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帅将手放在了盖志辉的胸前,揪起一颗“巧克力豆”就开始揉搓上了。没等小盖叫出来,大手又游移到了内裤的里面,也不知抠弄着什么。
“是不是还打算这样啊!”
盖志辉瞪圆了眼睛,攒足了力气替自己洗刷清白:“操你妈!谁跟你似的,爱抠屁 眼!”
傅帅本来是带着气的,可听了盖志辉这么缺魂的回答,忽然扑哧一下乐了。
“不是这样啊?那换一种试试!”
盖志辉哪里肯让他再摸下去,攒足了力气想要反扑。可是一直笑吟吟的傅帅抽冷子又朝他肚子狠狠地击了一拳。
痛苦的呻吟声被傅帅一点不露地堵在了唇齿之间,屋子里只有大时钟的嘀嗒声与男人粗野的喘息声,过了片刻是床垫被猛烈摇晃的嘎吱和喉咙间滚动的呻吟……
以前盖志辉从没觉得妇女的地位脆弱过。
天生的弱者啊,走夜路的时候得警惕着午夜色魔,在办公室时得防范着男同事的性骚扰,最恶心的莫过于被自熟人的强 奸了!到时候人家无辜的一眨眼睛:“我以为你是自愿的。”操,你又能怎样?
现在盖志辉终于发现自己比妇女的地位更脆弱了。
面对这□祼的职场性骚扰自己哭诉无门,最后月黑风高夜,终于他妈被奸了!
当被捅了了后门的那一刻,盖志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拿出了平时上大号的劲头,憋足了劲儿想绞断探进来的那物件。
可惜遇到的是傅帅,玩臭后门子那叫一个娴熟。捏住高志辉的软软的那截,贴着高志辉耳边说:“你要是敢夹掉我半点皮儿,我都把你这根拧下来。
盖志辉不敢。
他妈打小就告诉他,不准爬树,不然就跟前院的胜得叔似的,小时候被树杈刮伤了小鸡鸡,长大了娶不到媳妇,成了老绝户头子。
那个不怎么长胡须的得胜叔在小盖志辉的心里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男人什么都没有,也得有个山炮似的鸡鸡。
可当傅帅心满意足地从他的体内拔出来的时候,盖志辉却有种自己连得胜叔都不如的感觉。
傅帅糟蹋完纯种的处男,一提裤带走人了。
居然连假惺惺的对白都没有。就算畜生也得说点“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或者“我是真稀罕你,所以没控制住”
再不济也得表扬上一句:“你屁 眼真紧,我很满意的。”之类的话
可傅帅抬眼看了看窗帘上一闪而过的亮光,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我操他八辈祖宗!
盖志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隐隐地抽搐。后面更别提了,火辣辣的直钻脑子,刺激着叫“自尊心”的玩意。
抖着双手穿好了衣裤后,他瞄见桌子旁放的一尊铜质塑像,于是握起雕像就冲了出去。
这时候管他是什么司令的儿子,盖志辉只想一下子把那畜生的脑子砸开花,敲成肉泥都不解恨!
一瘸一拐地冲出去,发现楼下的客厅里亮着灯半掩着的门缝里露出惨白的光。
盖志辉握紧了手里的家伙什就想推门进去,可是门内的一声惨叫,拦住了他的脚步。
侧着身子从半掩的门缝望进去,盖志辉慢慢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塑像险些滑倒地上。
十二
屋子里的灯惨白一片,映得人的面孔也白得煞人。
山上大半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一堆衣着怪异的人种。为首的那个剔着秃头,偏偏脑门中间留了一溜的红毛,就好似野马的鬃毛一般,在光亮的脑壳上摇来晃去。
其余的五六个小子也是个个弄得跟西游记里的巡山妖怪似的。傅帅夹在其中,显得特别像人。
还有一个男人,被三个“妖怪”按在了地上。那个留鬃毛的小子正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捅着那男人半露着的ρi股。
高志辉凝神一看原来那个鬃毛男手里拿的居然是根擀面杖。
躺在地上的男人受不了了,惨叫声刺得人耳朵生疼。跟着他疼的还有躲在门外面的盖志辉。
自己刚被畜生疏通完下面。那种被迫扩张的感觉现在还在下面盘旋,看到此情此情,所有的毛细血管立刻不寒而栗。
里面是什么勾当?经过“疏通”的高同志当然门儿清了。
说来也怪,里面这么大的动静,那位天仙表妹和山上的工人也不见出来,莫不是都睡死过去了?
“行了,红军,动静小点,大半夜的跑我这来制造命案现场啊!”
那个鬃毛男并没有停下动作,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哥,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妈多恨人!带着三个傻帽楞把我新买的车砸得稀巴烂!今天落我手里非整死他不可!”
