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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凤凰男 > 十

六岁的男军官,当务之急是解决个人问题。

在本地找个姑娘结婚的话,不值班的时候就可以回家居住了。要知道在部队工作跟生活根本就不分家,这样的日子,他真希望能早一天摆脱了。

眼下有个机会就来了。

他手下的一位老士官给他介绍了一位姑娘,是位牙科医生。姑娘长得有点抱歉,主要是家里条件好,将来结婚买房子能出一把力,盖志辉一个穷当兵的,还是比较看重经济条件的。

而姑娘呢,寻思着盖志辉虽然是农村兵,不过倒是一表人才,一米七五的个子,健壮的体魄。姑娘虽略担心他的父母都是农村的,怕将来的负担太重,不过看在他个人条件比较好的份儿上也同意交往看看。

俩人把彼此放在秤上掂量了一番后,开始了甜蜜的交往历程、

小爱情虽甜蜜,但升温不够快。平时他一个礼拜只有一天的外出假。还得赶在晚上7点之前回来。这么不温不火的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战友中闪婚的比比皆是,对此盖志辉很是羡慕。

小盖生活简朴,对攒钱有很深的执着,基本一个月的工资除了个家里邮点外,都上交给了银行的存折。

可是跟姑娘出去约会总得花钱吧?虽然在每次见面前盖志辉都已经­精­心设计了约会流程,该花的钱,还是不能省下的。如果能快点结婚,那将大大省下约会的成本。

于是乎,盖志辉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趁天黑从军营里溜出来,跟姑娘找一处黑了吧唧的地方,来个生米煮熟饭。

既然有了计划就要付诸行动。

因为新兵封闭期已经结束,所以门卫比较松懈,加上这晚傅帅不在,盖志辉跟门卫站岗的小战士打了声招呼,就换上便装偷偷地溜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块小块地吃 有嚼劲儿

到了市区,姑娘都等得不耐烦了,看见盖志辉就拉着他打车开到了一家慢摇吧。

进了慢摇吧里,激烈的hight曲震耳欲聋。

盖同志第一次来地方,这种与军中严谨生活迥然的环境,让血液都隐约沸腾起来,情不自禁跟着曲子摇晃身子。

选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后,小盖接过侍者手里的酒水单,上面的一排数字让人咋舌。

感情这国外的酒­精­就不是乙醇了?可今晚想成大事,这酒必不可少的。

盖志辉一狠心点了三百多元的酒水,等果盘酒水铺列开来之后,盖同志准备先去趟厕所,好腾下地方装些洋酒进去。

顺着昏暗的楼梯,来到位于二楼的卫生间,这时一个包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正好和盖志辉走个顶头碰。

盖志辉立刻愣在了当场,出来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高贵的室友。

“哎呦,这么巧啊……”

还没说完,盖志辉就想咬舌头。

巧个Diao!自己可是偷逃出来的,让傅帅碰个正着,难保他不会打小报告。

天无绝人之路,盖志辉一眼扫到了傅帅身后跟着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其中一个还靠在傅帅胳膊上嗲声嗲气地说:“傅哥,上会你带小丽出场,这回总轮到我了吧?”

我靠,这姓傅的情节比自己严重多了,那俩妞啥货­色­,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你说人模狗样的高­干­子弟怎么品味这么低下?上这地方找小姐玩儿!

想到这儿,盖同志底气足了,腰板拔得奔儿直,扬声道:“不打扰你跟朋友玩儿了,我去厕所啊!”

看看自己多体贴,也不当面拆穿他的丑行,大家全都撂下眼皮一码黑,各玩各的就是了。

可万万没想到傅帅什么招人烦­干­什么,拦在盖志辉面前问:“你也没休假啊?怎么大半夜的出来了?”

盖志辉有点不高兴了,垂下嘴角说:“好久没见我女朋友了,出来陪陪她。你呢?你不是去师部协助调度去吗?怎么有空出来玩啊?”

傅帅似笑非笑地说:“我休三天病假,这个慢摇吧是我舅舅开的,我过来看看他。”

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奔儿­干­净,盖志辉有点傻眼了。

捉­奸­得捉双,人家又没光ρi股被按在床上,说他嫖妓证据也不足啊!再说人家是来看亲戚,涉足风月场所是合情合理。到手的小辫子一下子没了影儿。

自己对傅帅的脾气秉­性­一点也不了解。他现在不依不饶的什么意思啊!自己偷跑出来的情节可大可小,万一上面的领导不顺气,被开除军籍都是有可能的。

越想白毛汗越多,刚刚挺起来的腰板又慢慢地弯了下去。

“呵呵,你看,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女朋友非嚷嚷着……”

没等他说完,傅帅就打断了他:“既然出来了,就一起玩吧!”

