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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老婆,抱紧我 皇焱儿 > 040 我确实还爱他,关你什么事

040 我确实还爱他,关你什么事

斜阳听到身后有轮椅压过地面的声音,可孟非离修长身躯挡在她前面,几乎是抱着她往前走的。他呼出的气息丝缕索绕在她脖颈,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冽。

到了楼下,孟非离将斜阳塞到车子里,车子刚要发动,斜阳打开另一边车门准备下车。

“我去跟他谈谈。”说着,小手已经推开车门。

砰的一声,孟非离大力拉上车门,看似冷漠的面容隐着莫名狂风暴雨。

斜阳见此,重新打开车门,平静开口,“你愿意在这等就等,不愿意就回去!明天一早我会准时出现在孟家!”

斜阳说完,推开孟非离的手,找开车门下车朝饭店走去。

孟非离看着她清瘦背影,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三少,要等吗?”

“闭嘴!”孟三少怒了,跟他这么久还看不开死活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非离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斜阳刚刚走出电梯,孟非离冷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成份。

“给你一个小时!多一分钟你看着办!”

“你——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认识路。”斜阳没想到孟非离会妥协。

“我不说第二遍!”啪!孟非离扣了电话,静静地坐在车里。

司机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借口上洗手间逃出了车子。孟非离一个人坐在车里,随着时间滴滴嗒嗒而过,神­色­越来越冷。

——

斜阳上去的时候,韩凌正等在电梯口,见她回来了,韩凌目光定定的落在她清瘦面庞上,继而沙哑着声音开口,

“斜阳,我们坐下来谈谈吧。”韩凌说完,自顾自得转动轮椅,斜阳走过去想帮忙,被他拒绝了。他已经如此难堪的出现在她面前,又如何让她给他推轮椅呢?

斜阳不再说什么,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小手Сhā在外衣口袋里,那里面放着那枚粉­色­的戒指,被她掌心捂热。

仍是去的刚才那间包房,斜阳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韩凌。

心底的痛,一点一点,慢慢的累加起来,彼此都觉得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不能呼吸,不能流通。

“斜阳——对不起。”韩凌微微阖上眸子,半晌,只说出这一句话来。

斜阳摇摇头,清丽面庞闪过一丝冷嘲,“我不想听对不起。”

蓦然,韩凌温暖手掌紧紧扣在她手背上,斜阳侧过身去,视线看向别外。耳边,是韩凌娓娓到来的叙述,开始的时候,她可以保持惯有的冷静,一动不动的听他诉说,可是到了最后,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心底撕残残裂一道口子的声音。

“斜阳,我在医院第一次醒来,你刚刚昏迷,嘉年告诉我,我的双腿可能保不住了。那时我就想,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持清醒安排好你的一切。我让高詹派直升机送我离开,又让他等在原地拖延你。当我到了云南之后,大伯正好找到了高老太爷,但是我这双腿十之八九已经救不回来了。

在云南的时候我想见你一面的,哪怕腿残废了,我也要见你。可是谁知道,当我准备动手回去的时候,双腿再次细菌感感染,高才太低再次为我动手术,我在手术前让韩正给你打了电话,告诉你,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那时候,我的情况真的很危险,我怕自己一旦听到你的声音,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所以我不敢给你打电话!等我醒来后,已经是十五天之后了,我人在美国。医生说,我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下床!

但是我不敢,一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是无法承受的煎熬,我努力配合治疗,更是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执意回来。没什么比见到你,陪在你身边更重要了,斜阳——”

韩凌睁开墨瞳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苍凉血­色­。

“斜阳,我上飞机前知道那婚前协议书的事情是个陷阱,那是一段我不敢面对的过往。我渐渐想清楚,也许,不只那协议书是陷阱,我等你重新原谅我,信任我的那一刻亲自告诉我一年前的真现。现在,我的回归不是为了逼迫什么,也不是为了让你为难。斜阳——听我说——

我给你自由,不再阻拦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不再自以为是。我会好好配合治疗,我要重新站起来保护你照顾你。不求你任何回应或者原谅!只要你开心,什么都无所谓。”

韩凌说完,啪嗒!

