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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剑海腾龙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中海侧耳倾听片刻,说:“不对,前面三里左右没有人声,只有用歪风掠枝的呼啸,贵伴不在前面。”

“不会吧?熊大哥临行时还曾说过,目下不是扫庭犁|­茓­的时候,决不会追过流水崖的。”

“他带了多少人?”

“卅余名,全是相当了得的高手。”

“要是天狐谷的恶贼赶来声援……”

“哎呀!。”神鹰惊叫起来。

“怎么了?”前面的白象扭头问。

神鹰站住了,变­色­的说:“熊大哥追入山区,该已有两个时辰了,假使天狐谷的恶贼大批出动,他们……”

这时,他们处身在山麓的狭谷,两侧是不大峻陡的山坡,枯草丛生,碎石散在坡上。小山自山腰起,松桧向上逐渐延伸,形成浓密的森林。山腰以下,丛生著砍伐得只剩三两尺树桩。

白象也猛然醒悟,向引路的眼线急问:“沈师父,他们追入山区多久了。”

沈师父抬头看看天­色­,说:“大概有一个时辰,熊爷因为追逐大急,并未留下任何交待,只派在下留在永兴场招呼。”

“有多少人逃掉了?”

“有十余名,其中有宇文仲那恶贼。”

中海突然大声叫:“且慢,前面有人。”

所有的人间声都停下了。中海解掉腰带,解掉皮袄下方的四枚绊扣,以便采取袄内的飞刀。

白象并未被中海的叫声分心,继续向沈师父问:“他们是由这条路追入的么?”

“是的,瞧,路右面那条树桩,不是留有熊爷的暗记么?”

路右面的一株树桩上,有人用刀剑一类利器,砍了一个斜十字,砍痕鲜明。

中海向前走,全神戒留。神鹰和厉豹在后面跟随,神­色­有点不以为然。

中海到了前面路左的及腰枯草丛前站住了,泠冷地说:“老兄,出来吧,草里面是躲不住的。”

两丈外枯草丛中,突然站起一个村失,狂叫道:“大爷们饶命,饶……”

神鹰飞跃而至,一见对方并未携带兵器,心中一宽,冷笑道:“是前面西山樵夫的仆人,不是个好东西。说,小子,不久前有一群人经过此地,目下到何处去了?”

村夫向北一指,惊恐地说:“从……从那儿走了,有……有两群人,像……像是械斗。”

“多久的事?”

“不……不过一盏茶的时光。”

“你那老不死的主人目下可在家中?。”

“在,但……但小的并……并未返家,不知其详。”

神鹰将村夫一推,说:“走,带路。”

“带……带到何处?”村夫莫名其妙地问。

“去找械斗的两群人。”神鹰冷冷地答。

“咦!小……的小的怎知道他们到……到何处去了?他们像是会飞的人,一跳两三丈,小的委实害……害怕。”

中海学步向前走,一面说:“项兄,这人不会武功,不必为难他了。”

神鹰点头,­阴­森森地说:“不错,为难他也没有用。”他的神­色­无法看见,他向后打手式,中海更难发现。

白象舒仁领先抢前,一面向后面的人叫:“诸位小心戒备,咱们先到西山樵夫的草屋看看,避免再深入,到那儿再派人探听消息。屈四弟,咱们两人先走一步。”

他和麻面虎刚越过中海,后面便发生了变化。

中海一面走,一面察看小泾两侧的人兽遗痕,突听后面“哎”一声惨叫,扭头一看,大怒道:“可恶!你们­干­什么?”

他正待回头冲上,神鹰已伸手虚拦,说:“龙兄,不必大惊小敝,咱们如不杀之灭口,麻烦得紧呢。”

先前被搜出的村夫,已被一名师父一刀砍掉半边脑袋,想救已来不及了。中海无名火起,厉声说道:“什么话?你们随随便便杀人,天理何在?刚才你还说他是西山樵夫的人,既然不是龙虎风云会的恶贼,为何杀他?”

神鹰嘻嘻笑,若无其事地说:“杀几个人小事一件,龙兄何必认真呢?那西山樵夫姓夏,霸占了这一带山林,卖柴为生。他砍柴砍得绝,瞧,这附近的大树桩,全是他砍倒的,养了三个仆人,不许别处的人到这一带打柴放牧,不是好人。咱们如不杀他灭口,他很可能被龙虎风云会的人利用,断了咱们的退路,岂不危险?”

