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被老板娘小心收了起来,老板斟酌再三,未免夜长梦多,直接跟御策去了冷阳的拍卖行。冷阳还在公司加班,初看到那张油腻腻的紫檀也一脸疑惑,待刮掉表面油腻,冷阳不觉感慨中意的慧眼。
只是这笔买卖他们拍卖行赚不到什么大钱,不过是收个百分之八的手续费而已。就这样,中意还让御策将手续费降到百分之五。冷阳也是精明的商人,知道这比买卖挣的不是钱,而是卖给中意一个人情。
老板也是仔细人,细细的查看了冷阳公司的经营证,还在网上搜了一下公司的信誉度,还有紫檀的报价,最后才放心的签了拍卖合约。走之前,老板憨憨的笑着,说等紫檀卖了,加上他们两口子手头攥的钱,就够在这个城市买一套六十平米的二手房了,虽然地段一般,但胜在有安家之所了,以后再也不用租房子了。
六十平米的房子,卧室给两个孩子住,客厅间隔成一间卧室,一间小厅,这样也算是两室一厅。
他曾无数次设想自己在这个城市的家会是什么样子,但以前只是想想,毕竟,三四十万的房价对他来说很遥远,他们两口子辛辛苦苦这几年,还要养活两个孩子,也才存了十万。如今,总觉得是做梦一般。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凡人的梦想不过如此……哪怕再简陋,也是自己的家。哪怕再辛苦,也要将孩子养大成|人。他们从不奢想几百平的豪宅,越是清苦,越知足常乐。
送走老板,冷阳终是忍不住递给御策一盒益达。
御策莫名其妙的看着冷阳,冷不丁来了句,“你的益达!”
冷阳嘴角抽了抽,深邃瞳仁眨了眨,一脸无奈的看着御策,“是你的益达……拜托你先去漱漱口然后吃两块口香糖吧!我整个办公室都被你熏臭了!你刚才吃什么了?”
冷阳真的忍不住了,从御策一进门开口说话开始,冷阳就有种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中意这时候在一旁勾唇笑着。
御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吃臭豆腐了。他嗷的一声,立刻冲进了办公室里面的洗手间,也不管上面摆放的牙刷是不是冷阳的,拿起来就用,刷的满嘴都是牙膏泡泡。
丢人啊,他第一次吃臭豆腐,竟然忘了漱口!小中意太阴险了,看着他吃也不提醒,她却一口也不吃!当时只顾着跟封沛林较劲,他什么时候这么二了?
等御大少从洗手间狼狈的走出来,中意捂着嘴笑的好不开心,冷阳也不自然的轻咳压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御策,你刚才用的牙刷是乐平的!”冷阳紧跟着一句话,让御策忍不住想要干呕。
中意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容却有些深沉。
御策恨不得炸平了冷阳的办公室,以此毁灭证据。
“蔺乐平是不是女人啊?竟然用黑色的牙刷!”御策郁闷的瞪着冷阳,冷阳笑了笑,沉声道,
“因为我喜欢,所以她跟着我用一样的,不过你放心,那牙刷是新的,她一次没用。”
冷阳说完,御策总算是长舒口气。
他并非多么洁癖的人,但是对于自己没感觉的女人,就是多看一眼他御策都会觉得烦闷无趣,他御策性子便是如此,第一眼看对眼的,便会认定一生一世。反之,如果是他看不上眼的,哪怕美若天仙在他眼里也是杂草一棵。
中意难得安静下来,视线看似落在桌上的紫檀,只是心底却无声轻念着,
曾经,冷阳常常会说的一句话,中意,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也喜欢。
而现在,这句话从冷阳口中说出来,却是改变了主角,改变了环境。
中意心底某根连接痛的神经,这会子却是一种无力的感觉。应该痛的时候不痛,应该嫉妒的时候不嫉妒,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御策折腾了好长时间,见时候不早了,便拉着中意要回去,中意也顺便告诉冷阳明天去参加竞选的事情。冷阳提出晚上会去看她比赛,中意撇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我看还是算了吧,到时候蔺乐平一闹的话,还要不要比赛了?”
中意毫不客气的在冷阳面前表达自己对蔺乐平的不待见,御策也一脸认真的点头,冷阳摸摸鼻子,神情举止却透着沉稳历练。
“明天晚上我自己去。”冷阳淡淡开口。
中意无所谓的说道,“那你随意。”
继而转身,将刚才心底的无力感悉数掩藏好。
她告诉自己,明天的会长竞选结束后,她一定要好好地理顺下自己的心,究竟要怎么继续面对现在的冷阳!她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她会在静下心来之后,好好地想清楚。
回去的时候,坐的依旧是御策那辆拉风的黄|色法拉利,车子拐弯减速的时候,中意扭头瞥见旁边一辆正在等等红灯的车子,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没有法拉利的张扬极致,却别有一股奢华厚重的韵味。
整个s市幻影并不多,中意一眼认出是封沛林的车子。
车内封沛林神情冷峻,似乎是没看到她这边,正专注深沉的目视前方,双手有力的握着方向盘,目光锐利。
中意看着,唇角不自然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只是下一刻,这抹弧度却化作莫名而起的磨牙霍霍。
只见副驾驶位子上的兰若身子忽然软软的朝封沛林身上倒去,竟然还抬手去摸封沛林刚毅的面庞,一脸的享受陶醉。
轰的一下,中意眼神顿时化作寒霜,兰若一脸痴迷的盯着封沛林看,而封沛林也扭头朝兰若露出他那罕见且迷人的笑容。
中意继续磨牙。
明知道封沛林在演戏,但中意看了就是莫名不爽。
狠狠地移开视线看向路边的德式建筑,本是随意的一瞥,中意忽然拍了一下御策肩膀,大叫,“停车!”