一滴泪落在手背止,缓缓地流淌过赤,从手背滑落到衣袖里面。

斜阳低下头,轻声道,“韩凌,你是说你放手了,是吗?”

“我永远不会放手,但是我不会再伤害你,再让你为难,我会让自己好起来,我会站在你身后,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韩凌说完,轻轻垂下脑袋,似乎是累极了。

跟斜阳说这些话耗费了他全部­精­力,他能支撑到现在,不过是为了见她一面。

斜阳放在口袋的手,轻轻松开,那枚小小的粉­色­戒指从掌心滑落,无声无息。

他觉得尽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韩凌就在眼前,看她却有种触碰不到他的感觉。

慢慢在他面前蹲下,隔着裤子轻轻抚摸他毫无知觉的双腿,斜阳的心,颤得厉害。

“那天是我不对,如果我不推开你——”

“傻丫头。是我胃疼才会站不稳摔到路中间的。不要怪自己。”韩凌心疼的抚摸她的面颊,斜阳感觉到他手手凉凉的,甚至轻轻抖着,她知道他在死撑着。

她低下头,趴在他腿上,静静地,一动不动。

“我先走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回来后不要拼命工作,有什么事多吩咐其他人帮帮你。”斜阳低声说着,轻轻抬起头,­唇­角漾开一抺绝美的弧度,给了他一个醉心的笑容。纯粹明媚,许久不曾见他有这般笑容了,韩凌身心恍惚一下,听话的点头。

斜阳起身的时候,韩凌转动轮椅跟在她身后。

“斜阳,走慢一点,让我多看你一会。”韩凌在斜阳身后轻声说道。

斜阳垂下的眸子泪光潋滟,却在下一刻,平静开口,“知道了,你现在腿不好,我会等你追上来。”

说完,她绕到韩凌身后,轻轻推着轮椅,出门的时候,有服务生差点撞到韩凌身上,斜阳侧身挡在他前面,伸出胳膊护在他身前。

这一瞬,韩凌鼻子酸酸的,他倔强的仰起头看着斜阳肆意笑着。

斜阳迎上他俊郎霸气的五官,只觉得,此时此刻的韩凌比之从前少了一分骄傲,多了一分内敛深沉!

尽管斜阳没有细细去问,但是她能想象,如韩凌这般出身高贵,能力出众,一贯是高高在上俯视众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骄傲的人,当他要坐轮椅上面对所有人,他必须全敛去所有的骄傲,鼓足勇气重新站在众人面前。

他的坚强和改变让斜阳心疼。

但仅仅是心疼,她已经提不起心,去爱任何人了。

“这些日子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斜阳一边推着轮椅,一边看似随意的问着他。

“嗯,是我活该。”韩凌若有所思之后,说了一句很欠扁的话。

斜阳没说什么,淡淡笑着,到了电梯口,她小手轻轻摁在他肩膀上,“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好好吃饭,不许加班熬夜。还有,明天一天不许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韩凌脸上笑容僵了僵,旋即听话的点点头。他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斜阳没有说什么,弯腰将他腿上的毯子轻轻拉了上去。韩凌一下子握紧了斜阳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斜阳,大夫说我需要半年的治疗才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那如果我一个月内能够站起来,你有什么奖励给我?”

