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娴左手微扬,掏了掏耳朵,眉头微蹙,眼眸微眯,表情夸张,嘴里嘀咕着,“耳朵都快给振耷了。”
大家都没吱声,埋头吃着馄饨,只闻吃东西的声音。
一会,伙计的脚步声传来,战战兢兢,声如蚊蝇,“这位爷,馄饨放哪里。”话到最后,尾音已然发颤。
粗声粗气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振耳欲耷,“就放这里。”
伙计端着馄饨的身躯陡然顿住,看向已坐满的木案,脸露难色,犹豫不定,嘴里唯唯喏喏,“这位爷,那边有很多空位,要不去那边吧。”
“啪”地一声响起,案板晃动不止,汤水四溅。
施若娴“哇”地一声,几人快速离开食案,眼眸盯向自身衣袍,纷纷用手拍去溅在衣袍的汤水。
一声怒吼接踵而至,“老子今天就要在这里吃,给我端过来。”
说罢,身躯亦直直地坐了下去,手臂一挥,轰然推开四人的馄饨碗箸。只闻“啪”一声,碗箸掉落在地,摔的粉碎,瓷片四处飞溅。
施若娴面色一变,惊怒之下,小脸涨得通红,“你…。你干吗,把我们的馄饨碗摔了……。”
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啪”地一声,手掌再次拍向案板。只闻“咔嚓”一声,案板从中间断成两截,木屑伴着汤水馄饨四处飞溅,只见破碎不堪的瓷碗在地上滚来滚去,身躯突地站了起来。
白雪儿抬头看去。
只见面前男子身着一件蓝色长袍,长得一张圆饼脸,满脸横肉,双目凸出,凶神恶煞,正满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手里提着一只鸟笼,鸟笼里一只鹦鹉正迎着朝阳欢快地在笼子里跳来跳去nAd1(
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单衣蔽体。深秋清晨里,身体瑟瑟微抖。面黄肌瘦,表情惶恐却强做镇定,头颅高昂,学着城里人的作派,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则东施效颦。
中年男子看向白雪儿,一袭白衣飘飘,俊美绝伦,神情冷清,凤眸沉沉看不到情绪。心底暗道,这小子看起来倒像个人物,只是可惜了,今天遇上我吴爷。
坤叔已快步走了过来,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轻颤不止,眼眸内闪着恐惧,嘴唇微张,唯唯喏喏,声音苍白无力,“吴爷,真是对不住,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您慢吃,我们就先走了。”
心里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瘟神,边说边示意白雪儿等人起身走人。
名叫吴爷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面目狰狞,高声怒道,“怎么,想走,可以,留只胳膊下来。”
坤叔闻言,面色一变,倒抽一口凉气,心道,今天麻烦了。
颜姝和施若娴则惊若木鸡,什么状况,自己在这好端端地吃着,无端被惊扰不说,自己的衣裳亦被溅上汤汁,现在既然还要卸只胳膊,世上还有这样不可理喻的人吗?
白雪儿冷眼旁观,见此人来势凶凶,带着人马,句句直奔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梁子肯定不是这会儿结下的,这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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