听话里的意思,这人是傅帅的亲戚。盖志辉的第一反应是报警。这个傅帅也太离谱了!先是强 奸自己的战友,现在又纵容亲戚人身伤害!自己的弟弟都把人祸害成那样了,姓傅的却只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
这样的败类,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拉出去军法枪毙。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报警了,屋子里那些人固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
那姓傅的难保不顺嘴胡咧咧。到时候自己被一男的开光的事这么一宣传,估计师长他老人家都没自己威震八方。
自己的爹就是种地的老泥腿,跟人家有钱有势的老子没法比,到时候只能自己在那单练硬抗,这么一想,刚才想拿塑像砸人的冲动立刻消减下去。
人吧,心理不平衡的时候一般都找参照物,跟高的比,请等着跳楼自杀吧!可要是跟不如自己的一比,心里那个舒坦欣慰。
就拿屋里那小子说吧!被人奸了不算,还有一屋子人在那观摩,一会搞不好再轮一圈。这么一看,自己刚才那个密室强 暴案,真不算什么。
不过那个倒霉蛋也是个硬茬,除了刚开始叫了几声后,楞憋着不出声。被人按住的手死死地握住了地毯。
手背上的一颗红痣都快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盖志辉想自己得做点什么,不然跟屋子里那帮子山猫野兽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想起在上山的时候,看见别墅边堆放着一堆从果树上修剪下来的树枝。因为山上果树不少,剪下来的枝杈子数量颇多。
盖志辉上楼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蹑手蹑脚地出了别墅的大门。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看见大门口放着好几辆摩托车和一个越野吉普。
刚才被傅帅折腾得厉害,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看来刚才窗外的灯光就是车灯晃的。
盖志辉摸摸兜里,正好有在火车站买的一块钱三个的打火机。他把两个扔到柴草堆上,再用石头砸碎,让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最后点燃剩下的那个打火机。
那些树枝估计放一段时日了,点火就着,火舌头窜得老高,盖志辉高喊一声:“着火了!”
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当他走到村里的扬尘土道上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技术干部平时除了出早操,基本是没有日常操练的。自己虽然平时总打球,可是这么长时间的行走还是两腿发酸。
盖志辉不怕傅帅猜出来火是他放的。猜出来又能怎么样?自己纯洁的屁 眼哪是一堆破树杈子能换来的?
这把火就是让姓傅的知道,他盖志辉不是好惹的!
等走到了大道上时,盖志辉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招待所奔去。
招新兵时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家访。
盖志辉到的时候,新兵基本已经体检完毕。拿着刚到手的名单,按所在区域划分为几大块,再将杂七杂八的领导们事前关照过的关系户单拎出来,准备到时候特殊“照顾”一下后。盖志辉就开始了家访。
那些新兵的父母个个都是异常热情,好酒好茶地款待接兵的干部。更有人背地里,主动往盖志辉的手上塞银行卡。
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将来在部队有个照应。殊不知一般接兵的干部都不是军事干部,只有在部队比较空闲的后勤部门才会调出人手来。
对于这种周瑜打黄盖的事情,盖志辉是抱着半推半就的态度。自己不收,估计人家爸妈晚上都睡不好觉,何乐而不为呢?
红包正拿着手软的时候,他来到了今天要走访的最后一户人家。
离得老远,就看见了破败的房门和半塌的院墙。
盖志辉心里暗暗琢磨,看来这户人家是揩不到什么油水了。
没等进门,先听见里面的骂声,领路的村干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户人家的老高头是村里出了名的爆脾气,估计正训儿子呢!
果然一进大门,只见一干巴老头子拿着扫把满地追一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看起来挺壮实的,跑起来却有点一瘸一拐。
“老高头!人家部队的干部来家访了,你却要这个时候训儿子,要命哦!”
那老头一看穿着军装的盖志辉,立刻慌神了,扔下扫把过来迎接。
又回身对那个躲到院子角落里的男孩招了招手说:“还不快过来!你个丧门星!”
盖志辉皱着眉头打量那个男孩,他一直低垂着头,估计是被外人看见自己被老子大的惨样,有些磨不开面子,一直用手扣自己的裤线。
手背上的那点红痣也一晃一晃的。
盖志辉死死盯住那个异常眼熟的红痣,心里不知翻腾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天家访任务结束了吗?”
盖志辉回头一看,傅帅挂着一脸的邪门歪道,踱了进来。
十三
盖同志现在看见他,括约肌就隐隐作痛。
而那个耷拉着脑袋的小子,猛一看见傅帅也是眼睛直冒红光。不过大概是被姓傅的那个妖孽威胁了一番,咬了半天的牙也没有发作。
盖志辉更加确定那小子的身份了,看来就是昨晚上练擀面杖的那位。
自己点了一把大火后,就拍ρi股走人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现在看孩子胳膊腿齐全的在这站着,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功德事。
想到着不由得眉头舒展,瞧都不瞧姓傅的,低头看了看名单,那个小孩叫高晓宝。
接下来就是按程序办事了。
“你叫高晓宝?”
那位抬头看了看盖志辉,又开始低头扣裤线。
当老子的着急了,一抬脚狠踹了一下晓宝的ρi股:“你倒是放个屁啊!”
眼瞅着晓宝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在额头处迅速覆上了一层冷汗。盖同志估摸着是老爹正踹到伤口上了,就昨天晚上那架势,估计孩子伤得不轻。
条件反射的,自己的ρi股也跟着一阵抽痛。
“喂,你这个同志怎么能这么教育孩子呢?我跟你说,父母的情况也是在我们接兵的考量之中的。”
高老爹一听,本来就不高的身子又立刻矮了半截。
“解……解放军同志,是我不好,不会教育孩子,我家晓宝就是脾气倔点,可在乡里头那是出了名的好孩子,不信……不信你问问村主任!”
说完紧冲旁边的村干部作揖挤眼色。
估计是晓宝看见自己的爹在那急成一团,心里不大好受。翻着眼角说“我是高晓宝!”
“你是自愿当兵的吗?”
高晓宝老半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恩”,怎么看也不像是准备投身到祖国的国防事业中去的热血青年。
盖志辉把本一合准备打道回府,如果本人不是自愿的话,那再问别的也是没用了,这个高晓宝肯定是要被刷下来了。
高老头一看盖志辉要走,慌神了,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说:“同志,你怎么这样就要走了,还没吃饭呢!”