“你是说,杀几个人小事一件?”中海切齿问。

“咦!龙兄怎地慈悲起来了?”神鹰发觉事态严重,怀有戒心地问。

中海脸­色­很难看,扭头向斑成问:“斑兄,你是官府执法的人,人命关天,足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斑成摇摇头,轻松地说:“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好说他是龙虎风云会党羽便成。昨晚阎爷农庄被焚,死了二十七名保镖和家仆,走散了六十名家奴。县下爷已经传下手谕,对龙虎风云会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似他并非龙虎风云会的人,你老兄也知道不是的。”

“龙兄,不必认真……”

“什么?人命居然不必认真。这人是在下发现的,我虽不杀伯仁……”

“龙兄,请听我说。”神鹰毫无悔意地接口,接著说:“为了咱们自己的安全著想,冤杀一个人何必小题大做?。平常得紧。这人已经死了,一无苦主,二无亲人……”

“住口,怎么说你也不该滥杀无辜。你说他一无苦主,二无亲人,但杀人的事人人可管。”中海大叫。

“这……这……”

中海一把拉住斑成,沉声道:“斑兄,你得管,在下控告项义滥杀无辜……”

斑成扔手挣脱中海的手,不悦地说:“龙兄,你是江湖人,难道不知事么?事不关己不劳心,死几个人何必大惊小敝呢?你认为阎爷今天的地位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你错了,数十年来,他不知道除掉多少敢于反对他的人,假使每一件人命官司都有人管,阎爷岂配称定远阎王?算啦!我斑成……”

“你斑成大概曾经得过不少好处,是么?”中海愤然接口。

斑成脸上居然会红,讪讪地说:“无所谓好处,俸银养不活妻儿也是真的。”

中海不愿再和这些家伙理论,走向尸体,向众人说:“在下不屑与诸位同行,休管龙某的事。”

“龙兄,你……”神鹰惊问。

“咱们各行其事,在下要掩埋了这位冤死的朋友。”

麻面虎怪眼一翻,不耐地大叫道:“老五,何必和他罗嗉?少了他,咱们难道就办不成事不成?去他娘的!咱们走。”

斑成心中有愧,不悦地叫:“屈兄,不许口出不逊。龙兄是侠义英雄,看不惯咱们的所作所为和一些……”

“哼!什么侠义英雄?见鬼!了不起是个杀官犯案的亡命之徒,有什么不得了?臭美!”麻面虎怪声怪气地叫。

中海大怒,踏前一步。

麻面虎冷笑一声,抢先撤下他腰带上的双刃斧。

厉豹一声冷哼,也撤下了九环刀。

除了斑成,所有的人四面散开,撤兵刃戒备,虎视耽耽,剑拔弩张,情势险恶。

神鹰扬了扬铁鹰爪,冷冷地说:“姓龙的,你最好识相些。咱们并不寄望你能帮咱们多少忙,当然也不喜欢阁下管咱们的闲事。”

“宰了他。”有人大叫。

中海冷笑一声,俯身袍起村夫的尸体,冷冷地说:“谁想死,请上。话可说在前面,龙某不是好杀的人,但谁要是起意想要在下的命,他必须死!”

说完,转身向山坡上走去。

迎面站著一名大汉,扬刀大喝道:“站住!没叫你走,不许离开。”

中海冷冷一笑,向前走,叱道:“让路,听见没有?”

大汉打一冷颤,情不自禁的侧移三步。但等中海通过之后他似乎感到脸上无光,单刀一扬,抢上学刀作势瞄向中海的后颈,正待砍出。

中海倏然转身,虎目中神光熠熠。

大汉如见鬼魅,急急收刀暴退。

中海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徐徐转身,大踏步向十丈外的一座土坑走去。

人的名,树的影,大地之龙的名号,足以镇住这些人,他们人虽多,依然不敢妄动。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抢先动手。中海冷静的神­色­,令他们悚然而惊。

斑成吁出一口长气,低声说:“走吧!咱们接应熊老大要紧,这次消息,恐怕……怕是凶多吉少哩!”

神鹰收了铁鹰爪,急急地说:“是啊!。咱们赶两步……”

话未完,右面山腰密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震天长笑,哈哈之声震耳欲聋。山高不过百十丈,山腰距小径不足半里,发笑的人中气充沛,显然是了不起的内家高手。

众人大吃一惊,抬头一看,一个个感到头皮发炸,心中发冷。

松林前,一个个劲装人影徐徐现身,看光景,不下四十人之多。其中有廿名大汉,高举著一根树枝,枝上端倒吊著一具尸体,尸体浑身一丝不挂,遍体血污,肚腹上Сhā著尸体生前所用的兵刃,令人看去倍增恐惧。

“龙虎风云!”叫声如乍雷狂震,一字一响,动人心弦。

随著叫吼声,左面山腰出现了四十余名白袍怪人。这些人全戴了白头罩,只露出一双怪眼,颊两侧用朱漆绘了龙形图案或虎形图案,简单几笔,居然神似,白袍曳地,大袖飘飘,背上系了各式兵刃站在草木间,这些人像是从­阴­曹地府出来的鬼怪幽灵,十分抢目,令人见了汗毛直竖,浑身发冷,恐怖的感觉光临,不由众人不惊。

