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情!”斜阳拍开他的手,恨不得现在有道地缝把孟非离塞进去。
但是孟非离在这方面完全是金刚不坏之身,无论斜阳说什么,哪怕是动手,他也岿然不动。而且说出来的话一次比一次让斜阳面红耳赤。
斜阳别扭的被孟非离拉着下车,进了包厢之后,郭一鸣坐在主位上,神情淡然,不像是那天在宴会上的神采飞扬,倒是有些深沉黯然。
慕晚幽让斜阳点菜,斜阳推给非烟。非烟笑了笑,不客气的点了自己爱吃的菜。
孟非离将自己跟斜阳的椅子靠在一起,揽着她肩膀挤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菜谱。斜阳快被他挤下去了,红着脸捶他胸膛,孟非离眼神一暗,瞪了斜阳一眼,
“安生点!吃饭都不老实!”
斜阳嘴巴张了张,有种掐死孟非离的冲动。明明是他动手动脚,刚刚还在车上把她吃干抺净,现在倒成了她吃饭不老实!
慕晚幽见斜阳和非离如此甜蜜,不觉心酸一笑。
也许,早该相认的。
但愿,现在也不晚。
吃饭的地点选在遥堃,慕晚幽知道这里离非离和斜阳的家也近。心疼他们在外面折腾了三天,吃饭的时候,慕晚幽一个劲的给斜阳和非离夹菜。
“斜阳,非离,前几天上面出的事我也听说一些,非烟这孩子真是任性。怎么说都不听,竟然带着斜阳跑了。现在看你们平安回来,我也放心了。”
慕晚幽说完,一旁非烟眨眨眼睛啃着排骨。
“妈,我看非离是巴不得我带斜阳过去。你没看这几天非离享受的,就跟大爷一样。”
非烟的颠倒黑白让孟非离很不满,冷哼了一声瞪着她。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跟大爷一样!白天的时候他就跟孙子一样哄着斜阳宠着斜阳。
非烟却是不屑的白了孟非离一眼,
“不是吗?看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知道斜阳晚上把你伺候满意了。”非烟说完,一桌子的人全都石化了。
这连表情淡漠的郭一鸣也忍不住喝了一大口茶水,有种有口干舌燥的感觉。
斜阳想把面前的一盘排骨都扔非烟面前,堵住她的嘴巴。
孟非离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斜阳不觉为非烟默哀。通常孟非离笑或者怒都不是最可怕的,就是现在这样阴晴不定的一张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后果最严重。
慕晚幽抽了抽嘴角,随后说了句,“挺好。我她想早点抱孙子。”
斜阳一口肉噎在喉咙里,赶紧喝水冲下去。这母女二人,什么时候喜欢演双簧了?
孟非离却是配合的低头看了看斜阳的肚子,冷淡的说了句,“还没那么快!”
斜阳抽抽嘴角,这顿饭吃的真是后悔!当然没那么快,才三天而已!又不是金刚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娃,一出生就会跑!
饭吃到一半,孟非离的话也算是多了起来,不过也仅限于慕晚幽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非离,你眼睛有没有定时复诊?”慕晚幽轻声部着。非烟也关心的看着他。
孟非离无所谓的开口,“还是老样子。”
斜阳想起他戴眼镜那时候斯斯文文的样子,不觉轻声开口,“你什么时候戴上眼镜的?”
慕晚幽身子一震,差点站了起来。一旁郭一鸣摁着她肩膀,看向她的眼神深沉如夜,虽然不说什么,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巨在压力,让慕晚幽不觉坐了下来,这才意思到自己的紧张。
孟非离淡淡开口,“去年你去美国,过了没几天就戴上了。现在知道了?”
