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听到“楚家”商队要来互市贸易巩唐羌留守的老人和妇女纷纷出动,膨骡马成群地牵来,不少小孩也欢喜地等着原来的晋人货郎◆守的羌长巩端由于早年与匈奴作战时瘸了腿,正被几个老羌抬在皮制的滑竿上,与众羌人等着客商的到来
毛腾已经让新平兵将货车结成方阵,整齐地往来推进巩端坐在滑竿上,看到这些“客商”的货车竟然毫不散乱,像军阵一般缓缓开进,而那些“商人”也行进有秩,似乎还有人在指挥多年作战的他忽然清醒,猛地吼道:“叫女人和娃儿离开,众老弟兄们上马,这恐怕不是商人,是晋军使诈!”zee
羌人中一阵混乱,老羌们纷纷操刀上马,女人和小孩吵嚷一片被指挥离散毛腾示意宋配,宋配立刻摇动令旗,整齐列阵推着货车的新平军士将货车纷纷翻转过来,蒙着铁条的货车基本上还是比较牢靠,竟形成了一道简单的防御线后面的新平军有条不紊地从前至后将货车上的“货物”传递分发,其实这些“货物”便是弓箭!
年老羌人不愧久经战阵,与少数强悍的羌人妇女迅速骑马列阵,勇悍地嚎叫着朝新平军冲锋可是他们多数都只有武器而毫无防护,被新平郡的弓箭射伤大片〖人本来就是猝不及防,毫无准备,除了冲锋送死之外别无他途巩端连忙下令放弃妇孺骑马撤退,可是哪里来的及河谷的侧翼,彭荡仲带领的一去您如狼似虎的卢水胡骑兵已经冲杀而来〖人们只得朝马兰河中逃去,可是那里躲得过如蝗箭雨,不一会儿,除了极少数老羌骑着马从河水泅渡逃走之外,剩余的羌人不是死就是投降,而巩端已经在河水里淹死了
新平军和卢水胡开始纷纷抢夺羌人的膨骡马,虽然毛腾下了禁令不准抢掠妇孺,可还是有不少兵士红着眼去抢抱羌人少女≯看卢水胡人多势众,如果不守约定恐怕会遇到灾难性的后果,毛腾登时大怒,大吼道:“妄夺羌女着,斩!”
宋配当下便一刀向抱着一个羌人少女的新募兵砍去,那士兵顿时魂飞魄散放下了女子宋配啐道:“还不去牵马牵,你自家屋里没有妻子吗?”
那士兵还的确就是个光棍,看道宋配骇人涅,也不敢多嘴便去牵马卢水胡却在肆意抢夺羌人的妇女和小孩,有的卢水胡族人竟肩扛着两个不王扎的羌人女子而有的卢水胡人则用绳索捆了不少羌人儿童以作奴仆,身体瘦弱的则被一刀砍死更有灭绝人性的几个卢水胡年轻族人,用粗劣木杆的长矛马槊将羌人的婴孩串成了糖葫芦一般嬉笑玩耍毛腾纵然早已杀人如麻,看到此种场景也不禁心惊,暗想:“如果八王之乱再闹下去,日后五胡乱华来临,这样受屠戮的可就不是东羌人,而是华夏子孙了……”
毛腾正在思虑,忽然抬头看到了彭荡仲身后的旗幡,上面竟然用汉字写着“新平太守毛”的字样毛腾不禁皱眉,暗道:“这家伙好是阴狠,这是要将东羌人的仇恨都拉到我身上啊”
毛腾骑着刚刚俘获的羌马,策马到彭荡仲身边,终于开口道:“彭兄多日不见,如今人多马肥,已是雍州有名的英雄豪杰,何苦借我薄名?”彭荡仲却装傻笑道:“毛主簿哈哈,我们胡人自然地位低些,如果不借汉家天威,只怕也不会这般轻易得胜啊”彭荡仲以前就跟毛腾相识,还是习惯称他“毛主簿”毛腾见他人多势众也不好再行责备,只好不再言语可是彭荡仲却瞥眼新平军候,笑着说道:“我们胡人都比较憨实,凡事讲究公平你看我们都出了五千人马,毛主簿只有这些兵士,膨财帛半分恐怕不公平吧况且你们也不便携带吧”
毛腾苦笑道:“还有几个东羌部落就在附近,少不了彭兄的好处,你急什么?”
“彭某的族人都饿得慌艾哈哈毛主簿行个方便,我看膨还是多分于我吧”彭荡仲嘿嘿一笑,身旁的亲兵个个虎视眈眈毛腾只得道:“那骡马半分,羊群与财帛尽数归你∏我晋人耕作良畜,彭兄还是不要贪多了”
羌人的财帛几乎就是没有,所以毛腾这句话也等于白说〖人的牛要比羊少得多,新平也有不少晋人牧超羊群尽归彭荡仲毛腾也是出了大血了№荡仲听他这般说,大笑道:“哈哈,毛主簿现在到底是朝廷的大官,果然痛快今日休整,我们明日继续抢羌人的膨”
由于巩唐羌两个最大部落的溃灭,导致马兰河附近所有的羌人留守部落纷纷北逃以后的几天几乎没怎么打仗,羌人丢弃的膨无数,彭荡仲独吞了所有的羊群和妇孺,带不走的则全部当场杀死,一路上死羊和死人堆积成山毛腾则将俘获的一百多匹骡马和五百多头牛分配给军士,拉着货车这才撤离
巩端也是东羌极富盛名的人物,他的尸体也被新平军捞了出来割掉了尸首死去羌人的耳朵也装了好几麻袋,这些都是上交给雍州论功的凭据,虽然这其中许多的耳朵还都是从被卢水胡人虐杀的妇孺身上割下来的№多新募军的兵士都是初次上阵,虽然顺利得胜,但还是被战争的恐惧所感染,而抢先割耳朵的还是老郡兵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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