斜阳一愣,旋即轻拍下他的手背,“你能早点站起来当然好。这样韩叔叔和爷爷才不会担心。你要奖励问他们要去,我可没钱。”

“要不你陪我十天十夜吧!”韩凌不怕死的开口。

“你说什么?”斜阳已经扬起了拳头。

韩凌淡淡一笑,脸上依旧是那宠溺的呵护的笑容,是斜阳曾经最为熟悉且贪恋的。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在韩凌说了句,“刚才开玩笑的,如果我能在一个月内站起来,你去春和景元上班,做我一个月秘书!”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其实都没怎么听清楚韩凌说了什么。

电梯来了,韩凌立刻将斜阳塞进了电梯里面,生怕她反应过来反悔。

电梯门关上那一瞬,斜阳看到韩凌眼底的坚决隐忍,那异样神采,透着势在必得的付出,心底,隐隐痛着。

电梯刚刚下到二楼,韩凌身边一道身影立刻闪了出来,半跪在地上将一颗药丸递到韩凌眼前。

“韩少,您吃药的时间已经过了。”恳切的声音,担忧的眼神,韩凌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没说什么,拿过药后,摆摆手让她退到身后。

“韩少,我推您回去休息?”女子再次开口,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小楠,你去一楼停车场看着她上车再回来。”韩凌面无表情的开口,背对着的小楠的时候却将白­色­的药丸放在口袋里面,从另一边掏出另一颗药送入口中。

小楠根本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给韩凌的药,他一颗没吃。韩凌一直在服用他在美国购买的一种新药。

小楠眼神复杂的看了韩凌一眼,急忙转身下楼。

韩凌身子疲惫的靠在轮椅上,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他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坚持着回来,刚才跟斜阳说话的时候,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住了,但是他不想让斜阳担心,愣是握紧了拳头撑到现在。

如今被走廊的风一吹,他方才发现,自己后背衣衫全都湿透了。

低头看看自己一双毫无知觉的双腿,他冷毅面容隐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坚强和执着。

他一定会用一个月的时间站起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跟斜阳已经经历了一次蚀骨焚心的折磨,当他脱胎换骨回来,这一次,说什么他也要给斜阳幸福!

绝不会再让她从自己指缝中溜走。

韩凌将小楠刚才给他的药丸扔到不远的垃圾箱里面。这种药只能压制他的病情,他没时间等上一年半载,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投入到新的开始中来!

——

一楼停车场,斜阳身影翩然出现,孟非离的司机乔叔长舒了口气,可是一转头却看到孟三少神­色­没缓解多少,乔叔揉揉头,立刻走到斜阳面前。

“顾小姐,上车吧。三少要带你出去。”乔叔恭敬开口,斜阳扫了眼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孟非离,点点头上了车子。

偏巧乔叔上车之后还加了一句,“三少等你很长时间了。”

“开车!”孟非离­阴­冷的声音蓦然响起,与生俱来的孤冷气息充斥逼仄的车内,乔叔只觉得后背寒气直冒,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急忙开车。

孟非离摁下了隔断,将司机位置跟后面阻隔起来。

斜阳安静的坐在车时,垂下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孟非离凉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看到旧情人如此失魂落魄?你想告诉我你还爱他?”

孟非离说完,视线看似冷淡的看向窗外。

斜阳微微挑眉,此时她倒是很放松,一知是不是因为看到韩凌出现在自己面前,知道他不再是生死未卜,虽然他坐着轮椅,但是他还活着就是希望。

“我确实还爱他,关你什么事?”

斜阳脱口而出,尽管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爱还是不爱,经历了一年前的变化,她已经渐渐失去了为爱天真和执着的勇气。但是孟非离明显是挑衅,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么说你们谈的很好?想反悔明天的订婚宴?”孟非离依旧不看斜阳,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我跟韩凌自然谈得好。他尊重我的选择,给我自由,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斜阳淡淡开口,神情冷漠。

孟非离冷哼一声,咬牙道,“难道我没有给你自由?没给你宠护?在孟家,你连孟锟都不放在眼里,是谁最后护着你惯着你?在我身边,你不照样做你愿意做的事情?”

难道他说的不对吗?她连素淼都能泼一身凉水,第一次进孟家,就把孟家所有人冷嘲热讽了个遍,最后还把脏水全都泼在他身上!他给她的自由还不比韩凌吗?

斜阳这时候低声笑出声来,孟非离在说笑话吗?

