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仲天看着池迟,叹了口气。或许,就不应该放任他如此的接近自己。或者,当纪醒了后应该继续在南之渊海沉睡。可能,这就是劫难,怎么逃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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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太过理智,太过压抑自己的感情,往往这样的人不太容易受伤害。既然知道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索性就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喜怒哀乐,把那点点心动压到最底下,任时间缓缓的去把那点心动给磨灭。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时间是最好的忘忧草。对于这点敖仲天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也曾有过命的兄弟,但是最终依然离他而去,这是规律是规则,无法抗拒。他开心过伤心过,他抵抗过冷漠过,可是他到底也无法抗拒渴求温暖的强烈向往。他介入了人类的世界,在强大的实力下,他不屑人类玩的阴谋诡计却学会了那些他自己不屑的东西。他交到了朋友,他被人背叛了,又交到了朋友,或许随时又会被人背叛。
敖仲天在纪元大陆漂泊的日子里迅速的成长,他的身体,武技,尤其是他的心智,从一条只知道弱肉强食的龙变成一条城府极深,世故圆滑的龙。再到后来,敖仲天都想不起来第一次被人救时候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想不起来第一次被人背叛时候那种愤怒。等他发现不管是开心或者是难过竟然都淡的只留下浅浅的痕迹时,他决定潜入南之渊海沉眠,想着,或许醒来后,便不会如此了。
然后他遇到了一条白尾蛇。
白尾蛇是一种很奇特的物种。在整个北部森林乃至整个魔兽世界里都很超脱。因为传言白尾蛇能为蛋生的物种生下一代,也能使蛋生的物种生下一代。这是件很诡异的事情。不知道从哪一纪元开始,魔兽世界里等级越高,雌性就越少,尤其八级上面三个等级的雌性生育完下一代后,所有的修为不自觉的都引渡给孩子,然后死亡。
高等级的魔兽开始恐慌,不停的求拜神灵,恳请神灵帮助它们。因此,白尾蛇出现了。只是白尾蛇很少,每次出现都会引起争夺,这些争夺使得白尾蛇更是隐匿自己的行踪。
子嗣是一个种族赖以存在的方法。不然人类也不会强调子孙后代了。
以上就是池迟的父亲告诉池迟的。池迟对于这些话的感觉就一个,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池迟瞪着面前这个瘦瘦弱弱的男子,怎么都回不过神来。呆了半天,
“那,那,为什么两个哥哥随母亲是魁王蛇?”
“那两条是我生的呗。”
“啊!?”
“不用怀疑,就你想的。”
“那,那那,那母亲也是条公蛇?”
“什么公蛇,是雄性。”
看着面前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池迟简直要昏倒了。猛然一声,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池迟想都没想就接了。接完,看着面前男人那狂笑的样子,他简直是有点崩溃,这到底演的是哪出戏。
“回神了没?”
“怎么会这样?”
“已经这样了。”
“难道现在穿越都不值钱了?”
“哈哈,好了好了,我们白尾蛇好像都是穿过来的,至少我父亲好像也是,不过好像和我们不是一个地方。”
“不会吧。。。”
“不然你以为蛇的元神怎么能和你人的元神合在一起?”
“可是。。。”
“可是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这个,你还没成年。”
“这和成年没成年有什么关系?”
“以前父亲也是在我成年的时候才告诉我的啊。”
“因为你一直生活在你父母身边啊,老大!该知道的,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是这样的吗?”
。。。
“你穿过来的时候几岁?”
“好像刚大学毕业,太多纪元,都不太记得了。还有,你要叫我父亲的。”
。。。
池迟看着面前这位,简直无语。
“嘿嘿,别气,这也是事实啊,你确实要叫父亲的。”
池迟深呼吸了几次,简直用吼的,
“我气的不是这样,好不好?你也能算父亲?我几乎就死在这个该死的森林里,要死不活的时候,你这父亲在哪里?”
那男的听到池迟这么一吼,满脸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圈开始红红的似乎在忍眼泪,嘴唇抖了几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池迟看的有点愧疚,毕竟似乎好像和面前这个人没什么关系。如果只是两条蛇,池迟也不会这样冲人就吼,两个人都是穿过来,还是父子,池迟刚到这个世界来的那种惊恐不安其实都可以被这个男人安抚的,至少还是有个同伴的。
池迟就是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来,类似精神折磨的东西,其实完全可以不必要存在。这吼的,也不过是池迟一直有的情绪罢了。刚想道歉,就被一阵极速的掌风推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上背后的屋子了,池迟就被接住了。他一回头就看到了敖仲天。再看前面,看到一个比父亲壮三四倍的人正帮他擦眼泪。
“没事吧?”
“谢谢。”池迟没抬头,顺口道谢。
“都是你的错,什么磨砺,什么很安全的,你骗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小小,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我乐意哭,我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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