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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技服猛护卫

大厅里,肖铮一脸苦像,正皱眉头,贾玉跟卓大娘进来,他象遇见了救星,连忙站了起来:“贤侄,你来得正好,总教习他要搬走。”

贾玉、卓大娘绝没想到,赶来头一句听的是这个,两个人一怔,贾玉转脸望花三郎。

花三郎带着不安的笑站起:“兄弟,我不得已。”

贾玉道:“你有什么不得已?”

肖铮Сhā嘴道:“熊督爷用心良苦,给总教习安排好了住处,而且还亲自去看过总教习了。”

贾玉两眼飞闪厉芒,“哦”地一声,竟然笑了:“我当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这啊,伯父,您不该拦我这位花兄。”

肖铮一怔:“怎么说,我不该拦?”

“嗯,您不该让我这位花兄为难,咱们不高兴也好,难过也好,他可以不管,但是他不能得罪熊督爷。”

花三郎一怔忙道:“兄弟,你……”

“花兄,小弟我说的是实情,我肖伯父他不但不该拦你,甚至,他跟­阴­督爷都该自责,­阴­督爷打当初不该安排你在肖府,肖伯父他接受了你这位贵宾,也太自不量力,太无自知之明。”

肖铮道:“贤侄,你这话……”

贾玉道:“伯父,你让总教习住的是什么地方,派的什么人侍候他,一日三餐,给他吃的是什么?”

“这……”

花三郎忙道:“兄弟,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岂是那种人?”

贾玉道:“花兄你或许计较的不是这些,可是站在小弟的立场,却不能不这么想,我肖伯父是西厂的人,我是他老人家的子侄辈,我当然是帮西厂不能帮东厂,而花兄你能进西厂,又是出诸于小弟我的推荐,如今花兄你不过是甫兼两厂的总教习,就要舍西厂而就东厂,这‘媒人扔过墙’,是不是也嫌太快了些,你让我们还能怎么想?”

花三郎听得好不难受,道:“兄弟,别人都能误会,你知我,你不能误会。”

“事不关误会,而是你是我推荐给西厂的,中间又经由我肖伯父,东西厂的微妙情势你不是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跟我肖伯父交代,又让我肖伯父怎么跟­阴­督爷说话。”

花三郎道:“兄弟,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熊督爷的盛情好意,却之实在不恭,也让我没有办法不受。”

“呃!熊督爷的盛情好意,你却之不恭,让你实在不能不受,那么,花兄,西厂这方面,­阴­督爷、肖伯父外带一个小弟我的这份诚心好意,你又怎好意思弃之如敝履,连头都不回呢!这不分明是厚彼薄此么?”

是的。

这几句话正中要害,还真让花三郎难以招架,不好作答。

他道:“这……”

贾玉倏然一笑道:“朋友归朋友,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勉强人的意志,我这个做朋友的,但尽我的本分,并不敢奢求什么,这些话,我是不能不说,一口气地说将出来,心里也舒服多了。话,我是说过了,搬,我还是会让你搬,我这个做朋友的,宁可让自己为难,也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转望肖铮,道:“肖伯父,我想借府上给我这位花兄饯行……”

花三郎苦笑道:“兄弟,你要留点情啊。”

贾玉转过脸来道:“花兄,你可曾对小弟我留情,你可以不顾情分,小弟我却不能不仁至义尽……”

花三郎实在待不下去了,一抱拳道:“肖老,兄弟,话算我没说,容我过两天再来拜望。”

他没等肖铮、贾玉有任何表示,飞快的走了。

他可以不来打这个招呼。

他冲的是贾玉,也由于贾玉,他不能不对肖铮客气三分,但他来了,却让贾玉站在两字“情分”上“撂”倒了,可以说是摔得相当重。

花三郎他一走,肖铮马上惊容埋怨上了贾玉:“丫头,你看,你看,你怎么能这样挤兑他,这下可怎么办。”

贾玉道:“您放心,我有把握,再怎么着,这个朋友绝丢不了,我知道他,他绝不会恼我的。”

“他不会恼你,可是你又让他怎么回来。”

“既然有这种情势,他就不会再回来住了,可是您放心,他也绝不会回熊英给他安排的地方去。”

肖铮道:“两边都不去,他能上哪儿去?”