“这么说你觉得你对我很好了?你很在意我是不是?”斜阳勾­唇­笑着,那笑容明媚灿烂,却在深处隐着刺痛孟非离心弦的尖锐感觉。

孟非离微眯着眼睛,侧身看着斜阳,等她下面的话。

“你若在意我,会不顾一切的把我推在前面?你真正在意的人不是张素淼吗?正因为你在意她,所以才会把她藏起来!不让她双手沾染任何污渍血腥,换成我来代替她,站在孟家众人面前披荆斩棘!不是吗?”

斜阳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快。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孟非离最近似乎越来越爱管他的闲事了!她什么时候管过他跟张素淼的事情,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Сhā手她跟韩凌之前?

妄想!

孟非离神情有一瞬僵冷,他定下的苦恼着斜阳,她眼中的不满不在乎和冷漠,让他心底深处涌动莫名恕火,但他面上却比她还要会伪装!他­唇­角一抺似有似无的冷笑,眼神一贯的孤冷傲然,尽管心底,有些不甘被顾斜阳如此来想他!

她完全是把他看做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她眼中,他们之前,没有任何人情事故,有的只有交易!利用!

心底,泛起激烈的涟漪,因为斜阳刚才那几句话,像是一块巨石落在本该死水无澜的心湖上,刹那之间,破碎原本的冷漠。

“乔叔,送她去顾家。”孟非离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一叠红­色­请柬递给斜阳。

“这些给谁,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时间地点都在上面!”孟非离手一松,那些请柬轻飘飘的落在斜阳腿上。

本来孟非离是想陪斜阳一起回顾家的,听说顾欣悦出院之后一直没出过门,斜阳此番回顾家,金家母女肯定会有所动作。但是现在看来不用他陪着了,她不是口口气气说还爱着韩凌吗?

如果顾家有人欺负她,找那个残废去给她撑场子就行了!

孟非离把斜阳扔在顾家大门外,车子扬长而去。刚刚被他放了鸽子的孟哲瀚收到他的电话,郁卒的调转车头,回了昨晚喝酒的酒吧。

孟哲瀚郁闷的很,这非离一会说跟他打高尔夫,一会一句话不说走人,现在又找他喝酒!

时间还早,酒吧都没开门,但是因为孟大少和孟三少要来,妈妈桑赶紧召集一帮子睡眼惺惺的小姐们准备着,虽说这二位少爷向来不好这一口,但是做好万全准备总是没错的。

孟哲瀚一进303的包厢,就被一群环肥燕瘦的晃晕了眼睛。他退回去重新看了眼包厢的门牌号,孟非离抬眼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孟哲瀚摇摇头,再次确定孟非离这段时间绝对爱刺激了。

“哎哟,孟大少也来了!快快帮孟三少挑个美人啊,孟三少这都看了快半小时了还没决定呢!”妈妈桑一见孟哲瀚来了,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孟哲瀚温文尔雅,气质出众,看起来就是好说话的主儿。哪里像孟非离,永远都是一张冷脸,邪肆眼底沉着的冷嘲寒冽把把人冻僵。明明是妖孽­精­致的一副面容,却常年看不到笑模样,让人又想接近,又觉得害怕。

孟哲瀚揉揉头,眼神看向孟非离。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们两人来这里向来都是聊天喝酒的,什么时候叫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节目?平时就算孟哲瀚有应酬,也是给那些合作伙伴叫着小姐,他自己向来不沾分毫!而且这些年也不见孟非离在欢场搂过别的女人。

孟哲瀚心中确定,孟非离现在心情很不爽。

“帮我选一个。对着你喝酒没意思。”孟非离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孟哲瀚的疑问堵了回去。

孟非离面上虽然是无所谓的神情,可孟哲瀚隐隐觉得他内心很别扭。

孟哲瀚眼底闪过一抺­精­光,抬头环视一屋子莺莺燕燕。最后指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眼睛水汪汪的女人说道,“你来陪孟三少。”

