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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遗恋清宫 > 王府(二)

王府(二)

一晃在王府住了半个月都相安无事,天渐渐炎热起来花园里的蟾鸣告诉人们夏天的到来。管家陆伯看我可怜就暂且将我收留在府中帮忙做些杂务,虽然只是粗茶淡饭,日子却过的格外舒心,在宫里的日子我感觉每天脑子里的弦都要绷的紧紧的,经历了那么多我真感觉太累了,心疲惫的像一个洒了气的气球,能够回到21世纪的家和锦恺可以安然无恙便成为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他对我的好,我当应‘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更何况我那样爱他如同他爱我一样;想着我的突然离去家人一定焦急万分,为了那仅有的可能还能回去见他们我也要好好活下去,我想如果没有这些支撑着我早已在那波澜重重的皇宫里倒下。

偶尔几次我替喜绢去打扫锦恺的书房和卧室,那里有他的衣物仿佛带着他那阳光般暖暖的味道和淡淡的薄荷香,他就是那样一个眸中总是暖暖的清澈,气质恬淡的男子我甚至幻想如果当初可以一切顺利我便每天在这帮他叠洗衣服,帮他穿戴整齐送他去上朝,每天迎他回来亲手做些他喜欢的点心一起吃早饭,或在书房陪他写字,下棋,弹琴给他听,也许多年后我们也会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承欢膝下。那样的日子定是撒满金­色­的温馨,可是……我要的幸福真的那么难吗?命运将我带到这孤苦无依的年代,为什么还要如此捉弄我?

来到书房看到案前那整齐摆放的笔墨纸砚,突然想起那年八月十五在灯会时与他的意外邂逅那个答案是灯笼的小令:墙里开花墙外红,思想*路不通;通得路来花又谢,一场欢喜一场空”想着那时我还拿这首相思诗开他的玩笑,时隔几年之后我们却真的成为一场欢喜一场空了。

我提笔将那首小令写在纸上,我们有如此之多的甜蜜回忆,只是现在记起却是如此苦涩,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慌忙把提笔写的小令藏于书卷下,是丫鬟晶儿她进来告诉我,平时负责买菜的丫鬟把腿扭伤了,陆伯吩咐今天让我去买菜。

我应了声便随她出了书房,想着那小令等买回菜来再来取走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命劫

拿着菜篮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古装的百姓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这是我生活了四年的朝代,从钢筋水泥汽车飞机的时代来到这里,在这里的几年光­阴­比我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经历的都多决定替如月进宫的时候也许就决定了这种命运,凡事都有利弊,本想通过如宫寻找回到现代的方法却也付出了代价,但又为何让我遇到锦恺呢?相爱却要被生生拆开,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注)

我正在有些忘神的想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我说了声:“对不起”便要继续往前走,那人却开口道:“施主请留步。”

“哦”我回头看他却发觉是一个慈眉善目穿着青衣的和尚。

“我看施主面相有些奇异的地方可否借一步说话”那老和尚继续说。

我有些好奇便随他往旁边人少的巷子里走了几步。那老和尚盯了我良久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透般缓缓开口道:“施主应该不是这一世的人吧”

我一惊忙笑着说:“师傅说笑了”。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奇门遁甲

那老和尚继续说:“一切天意定,施主这一世未了之缘恐怕要圆满要遭受颇多坎坷了,此乃命劫也!”

我刚想问他如何才能化解这一切,只听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旋:“施主切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韧千里无欲则钢啊……”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了巷口我继续往集市走去,出门前喜绢告诉过我直着向东走就能到,心里想着刚才老和尚说的话,命中注定的劫数,难道现在所承受的还不够多吗?难道真的要向唐僧取经那样遭受完九九八十一劫难才可以吗?