孟三少这话说的,分明是让斜阳难堪。她接着一筷子肉郁闷的吃掉,想着那一年孟非离是如何度过的?听婵婵说,几乎是酒不离身,没几个早上是清醒的。
斜阳心底隐隐疼着,忍不住,轻轻抬脚,蹭了孟非离的裤腿。
她这动作做得温柔且暧昧,孟非离端着杯子的手猛的一怔,该死的下身又有反应了。
斜阳觉得很好玩,以前总被他诱导,被他欺负,每次都把她折磨的喊哑了嗓子他才甘心,今天这一招,似乎很有意思。
斜阳玩心上来了,面上是优雅安然的笑容,可销魂的脚却在桌子下面来回蹭着孟三少的小腿,一下下,酥麻震颤的感觉立刻传遍孟三少全身。
慕晚幽和非烟并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说这话打着圆场。斜阳见孟非离鼻尖渗出薄薄的汗来,喝了口果汁,终是停下自己的恶作剧,一脸无辜的跟慕晚幽聊着家常。
孟非离长舒口气,灌了一大口凉茶。拳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握着,想起刚才车内那销魂一幕,身体的反应猛烈如昔。
眼看饭局就要结束,慕晚幽正感叹时间过的太快,包厢的门却突然被大力撞开,一袭黑色西装的孟锟身后站着神情紧张的餐厅经理。
“孟先生,您不能进来这里!这是私人包厢……”
“滚!”孟锟一声恕喝,那经理吓的一咆哆嗦。经理也是见多识广的人,
知道孟锟这号人不好惹,但是孟三少是这里的贵客,司总事先打过招呼,孟三少也是这里的股东之一,待遇如司总亲临。
眼见孟锟失态,郭一鸣却是满意的挥挥手让那经理下去。孟锟终是来了。
孟锟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衣挺括,头发也梳理的温丝不乱。尽管平日的孟锟也极为注重保养和个人仪容,但是今天的孟锟还是被慕晚幽看出了精心装扮过的痕迹。
或许他是想跟郭一鸣比较一番。
孟锟当年输的不甘心,现在慕晚幽还活着,他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要将慕晚幽重新留在身边。心中的在意,或许只有孟锟自己明白。
“晚幽,有人不请自来,我们是应该装作没看到呢?还是打出去?”
郭一鸣说话向来比较毒,他纵横台湾黑道三十年,很多事情都看的透彻明白,但却独独放不下自己的心。在敌人和对手面前,郭一鸣是出了名的狠戾冷酷,但是在慕晚幽面前,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到头来,只剩下妥协。
慕晚幽这时候缓缓地抬头,目光从容迎上孟锟审视乃至是惊喜的目光。
自从上次那个电话开始,慕晚幽就没见过孟锟。孟锟想找慕晚幽,但是每次都去晚了一步,要不就是被郭一鸣使的调虎离山之计给骗到别的地方。今天有人给孟锟匿名电话,还跟上次秘密告诉他卓君儿怀孕的是一个人。
孟锟将信将疑的来到这里,二话不说的闯进包房,果真看到慕晚幽在。
快二十年没见了,孟锟自认是保养良好,不会跟她有任何差距,但是一旦看到她,孟锟心中就像是有无数根极细的银针刺在心尖上的感觉一般。
当年,三十五岁的他看中了二十三岁的慕晚幽,他不顾一切的抢来夺来,甚是背着秦思程在慕晚幽的酒水里下药,让秦思程以为慕晚幽是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孟锟以为慕晚幽这种女人不过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过不了多久他就腻了够了。
但是当真正的接触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柔韧和强大,让孟锟随时想要毁掉她的骄傲和强大,但是越加深入,只是更加的让他不能自拔。
那时候正是孟锟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不甘心,不认输。于是转换了方式,故意宠着慕晚幽惯着他,整个孟家为她独尊,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如此等了四年,哪怕孟非离四岁了,慕晚幽对他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几乎没有笑模样。
孟锟彻底的挫败了,他做了多么多,捧在自己手心上四年了都不能感动慕晚幽的心,孟锟知道,慕晚幽心里面一定有别的男人。孟锟让张绣暗中调查,很多线索都指出慕晚幽曾经红袖出墙,那一夜,孟锟疯了一般的抽打孟非离,又残暴的弓虽暴慕晚幽一夜。
直到第二天亲子鉴定出来,孟锟才知道他误会了慕晚幽。
但是孟非离已经被他打伤了,还跑了出去,虽然两个月后找了回来,但那孩子的眼睛却再也看不到了。
为此,慕晚幽第一次动手用桌子上的烟灰缸敲破了孟锟的头。
鲜血淌了一地,慕晚幽却只是抱着孟非离静静不说话。
其实从那一刻开始,孟锟就应该感觉出慕晚幽离去的决心。但孟锟一向自大,总觉得孟非离是他的种,慕晚幽一无所有,离开他哪来的锦衣玉食豪宅名车,他的自信不过是自负,到头来,一场空!