傅帅笑吟吟地说:“这位老乡,我们要回去开个研讨会,时间来不及了,就不耽搁了。不然我们首长发起脾气来是很吓人的。”
作为农民听到首长这样的字眼是诚惶诚恐的,自然是一路唯唯诺诺地将决定自己儿子命运的干部们送出大门。
到了大门外,趁盖志辉落在了后面,高老头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钱就往高志辉怀里塞。
盖志辉拿眼睛一划拉,估算着大概也就200元钱吧。
这老头一看也是没办过什么场面上的事儿,连把钱用纸包一下都不懂。这送礼哪有不背着人的,前面的人回一下头,就能把后面的人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这高晓宝既然没有参军的可能,盖志辉哪能因为这区区二百元钱,当着众人的面儿犯素质错误呢?
翻捡出清正廉洁的嘴脸,高志辉一把将钱扔在了地上,厉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前面的人听了盖志辉的高声呵斥,也纷纷回头。那高老头立刻手足无措,宛若犯错的孩童一般。布满了皱纹的眼皮微微颤抖,好似马上就要淌出浑浊的热泪。
盖志辉心中立时涌起了不忍。
这高老头跟自己的爹真像!一样的爆脾气,一样的望子成龙心切。
像老高家这样的破落户,儿子能参军简直是鲤鱼跳龙门,可现在老头满心的希望就好像那皱巴巴的钞票一样跌落一地。
一旁的高晓宝这时蹲下了身子,捡起了10元20元的票子,狠狠地瞪了盖志辉他们一眼,拉着自己的爹准备进院子。
高老头反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儿子一个大嘴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争取到参军的名额容易吗!老子的脸全让你丢尽了!”嘴里骂着儿子,可自己却是老泪纵横。
那个晓宝这次没躲,硬挺挺地挨着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回来的路上,村干部叹着气对盖志辉说:“那个老高头早年死了老婆,就这么拉扯着一个儿子过了10多年。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偏偏老头心气高,不想让儿子当农民。当初为了争取这个名额,村里的头头脑脑全都求遍了。也不知今天抽什么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样训儿子,结果到手的机会都泡汤了……”
村干部不知道,盖志辉却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个晓宝砸了傅家的车,那个傅家的鬃毛男能轻饶他吗?赔钱是肯定的了,估计一个车玻璃就够他们家喝一壶的了!
这么想来,最可恨的就是姓傅的一家,甭管男的女的,都是人中的渣滓,禽兽中的畜生!
到了村口,跟村干部告别之后,那个一路带笑的扁毛畜生凑将了过来:“工作上的事儿要是完了,咱们解决一下私人的事儿吧!”
盖志辉看了看四周没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冷冷地说:“傅帅!你要是敢碰我半根毫毛,信不信我叫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傅帅吓得一哆嗦,害怕地说:“你要杀我灭口?要可坏菜了!”
在姓傅的面前,盖志辉从没占过上风,此刻终于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优越感了。
傅帅捏着自己的脖领子接着说:“现在警察正在我们家那等你录口供呢,你现在杀了我算不算畏罪潜逃啊?”
盖志辉冷笑一声:‘警察?莫不是来查非法拘禁和□的?”
傅帅眨巴着一双浓眉大眼在那装纯洁:“我们家昨晚着了一场大火,半个山头都烧没了。消防队来过后说是有人故意纵火,由于损失惨重,刑侦大队已经立案侦查了,怎么样?傅同志,回去协助调查一下吧?”
盖志辉不相信,自己明明烧的只是一个小柴草垛,而且点着了立刻喊了人,怎么可能烧了半个山头呢?
可当他半信半疑地跟傅帅回到了山上,半山腰就看见了别墅的残垣断壁。
盖志辉的脑袋嗡嗡直响,抖了半天嘴也没敢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可离山头越近,高志辉心里的疑团越大。柴草并不是紧挨着别墅的,那把火更是不可能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的。除非是有人火上浇油,任其不管,直到火势蔓延……这么一路想下去,盖同志好似陷进了无底的深渊。
抬眼看了看身边笑吟吟的傅帅,盖志辉再次发出了惊叹:自己究竟惹到的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
十四
等到了山头,就瞥见一个警察连跑带颠的来到傅帅面前:“傅哥,你们家太旺了,这房子烧的!真帅啊!”
一般在别人家房子冒烟的时候说出这种话的,不是小时候脑袋让驴踢傻了,就是跟人家有血海深仇。
看来这小子显然两者都不是,傅帅笑吟吟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不着火还看不见你小子呢!怎么样,胖子?又升职了?”
胖子推了推帽子接口道:“刚升了刑警大队长,第一个案子就是你们家的纵火案。”他又看了看,旁边神色不定的盖志辉,问道,“这位就是你那个半夜离开的同事?”
看傅帅点了点头,胖子就开始进行讯问:“你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盖志辉期期艾艾地说:“大概……大概12点吧。”
“为什么离开?”
“……我……”
盖志辉有点说不出来了。他平时是爱耍点小聪明,其实遇到了大事儿反而没了主意。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孩子早就养成对领导有问必答的好习惯。
“昨天……”
这时傅帅接口道:“昨天晚上小盖在客厅缺氧昏过去了,后来缓过来觉得气闷,跟我打声招呼就下山溜达去了。幸好他出去了,不然他那个房间离火点最近,出差期间也算是为国捐躯,能盖国旗了啊!”
胖子跟着哈哈了一通,盖志辉恼火地看着傅帅,他跟那个胖子难怪是朋友,一个德行,全他妈口无遮拦。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不必自己费心编瞎话了。不过他跟胖子说着话,却非跟自己勾肩搭背的,手掌若有似无的来回摩擦着自己的肩膀,真他妈让人腻歪。
胖子看两人关系挺好,估计也没有点人房子的深仇大恨,随便问了几句就转身讯问别人去了。
傅帅依旧搂着盖志辉的脖子,跟亲哥俩似的,贴着盖志辉的耳朵说:“看你吓得那样!房子刚被扑灭,还有热乎气呢,你至于冻得哆嗦吗?
