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静静地看着盛淮南的眼睛,迎着望去丝毫不退避,何如初尽量把心里的波动压下去,稳而沉缓地说道:“是。”
厅里的人这下改倒抽一口凉气儿了,何如初内心双手合十,她不是故意的!既然眼看着老天爷不乐意站在她这边,她就只好把自己弄得不可取一点,小小富家女其心不足妄想高攀高贵的皇室子弟,这一点应该是最最不可取的。
反正在她所认知里,在她所知道的那个圈子里,没有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更重要的是,昨日花期会偶有失手,惹来盛先生误会却未曾说明白便是错。现下如初便向盛先生叩拜赔罪,望盛先生见谅,也莫再开此玩笑。”何如初说完就要拜倒,在夏朝行叩拜礼是极大的礼数,就是京都的皇帝陛下早朝,群臣都只需要揖首。
但是何如初没能拜下去,盛淮南扶住她的手腕,让她没办法拜下去。他静静地看着她,还是那么副古井无波的态度:“既已收下徽记,如何反悔得,如初。”
“诶哟,这可如何使得,盛公子虽是偏支,但盛氏素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初姑娘昨日接了徽记今日却来反悔,盛家体面何在,花期会定下的规矩何在。素闻建安何氏也是讲究体统的人家,如初姑娘可不敢这般轻便地拿着误会二字来作文章。”说话的应该是盛淮南那边请的媒婆,这说的话真是字字诛心,何如初当然不在乎体统、规矩之类的东西,可是定都盛氏很在乎。
其实何富仁也未必多在乎,可盛家家大势大,就凭着何家绝对无法抗衡,而且何富仁也不必要为着一个不怎么喜欢的女儿去和定都皇商盛氏抗衡。综上,何富仁很爽快地就把何如初给卖了,不带半点儿迟疑地卖个干净。
见这事似乎快要成定局,何如初原本还端得好好的仪态不待眨眼就不见了,她颤着嘴唇气愤以及地看着盛淮南,伸手食指对着他鼻尖儿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盛淮南看着何如初忽然露出笑容,接着便连眼底都有了笑意,他很少有像现在这么愉悦的时候,看来他的眼光总是不会差的,老天爷作安排的时候待他也是不错的,他的运气更是大大的好。
不论如何,至少是个有些生趣的丫头片子。
站起身来,盛淮南看着只及他肩高的何如初颇有些愉悦之意地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泪流满面,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耻!
“姑娘投花便是许意,我接下便是受意,再赠以徽记便是定盟约,姑娘收下便是应约,可有不妥?”盛淮南这话不是问何如初,而是问向厅中的三个媒人以及旁边同样已经站起来的何富仁。
花期会虽然是民间活动,但存世已经有七百余年,有很多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且是一些很古老的规矩,有时候听起来既浪漫又足够美好,但是在何如初眼里一条条全是霸王条款,这直接导致何如初此后一直非常执着地致力于修改这些霸王条款。
“自无不妥,若只接下投花可谓之礼仪,但公子赠下徽记,姑娘又不曾推拒,那便是盟约已定。”话是盛家带来的媒人说的,但是得到了另外两个媒人的认同与支持。
靠!那也要这个无耻的家伙给她时间来拒绝,扔下牌子就闪人,她哪儿是知道那东西是个狗屁玩艺儿。要知道是族徽这么牛哄哄的东西,不管打不打得死她都会当场扔盛淮南后脑久上,砸他个大包,至不济也要扔臭水沟里去。
看着已经在和何富仁商量媒聘程序的三个媒人和盛家人,何如初唯有泪流满面以报之,然后瞪着眼前没事儿人一样的盛淮南,半晌后长叹一声败下阵来,有气没力地耷拉着脑袋说:“盛先生,我哪儿都不好,真的!既不宜家也不宜室,柴米油盐不会,诗书琴画不懂,管家理财不通,容貌身段儿也没啥可取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我喜欢外面的世界,不喜欢被困住。”
“哪都不好又如何?”
好吧,她彻底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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