白象舒仁脸­色­变青,恐怖地叫道:“糟了!熊老大完了!咱们已深陷死境。”

“向外突围,快走。”神鹰悚然地叫。

斑成脸­色­泛灰,浑身颤抖地说:“完了,他们的会主到了,如想突围,势比登天还难。”

后面退路的山嘴旁,有劲装人影出现。前面小径转角处,也有人冷然屹立。

厉豹找出九环刀,咬牙道:“咱们仍可一拚,结阵。”

三十余人立即结成三个圆阵,居然甚有章法,由斑成带了五个人居间策应,严阵以待。

右面高举尸体的人,排成一列一步步向下走。中间,是二十余名劲装老少,­阴­森森地向下移。

左面的白袍怪人也向下走,但相距二十余丈便土步不进,居高临下注视著下面的人,屹立不动。

正在挖坑掩埋尸体的中海,心中凛然,但不想走,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他怎肯撤走?十丈外斑成所说的话,他听得真切,如果真是龙虎风云会的会主来了,他必须会一会这个宇内闻名的江湖神秘客,揭开毒娘子的庐山真面目。

大敌当前,高手云集,他居然毫无怯念,委实难能可贵。他对自己的艺业深具自信,两个多月前他能力斗擒龙客和玉麒麟,敢和湖海散人一拚,经过两个月来船上的苦练,参悟了电剑心诀的玄奥手法,进境惊人,他没有惧怕的理由。这一带地势不平,短树桩星罗棋,对方如想一拥而上,事实有困难,只消围攻的人有先有后,他自信对方不易将他困住,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施展,要脱身并非不可能。

经过无数次出生人死的搏斗,他已经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胆气超人,无畏无惧,虽则事后回想时他也曾感到恐惧和不安,但临斗时他便会一无所惧,全心全意为保护生命而斗,抛除一切杂念头,奋勇一拚。

危机来了,他开始定下心神,面对逐渐迫近的强敌,他起初发现危机时的一些恐惧念头,也渐渐地消失。等到人群到了十丈外,他的少许紧张意识已完全消逝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他对生死的看法。

他一面用树枝拨土掩埋尸体,一面凝神戒备。

他所站立处是路左的山坡,上面十余丈,白袍怪人迎风而立,不言不动。

下面十丈,是结阵以待的四猛兽。对面的人群已经到了四猛兽上方十余丈,徐徐止步。

中间二十余名劲装老少中,有迷魂门的公孙大嫂在内,她身旁站著她的丈夫离魂一剑公孙良,也就是到盛源粮行报讯失风被赶走的人。

中海还认识两个人,那就是龙虎风云会打入黑旗盟卧底的湘西谭家兄弟。这两人在遂平被中海打伤,几乎丢掉老命。

中海正在掩埋尸体,故意避开众人的视线。同时,他已经换了装束,公孙良夫­妇­和谭家兄弟一时还认不出他的身份。看到谭家兄弟,中海心中暗喜,心说:“妙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满以为黑旗令主那群人已经失了踪,原来还有人留下哩!等会儿找谭家兄弟讨消息,大概他们不会令我失望的。”

他发觉上面的白袍人全用­阴­森森的目光向他注视,似乎所有的目光,全向他集中­射­来。在这种险恶的生死关头中,只有他一个人毫不理会身外的变化,仍然沉著地掩埋尸体,难怪会引起白袍人群的注意。

对面的人丛中,走出一个鼠目大汉,降下三丈余,站住叉腰大吼道:“八猛兽已死了四个,你们还不认命丢兵刃听候处置么?”

厉豹大踏步而出,切齿叫:“宇文仲,你下来,咱们拚个你死我活。”

“你们已进了网人了罗,还敢发横?说,投不投降?”宇文仲叫。

“只有死的八猛兽,没有投降的厉豹祝和。”

人丛中爆出一声狂笑,有人喝道:“字文仲,退回来,慢慢收拾他们。将尸体抛下。”

宇文仲应声退回原位,接著,吊在树上的尸体一个个向下抛,顺坡滑滚而下。

先前发令的人,是个背系金刀的花甲老人,像貌威猛,雄壮如狮。他就是顺庆府分坛的分坛主,金刀无敌范鹏,厚背金刀重有三十二斤,在四川大名鼎鼎。他竽尸体抛完后狂笑道:“你们听了,阎老狗的金银财宝必须全部交出,你们也得死。路北山嘴下挖了一个大坑,那就是替你们准备好的埋骨之地。除非你们投降,答应返回阎家作内应,不然……哈哈哈哈!不用范某在说了。至于那位姓斑的他必须死,本会不要官府的鹰犬。你出来,宇文兄弟,去砍掉他的脑袋来做溺器。”

斑成已无路可走,撤下蜈蚣钩走出,冷笑道:“姓斑的很幸运,脑袋居然还有人垂青哩!宇文仲不知阁下的毒刀利是不利?”