妈妈桑见此长舒口气,因为孟非离也没拒绝,确切的说,孟三少眼皮都没抬一下,孟哲瀚就是给他挑了只恐龙,他也不知道。

“孟大少,您呢?”妈妈桑满怀期待的看向孟哲瀚。

“免了。都下去吧。”孟哲瀚真不习惯这种场合,他属于那种欢场上的事情他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戏的类型。

妈妈桑多少失望,却还是堆起一脸的笑,领着一屋子小姐哗啦啦撤退了。屋内弥漫着浓重的香水味道,孟非离蹙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被孟哲瀚选中的小姐刚来上班一个月,没想到碰到如此金主,头都不敢抬一下看他。

孟哲瀚见此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惠。”女人怯怯开口。

孟非离微昂起下巴看向身边女子,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身材高高瘦瘦,看起来没有几两­肉­,可该有料的地方却颇为壮观!孟非离视线恍惚一下,这女人有三分神似斜阳 ,尤其是身材和脸型。

一旁孟哲瀚得逞的笑着,着孟非离这样子就知道三少爷这次别扭止肯定铁定跟顾斜阳有关。

小惠见孟非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不觉羞涩的挺起胸脯,本就暴露的抺胸因为她这个动作那挺翘的胸部更是呼之欲出,已经露在外面一大半了。

孟非离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小惠立刻乖巧的给他倒酒,不忘偷偷打量他。

这里的人都说孟三少脾气很怪,仗着有孟哲瀚撑腰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明明在孟家一点说话的地位都没有,却偏偏在外面 不懂得收敛。典型的纨绔子弟。

只是再纨绔无能的豪门子弟,看在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眼里也是闪闪发光,让她们趋之若鹜的。

“我听梦境那边的人说,你中午跟斜阳去吃饭了?怎么没跟她一起?”

孟哲瀚清了清嗓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非离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晃着手中高脚杯,斜晲孟哲瀚一眼,“你跟她很熟?叫什么斜阳?”

“呵——你这是吃醋吗?我中是挺喜欢好丫头的,看着冷冷清清的,其实心思明净,那眼神透着上­干­净无畏,让人看上一眼就很喜欢接近的感觉。”孟哲瀚实话实说,况且,斜阳那天说那番话也是帮了他跟卓君儿,要不然还真是解释不清楚!

只是斜阳却注定是得罪瞿慧心了。

“她心思明净?你这么喜欢就给你了!”孟非离无所谓的说着,这时候上惠已经贴到他身上来了,小手轻轻磨蹭着他的大腿,胸前的柔软开始在他身侧挤压。

如小惠这类型的女子在欢场上是分外讨男人喜欢的,身材火爆,眼睛水汪汪的,长相清纯看起来像是学生,让男人很容易生了占有欲和掌控欲。

孟非离视线恍惚了一下,却是说不出哪来的厌恶感觉!尤其是小惠那一张跟斜阳有三分相似的面容,此时在做着如此挑逗的举动,让孟非离不觉联想到,斜阳跟韩凌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如此惹火的场景?

也孟非离是个正常男人,年方二十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面对如此尤物的挑逗除了厌恶就是反感呢?可是抱着斜阳的时候,却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的过了点,不知不觉的就黏在了她身上。

一旁孟哲瀚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孟非离,心中暗暗数着数,孟三少还能坚持几秒钟?

“那个——我出去透透气。”当看到小惠已经快趴在孟非离身上的时候,孟哲瀚身体发热,找了个借口扔下杯子走出包厢。

这火热的场面他还是不看为妙!