容不得盖志辉反驳,傅帅转身打发走两位小姐,陪着盖志辉进了卫生间。

俩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掏家伙扫­射­。

可能是刚才吓得汗太多,盖同志下面尿得断断续续的,水声时大时小。

傅帅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小盖露出裤门的那半截,别有深意地说:“下面没劲儿啊!是不是跟女朋友玩儿得太厉害了?体亏了,得补补肾了。”

盖志辉没说话,抖了抖,快速地收家伙关裤门,心里大骂姓傅的八辈祖宗。

还亏?都他妈积了二十六年了!眼看这清仓在即,又让这王八蛋给憋回去了。

除了卫生间,傅帅特别自然地跟盖志辉回到了大厅。

盖志辉的女朋友看见小盖上一趟厕所又拉回来一个,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盖志辉硬着头皮给俩个人互相介绍一番。

姑娘趁傅帅不注意,拉过小盖的胳膊悄悄说:“你的战友也太帅了,当兵都可惜了!”

盖志辉抬起头打量着正倒酒的傅帅。帅吗?没觉得,不就是个头猛点儿,眼睛大点儿,鼻梁高点儿吗?

正想着,傅帅又出幺蛾子了:“就这么点酒啊?也不够三人喝的啊!”

说完手一招,叫来侍者,又点了两瓶白兰地,加一瓶红酒。

盖志辉心里打鼓,莫不是叫自己买单?要是的话,姓傅的彻底不叫人了,变着法儿的给自己的舅舅创经济效益啊!

幸好傅帅还没彻底进化,又跟侍者说这个吧台的酒水消费一律算在他的名下,之前收的钱也让他给盖志辉退回去。

小盖眉头一松,终于对姓傅的稍有了些许好感。

有傅帅在,盖志辉也不好意思给姑娘灌酒。于是大部分酒水分别落入了俩个男人的肚子里。

等酒水全下肚,盖志辉的脚后跟已经开始打晃了。

傅帅站起身来架着盖志辉,招呼着姑娘出了慢摇吧。

然后又驾驶着一辆帕萨特把姑娘先送回了家。

当车里就剩下俩人时,盖志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傅帅贴着自己的耳根说:“现在太晚了,你也不能回去了,我送你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盖志辉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就忽略了耳根处喷薄的热气,就睡得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偶尽量提速啊 请大家不霸王 不刷分 不潜水 不拍砖 谢谢

其实人生的惨剧大部分都是在沉睡中发生的。有多少光­阴­在睡梦中浪费?有多少人在睡梦中死去?有多少人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人生剧变?

盖志辉以前还真没感觉到,不过现在他倒是小有体会了。

一扒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身上□。

盖志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傅帅站在一画架子后面正挥毫泼墨呢。

画就画呗,还甩几笔再瞄自己几眼。

小盖一下子就毛了,慌忙起身边问:“你­干­什么呢!”

说完便跳下床蹦到画架子前。­操­!画的真好,跟照片似的,连胯间的那片森林也是根根分明。不过最可怕的是,那画布上不是一个人儿,画面上的自己贼畏亵地压在了一光ρi股男人的身上。

我靠!这简直就是一变态春宫图啊!

盖志辉上来就想撕掉画布,可是傅帅眼疾手快地一下拦住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

“进行艺术创作啊!”

“你问过我了吗?这叫侵犯版权懂不!”

吼完了,小盖接茬抢画布。。这次傅帅­干­脆脚下一绊将盖志辉撂倒在地。雪白的ρi股结结实实地摔倒了地上,绕是有地毯也疼得小盖一咧嘴。

傅帅用胳膊顶住了盖志辉的脑袋,不正经地撇着嘴角说:“学长,您老早就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忘了呢?”