盖同志瞄了瞄四周没别人,冷冷地一推傅帅:“你心里应该清楚火是谁放的,别在那演戏了,有能耐你就揭发我,到时候咱俩就鱼死网破。”
傅帅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座破房子吗?这点事儿就别麻烦人家政府机关了,咱俩能私了尽量私了啊!”
听到傅帅有私下解决的意思,盖同志略觉安心,可又提心吊胆地问:“没有人伤着吧?”
“你那一嗓门跟破锣似的,当时楼里的人都跑出来了。”
盖志辉彻底安心了。他挺直了从上山后就一直缩着的背,吊起眉角说:“既然当时人都跑出来了,怎么没人灭火啊?那几个树杈子至于把整个房子点着吗?”
傅帅又翻出了多情艺术家的嘴脸,在那跟朗诵诗歌似的吟了起来:“古有幽王千金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我傅上尉点别墅,博君一笑!”
“操!”盖志辉又被姓傅的变态恶心着了。
“亲爱的,你昨儿走的太急了,没看到,当熊熊燃烧的大火把整个房子吞噬的时候,火赋予了房子新的生命。我的构思已经成熟了,过两天让你看我的作品啊!”
还用看吗?盖志辉都能想象出来,就这位那个不着调的画风,一准火堆里站几个赤 祼的人类拧着麻花,缠上几条蛇,再抹点花椒调料在那干挺着烧烤。
“您慢慢画啊,既然没我什么事儿我就走了。”盖志辉懒得跟他一起疯,转身就要下山。
傅帅也收起了艺术家的范儿,阴测测地说:“不是说好了私了吗?你跟我睡一宿就想把毁掉房子钱抵了不成?”
盖志辉又开始哆嗦了,不过这回是气的:“你自己不救火,还想往我身上赖!”
傅帅没说话,伸手一指房子正前方的一个竖起的杆子,上面有一个人工的鸟窝。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鸟窝里放的是一架小型录像机。
“这个录像机是我弟弟从美国带回来的,清晰度非常高,我刚才检查了下,那个纵火犯的整个犯罪过程是清清楚楚的。不过可惜录一半的时候坏了,不过这也够警察叔叔抓捕坏人的了!”
“你个无赖,你要是把录像交出去,我就底儿了你们兄弟俩昨天做的丑事。”
“什么丑事?我睡了你?还是我弟弟收拾那小子啊?□可是要讲证据的,你□里还有我的□吗?估计洗了吧?那就不好办了,要不你再等几个月,看看能不能怀了我的孩子,等十月怀胎分娩了以后,再做个DNA检查?至于那小子,你看他敢放个屁,我傅帅的能耐,你怎么还不清楚啊?”
傅帅咬着牙问:“你想怎么样?”
“赔钱!咱们家也是工薪家庭,房子没了,想让老头老太太急死啊?”
“多少?”
“山上的房子不值钱,算上装修和家具,也就80万吧!”
盖志辉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这几年省吃俭用也就攒了8万,这姓傅的想逼死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前贴上 偶是传说中的日更圣斗士!燃烧吧 小宇宙!
十五
盖志辉没钱。傅帅也挺干脆。
“你要是没钱就当屁 股吧!”
盖志辉摸了摸兜里的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傅帅跟狼似的看着他,看那光景,似乎巴不得盖志辉当着众人的面儿扑过来呢!
因为别墅被烧了,晚上俩人都住到了军政招待所。至于火灾现场,傅帅打了声招呼,警察那边的笔录是怎么做的,恐怕只有傅帅一个人清楚。
盖志辉满腹的心事,晚饭也没吃就要回房休息。
刚躺下没多久,前台来电话说有人找。
等盖志辉来到招待所门口才发现门口蹲一老头。借着灯光仔细一看是白天才遇到的那位高大爷。
高老头一看盖志辉出来了,立刻堆起忐忑的笑脸,蠕动了半天嘴角说:“傅同志……打扰你休息了,我来主要是想跟您说……”
盖志辉一挥手拦住了高老头的话:“大爷,天这么黑了,你怎么来这了?赶紧回去吧,不然都没车了。”
老头一听急了,白天没流出来的眼泪终于在夜色的掩护下宣泄了出来。
“傅同志,我家晓宝打小就想当兵,没事就拿个木头刻手枪玩儿……”
高志辉有点看不下去了,眼看着老头要下跪了,他连忙扶住了高大爷的胳膊说:“大爷,你别这样。你要是担心你儿子的参军问题,我只能说我这关肯定没问题。至于其他的,就看你儿子各项是否达标了。”、
话点到这儿了,老头也终于弄明白了。他先是一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看那信封的厚度比白天的钞票厚实了许多。看来他们走了之后,村里有高人点拨了老头子。
“盖同志也没啥谢您的,这里面是卖猪的一千元钱。您别嫌弃啊!”
盖志辉回头看了看四下里没人,他将信封郑重地塞回了老头的衣兜里。
再三向老头保证,自己就算不收钱也绝不下绊子后,高老头总算是放心地走了。
高志辉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心里越发的凌乱,这事儿要是搁在一天前,那信封他肯定会心安理得的收下。
可经历了今天诸多变故后,盖志辉对高大爷却有种同命相连的感慨。
白天的时候,当他挨家挨户地家访时,家长们的诚惶诚恐,着实让他有一种隐隐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牛逼感觉。农村人怎么了?现在这不是照样混出头来,接受别人的阿谀奉承吗?
但现在看来自己算个屁?简直连跳梁小丑都不如!
可能在傅帅的眼里,自己跟高老爹一样的可怜可欺。都是生长在山野间的小人物,多年的苦心,全家的经营,只要公子哥儿翻云覆雨的一句话,而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如此一想,怂人何苦为难软蛋?