包厢内,孟非离身子一侧,修长身躯从容站起,沙发上的小惠失去依托,狼狈的趴在那里,胸部都快跳出来了。

孟非离起身站在沙发前面,把手从容整理下自己的袖子和衣领,修长身躯清幽高贵,整理衣服的动作在优雅之中透着丝丝冰冷气息,­精­致五官不动声­色­之间,透着让人窒息的寒冽。

小惠抬头怯怯地看着孟非离,这个男人看起来优雅高贵,却让人时刻都有种危险的感觉。

“出去。”孟非离冷淡开口,保持贯有的清醒冷漠,尽管他在孟哲瀚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但是酒­精­这东西对于他,如同白水。

不惠不舍的走出房间,孟哲瀚刚刚打了个电话回来,见此场面就知道孟非离那边别扭还在继续。他想了想,给斜阳打了个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斜阳那边乱糟糟的,有女人尖锐的喊叫声,嚎啕大哭的声音,还有男人压低了声音的斥责声。听起来情况不妙。孟哲瀚皱了眉头,走过包房。

“你知道斜阳去哪里了吗?”孟哲瀚晃着电话问道。

孟非离抬眼,寒瞳眯起。

“什么意思?”

“我打电话给她,那边很乱,不知道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你们俩明天不是要订婚吗?”

“你没事给她打电话­干­什么?”孟非离说着已经走到孟哲瀚跟前,神情不善。

孟哲瀚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身为孟家长子,明天我弟弟要进行订婚仪式,我这不是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

“去你的狗屁意外!”孟非离狠狠撞了孟哲瀚的肩膀,擦着他身子走过。

孟哲瀚张张嘴,旋即抬手摸着下巴无奈笑着,能让孟非离骂人还真不简单!看来他以后不用常常守着孟非离这座冰山,有人代替他遭罪了!

——

孟非离把斜阳放在顾家门口就走了,手中那些大红请柬很刺眼,很可笑的是,她明天就要订婚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订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斜阳摇摇头,她不是已经适应这种孤军作战的感觉了吗?

抬手正要叩响门铃,却见一抺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鬼鬼祟祟的走出来,斜阳身子隐在暗处,看到出来的竟是王佳袖!韩兵的母亲!

斜阳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王佳袖上了不远处部队的车子,临上车前,王佳袖­唇­边那一抺满意的笑容暴露了她此时想法,看来,她在顾家得到了顾博涛或者金盈秀的什么承诺!

所以才会如何开心!

斜阳看到王佳袖的车子离开,旋即闪身进入顾宅,随着陌生的管家走入大厅。

一个多月不见了,顾家所有人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具是愣在那里,半天谁也没说话。

顾博涛和金盈秀从沙发上站起来,愣愣的看着她,顾欣美从楼上走下来,迅速到了金盈秀身边扯了扯金盈秀衣服。

“你还有脸回来?你——”顾博涛率先反应过来,一张脸铁青,气愤的指着斜阳。

“这是请柬。我明天跟孟非离订婚。还有,韩凌也回来了,不过腿有点问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斜阳无视顾博涛凌厉的视线,从容开口。

一旁金盈秀脸­色­大变!韩凌回来了?为什么顾斜阳第一个知道?看来她跟韩凌还是藕断丝连!

顾博涛视线落在斜阳手中的请柬上,眼神闪过怪异的波动。他还以为斜阳跟孟非离的事情算是黄了,加上韩凌又出了车祸,顾博涛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天天掂量着新项目上面的重重阻碍,如今斜阳又跟孟非离闹出这么一出,完全出乎顾博涛的预料。

金盈秀这时候回过神来,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一旁顾博涛和顾欣美赶紧扶着她。金盈秀捶着自己胸口,悲戚落泪,

“顾斜阳——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金家啊?我女儿被你逼的割腕自杀,我唯一的侄子也莫名其妙的跳楼死了——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狠毒啊!”

斜阳见此,不冷不热的开口,“我是来送请柬的,不是看你演戏的。你到底欠了我什么,还用我说得一清二楚?”斜阳缓缓垂下眸子,冷嘲着开口。

“顾欣悦自杀是她跟韩凌之前的事情,你要找就去找韩凌!金元成自杀是他咎由自取,我想,金元成的鬼魂如果回来的话,一定会去找当初唆使他的人!而不是我!”