这话犹如炸雷,劈开了小盖记忆的大门。

如果不是傅帅的画,其实盖志辉还是想不起他是何许人也。毕竟现在的傅帅跟以前相比差太多了。

当年盖志辉在军校读到大三时,学校又进了一批新生。

军校是什么地方?不管你先前是圆的还是扁的,进来了一律给你统一型号,全拿尺子给你压平压实了。

偏巧这一届却来了个异类,刚进校门的时候居然是一头飘逸的长发,也不知他的体检是怎么通过的,长得跟倒竖起的拖布似的,瘦弱不堪,风中凌乱。

虽然不久拖布头就理成了板寸,但是全校师生已经记住了这个身材瘦弱,举止乖戾的问题生。

这孩子好像高考时报错了学校。

别的新生刚进校门的时候,不是忙着找同乡结交学长,就是在球场上驰骋,彰显自己的健壮体魄。

在这种纯男­性­的环境里,良好的人际关系和敏捷健壮的体魄往往更能赢得大家的尊重。

而那个拖布头呢,一天跟幽魂似的孤零零地在校园里晃,课余时间,偶尔会躲在训练场的一角,举着画架子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那时候盖志辉在­操­场上异常活跃,在农村河泡子里训练出来的一身肌­肉­腱子在阳光下都泛着亮光。上篮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

这天,盖志辉正在单杠上练回环,跟他一个寝室的小高冲他一努嘴:“哎,你看,那个拖布头正使劲看你呢!他跟个女的似的,该不是爱上你了吧?”

盖志辉憋着口气才没从杠子上掉下来,等他翻身下杠,拿眼睛一瞟,果然那个死变态正躲着两棵树的缝隙里,往自己这边张望,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画本子。

盖志辉假装回阅览室,偷偷摸摸地从另一个门出来,转到了拖布头的身后,猛地从他手里抢过了画本子。

拖布头吓了一跳,转身发现自己身后是盖志辉后,吓得脸都白了。

等盖志辉翻开画本后,他的脸也被气白了。

厚厚的本子已经用了大半,几乎页页都是一个主角——他,盖志辉。

小盖倒没往别处想,就是觉得这个拖布头怪恶心的,他一把将画稿“撕拉”一声扯开,然后用剩下的画本壳子去拍拖布头的脸。

“你小子以后注意点,经过我同意了吗?就画我!”

拖布头从盖志辉开始撕本子就低垂着脑袋,一副窝囊废的小损样儿。

在盖志辉转身要走的时候,幽幽地来了一句:”那我现在问你了,是不是就可以画了?“

盖志辉得意地扬了扬自己一胳膊纠结的肌­肉­:“你要是有胆就继续画!可下回你举着本子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修理你!”

其实盖志辉也是吓唬他,在军校里打架还想不想要前途了?那档案里必须是清白一片。

这小子似乎被他最后的话吓住了,直到毕业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不过现在,盖志辉才知道有些事过了几年是会憋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新ING

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可惜盖志辉的小脸儿灰扑扑的。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傅帅是个变态了,而且还是看上自己的有钱有权的变态。刚才穿完衣服后,姓傅的假惺惺地要送自己回去,被他冷不防一拳挥了个正着,然后自己就跑了出来。

这回一定要想办法跟他调开,不然自己这纯洁的军营生活没法过了。

回到营里的时候,雷达站的站长正虎着脸到处找盖志辉。原来雷达半夜的时候出故障了,盖志辉作为技术­干­部虽然没值班也需要到场。

结果站长扑了个空被窝,经过一夜的时间,脸都要拉得到脚面了。

结果倒霉催的男人连军服都没来得及换,被站长骂得狗血喷头。最后站长一一句话作为结束语——“你这回要是不记个大过,我就让你当站长!”

盖志辉慌神了,跑去跟指导员说小话。指导员平时挺和气的,不过这回也是摇摇头让他自求多福。

周五一般是全军召开军人大会的时间,大会进行一半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充当“杀­鸡­给猴看”的角­色­。不见点“血”怎么镇得住一窝子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从开始开大会,盖志辉的脑袋就没抬起来过,心中绝望地想着,这次要是被记了大过了,那以后的定级,调工程师是想都别想了。一个军官的政治生命就此打住。

此时,小盖同志打心眼里希望站长能出点什么意外,摔坏脑子,再不然爆发个反击战什么的,全军开拔奔赴沙场,自己再端着冲锋枪往前靠点,来个功过相抵。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军人大会不知不觉就开完了。

等散场的时候,盖志辉还有点不适应呢!指导员经过他身边,看着小盖惊魂未定的样儿,笑了:“你啊,赶紧回去谢谢人家傅帅吧!”