卓大娘道:“京城里,他只有一个地方好去。”

肖铮道:“天桥他那个朋友那儿。”

卓大娘道:“我倒忘了他天桥有朋友了,除了那儿,还有个地方。”

贾玉道:“项爷那儿?”

卓大娘道:“不错!”

贾玉道:“但愿他上项爷那儿去。”

“您放心,他不会跑到南宫玉那儿去。”

贾玉脸一红,旋即是一脸的寒霜,转望肖铮:“东边很下功夫,您最好马上见一趟督爷去,实话实说,看他怎么办,有什么对策。”

肖铮一点头:“我这就去。”

他转身往外行去。

贾玉转望卓大娘,冰冷地道:“大娘,派几个人出去,打听熊英究竟把他安置在那个好地方了。”

“妥当么?”

“没什么不妥当的,反正东西两厂的明争睹斗,永远没有休止的一天。”

“我听您的,姑娘。”

卓大娘走了。

贾玉冰冷的神­色­中,泛起了几分的怒意。

花三郎一到街口就停住了。

他能上哪儿去。

回熊英给他安排的住处去?不能。

肖府?

既然走出了肖府,此时此刻,他就不好意思再回头。

不是为了肖铮,却不能不冲贾玉。

当然,肖铮是三厂的爪牙,贾玉也脱不了­干­连,可是谁叫那个圈子里有贾玉这种人?谁又叫他跟贾玉竟然一见投缘。

受人重托,负的是这种任务,不能有任何牵连,不能有任何顾念。

但是,他碰上了贾玉,却不能不存顾念。

他原有个好计谋,接受熊英的好意,必然招来­阴­海空的不快,必然会使­阴­诲空嫉恨熊英,日子一久,点点滴滴,刘瑾的两大爪牙——东西两厂,必然会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奸­宦的任何内哄,都对他有利,他甚至可以把握机会,先瓦解刘瑾这两个爪牙。

但是这头一步,刚迈出去的头一步,就受到了阻碍。

这种阻碍偏又是他无法抗拒,无法冲破的。

他该怎么办?

花三郎毕竟是花三郎。

他毕竟有过人的才智。

只皱那么一下眉,只想那么一下,他忽然笑了。

直着走不行,难道就不能迂迥绕圈子。

目的地总是一个。

他有如释重负之感,双手往后一背,潇潇洒洒走了。

他刚走,肖铮匆忙出了肖府大门,紧接着,几批侦骑也跟出肖府大门,散往各处。

花三郎要去的地方,是项霸王的总教习府。

他不知道项霸王的总教习府座落在什么地方,但不要紧,在这个圈子里,项霸王的总教习府,就跟“皇城”、“紫禁城”一样的出名,拦个任何人一问,包管他告诉你得清清楚楚的,甚至可能热心的把你带到项霸王的总教习府前。

花三郎很容易的找到了总教习府。

很宏伟,很气派。

朱红的大门,一对巨大的石狮,十几级高高的石阶,白得跟玉似的。

一圈围墙足有丈余高,看不见里头的景象,可是越过围墙上头往里看,只见飞檐狼牙,树海森森,让人觉得它深、深、深不知有几许。

当然,项霸王还没成家,一个人带几个护卫,要这么大宅院­干­什么。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谁叫人家是身份、地位仅次于刘瑾的“内行厂”总教习。

这座总教习府,可比熊英给他花三郎安置的住处,气派多了。

两扇朱红大门关着,门口不见人,没有站门的,许是项霸王不喜欢这一套。

门环刚响几声,一阵雄健步履声从里头传了出来,紧接着门闩一响,两扇朱门豁然大开。

当门而立的,是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子,锐利目光冷冷一扫花三郎:“哪一厂的,呈上你的名帖再说话。”

真和气。

花三郎微一怔,旋即笑道:“抱歉,我没有名帖。”

浓眉大眼壮汉子脸­色­一沉:“那就回去备了名帖再来。”

随话,他要关门。

花三郎抬手往门上一按,看壮汉子膀三停,腰十围,这两膀该有千斤力,可是花三郎手往门上这么一按,他硬是没能推动两扇朱门,想必他是个行家,脸­色­陡然而变。

花三郎没容他先说话:“这儿是项总教习府,我没找错地方吧。”

浓眉大眼壮汉子冷怒道:“你没找错地方,怎么样?”

