇­擦过她的肩胛,嗅到一股杏仁的香味。

洛瑶的身子僵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起来,微微眯了眯眼睛说:“我没在生这个的气。不过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出这种新闻了行不行?我上班会被同事盘问得很头大。”

“还有,拜托你想想女儿……”

展泽诚怔了怔,一时间没说话,只是将杂志扔在了地上,然后伸手将灯关了。

漆黑之中,他的手覆上她的腰侧,掌心温热,而她的肌肤柔腻。

“你冤枉我……”他淡淡的说,不顾她的挣扎,将手劲收紧。

“没有……”洛瑶的身体动了动,良久,又说,“什么?”

“昨天下午,你抛下我一个人,去­干­什么了?”

“我……”洛瑶张了张嘴,有些心虚。

半个月前就说好了陪他去那个慈善宴的。白洛瑶坐在化妆台前,心不在焉的半仰着脸,化妆师细致的在替她涂­唇­彩。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抱歉的打断化妆师:“我去接个电话。”

坐得太久了,于是去阳台上透透气。挂了电话回来,发现展泽诚已经过来了,半倚着门口看着自己。

她想了想,对化妆师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么?”

她穿着月湖绿的大V领长裙礼服,头发还没打理好,随便的落在肩上。展泽诚觉得很美,可又有些不满她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肤和几乎一览无遗的­精­巧锁骨。

“展泽诚……”洛遥软软的叫他,踮起脚尖去吻他,“我很想你。”

外出了一个星期才回来,展泽诚很受宠若惊此刻她的主动。气息立刻紊乱起来,他搂着她的腰,几乎把半她抱起来。

“不去那个宴会了好不好……我很想你……”

不去那个宴会……是去哪里?此刻展泽诚大脑里一片空白,并没有多想,更多的似乎是一种甜蜜旖旎的气息,于是辗转吻着她的­唇­,下意识的点点头。

美人计……白洛遥很得逞般笑了笑,推开他,力道没掌握好,嘴­唇­往下一滑,在他领子的地方停了一停。

“是你说我可以不去的哦。”她退开几步,狡黠的笑,去摘耳环和项链。

他才反应过来:“你去哪了?”

“刚才接到电话,说是城西的地铁工程那里挖出了一座古墓。市里要求我们过去看看。”

“周末难道就你一个人有空”展泽诚这句话并没有出口,因为白洛遥已经冲他笑,抢着说:“哎,其实这不怪我。这个工程不是你们在做么?你们周末加班啊,连累到我了啊。”

助理探进头来:“展先生,时间到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转头吩咐说:“让司机送你去。”

洛瑶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冲他摆手说:“知道了。”

­唇­边的温存还在,人已经离去如风了,剩下他一个人,对助手颔首:“走吧。”

而此刻,素来稳重的助手……目光停留在他领子上数秒之久,终于回过神说:“哦,好的。”

“记起来了?”他拥着她问,似乎有些不甘心。

“嗯。”洛瑶像个孩子一样翻身,用自己的拳头抵着他胸口说,“可是不管……这种新闻,我就是不喜欢。”

“好。”他温和的笑,无限优容的去亲吻她的颈,“这就去给马胜打电话……”

“你疯了,人家不要休息的么……这么晚了……”洛瑶去拽他的手,十指扣住。

展泽诚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笑:“你对谁都那么体贴,除了……”

她并没有让他将这句话说完整,只是“体贴”的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于是他便将那句话改了:“可是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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