盖志辉一头雾水,等回到寝室的时候,房门已经被人打开,傅帅正光着膀子在里面用毛巾擦着身体,看见盖志辉进来了,将湿毛巾扔了过去。

“回来的正好,帮我擦擦后背!”

要是搁在平时,战友间擦个身子也没什么。不过现在那肌理平实的背上好似布满了AT2型地雷的恐怖地带。一毛巾下去,要是引燃了炸弹可怎么办?

想到这,小盖一把就将毛巾甩了回去。

“你脑子有病吧!能­干­点正常人的事儿不!”

毛巾抽在身上发出“啪”的声响。

傅帅似笑非笑地看着瞪着眼睛的盖志辉,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按了号后冲着手机说:“站长,我,小傅。我想向您承认错误,我上午撒谎了,其实我昨天晚上没有食物中毒,盖志辉也不是为了送我去医院才耽误归营的,他其实是跟一女的在酒吧喝酒,对……”

傅同志就这么边低沉地跟领导检讨,边看着盖志辉的脸犹如投下了几颗手雷似的,鲜血都要从脸上的毛孔里喷涌出来。

等撂下电话,傅帅绷着脸问:“这事儿够正常吧?”

盖志辉只能拿着一根手指头在离小傅鼻尖一寸远的地方不停地抖着。

傅帅突然扑哧笑开了,冲盖志辉晃了晃手里的电话,屏幕一片漆黑,显然都没有开机。

盖志辉神经为之一松,接下来却是不可抑止的愤怒。这姓傅的简直拿自己当猴耍!

男人生起气来,绝对是动手最解恨。盖志辉抡起了拳头冲着傅帅就狠砸了过去。

可惜这回傅帅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盖志辉的铁拳,再一使巧劲就将俩胳膊扭到了后面。

技术­干­部一到打架的时候吃亏,擒拿技巧一窍不通。盖志辉狠狠地想着,接下来他发现傅帅又笑了。

他的那位女朋友夸傅帅长得好,其实也挺有道理,这个傅帅一笑,那脸就跟撒了金粉似的光芒四­射­的。

没等盖志辉想明白,姓傅的已经挂着一脸的金粉带着满口的白牙来到了自家大门口。

等四片嘴­唇­热乎乎的贴上了,傅帅的舌头立刻钻了进来。盖志辉只感到一条湿滑的小蛇直往嗓子眼钻,吐都吐不出去。

既然吐不出去,那就来了咬断七寸!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可还没等盖志辉下狠嘴,一记重拳就狠狠地击在自己的胃部,浑身的力气立刻就全蒸发掉了。

冷汗顺着额头开始往下淌。

傅帅松开了另一只手,冷眼看盖志辉疼得在地上缩成一团。淡淡地说:“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虽然你亲起来的味儿还不错,但是想要靠这个抵了早上的那一拳,那是妄想。敢惹我,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将盖志辉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然后低下头皱着眉头关切地问:“疼吗?我给你揉揉。”

那一拳的确太重,估计傅帅没事老练沙包,那一拳简直要把肠子振断了。所以就算傅帅一脸畏亵地解开自己的制服,用手来回划拉自己的小腹,盖志辉也屋里反抗。

“乖,不疼啊!”看傅帅现在的德行,跟自己的儿子刚被别人欺负了似的,那叫一个心疼。

就这人,绝对参军体检的时候,让军医放水了。他该不是神经有毛病,患­精­神分裂了吧!

盖志辉真的害怕了,跟疯子你有地方说理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抽没贴上 今天刚旅游回来就贴文文 偶是个勤奋的银

上补丁~

最后,傅帅摸着摸着又上来灵感了。拽过来画本又开始创作。

等盖志辉缓过劲儿来,凑过去一看,只见是一张草图,画中的自己一脸痛苦的蜷缩着,一条巨蛇在衣衫褴褛的躯体上缠绕着,头部畏亵地缠住了男人半遮在衣摆下的那一根重要物件。

一句话,这是个极具Se情感的想象画,跟他盖志辉没半毛钱的关系。

“不是,你瞎画什么啊?哪来的蛇啊!”

傅帅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即兴素描,白了盖志辉一眼:“这叫艺术,灵感的闪现,你懂吗?”

