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车内。
白雪儿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心狂跳不已,手扶昭车内壁娇喘吁吁。刚才那庞然大物是什么,怎就从未见过。
幸亏当时正赶着回来,及时掰开手中玉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手中紧攫的穗谷拉回了飘移的思绪,紧张的情绪亦渐渐缓了下来。心道,穗谷幸未丢,否则三师姐母亲那边真不知如何交待。
当下,定了定神,向着驾车师傅问道:“师傅,请问此去三师姐家中还需多久?”
昭车外,呼啸而去的风声与车轮、马匹疾驰而去的声音交织着。
好一阵,驾车师傅悠长地声音才传了进来,“只需两刻钟便到,请公子坐好。”
耳边,风呼啸而过,声音断断续续。
白雪儿未听清楚,索性掀开昭车门帘,坐在驾车师傅一侧。明眸流转,嘴角上扬,向驾车师傅微笑致意。
驾车师傅心慌手乱,赶忙拉住缰绳,昭车速度即刻慢了下来。
此时,午时已过。
昭车在都城中,宽阔小道奔施而去。
两边是整齐有致的民舍,炊烟袅袅,偶尔有小孩在四处追赶嬉戏,鸡鸣狗跳。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落叶上,地上,温暖惬意。
突然,前方一座大宅院引起白雪儿的注意。门庭高大,破落不堪,四面粉墙已然泛白脱落,四周绿柳垂落,枯叶遍地,隐约可见庭内假山小亭,杂草丛生。当年的繁华景致依稀可见,但与旁边生机盎然的民宅相比,显然是闲置已久。
眉头微蹙,一种莫名的情绪划过白雪儿的心底,转过头来,向驾车师父轻声问道:“师傅,那座宅子好大,但好像没人住,怎么回事?”
驾车师傅闻言,面色凝重,缓缓说道:“那座宅子原属都城三大家族之一白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全家被灭门nAd1(这些年宅子也就一直空置,未有人过问。”
“想当初这白家夫妇可是少见的好人,周围邻居谁没受过他们的恩惠。可惜这好人没有好报呀!”
接过白雪儿的话题,驾车师傅陷入无止境地喃喃自语中。
白雪儿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强忍心中悲痛,再次抬头看去。这就是自己的家?难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昭车离城区繁华地段越来越远,举目望去,空旷的街上稀有人影,枯枝败叶,举目苍凉。抬头仰望天边飞过的孤雁,身体颤抖不已,心底淌血。
前世自己是孤儿,这辈子还是孤儿,究竟是我负苍天,还是苍天负我?
强压回家一看的念头,示意驾车师傅快马加鞭回去,以免延误三师姐母亲病情,自己返回昭车内平复情绪。心道,等三师姐母亲病情稍好一点,自己再过来看一下。
不一会,昭车在三师姐家门口停了下来。
三师姐颜姝和颜老爷已在门口等着,衣着整洁,神态恢复些许,隐隐地透着一股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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