“不怎么样!”花三郎摇头道:“只是我奇怪项总教习身边,会有这种沾了一身衙门习气的人。”

浓眉大眼壮汉子勃然­色­变:“好话,对你们三厂的人我还用客气,八成儿你是新来的,待爷教你点总教习府的规矩。”

手一握,拳头硬有斗大,“忽”地一声,带着劲风直捣花三郎心窝。

这一拳还真猛。

花三郎何许人,一眼便看出,这位必有一身外门好横练功夫,这一拳足能打崩一座小山。

可惜他碰见的不是一座小山,是花三郎。

花三郎身躯纹风未动,左手一抬,拇、食二指轻易地捏住了那段粗又结实而带劲的铁腕:“你不觉得太鲁莽了么?”

浓眉大眼壮汉子脸­色­大变:“我还不知道‘三厂’里新来个有这种功夫的人。”

他一分马步,要沉腕挣脱花三郎的两指。

可惜,他的铁腕象陷在了钢箍里,也象夹在两座大山里,竟没能挣动分毫,他不由一怔。

他不能相信,就算他们爷项刚这么抓住他,纵然照样挣不脱,至少他也能带得他们爷身躯一晃,而眼前这位,真跟一座山似的,居然连动也没动一下。

他这儿发怔,花三郎那儿却带笑说道:“项总教习应该告诉过你,既把我当朋友,他不该不提。”

浓眉大眼壮汉子忙定了定神:“拿你当朋友?你是……”

“我姓花。”

浓眉大眼壮汉子又一怔:“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的花爷?”

“不敢,花三郎。”

浓眉大眼壮汉子一下子脸通红,叫道:“我的天,您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我,一见面就让我备名帖。”

“我把您当成三厂的人了。”

“难道我不算三厂的人?”

“您算,可是原先三厂里,没一个配称我们爷的朋友。”

“我沾光了,幸亏我有两下子,不然非让你那一拳打碎内腑,震断心脉不可。”

“您别臊我了,求求您快松手吧。”

“疼?我可没用力啊。”

“不是,您松开我,我也好给您见礼啊。”

“就是怕你来这一套,所以才迟迟不松手。”

这句,逗得浓眉大眼壮汉也笑了:“花爷,礼不可废!”

“那就别想让我松手。”

浓眉大眼壮汉的笑,变成了苦笑:“好吧,我听您的,恭敬不如从命。”

花三郎这才一笑松手:“我见过一位鲁俊,一位盖明,你阁下是……”

浓眉大眼壮汉垂手道:“海鹏见过花爷。”

“海鹏,气魄够大,劳驾给我通报一声吧。”

“花爷,您来得不巧,我们爷出去了。”

花三郎一怔,道:“那还是不巧,只有改天再来拜会了。”

他要走。

海鹏忙拦:“花爷,您全当行好,救救海鹏。”

花三郎愕然道:“这话怎么说?”

海鹏道:“有眼无珠,对您无礼,这是头一罪,您来了,又放您走了,这是第二罪,两罪并一,您以为海鹏吃罪得起。”

“头一样,不知者不罪。第二桩,总教习自己不在,会有这么严重?”

“原没那么严重,可是谁叫来的是您啊!”

“这么说,我来倒给您惹了麻烦了。”

“您这是给海鹏加第三罪了。”

花三郎笑了。

海鹏哈腰摆手:“好歹您请等我们爷回来,他一大早就带鲁俊、盖明出去,也该回来了,您请里头坐吧。”

这一来,花三郎倒不好不坐了,笑笑往里走去,海鹏忙关上门,三脚并成两步赶了上去。

总教习府的前院不算大,等于是个练武场,除了大厅跟两边厢房,没几间屋。

海鹏带着花三郎,过大厅而不入,绕过大厅,踏着青石小径直往后去。

花三郎道:“待客不在大厅,你带我上哪儿去?”