御策吓了一跳,一脚踩下了刹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御策停车后快速解开安全带,转身紧张的看着中意。
中意盯着马路边的德式建筑发了好一会呆,御策都想直接开车去医院了,看看中意是不是傻了,却见中意转身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没事了。刚才突然想到明天的比赛,所以……没事了。你开车吧。”
中意神色变幻很快,前一刻还是发呆的小白模样,这一刻已然恢复清冷平静。
御策虽仍有疑问,但是认识她这段时间,他也算逐渐摸清了她的脾气,她不想明说的事情,问了也没用。她若想说,自然会开诚布公的告诉他。
车子继续往前开,中意一路上都在沉思,下车的时候,御策跟她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等进门之前,御策半开玩笑的说道,
“中意,做我女朋友吧?”
“厄?嗯。”中意本能的应着,继而一脸迷茫的看向御策。
御策却是狡黠一笑,掏出自己的手机在中意民前得意的晃着。
“中意,我可是录音了,到时候你别耍赖!”御策说着将刚才那段对话的录音放出来,一脸得逞的坏笑。
中意白了他一眼,冲他眨眨眼睛,她眼底的算计此刻并不比御策少。
“御策,好吧,我就当你的女朋友!从现在开始……”
“厄……中意……”御策激动的眼睛放光,顿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哪知,下一刻中意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
“不过我忽然发现我们俩个不合适,那就好合好算,从这一刻开始,也从这一刻结束!晚安!”
说完,中意掏出钥匙从容的打开房门,将一脸错愕与抓狂并存的御策锁在了外面。御大少郁闷的抓墙,最后却是化作一丝优雅俊逸的微笑,孤独的打开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只住着他一个人,何止是奢侈?有谁懂他夜半孤凉无人陪呢?他御策不过是表面风光!这世上真正疼他的人只有叔叔!而婶婶和叔叔家里的人都当他是豺狼虎豹一样。
所以他有一段时间宁肯住在蔺家跟蔺浦和终日厮混,也不愿意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这个夜晚,一贯阳光俊逸的御大少,竟是难得的伤感起来!
……
中意进门后,正好看到少儿不宜的一幕。
金紫燕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上,娇喘连连,面颊绯红,邪肆慵懒的金猊压在她身上,偏偏这丫的衣衫完整,看不出任何凌乱撕扯的痕迹,倒显得是金紫燕主动送上门来的一般。而金猊,俨然一副欣赏金紫燕被**之火挑逗的画面。
中意就当没看到,搁下钥匙,换上拖鞋,穿过客厅径直走进卧室。
金紫燕低呼一声,拼命想拉过衣服遮挡胸前春光,可上衣偏偏被金猊扔在地上,金紫燕目瞪口呆的看着中意进屋,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这让金紫燕更加难堪。中意那冷淡的眼神好像她金紫燕是多么随便的女人一般。
金紫燕一脸委屈羞涩的看向金猊,可金猊的视线竟是喷火一般的盯着中意卧室的门。
金紫燕当金猊是生气中意回来的不是时候,可金猊真正气愤的原因却是中意的冷淡……
金猊回过神来之后,轻轻将金紫燕拉起来,面容复又带着一贯的慵懒耀目,他更是温柔的为金紫燕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羞的金紫燕身子颤抖的偎依在他怀里。金猊勾唇邪邪一笑,趁着给金紫燕穿衣服的功夫,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看似无意的划过她后背胸前等一些敏感肌肤,本来就欲火焚身被金猊挑逗了一晚上的金紫燕,竟是就着金猊的动作忍不住发出阵阵娇吟。
中意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索性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收拾材料。
金猊心里头冷哼了一声,突然停下手上所有的动作,起身拉起金紫燕,送金紫燕到门口。
金紫燕就住在楼下,到了门口,金紫燕一脸羞涩的开口让金猊到自己屋里坐坐,金猊笑容柔和,只是这笑容明显未达眼底。
“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不就可以见面了吗?”金猊说着轻拍下金紫燕的肩膀,继而俯身在它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方才放她进去。
金紫燕带着一脸小女儿热恋的笑容走入房间。房门关闭的同时,金猊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金猊回到房间,中意坐在客厅里等他,看到他回来了,中意不觉微微蹙眉,似乎有话要说。
“是不是今天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了?比如说……能看到什么?”金猊似乎洞悉中意的想法,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随意的翘起二郎腿。
中意点点头。
“我今天两次无意中可以单凭肉眼就看出古董的质地年份。一个是大排档的紫檀桌子,再一个就是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百年德国建筑,我看到的数字和墙上刻的建筑介绍一模一样。但这一切还是发生的很突然,并不是我想击中精力去看就能看到,而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出现在眼前。”
中意说完,金猊沉思片刻,“你把今天两次开眼的前后经过全都详细的说一遍给我听。”
中意听了,便将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给金猊听。
金猊神色微微一变,继而勾唇却扬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
中意看着他如此怪异的表情,不觉眯起眼睛看向他,“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金猊耸耸肩,淡淡开口,“肉眼辨识古董靠的是眼睛的张力和精神的高度集中,只是,不管任何异能,只要存在可以发掘的潜力,便会因为受到外界的刺激而爆发出未知的力量。凡人叫做潜力,异能界叫潜能。你现在还不具备控制自如的用肉眼鉴定古董,所以你这两次不是走了狗屎运就是受了什么刺激潜能被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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