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3-19 8:00:16 字数:3133
前院响起喜庆的鼓乐声时,夏夏正转身要出院门,何如初想想又叫住她叮嘱道:“这时候人人都得留几分,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谁可靠谁不可靠,你去问只说是我见不着人回来陪同参加婚宴,再说你们公子爷去锦都办差的事,至于回没回不要多说。他们若是知道锦都的事便好,若是不知道也不需要多问,不论问不问得着都赶紧回来。”
待夏夏走后,那位成大夫已经诊好脉站起身来,成大夫冲何如初招招手,语气颇为沉重地说:“这位公子爷怕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幸而本身底子不错,我开几服药再推拿一番月余便可大好,只是如果要复原却需得半年上下。打伤这位公子爷的怕是来头不小,公子爷一身功夫定也出身名门,姑娘近来行事切记慎而慎之。”
成大夫也是见几个小姑娘商量来商量去,生怕到时候出什么意外落到他头上来,这些个大仙儿打架他个小人物可担待不起责任。
“谢谢成大夫,您也是京都贵家门里行过医的老人,我信您,话也不多说,您尽力施为,这院里的事儿我会小心翼翼地处理,定不会出什么差池。”何如初看着还是很冷静安定,但心里到底有些慌,主要是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从前她也不觉得盛淮南会带来什么麻烦,身份差事都没细问,这时候一出事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帮忙。
看着成大夫进屋里去,何如初皱眉在原地踱来踱去,一边揣测着出的是个什么事儿,一边还得担心屋里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被什么人打伤的。盛淮南有一身的好功夫,天天早上都在后院练招,何如初虽然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但听着那劲风破空之声就不一般。
送成大夫出门时,成大夫含笑说:“我会在城里绕几个弯再回,姑娘不必多担心,今日我不曾来过,这里也不曾有人伤过。”
眼疾手快地入秋赶紧拿着银票如行云流水一般塞进成大夫手里,能把这塞银票的动作都做得这么雅致,也就盛淮南身边这俩丫头做得出来:“谢谢成大夫,以后或还有劳烦您的时候,但请您多关照。”
“不碍事,只管来找。”成大夫接下银票,二话没说就转身不见了踪影。
待到夏夏回来已经是下午,婚宴已经结婚,这边小院里倒是固有地安静着。何府的人都知道她回府的事,也知道她在这边小院暂歇,不会有闲杂人过来。
把夏夏领进屋里,何如初才问道:“事情弄明白了吗?”
“回如初姑娘,大致上明白一些,差事跟陈少使祝中郎应当没什么关系,提起锦都倒没说公子爷什么事儿,只说锦都前几天发生一桩大案,江南道的御史和五名剑手死在了,还有不少人受伤。御史的死和公子爷没关系,公子爷虽然从不跟我们说差事,但公子爷必定是去护江南道御史的,那五名剑手定是死在公子爷手上。”夏夏说完急得走来走去,不知道拉下来该怎么处理。主要是那几位“叔伯”也不知所踪,就算要找个商量的人也没地方问去。
“江南道御史是正二品大员,这位历来官声如何?”何如初问道。
“是位能臣,皇帝陛下曾称这位御史虽不能才冠天下、学冠群臣,却是个实实在在能办事儿的能臣。至于官声,多半是好的,自然也有招人诟病的地方。”夏夏答道。
“陈元礼那边还说了什么,那些剑手死尽了吗?”这个现在也是问题的关键。
连连摇头,夏夏答道:“只怕没有,剑手死了剑师还在,听说逃了一名剑师,现在正在四处追捕。如初姑娘放心,不是在追捕公子爷,锦都眼下都是些油头油脑的人在,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事儿,如果知道是公子爷只怕公子爷就不会受伤没人管。”
那为什么盛淮南不直接回城西宅院里,为什么不向锦都那边的人道明身份,这样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何如初这么一想就知道自己不安在哪儿了,逃了一名剑师,而盛淮南又躲在这里养伤,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盛淮南是被那名逃走的剑师一路追到建安来的,不方便回城西宅院就躲到这里来。
照目前来看,那位剑师应该还不知道盛淮南的下落,要不然盛淮南早没命在:“看来,咱们要在这住几天,等到盛淮南醒过来再说其他事儿。”
“成,如初姑娘歇着,我去给公子爷熬药。”入初一直守在盛淮南身边,这熬药的事儿当然得落在夏夏身上。
却没想何如初一把拦着她问道:“知道药怎么熬吗,知道哪几味药先下哪几味药后下,知道几碗水煎成一碗吗?放着吧,我来就是,不过你得把火引燃,我可不会烧木炭。”
得益于家里从前有个只喝中药的老顽固,所以何如初对熬药还是很有心得滴,这事儿当然只能她去自告奋勇喽!夏夏已经被问迷糊,在一旁看着盛淮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熬得药端进来,何如初特霸气地拿筷子卡在盛淮南嘴上,然后往里灌药,也不知道盛淮南是不是还有意识,倒是能一点点咽下去,只是免不得还有一些药自嘴边漏出来。夏夏和入秋这俩丫头几时见有人这么粗鲁地对待盛淮南,当下就傻眼,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帮忙,连手绢儿都没递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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