“那儿是招待一般客人的地儿,让您上那儿坐,那是海鹏真找来了第三罪,您请书房坐吧,南宫姑娘来,都在书房坐。”

入耳一声“南宫姑娘”,花三郎心里,莫名其妙有点异样感觉。

总教习府的后院可相当深、相当大,树海森森,花木扶疏,亭、台、楼、榭一应俱全。

项霸王的书房,座落在正东长廊上,推开门,海鹏恭恭敬敬的把花三郎让了进去。

花三郎进门为之一怔,好大,敢情是一大通间,一头是书房,一头却是个客厅。

客厅也好、书房也好,无一不雅。

四下里,挂着几幅字画,仕女、花卉、翎毛都有。字,集各家之大成,楷、行、草、隶,甚至篆也一应俱全,再看看那落款,那颗小钤,赫然全出自南宫玉之手笔。

花三郎对这位才女,又多认识了一层,对这位才女,也不能不由衷的佩服。

单看那幅王右军的“兰亭序”,简直就象真迹。

这,恐怕连花三郎都自叹不如。

“花爷,您请坐啊!”

海鹏这一声,唤醒了花三郎,他“呃”地一声坐了下去,但是一双目光,还舍不得离开那些字画。

海鹏道:“全是我们爷求来的,我们爷原珍藏的有几幅名家字画,可是南宫姑娘的这几幅一裱好,我们爷就把它们全摘下来,换上这几幅了。”

花三郎道:“这几幅毫不逊­色­,赶明儿我也求几幅去。”

“您坐会儿,我去给您泡壶好茶去。”

海鹏行了出去。

花三郎站起来,背着手走向一幅仕女图,一幅幅往下看,越看越爱,越看心里越佩服。

正看着,一眼瞥见书桌后墙角,放着一个漆木架子,架子上横托一物,盖以红绫。

这是什么?

既然把花三郎让到了这儿,就该没有他花三郎不能看的。

花三郎信步走了过去,掀起了红绫一角,他看见覆盖在红绫下的东西了,看得他心头一震。

那东西不是别的,赫然是一尊独脚铜人,擦得发亮,亮得耀眼。

花三郎是个大行家,他知道,这尊独脚铜人绝不是摆设,而是一种兵器,必然是项霸王的兵器,这种兵器叫“八宝铜刘”。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属于轻兵器,而这“八宝铜刘”,则属于重兵器里的重兵器。

这种重兵器,没有千斤膂力,别说使它,两只手拿它起来都不容易。

据花三郎所知,普天之下,擅使这种重兵器的不多,屈指算算,恐怕也只有项霸王一个。

可见,项霸王有惊人的神力。

其实,项霸王使这种重兵器最恰当不过了,这种重兵器里的“霸王”,也只有项霸王配使。

花三郎正自怔神间,一阵雄健步履声传了过来,他放下红绫转过身,海鹏端着一壶茶,跟另一个黑壮的汉子走进了客厅。

两个人望见花三郎站在木架旁,都微一怔。

花三郎当即含笑道:“项爷的兵器?”

海鹏一定神道:“是的。”

“恐怕项爷不常用。”

“是的,我们爷不轻用,其实,您知道,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用不着它。”

花三郎微一点头:“这倒是,多重?”

海鹏道:“恰好整数,一百斤。”

花三郎心头又一震:“比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还要重。”

海鹏笑笑道:“当初溶铜打造的时候,原是照关老爷大刀的斤两,可是我们爷说,太轻了不趁手,这才又加了些铜,凑足了一百斤。”

花三郎由衷地赞叹:“项爷好神力。”

海鹏道:“这可一点也不假,拿起来容易,我们几个两膀都有几百斤的力气,可是一只手拿着舞动,耍它个风雨不透,那就不是我们几个办得了的了。”

花三郎道:“霸王神兵,相得益彰,我对项爷,算是又多认识了一层。”

海鹏双手捧过小瓷壶,道:“花爷,你的茶沏来了,也焖得差不多了。”

花三郎谢一声接了过来,嘴对嘴儿喝一口,入口生津,颊齿留香,他忍不住道:“这是什么茶叶?”

海鹏含笑道:“九千岁的赏赐,来自大内的贡品。”

花三郎点头道:“难怪!”

海鹏转过头去,向那黑壮汉子:“杵这儿发什么愣,还不见过花爷。”

黑壮汉子抱拳微躬身:“马骏见过花爷。”

花三郎放下茶壶答了一礼道:“项霸王的护卫,果然不凡,个个可称熊虎之士。”

海鹏道:“花爷您夸奖。”

马骏突然犹豫一下,才道:“花爷,常听我们爷说起,您一身所学高绝,犹在他之上。”

花三郎道:“项爷是位铁铮奇英豪,唯独这句话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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