孟锟此时的出现,是任何人都不欢迎的。
斜阳一看到他就想起可怜的哲耀,那小小的生命就死在孟锟的残暴之下。
而孟非离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孟锟当初对他的虐打。
郭一鸣表面很沉稳的看向孟锟,一只手却忍不住握住晚幽,曾经,晚幽每每提到孟锟的名字都禁不住发抖。对她来说,孟锟俨然噩梦一般。
慕晚幽在孟锟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中从容站了起来,把手挽着郭一鸣的胳膊。这一幕,让孟锟眼底目赤欲裂,猩红嗜杀。
“晚幽,快二十年了,你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孟锟咬牙开口,眼前的慕晚幽愈加的光彩夺目,明眸流转,说不出的芳华明曜。
孟锟看着,不觉眯起眼睛,想象着以前慕晚幽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画面,还有那下药之后销魂的第一夜。如何都挥之不去……脑海中全是关于她的一幕幕……
曾经,为了她,他孟锟四年时间没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回家过夜。在外面也是规规矩矩的应酬,不曾沾染过任何女人。
但她还是不知足,还是跑了!当孟锟现见到慕晚幽人时候,方才觉得,不管是之前的卓君儿还是现在更加年轻的赵铭儿,都没法跟慕晚幽相提并论!
他现在身边的女人纵然年轻,却终究都是慕晚幽的替身。就连瞿慧心,不过是因为眼睛像她,仅此而已。
孟锟不知不觉握紧了拳手,一眼凝视,如刀割,狠狠地划穿彼此的心。
慕晚幽对着孟锟狰狞扭曲的面容,安然绽放一抺恬静笑容,一如曾经,二十三岁的她第一次懵懵懂懂的出现在那场酒会,被他看中的场景。
但是今天的慕晚幽,不再有任何逃避。
为了非离和非烟,她都要勇敢地面对!孟锟虽然可怕,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是人就有弱点,就不会是无坚不摧的!这话是秦思程那天告诉她的。
秦思程说,斜阳的冤案都能翻案,世间还是有很多奇迹!总是奇迹不会降临在她慕晚幽头上,那她活了快五十年了,是不是也要学着勇敢一次!走出这一步,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才是真真正正的活在这世上!以前的躲闪不过是为了孟锟活着!
慕晚幽也不相信自己对着孟锟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这笑容寒凉薄情,尽是嘲讽。但是在她做来,却是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郭一鸣顺势揽过她肩膀,眸子沉沉的扫过孟锟。
孟非离拉着斜阳来到慕晚幽身边,作着无声的支持。非烟捂着肚子坐在那里,看向孟锟的眼神尽是不屑。
孟锟一个人站在门口,后背是嗖嗖的冷风刮过的感觉。
他狞笑着看着众人,他不会输!也不会放弃!他孟锟三十多年来一贯是说一不二目空一切的!郭一鸣是台湾神秘富豪又如何?
慕晚幽是他的女人!哪怕是亲手掐死,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也不容许被别的男人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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