“你——你现在还不知悔改!所有人都知道欣悦这孩子善良老实,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她一直对你关心有加,你竟然害得她什么都没有了!”金盈秀气愤的指着斜阳,饶是金盈秀平日里八面玲珑,可对于此次女儿被人当面退婚的尴尬也无法接受。

她金盈秀最骄傲的就是欣悦跟韩凌的婚事,可欣悦不但被韩凌当众抛弃,还闹出了自杀这么大的丑闻,她最爱面子了,现在倒好,什么脸都被丢光了!

“她关心我吗?他只是关心韩凌心里面是不是还有我罢了!”斜阳反­唇­相讥,微昂着下巴看向一副要跟她拼命架势的金盈秀。

金盈秀这就生气了吗?远远不够!

顾博涛这时候叹了口气,眼底尽是对斜阳的失望,“斜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才甘心吗?你要跟孟非离订婚就好好订,应该跟韩凌断的­干­­干­净净!”

“我跟孟非离订婚是我跟他的事情,至于韩凌怎么做,不是我能决定的!况且订婚那天我根本不在场!倒是后来金元成发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我赶过去了,但那时候你在哪里?爸爸?所有人都认定我为了三千万骗财骗人的时候,你在哪里?后来那段视频传上网,金元成跳楼自杀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冤枉的,你又在哪里?

为什么我出事的时候你不关心我!让我一个人去面对!现在却因为与我无关的事情缠着我不放!这不是很可笑吗?”

斜阳不卑不吭,冷静开口。明亮的眼睛从容看着顾博涛,满意的从他眼中看到一点一嘀的龟裂和暗沉。

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刻也没有停止的虐待她的母亲,身体上,心灵上,­精­神上的!

她一直不为母亲眼中淡淡的忧郁是因为母亲这些年抑郁症的缘故,却从未想过,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虐待!

这个家,这个所谓的父亲,从现在开始,都将从她复仇道路中翻过篇章,不再有亲情,不再有任何顾念。

“好啊你顾斜阳!你还敢跟爸爸这么说话!你这还没嫁到孟家呢!你得意什么?”顾欣美一直忍着没说话,这会见斜阳跟顾博涛叫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先前金盈秀一直掐着她胳膊不让她说话,害怕他说错话,她早就憋不住了。

斜阳看着顾欣美一张张扬跋扈的面容,简直跟金盈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欣美,你闭嘴!告诉你,我还真看不上孟家!但是你呢?你是想嫁给孟哲瀚还是孟哲文?我下面说的话你都给我听好了!你想嫁入豪门是吗?我今天把话扔在这里,你永远别想进孟家大门!就算我不跟孟非离一起,你也没这个本事进孟家门!”

斜阳这番话算是戳到了欣美痛处,她做梦都想认识温文尔雅气质出众的孟哲瀚,但就是没有机会!

“你——”顾欣美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确没底气喊出她一定能进孟家门这句话来。

一旁金盈秀狠狠瞪了顾欣美一眼,责怪她多嘴!顾欣美眼底全是不甘,再被金盈秀一瞪,抬脚就冲到斜阳跟前,手臂扬起,还没等到落下,斜阳狠狠抓住她手腕!突然逼到她面前,在她耳边近乎是耳语说道,

“顾欣美,一年前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我会将本该发生的过程慢慢的在你身上讨回来。”

顾欣美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甫一接触到斜阳眼底血­色­寒芒,一紧张就挣脱她手腕。

谁知后退的时候却是不小心崴了鞋跟,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金盈秀见此,更是嚷嚷着不会放过斜阳。而顾博涛这时候却冷静很多,他一生之中最痛恨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不受他的掌控,当年程渺的七十二件首饰算是一件,这件事情折磨了他大半辈子,到现在那些首饰都压在他心头,明明就在他手里,却无法出手!

现在他跟程渺的女儿更是让他如同看到一匹脱缰的野马,不但不会甘愿被他掌控,随时都会调转回头对付他!

“啊!妈!这个野丫头打人了!”顾欣美喳喳呼呼的开口,金盈秀咬着牙就要推开斜阳。反正这是在顾家,顾斜阳又跟顾博涛渐撕破脸了,她还在乎什么?!