那高晓宝无非是脾气倔点,进了部队,管大头兵的干部有的是办法去梳理摆弄他。自己高抬下贵手,起码能改变高晓宝的命运。
可自己的呢?那个变态的爪子能否抬一抬呢?
路灯的光打在了盖志辉的脸上,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模糊一片。
突然他自嘲的笑了。
自己是怎么了?没由来的跟傅帅那种人别什么劲?这公子哥不比千金小姐好伺候啊!
就傅帅那样的,绝对是图一乐和,不就是走后门嘛!自己就当痔疮犯了在那忍着,等玩儿腻了,大家一拍两散。可比结婚再离婚痛快多了!
傅帅那种人,典型的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的玩主儿。他既然肯点房子泡男人,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要是早点想开,让傅帅把房子送给自己该有多好啊!
操,八十万啊!一场火全没了。想到这盖志辉竟对自己也有了些微的懊恼!
上楼后,盖志辉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傅帅的房门。
傅帅开门看见是他,微微一笑,只是问了句:“你来了?”
盖志辉也挺有礼貌地说:“坑都挖好了,我要是不跳,多不识抬举?”
那天晚上,盖志辉在傅帅的房间过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那么多潜水霸王啊~~~出来透透气吧 狂仔想念乃们
十六
早上去招待所的餐厅吃饭的时候,盖志辉看见碗里的豆浆还是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不能怨盖志辉矫情,昨晚关了灯的那点事,一般正常老爷们都受不了。傅帅也不知道从小吃什么长大的,特别持久,到最后小盖卖身求荣的那点雄心壮志,被粘腻的汗水与□冲刷得七零八落。
“怎么不喜欢吃?”傅帅端着餐盘坐到了他身边,发现盖同志苦大仇深地盯着那碗豆浆,立刻明白过来。
他将自己的那碗绿豆粥放到盖志辉面前,露出一副关心战友的神情。
“昨晚‘豆浆’喝多了吧?来,换换口味。”
旁边坐的那位是省团出差过来的一个参谋,估计跟傅帅是旧识,在那打趣道:“小傅,你对战友可是够关心的,将来拿出这个劲头对待姑娘,保不齐就是个情圣啊!”
傅帅还挺谦虚的:“我这还没到火候,总是被人拒绝,还得加强火力,加强火力,哈哈哈……!”
紧接下来就是男人之间关于“持久”、“火力”之类的讨论。
参谋听了乐得前仰后合,盖志辉听了脑皮一阵发紧。
食之无味地结束了早餐之后,盖志辉走路呈鸭子状,两条腿怎么也合不上。在走廊里,傅帅搂着他的肩膀说:“你这走路的姿势太撩人了,我现在就硬了。”
盖志辉半靠在他的身上说:“要不咱俩回屋把门一关,你把我整死算了。”
傅帅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说:“这事儿我批准了。”
不过傅帅也只能口头上过过瘾,盖志辉连着两夜被自己疏通,想腿脚利索地下乡走访,肯定不可能了。
傅帅终于掰弯了直男,心情舒畅,觉得自己也应该怜香惜玉点,就让盖志辉在招待所休息,他带着几名小战士下乡去了。
盖志辉也没拒绝,等到众人都走了以后,盖志辉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招待所对面的一家网吧,在一堆玩魔兽的小孩中间,用WORD文档敲了一封检举信,又用U盘拷贝了下来,去街边的打印社复印了两份,分别用特快专递邮到了师部和军委。
今天要家访的名单是盖志辉实现挑拣出来的关系户。其中有几个人明显不符合参军标准。不过家里门子硬,就想送到部队混几年,转业的时候再进比较好的企事业单位就容易多了。
按理说这几只肥羊是自己特意留出来的,现在就让给傅帅那孙子了。傅帅不会在乎那点礼钱的,不过碍着面子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自己检举信里的内容就算是落实了。最近上面正大搞军队清正廉洁建设,肯定发愁没有典型杀一儆百呢,自己也算是解了领导的燃眉之急。
就算师部的人想放姓傅的一马,那军委的也不好大发。他们老傅家只手遮天,那也得走走过场,给这个闯祸的儿子挪挪地方。
自己要求也不多,只要姓傅的离自己远点就成。昨晚上自己刻意的屈以委蛇想必大大地取悦了傅公子,也算解了他的念想。到时候,小军令一下达,估计傅帅自顾不暇,哪还能顾得上纠缠自己。
到了云开雾散时,他盖志辉把ρi股洗干净了,权当这两宿是人生历练。大家各就各位,该干嘛就干嘛吧!
姓傅的,这么的也算是便宜你了!谁让老子没能耐,要是杀人不用偿命,锯了你没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贴点~~ 先祝大家国庆快乐了
十七
傅帅不知道盖志辉敲的如意算盘,晚上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一看就是下乡走访时喝高了。
盖志辉心想:喝高了好,就怕你不喝。把醉醺醺的傅帅扶到了床上,看他睡过去了,就打开了傅帅的公事包瞧了瞧,里面除了走访的名单和手机、钥匙外还有三个信封。
用手一扒拉,操他祖宗的,里面的“礼”可够厚的!