宇文仲往下走,撤下蓝光闪闪的单刀,笑道:“在下的腿快,刀上涂了天蜈毒,反正你跑也跑不了,等会见你便知道毒刀利是不利了。姓斑的,你是官府和地方恶霸的双重走狗,我相信昨晚阎老狗的毒计定是你这??促成的。大概你做梦也未料到本会的会主会突然在今晨到达,自以为消息灵通,所以瞻敢兴风作浪,火焚我的永兴场秘室。今天大爷要剁你一千刀,方消心头之恨……”

蓦地,路北面山嘴下的人传出叫声,一个声如洪钟的嗓子大喝道:“让路!”

所有的目光,全被喝声所吸引,中海心中一动,也向人声传来处看去。

神鹰脸­色­一变,低叫道:“老天!西山樵夫竟然是隐世高人。糟了!咱们竟杀了他的仆人。”

半里外的山嘴下,一群劲装大汉拦住一个须眉皆白,手执一根鬼头铜杖的老村夫。鬼头铜杖黄光闪闪,首尾皆有豆大的金­色­小孔排列成三圈。他身后,两名材夫横持一根朱红­色­三尺九环鞭,红芒耀目。

拦路的十余名大汉不让路,为首的人大喝道:“老不死,退回去!难道你不想活了。”

敝老人冷哼一声,杖首徐徐下降。

左面山坡的白袍人中,突传出尖厉刺耳的叫声。

“周香主,让路。”

可是,声音传到,剧变已生,让路的三名大汉不知怎地,突然向前仆倒。大汉距怪老人约有两丈竟然莫名其妙地倒了。

敝老人举步便走,两名仆人紧随在后。众大汉正待拥上,白袍人叫声恰于此时传到,他们只好让路,七手八脚的抢救倒地的同伴。

敝老人健步如飞,向斗场掠来,一面沉喝道:“在老夫隐居之地,不许任何人撒野杀人,都给我怏滚!”

先前发令的白袍人向右方举手一招,招来了一个白袍人,低声交待几句话,那人立即脱下头罩,向下迎去。

中海一怔,忖道:“我的天,怎么会是他?”

脱下头罩的白袍人须眉皆白,赫然是隐叟邓公明。假使他不是亲眼看到,任何人也无法令他相信这是事实。隐叟不但是天玄剑的知交好友,更曾经与天玄剑联手杀入麒麟山庄。隐叟为了寻找被胁迫捕走的乃弟邓公皓,火化山庄出力最大,是龙虎风云会的死对头,怎么会在短短的两个月中,竟然变节投入龙虎风云会的会主手下了?”

隐叟向下走,幸而相距甚远,在他身右十余丈越过,并未向他注视。他也俯身故意堆土,避免与隐叟的目光相触,暗中一咬牙,替天玄剑劬下了重重的心事。隐叟原在天玄剑的身边,这时既然已变节投敌,那么,天玄剑岂不糟了?他真不敢往下想。

斗场静寂,所有的目光,俱皆注视著急掠而来的西山樵夫主仆。

隐叟先一步到达山下小径,等候西山樵夫。

中海掩埋尸体的事,行将完工。

寒风凛凛,枯草败弃随风飞舞,满目苍凉箫索的冬日山野,令人感到寒意更浓。

隐叟迎著­阴­沉沉赶来的西山樵夫长揖为礼,笑道:“盂老,还记得邓某么?三十余载久远,盂老容光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西山樵夫讶然打量许久,接著脸露喜­色­,上前把臂拍胸又拍肩,喜悦地叫:“噢,原来是你,三十年不见,老弟你的须眉全白了,真是岁月不饶人,一向可好?尊夫人……”

“多承垂注,老伴尚称健朗,孟老不在南荒,怎么到川中做起樵夫来了?”隐叟笑间。

西山樵夫吁口长气,说:“一言难尽,总之,南荒今日已不复往昔先景,老朽亦年老体衰,只好迁地为良,在这儿隐居,毕竟比南荒要好得多。所谓落叶归根,老朽总算是中原人,埋骨故土,也算是不志木哪!”

“孟老难道依然是独身不成?”

“老弟你该明白,我所练的九转玄功,是不能不独身的。老弟,你的同伴都是些什么人?”

“孟老难道不知崛起江湖不久雄霸天下的龙虎风云会?”

西山樵夫摇摇头,说:“老朽已不过问江湖事,从不过间居所以外的事情。你是该会的什么令”“小弟只算是该会的客席。”

“会主是谁?”

隐叟向上一指,说:“中间那位稍高些的白袍人,便是会主。”

“你们在这儿有何贵­干­?”

“和定远的恶霸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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