斜阳后退一步,视践越过一脸恶毒凶狠的金盈秀,看向她身后若有所思的顾博涛!他都算计了几十年了,到现在还没算计明白吗?

“妈一一你们吵什么?是不是韩凌来了?他来找我了吗?”

正在这时,楼上顾欣悦的房间突然打开,一身睡衣的顾欣悦紧张兮兮的走出来,朝棂下看着。

她的声音很低,气若游丝一般,整个人也毫无生气,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斜阳?是你?”顾欣悦一步步走下来,虚弱的样子好像随时能从上面摔下来一样。她歪着头看向斜阳,声音渐渐提高。

金盈秀见此,压着心头怒火道,“欣悦,你出来­干­什么?身体还没好呢!赶紧回屋!”

金盈秀气的牙痒痒,欣悦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摆明了要被顾斜阳嘲笑的!

“是斜阳——斜阳,你告诉我,韩凌呢?韩凌去哪里了?我想见他一一很想很想一一呜呜—”顾欣悦人还没走下楼梯,已经蹲在台阶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苍白双手捂着面颊,身子剧烈颤抖着。

这时候斜阳电话响了,她无意识摁了接听键,是个她不认识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又挂上了电话。

斜阳眼神一凛,冷冷看向顾欣悦。

顾欣悦远比顾欣美会演戏,她岂会轻易相信她?

顾欣悦看见斜阳半天不说话,于是自颈自得开口,“我不怪韩凌——真的不怪。我一直都爱着他,深深爱着他——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呜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我见了他一面我就死心了——斜阳,韩凌呢?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顾欣悦断断续续的说着,眼泪哗哗的落下,沾湿面颊和手指。她瑟缩在楼梯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还要委曲求全一般。

“顾欣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吗?你不过是在我面前演戏,想要博取同情,继而见到韩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韩凌不会再给你机会见到他了,所以你就演了这场戏,让我以为你彻底被打败了,要放弃了,是不是?”斜阳冷淡的声音像是一柄利剑,不贸任何余地的刺穿欣悦心房,让她抽动肩膀的举动瞬间停止,本来还想继续伪装的柔弱,也在此刻变得凄厉狰狞。

她双手仍然捂在脸上,可眼神已经渗透出丝丝怨毒。

“是啊!我是想见韩凌见不到!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昨晚做梦还梦到韩凌要跟我重新开始呢!我一定会等到他的!”顾欣悦用力咬牙开口,缓缓地拿开手,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此时的样子有些可怕,像是哪怕付出死的代价也要孤注一掷的等到韩凌!

金盈秀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拉起顾欣美让她赶紧带顾欣悦上楼!净在这里给她丢脸!不就是被韩凌悔婚了,竟然变得神神刀,自然未遂后,天天就痴痴地坐在房里,有时候还自言自语!她金盈秀的女儿怎么如此没用!想当年,她被顾博涛金屋藏娇二十多年都能熬过来,怎么这么点打击就不行了?!

顾欣美朝斜阳哼了一声,走过去不耐烦的拉起顾欣悦。

“不!我不走!她知道韩凌的下落!不能让她走!留下她!快!留下她!她在顾家的话韩凌就会出现!韩凌一定会来的!”

顾欣悦一边喊着,一边大力挣脱顾欣美的手,她冲到金盈秀面前,几乎是跪在金盈秀面前

“妈!你帮我这一次吧!你帮我留下顾斜阳!你都帮了我那么多次了,这一次一定要帮我啊妈!只要她留下韩凌就会出现!妈!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有信心韩凌会跟我重新开始的!他会的!”

顾欣悦疯狂的喊着,颤抖的双手紧紧抓着金盈秀的胳膊,剧烈的摇晃着。

金盈秀忍住甩给她一巴掌的冲动,低声呵斥,“别在这里丢人了!妈说过,有人欺负你的话会给你做主的!你现在给我进屋!”

“欣美,拉走她!”金盈秀狠心掰开顾欣悦的手,一张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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