想到要不是为了弄走床上那玩意儿,这几个信封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盖志辉真是心碎了无痕。
看来在部队里的历练还不够,这又赔夫人又蚀米的,就算弄走了傅帅,自己也赔大发了。
依依不舍的又摸了摸信封,高志辉才合上公事包,蹑手蹑脚地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许久,盖同志还在唉声叹气:“操,可惜了那钱了……”
接兵家访的工作暂时搞一段落了。本来他跟傅帅的任务不止这些,可是不知傅帅跟上面怎么协商的,后续工作都由后来的一位上尉接手了。
他俩美其名曰监督工作,其实就是Сhā着腰不干活的角色。
这就是后台硬的好处吧,不用付出什么辛苦,只要搭建好关系网,就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在部队呆久了,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到六点,盖志辉就醒了,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起来,半眯着眼睛在被窝里胡思乱想。
清晨,是盖志辉最茫然的时候。
爹前两天来电话了,说家里的房子又被淹了。他们家分到的房基不好,靠着村里的一条小河,平时还算好些,起码洗衣服打水还算方便,可要是进入了雨季就麻烦了。
今年雨量激增,河水越过河床,直逼到家里的炕沿了。幸好妹妹出嫁了,老两口去妹夫家里将就了一个月。等雨水退了,家里的墙面都泡发了。
潮气一时半会也不能散尽,结果老两口都犯了风湿病。
盖志辉心里着急,跟他爹说要不再买一块地重盖间房子吧!钱不够,他有。
他爹说:“哪那么矫情,你爷爷还不是照样住过来的,你那点钱还得留着买房子娶媳妇呢!”
盖志辉没有再说下去,是呀,自己这点钱现在连买间商品房的厕所都不够,城市里的姑娘,没房子谁会跟你结婚啊!
按理说自己是乡里唯一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还是部队的军官,有多少相亲羡慕着爹,可谁知道就这么个金凤凰,连给自己的爹一个舒适干净的家的能力都没有。
盖志辉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又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阵的茫然。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盖志辉披着衣服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傅帅。
傅帅今天没穿军装,而是一身利落的运动装还配着副蛤蟆镜,一副准备出游的架势。
“你可够懒的啊,赶紧穿上衣服,我们去九寨沟玩玩。”
这就是土凤凰跟真金龙的区别,傅帅活这么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一觉醒来,却对前方的路无所适从的时候?恐怕人家公子的字典里从来都是恣意妄为,快意人生吧!
盖志辉再次觉得自己那封检举信是多么的锄奸铲恶,正气凛然。
不过现在时辰未到,报应未来,自己没必要跟姓傅的撕破脸,顺着这个傻Ъ的意,旅游又不用自己掏钱,何乐而不为呢?
换衣服的时候,傅帅并没有出去,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小盖祼 露的肌肤。
边看边评价:“亲爱的,你的身材是我见过最完美的,黄金比例啊!”
盖志辉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心中暗骂:“操,老子明天就拿猪油当水喝,弄个肚子出来,把黄金贬贬值。”
换衣服期间,难免揩揩油,盖志辉屏住呼吸跟姓傅的亲了一会嘴,又让他揉捏了两下屁 股蛋子后,总算是换好了便装。
出了招待所的大门时。门口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从驾驶室的车窗里探出一红色马毛脑袋:“哥,你们能不能快点!”
盖志辉认得这脑袋,是那个在山上练擀面杖的主儿,叫什么红军的。这时,他又瞄见这里还坐着个耷拉脑袋的人——高晓宝。
盖志辉有些发怔,这是什么组合啊?冤孽四人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真的 火星没撞地球 但是圣斗士狂仔实现了一日双更 预知详情 请打分 留言 三克油~~~
十八
看这架势,这趟旅行也不怎么省心。
进了车以后,盖志辉跟傅帅坐在后面,那个叫傅红军的跟高晓宝坐在前面。盖志辉闭目养神,傅帅拿着相机不时照着窗外的风景,整个车厢里就剩下马在叫了。
一路上傅红军不断拿话逗着晓宝,小孩不爱搭理他,他就指使着孩子一会拿矿泉水,一会拿毛巾的。
最后那小孩不耐烦了,把手帕往红军的脸上一扔说:“你当自己开火车呢?哪来那么多汗!”
红军瞪起了眼睛:“又跟我扎刺了是不是?要是不愿意,你给我立刻从车上滚下去。”
不知晓宝有什么短处落在了那个混人的手上,这么被人奚落也没有吭声。
盖志辉微微掀起眼皮,看见晓宝的耳朵都透着红色。恰好晓宝抬头从后视镜里瞄见盖志辉在瞅着他,小孩狠狠地挖了盖志辉一眼。
盖志辉倒也没恼火,反而升起与晓宝同病相连的革命情怀。
故人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算是现代化的筑路工程也难以让崎岖的山路变得平坦顺畅。
绕着盘山道时,望着车窗外的悬崖峭壁,总有一种车悬半空的感觉。
不过那个傅红军显然驾轻就熟,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好不容易开到一段平坦开阔的地带,他就把车停在路边让众人下车解手。
盖志辉眼尖,眼见着傅红军拉着高晓宝那孩子往密林子里钻。
傅帅顺着盖志辉的眼光望过去,暧昧地凑到小盖的耳边说:“怎么?你也想打野战?我虽然不好这口,不过为了我的小辉辉就勉为其难吧!”
盖志辉吓得尿了一半就断水了。
“别!我还是喜欢在床上,你火力太猛,上会好像腰抻了,坐着都疼!”
傅帅嘿嘿的在那坏笑,连亲了盖志辉好几下,盖志辉强忍着才没躲。
坐车时间长了,浑身都发麻。
趁着等密林子里那辆位的工夫,两人都四处转了转。
傅帅发现一条小河里有许多水草和癞蛤蟆后,就在那拿着照相机进行诡异的艺术创作。
盖志辉一个人先往回走。
离老远,他就看见一个人半开着车门,不知在驾驶室里鼓捣着什么。
等走到近处才发现是晓宝。
他随口问道:“回来啦,傅红军呢?”
正全神贯注抠弄着什么的晓宝顿时浑身一得瑟,转过来的脸惊恐万状。
十九
就是喊一声,至于面目表情这么夸张吗?
