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寒点了点头道:“琴某知道。”心念一动,脱口问道,“恕在下冒昧,呃,云大小姐的……不苟言笑是否和这段往事有关联?”
“是啊。那时候霓儿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看见这样惊心的一幕,尤其看见自己的亲娘为了保护自己倒在了自己面前,心里上实在是难以承受。霓儿本就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早熟,经此一事以后,她就连着三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再后来,虽然她一样的温顺懂事,却再难看到她笑了。我这个当爹的心痛啊,但是却很难走进她的心房,我现在的四个女儿之中,只有她是最让我操心,也是最让我挂心的一个。”云老爷感慨万千的说,“呵,实在对不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说了这么多,话一打开,竟然收不住了,倒让公子见笑了。”
“云老爷不必客气,也许有些事情,说出来不见得会有什么帮助,但起码心里舒服一点。您想说就尽管说,琴某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也听不到,您就放心。”琴子寒静静的说。
凝视着琴子寒,云老爷突然仰首笑道:“哈哈,世人道‘仁心圣手’琴子寒医术卓绝,武功过人,今我见者,琴公子善体人意,侠者胸怀,真乃英雄少年。老朽今不胜佩服,为结识琴公子这样的侠士甚感荣幸。”
琴子寒微笑还礼:“云老爷太过客气了,早说了叫我子寒就好。本一介俗人,不过是世人看得起给的虚名罢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琴某先行告退了,准备一下所需的物品,明日为云夫人诊脉。”
云老爷点点头道:“有劳琴公子。”
夜凉如水,琴子寒独自伫立在朱红色的窗前,左手执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
明日,明日就要给云夫人诊脉了,有把握吗?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个底,今日的把脉确无发现有什么异样,明天只能用师傅所教的独门诊脉手法来为云夫人重新慎重把上一脉。医治过无数的病人,也有许多的疑难病患,从来没有这般在意过结果。今天为什么这般在乎自己能否救回云夫人?因为这次很有难度很有挑战性吗?他不知道。脑中突然又闪过那张绝艳脱俗却又冰冷的容颜,呵呵,想多了吧。琴子寒自嘲的笑了笑,仰首将杯中的香茗一饮而尽。
忽听得敲门声起。
“谁?”琴子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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