小盖的确不懂艺术,不过要是俩老爷们搂一起就叫艺术,身上缠个流氓蛇叫灵感的话,那日本这个小岛国都得让艺术家们压沉了!

满坑满谷的Se情漫画个个都能邪行得跟毕加索,梵高的作品相媲美。

不过这些也就是心中腹诽一下。自己那么要命的一根小辫子攥到了傅帅的手里,加上刚才那记化骨绵掌,已经将小盖的万丈男子豪情打得七零八落。

盖志辉决定委屈就全,先将眼前的处分危机度过去再说。

“傅帅……你是个同­性­恋吧?”

盖志辉没实战经验,不知道这么问其实最缺心眼。要是遇到一脆弱的主儿,你这么直接的问,人家很容易­精­神崩溃,来个跳楼自杀。要是遇到一彪悍的主儿,被你问得恼羞成怒的,很容易把你­奸­了灭口。

显然傅帅属于后者。他抱着胳膊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咱俩试试?”

说完甩开画册子又要扑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站长的声音:“盖志辉!”

“到!”小盖连忙高声回应,他从来没这么稀罕过站长的呼唤。

因为站长就在门外,傅帅很痛快地放过了盖志辉。

等盖志辉半敞着衣服开门时,站长微皱了下眉头打量了下他凌乱的军容,说:“小盖啊,一会你去我屋里一下,我有任务交代你。”

这一路,盖志辉心里都在敲边儿鼓,琢磨着是不是傅帅又弄什么鬼名堂了。

最后谜底解开,原来是领导派他去四川征兵。

这可是个肥差!盖志辉暗自欣喜。

要知道出外征兵的时候,都得打点地方关系,送礼在所难免。那个发票上的名堂多着呢!回来报销的时候,小赚一笔是富富有余的。

最最重要是的——征兵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死变态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傅帅已经躺下来了。看到盖志辉回来就随意地问道:“站长找你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让我明天带一连的士兵去内场拔草劳动。”

傅帅别有深意地看着盖志辉,直到盖同志的每根汗毛都立起来了,才翻个身冲着墙睡去。

那一夜,盖志辉睡得不好,他反复琢磨着一件事。自己他妈怎么这么有魅力?不招女的,偏偏惹了这么位丧门星?

就这么半寐地度过了一宿,第二天趁傅帅去师部的空挡,盖志辉赶紧收拾行李走人了。

上了火车时,盖志辉暗暗松了口气,等一个月后,估计傅帅也该高升走人了,雷达站就是人家的一个中转站。到时候,自己的日子也该舒心多了。

领导给盖志辉买的是卧铺的包厢票,听说师部也会派一位­干­部过来跟小盖一起去。不过那位显然迟到了。

等火车快开了,包厢的门才被人拉开。

盖志辉早早的就把自己买好的瓜子零食饮料摆在桌子上,单等一会好好的跟师部的同志拉拉关系。听见门响,立刻起身堆出满脸的微笑迎接。

可惜那几朵微笑的花骨朵马上就凋零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艺术家——傅帅。

人家也是懂礼数的主儿,看见门前立着个呆瓜,立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盖志辉同志,我傅帅奉命前来协助你拔草劳动!”

盖志辉被损得已经不会调节面部神经了。傅帅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你见过跳出如来佛手掌心的猴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军中的细节 老狂写的不够缜密 一切为剧情服务 请大家海涵

盖志辉把眼睛往报纸边挪挪,偷眼打量了下对面的傅帅。

这小零食吃的那叫一个香,20块钱一袋的开心果几下就磕个­精­光。盖志辉心疼,早知道来的是这位,自己哪能花那份儿冤枉钱啊!

扔下报纸,盖志辉将最后一袋山楂片一把抢在手里,恶狠狠塞了几片进嘴里。

傅帅勾起一边的嘴角:“怎么?不生闷气了?”

要知道,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盖志辉就开始较上劲儿了,挺大的老爷们撅着嘴一句话也不说,苦大仇深的在那翻报纸。

傅同志也不言语,放好了行李后就开始扫荡桌面。

果不其然,盖志辉憋不住了。

“我吃我自己买的东西天经地义!”说完又恨恨地咀嚼着山楂片。

傅帅笑着看着他。

但凡能成为艺术家的,都得有点独特的品味,不随波逐流是必备的品质之一。

傅帅打小秉承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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