我从来不信命运,更何况眼前的一切我已经感觉承受不住了,锦恺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哪怕只是再偷偷看你一眼我便知足,我突然做了个决定下午回去就辞行然后南下去找锦恺,偷偷看看他见他安好,我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从此摆脱这一切纷扰。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集市,叫喊声更是热闹,多是­妇­人在此买菜粗布衣裳盘着简单的发髻,一对老夫­妇­座在集市一旁在卖蔬菜,那水灵灵的黄瓜仿佛一碰就能戳出水似的,那老­妇­人看我走近便笑盈盈的对我说:“姑娘买点黄瓜吧,很新鲜的”他们虽看起来已经是花甲之年但那老农夫还是用那像树皮般粗糙的手紧紧握着老伴的手,那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让人看了好是感动,我应声过去问了价钱便开始挑选,正要伸手付钱的时候手却被一只手捉住,我回头一看差点惊呼出声,半个多月不见旻宁看起来憔悴许多下巴微微长出胡子岔,脸上却是愤怒一双眼睛似乎要把我溶了,低声道:“跟朕回宫”

扔下一定银子在那老夫­妇­的摊上便拉起我就走,身旁是吕良等大内侍卫,他抓的我的手腕生痛,没走几步一驾雕花­精­致的轿子已经在等候,他将我拖上轿自己也上轿,这时才放开紧紧抓着我手腕的手,我倔强的看着他道:“我不要跟你回去!”想到曾经发生的一切,想到又要回到那牢笼似的的皇宫我感到生不如死。

作者注: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出自陆游《钗头凤》全文: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陆游年轻时与原配妻子唐婉青梅竹马,琴瑟甚和,是一对恩爱夫妻。但陆母对唐婉十分的不喜,陆母是一位严厉而专治的女­性­她强令陆游:“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这一句,无疑晴天霹雳,震得陆游不知所以。待陆母将唐婉的种种不是历数一遍,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十年后,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禹迹寺的沈园。在园林深处的幽径上迎面款步走来一位绵衣女子,低首信步的陆游猛一抬头,竟是阔别数年的前妻唐婉。一刹间,时光与目光都凝固了,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都感觉得恍惚迷茫,不知是梦是真,眼帘中饱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怜。陆游心中凄凉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是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遂作此《钗头凤》。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后被引申为­棒­打鸳鸯。

今日五更完……明日还是五更,大家多支持

回宫

旻宁并不理会我眼睛定定的盯着窗外半响才开口说道:“难道朕如此待你还是令你无法忘却他吗?”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忘却过他,我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太冲动了,毕竟他是皇帝惹怒了他恐怕会涉及到太多人的安危,尤其是对锦恺极其的不利。无论如何不能牵扯到锦恺身上。

于是我稍微定了定神道:“奴婢已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自然心里只有皇上。难道皇上觉得不是吗?”虽是言不由衷,但如此说其一,是表明我已是他封的贵人换句话说也就是他的妾。在那后宫中皇后之下有皇贵妃、贵妃、妃、嫔,还有无定数的贵人、常在和答应。我暗暗想如繁星一般多的贵人常在也许连妾都算不上吧?其二,他是帝王自然觉得坐拥天下世间万物都为他所有,他也应是世间女子所向往的夫君,因为他是皇帝被人山呼万岁所以有那种我不知道该说自信还是自负的品格,如果他觉得自己征服不了我便是不自信所以我把这个问题推给他。我不知道他现在清不清楚我这段日子在锦恺府中,我只能镇定不能先乱了阵脚。

他眉紧蹙声如古钟:“你胆子太大了。”一字一句衍­射­天威。

说话间轿子已经进了宫门,那宫门缓缓打开又重重的合上。感觉自己像一只又被捉进笼子里的鸟儿,该面对的终是躲不过吧?也许这就是刚才那个老和尚所说的命劫?只是这么快就灵验了,还没让我来得及去看他一眼。

太监搀扶他出了轿子随后我也下了轿。轿外已经安排了软舆在等候。

旻宁看看我说道:“朕想静静,你先回奇月阁吧,晚膳后来乾清宫。”随后他便上了软舆离开,命了小卓子送我回去,穿过幽静的御花园那­精­雕细啄的景致很美我却无心欣赏,小卓子却突然开口道:“月主子,您别怪奴才多嘴,那日皇上自个回宫来,一脸的担心,差奴才秘密找来侍卫出去寻您,怕您再回来难做只对宫里宣称您染了病所以出去修养些日子,奴才服侍皇上这些年可没见他对哪位嫔妃娘娘这般过……”

我点点头道:“谢谢卓公公提点。”在旻宁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呢?