盖志辉暗生疑窦。走到近前一看,好家伙!小崽子正拿把随身小剪刀准备卸刹车呢!
在这种险峻崎岖的山路上,开着一辆失灵的汽车,后果可想而知,就算007附体也得飞下悬崖凉快去。
这崽子太毒了!明明是傅红军造的孽,他却想拉上一车的人陪葬!幸好他发现的及时,电线刚被拽出来,还没下剪子呢!
照盖志辉的意思,应该上去就狠扇崽子几个大嘴巴,可是他看着晓宝有些凌乱的衣服,脖子上一块紫青的印记,手怎么也举不起来了。
高晓宝模样不错,是个挺精神的小孩,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眼睛,透着一股少年无知者无谓的莽撞,对于傅家兄弟那种变态来说,的确够撩人的。
可现在那眼睛里盛的是满满的绝望,就好像被扔进狼群的狗崽子,临死前也要露出自己的小牙,玩命地咬上那么一口。
看那架势,要是靠前一步的话,那把小剪刀就得Сhā进自己的肚子里。
盖志辉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下孩子的三观,得分清阶级敌人才能进行斗争啊!
“晓宝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
“后果?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傅红军那畜生肯定不会放过我,还总拿我爹要挟我,我他妈豁出一条命陪他见阎王,大家都落得个清净!”
“你倒想得挺开的,你嗝屁了,你爹怎么办?”
听到着,孩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盖志辉抽冷子抢过了他手里的那把小剪刀,照孩子的脸上使出全力抽了几巴掌!
晓宝没防备,被抽的打了好几下趔趄。
“你觉得自己不错吧!挺有种的啊,说到死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爹得什么样?为了让你参军,你爹恨不得磕死在我面前,你要是没了,我看你爹都能疯!”
晓宝有点被盖志辉镇住了,可还是略不服气地瞪着他:“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是你,被那帮禽兽……那……那样,看你能怎样!”
盖同志暗想:“操,我倒是没被那样,可是被这样了。”
不过,虽然小孩挺可怜了,犯不着抖搂自己的丑事帮他心理平衡。
“晓宝,我比你痴长几岁,也是农村里出来的。傅家兄弟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就是人渣,为了人渣去死,你说你缺心眼不?要报仇解恨,就得先好好活着,找准了机会,再弄他们个万劫不复,那才叫解恨呢!”
盖志辉琢磨着先把自己划归到晓宝一个阵营里来,跟小孩弄出点革命感情,不然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一会再冒点虎儿,自己的小命整不好就得交代了。
晓宝狐疑地打量着盖志辉,估计心里揣度着,这位怎么背后给自己的战友使坏,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饼!
一看小孩不信,盖志辉干脆说:“你还记得山上的那把火不?其实是我放的,为了救你,我可是差点吃了官司,你可得对得起我的这番苦心啊!”
听到这里,晓宝终于微微动容,看来是有些相信盖同志了。
“晓宝你先回来啦,红军呢?”
这回换盖志辉吓得一得瑟。
傅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盖志辉不动声色地把剪刀揣进自己的怀里,有手指头捅了捅晓宝:“问你话呢,说啊!”
晓宝别扭了一会,梗着脖子说:“在林子里拉屎呢!”
等傅红军哼着小曲从林子里出来后,四个人又上车开始了旅程。
在车上,傅帅边摆弄相机边问:“刚才远远看你们俩聊得挺起劲,聊什么呢?”
盖志辉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傅帅,看他只是在专注地看着回放的照片,就尽量放平语气:“瞎聊呗,问问他家包了多少地,他这当兵一走,估计他爹得累坏了……对了,刚才照的照片有好看的没?”
傅帅抬头看了看他,将手里的相机抵到盖志辉的面前。
必须承认,傅帅的摄影技术真是一流,光线和角度都是非常专业。
只见两只正在□的癞蛤蟆正在一团纠缠的水草里翻滚,浅浅的水洼被泛起了一层水花,甚至有一串水珠高高串起,仿佛是喷射的激|情一般,动感十足,恶心感也十足。
看到盖志辉厌恶的表情,傅帅开心地笑了:“怎么?不喜欢?这才叫艺术呢!美的东西,人人都会欣赏,俗!只有从极丑之中挖掘出来的美,那才叫真正的美学呢!”
这套艺术家的理论,盖志辉似懂非懂,不过也吧唧出点味道来。
他抬头看看前面做的两位,然后压低声音对傅帅说:“在你眼里,我该不会跟这癞蛤蟆一样,丑陋中孕育着美丽吧?”
傅帅莫测高深地看着盖志辉说:“你倒没那么复杂,不管内里和外在都够庸俗的。”
盖志辉的脸冷下来了。他倒不是在乎着傅帅的表扬,不过合计着自己连只蛤蟆都不如,姓傅的骂人不带脏字,真是缺的八辈子的祖德!
突然,傅帅的手覆到了盖志辉的裤裆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不过够俗的人,才能品出人的味道,你的味道挺冲,我喜欢。”
盖同志赶紧把他的手扒拉开,心里苦笑,自己干嘛这么有味道,招了这么大一苍蝇。
突然,他发现晓宝一直用后视镜瞄着自己,更是死命地盯着傅帅的那只护裆的手。等发现盖志辉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释然。
盖志辉暗自恼火,看来自己也他妈让人当参照物,寻找到了心理平衡。
现在那个晓宝绝对不能拿自己当外人了,全是被压迫的劳动人民。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中秋节快乐~~~~~~~~~~~~~
二十
盖同志剩下的路程就没正眼看过前面的高晓宝。那孩子也够招人烦的,只要跟盖志辉有眼神的接触,就摆出一副意味深长,嘲弄十足的嘴脸。
盖志辉有些心慌了。这个高晓宝是要进部队的,一个师里四个团,全是大老爷们,一天闲得五脊六兽的,也培养了点嚼舌根子的爱好。如果高晓宝到时候顺嘴胡咧咧,自己的军旅生涯可要彻底的交代了。
要不车飞下去得了,一了百了!
