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一代胡人智将,在本来的历史上还会做汉赵皇帝刘渊国丈的单徵登时脑浆迸流,就被同为氐人的窦首取了性命皇甫重在山上大喊道:“回去后我就上表朝廷,封窦首为略阳都尉!”
窦首顿时大喜,下令部下的氐兵和胁迫来的汉人流民一齐屠杀单徵的残兵,不一会儿满山的单徵部氐兵都被杀死,血染半山红蒲怀归看到此景,不禁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晋人军士道:“你去告诉皇甫使君,叛军已经击败,我族小兵少,又怕姚柯回偷袭部落,这就回去了”
蒲怀归带着部众这便离开了陇山,皇甫重听到来报,轻蔑地唾了一口道:“蒲家是略阳三大氐部众最小的,少他多他都一样,随他去吧”
窦首在秦州时叛时降,自认为皇甫重不会信任于他,于是便大杀单徵残军以图给皇甫重昭示忠心,又继续追击,几乎是毫无漏网地将单徵部残军杀得精光♀才满身是血地给皇甫重磕头道:“义从军窦首完全击败单徵,请使君下令”
“这人连结拜兄弟都能杀,果然无情无义不可信任届时秦州安稳,我必杀之!”皇甫重讶异地看着窦首,心中暗暗盘算
窦首抬起满脸是血的头来,皇甫重假装爱惜地扯下自己的白色斗篷擦拭了他的脸,说道:“窦都尉继续与杨茂搜追击逃走的贼军骑兵固关一带应该有新平和安定的人马把关♀些贼军是Сhā翅难飞了!”
窦首顿时大感荣幸,猛地起身便朝族人喊道:“追上吕健和郝度元,杀光贼军!”
“郝度元已经被我杀了”杨茂搜挺着铁槊,已经走上前来
窦首听罢大急,这便带着本部兵士追击而去皇甫重走到杨茂搜身旁,低声咐道:“窦首此人非我族类,豺视狼行,不仁不义须早图之,最好能在固关激战趁乱杀之,其部众公可吞之”
“这事我怎生做得出来……”杨茂搜猛地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皇甫重,带着族人也追杀敌军去了
皇甫重叹了口气,也下令追击
宋配马敦和皇甫澹把守住了固关,一看到吕健骑兵就下令士兵张弓吕健远远看到固关上飘扬的晋人旗帜顿时绝望,可是窦首和杨茂搜的追兵已经赶来,吕健毫无退路,只得吼道:“弟兄们,随我冲开固关,便能回到雍州了!”
宋配看到吕健带着骑兵飞速赶来,不禁笑道:“好多马匹,果然够肥”等吕健带人冲到城门口才下令道:“射!”
“活捉吕贼!”后面窦首和杨茂搜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吕健身中数箭自知无法打开固关,忽然就勒马吼道:“他娘的×墙推不开,推肉墙!”
吕健骑兵先是逃亡,再是攻城,又要回头冲开窦首和杨茂搜的围堵,已经是疲于奔命宋配搭弓到望楼上,马敦在城楼大喊道:“贼将,有种来城下单挑啊”
吕健正在犹豫间,宋配猛地放矢,一箭就飞了去吕健躲闪不及只得用左臂一挡,一箭就钉入了吕健的左肩上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瞅准吕健一齐放箭吕健翻身马下,座驾连中十几箭登时暴毙吕健正欲从马腹下逃出求生,附近的氐兵骑士忽然相互示意,一起持矛就戳死了趴在马腹下的吕浆在几个小帅的带领下丢弃兵器朝固关守军投降了
新平城中路松多和都定坐在一侧,毛腾一边给他们斟着茶水一边问道:“我听说,匈奴各部,屠各最贵,可有此事?”
都定说道:“我屠各匈奴,是休屠王的后裔,亦是冒顿子孙如今的匈奴单于,便是我屠各人刘渊,只是一直被扣在洛阳,所以我匈奴才会群龙无首可恨的是,刘去卑刘猛这些谷蠡王的后裔说我们屠各人是河西杂种,不是虚连提氏(即栾提氏)的子孙饶是如此,我们屠各人现在一直是河西到河东所有匈奴人的贵种,须卜丘林呼衍兰这些在河东掌权的大族都是屠各种,我都氏和路氏也是河西的屠各贵种,偏偏他们这些谷蠡王的后代铁弗部落,现在流窜在代北,和野蛮的鲜卑人杂居在一起,被我们屠各种的人看不起”
匈奴的内部矛盾,可真够麻烦的毛腾也隐约知道,现代史学界虽然承认屠各种是栾提氏休屠王的后裔,可是在于单于血缘的远近上,反倒铁弗部落更为靠近铁弗部落便是建立胡夏国赫连勃勃和鲜卑独孤氏的共祖,想不到如今已经被屠各种后裔挤压到了代北,难怪后来会衍生出鲜卑化的独孤氏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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