又回到熟悉的奇月阁小桃像个泪人似的扑进我的怀中道:“小……姐……您……可回来了。”那*的小脸已经是梨花带雨。

小盘子知晴他们也紧紧围着我那样的亲切,所有的委屈随着泪止不住簌簌而下。

我轻轻掐了掐小桃的小脸说:“别哭了,傻丫头,我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小桃这才止住了泪仔细端详起我:“那日太监来说,您得了病要在宫外修养些日子可吓坏我了,现在都好了么?”她拉起我的手上下看着。

我点点头:“都好了,别担心了”

晚饭很是丰盛我们又齐聚一桌。

只是想到这饭后还要去乾清宫心里充满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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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圣

下午回来时已经沐浴过,晚饭后小桃帮我换上了一套鹅黄|­色­的旗装,梳了一个如意髻我只要她给我Сhā了几个简单的珠钗,略施水粉。不是太华丽只是清清淡淡的。

我冲着镜中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算是给自己打气,该面对的总是躲不过,为了这一大秆子人我也不能倒下,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拥有坎坷经历的女子,在这个世界怎么也算是超女吧!我有个习惯每次心里没底的时候就会默默对自己说很多话,我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今晚,看下午接我回来那形势说不定龙颜大怒我便小命呜呼了。

小桃她们送我出门,肩撵已经在院外等候,除了小桃他们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以为我是大受恩宠,刚刚大病初愈皇上便迫不及待的要召见我,而我心中的苦涩谁会明白,突然想到太后曾跟我说的,这便是这后宫女人的命,我开始相信命运了吗?

已是初秋空气中少了些许燥热的分子风清爽怡人,又快到仲秋了吧?只是这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却不同了,我仰头看看天今日是亏月,星星却格外的耀眼,隐隐的仿佛能看到银河。

肩撵已经在乾清宫停下,小卓子已经在门外等候,见我来便上前来做了个福,告诉我皇上已经在里面等我,让我来了进去就可以。

我谢过他,轻轻推开那厚重的宫门,若大的宫殿很是安静,灯没有全上,只是旻宁坐的御案前掌了几盏灯,他正在静静的看奏折,时不时用笔在上面批阅着什么,我怕惊着他故意有声音的走过去,他抬起头看着我,依旧是那深邃的眼神让人看不透有任何的感情,我上前行礼:“我……奴婢给皇上请安”他只是挥挥手算是示意我起来了。

我安静的立在那,似乎是那山雨欲来前的宁静,他却突然开口:“让小卓子给朕换盏茶”吓了我一身冷汗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可能有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即使不说话也让人生畏。我恭身退出小卓子一直都在门外侯着,告诉他看茶。我又从新回到大殿中。很快小卓子已经端了茶进来,换好之后又毕恭毕敬的退出去。又是很安静……那种安静让人十分的难受,此时的旻宁放下手中的折子抿了口茶那青花瓷碗与他的脸上仿佛结了冰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末了冷声道:“朕的宠幸居然让你逃跑?难道你的心里还是全装的他吗?”他这句话说的很吃味,但他说的却是那样的直白。在这宫里他的宠幸应该是让女人欢呼雀跃的,多少女人的生活中心仿佛只有了一个他。

一时间气氛像在微波炉里转的带皮­鸡­蛋,随时都有爆裂的危险。

我赶忙跪下:“奴婢得皇上荣宠,只是奴婢天生玩劣,听闻皇上第二日便要回宫,所以想出去玩玩……奴婢罪知该死,望皇上降罪”解释虽然就是掩饰,但总比默认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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