盖志辉忽然有点理解高晓宝刚才的举动了,人啊,逼到了那个份儿上真容易玩命。
突然,车体一阵的晃动,紧接着窗玻璃被大小不一的石块打得啪啪作响,
傅红军连忙踩了刹车,可车就像被放在了簸箕上似的,晃个不停。盖志辉直觉得自己的上下牙都在来回的磕碰。
“大家别动,这是地震!”傅帅突然大喊一声。
伴随着他的喊声,一块巨大的山石“轰隆”一声砸到了车头之上。
平时看着挺厚实的吉普车就跟玩具似的被砸得窜了一窜。
也算他们四个倒霉,车正好行驶到一个拐弯处,车身的一小半都悬在崖边,而那块石头反而成了救命石,将车子定在了半空中。
这时,大地似乎慢慢回复了平静。而车里的四个人彼此环顾,谁也不敢挪动半分了。要知道,现在就算放个屁,搞不好都能把车崩到山涧里去。
“操他妈的,哥!怎么怎么办啊?”
傅帅紧绷着脸,掏出了手机准备打求救电话,可是却发现手机一点讯号都没有,而其他人的手机是摆设一个。
看来只有等人路过才能发现他们了。
“大家别慌,刚才的地震级别不小,有关部门肯定会派人检查路况。咱们只要别动,静静的等行了。”
傅帅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关键的时刻比他那个土匪弟弟强多了,有点山崩不愧于色的胆识。
不过他的话安慰他弟弟行,盖志辉心里想得却是如果一会再有余震的话,搞不好一车的人都得掉到万丈深渊里去。
他尽量稳住身子,只是伸着脖子察看了一下他们的状况。
突然,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晓宝的位置最幸运,因为车是斜着出去的,而晓宝又坐在了前面,所以他的位置只要打开车门就能跳到大道之上。然后剩下的三位连着车就可以下去歇菜了。
老天爷该不是帮着这孩子吧?这可比他设计的同归于尽妙多了。
晓宝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在车门跟大道上来回的转动。
盖志辉吓得连忙说:“傅红军快拉住高晓宝!”
傅红军不明所以,不过条件反射地抓住了晓宝的手腕。
不过下一刻,那两兄弟也明白了盖志辉的意思。
“你他妈想自己一个人跑了?没门!老子把你的胳膊拧折!”
盖志辉手里没有迫击炮,不然能立刻轰了那颗红毛的脑袋。高晓宝那崽子是个倔脾气,来劲儿了就不要命的主儿。傅红军这么说,不是生生的在那蹿火吗?
果然晓宝瞪起了眼睛说:“你拧啊!信不信我在车里蹦上一蹦,让你们这帮人渣都摔死算了!”
高志辉连忙高声说:“晓宝说得好!太替哥哥解恨了!这帮孙子也有今天!咱们不用再顾及他们什么了!不过为了他们送命可犯不上啊!咱哥俩还得会回去喝你爹的践行酒呢!”
盖同志嘴里谄媚着,暗暗用手指头捅了捅身边的傅帅。
傅帅缓缓地开口了:“红军,你先把嘴闭上。高晓宝,你不用着急逃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红军之前是对不起你,如果能逃过这一劫,我会弥补你精神上的损失的。”
盖志辉立刻不失时机的接道:“给多少?少了就别说出来丢人了啊!”
傅帅瞟了他一眼说:“100万。”
“你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盖志辉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纸和笔来,递给了傅帅。
傅帅也没犹豫洋洋洒洒地写了欠条。
可晓宝也不干了:“谁喜欢你的臭钱,你弟弟做的事儿都应该枪毙,一百万就想了结吗!”
现在高晓宝在盖同志眼睛里就是上帝,上帝瞪眼睛了,他立刻附和到:“对,光钱能解决问题吗?你让你弟把他犯下的罪状写下来,如果以后再缠着晓宝,那咱们可就法庭上见了!”
傅红军听到这,气得青筋直跳,不过这个霸王倒是很忌惮他的哥哥,说闭嘴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过当盖志辉递过来纸币的时候,他却不肯接过。
傅帅皱了下眉头说:“红军,我念你写!”
傅帅用词也够狠的,把他弟弟非法囚禁,人身伤害什么的勾当都一一的罗列出来。
盖志辉把到手的两页纸递给了晓宝,还啧啧地说:“你看,你以后不用被他们要挟了,还有钱了,100万啊,够取10个老婆的。”
晓宝接过了纸,低头想了想说道:“好,我不动。不过不是因为钱,盖志辉,你跟他们不一样,我高晓宝是不会害了好人的。”
接下来,车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静。山坡上不时小石子滑落,敲打在车盖上,让人心惊肉跳。
虽然达成了共识,可是傅红军还是紧张地紧紧握住了高晓宝的手。盖同志说服了晓宝后,虚脱地靠在椅背上,可刚靠一下,又想起了重心的问题,又僵着身子拼命地往前靠。
整个车里,表情最轻松的还得算是傅帅,居然举起了相机给盖志辉拍了起了照片。
盖志辉真想踹他两脚:“都什么光景了?您还照得下去?”
傅帅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万一下去了,我也得留个念想,下辈子好再找到你啊!”
盖志辉想了想说:“你也得给我写个凭证,以后别纠缠我,另外再搭个几十万,不然我也要开车门先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来了 ,全去鬼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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