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地，或是一对地。

——电影the wall

王娟到澳洲半年，一次在奥克兰“反普京”酒吧看了一场演出。

乐队三个人没有表情，说话简短。

音乐是王娟最爱的那种，流畅，狂飙，有形无形，像中国的故事，武松醉打蒋门神。

女主唱嗓音极帅，凛冽唱出，专注到极点，音符定时爆破。

主音吉他是个中国人，倒是偶尔笑一笑。下场后，主唱和鼓手大概是情侣，亲一下，吉他也跑过去讨吻。

王娟掏出手机，查到安延给她的一个电话，打过去。

站在眼前的竟是主唱Donna。还有鼓手Meredith，吉他Sugar。

大家说了一会儿，那两个跳舞去了。王娟低头喝酒。

我叫童年。

噢，我叫王娟。

再不说话。跳舞的回来，一支烟抽完，又走了。

王娟忽然愉悦，说：

这里的天气还不错。

外面冰冷，国内是带着热气的冰冷。

……

是吗？童年问。

乐队名字是你起的啊？

啊。

直接叫中国不就完了。

大陆地区就是中国吗？

王娟眨眨眼。

澳洲没有大陆吗？童年的样子，有些可爱。

王娟笑。

一个月之后，王娟加入，弹贝司。Donna给她打的电话，说就要两把贝司。

这是我写的词，你来谱曲。童年递过一首歌词。

我刚刚才开始学……王娟惊异地笑。

所以。

中文的，要由你来唱吗？

嗯。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这是歌名？

什么革命？

啊？

歌名叫优越感。

优越感。王娟简单看看，说：不像歌词，也不像诗。

童年笑了一下，没说话。

旋律很难写。

不要主旋律。只要编曲和配器。

那怎么唱？

随心唱，不二境界。

听过一回童年的演唱，像是刚出土的文物，安详诡异，向天空飘忽。

你可别唱二了。

那要看你的曲子。

好吧，优越感。

优越感，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报出我们的出生日期。

你是七几年的？

我是2375年的，你呢？

……我是1079年的，北宋。

小时候补丁衣服长大乞丐服，牛仔裤是小流氓，布鞋是老穷鬼，马路现场铁锅爆米花，胡同遗址麦当劳肯德基，平房楼房摩天大厦。每个星期天擦自行车，天天都交汽车税，我爱和女同学说话，她们纯真可爱遵守交通规则长大嫁了潜在规则。

弹玻璃球网吧CS，胡同拍人电脑扔砖，我写信给柏拉图，快捷酒店开了房，跨越世纪活在裆下，向前一步是小姐，退后一步是大姐，原地不动大雄峰。

老头虚伪卫道，孩子离经叛道，我是离经叛道虚伪卫道。老头骂纵欲，孩子笑禁欲，纵欲禁欲全身洗浴不挂窗帘满足窥视欲。

死亡不是结束，装逼没有出路。

杏仁好吃太贵，有钱没钱，只买一点儿，平时花生米替代。简单流畅的歌，狙击步枪风向差，我爱目标的延髓，他们说目标的延髓叫杏仁。

所有的明天，肚子隆隆叫，下雨的天边隆隆的雷，苍茫大地的苍生城市化，大地铺满瓷砖，漫过庄稼地——

今天不是惬意的星期五，不是欢乐的星期六，今天是星期日的下午，假若明天来临，要去上学上班，今天是星期日的下午。

摩擦——空虚——*——*和爽，兄弟——畅销——高贵——高贵和贱，夫妻——和谐——药物——药物和毒，姐妹——比赛——关注——关注和陷，父子——治水——滔天——滔天和喷，学院派——专家——正义——正义和邪，相对——突破——角球——角球和脚，69，69，不知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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