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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盖志辉冷笑一声:‘警察?莫不是来查非法拘禁和□的?”

傅帅眨巴着一双浓眉大眼在那装纯洁:“我们家昨晚着了一场大火,半个山头都烧没了。消防队来过后说是有人故意纵火,由于损失惨重,刑侦大队已经立案侦查了,怎么样?傅同志,回去协助调查一下吧?”

盖志辉不相信,自己明明烧的只是一个小柴草垛,而且点着了立刻喊了人,怎么可能烧了半个山头呢?

可当他半信半疑地跟傅帅回到了山上,半山腰就看见了别墅的残垣断壁。

盖志辉的脑袋嗡嗡直响,抖了半天嘴也没敢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可离山头越近,高志辉心里的疑团越大。柴草并不是紧挨着别墅的,那把火更是不可能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的。除非是有人火上浇油,任其不管,直到火势蔓延……这么一路想下去,盖同志好似陷进了无底的深渊。

抬眼看了看身边笑吟吟的傅帅,盖志辉再次发出了惊叹:自己究竟惹到的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

十四

等到了山头,就瞥见一个警察连跑带颠的来到傅帅面前:“傅哥,你们家太旺了,这房子烧的!真帅啊!”

一般在别人家房子冒烟的时候说出这种话的,不是小时候脑袋让驴踢傻了,就是跟人家有血海深仇。

看来这小子显然两者都不是,傅帅笑吟吟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不着火还看不见你小子呢!怎么样,胖子?又升职了?”

胖子推了推帽子接口道:“刚升了刑警大队长,第一个案子就是你们家的纵火案。”他又看了看,旁边神­色­不定的盖志辉,问道,“这位就是你那个半夜离开的同事?”

看傅帅点了点头,胖子就开始进行讯问:“你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盖志辉期期艾艾地说:“大概……大概12点吧。”

“为什么离开?”

“……我……”

盖志辉有点说不出来了。他平时是爱耍点小聪明,其实遇到了大事儿反而没了主意。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孩子早就养成对领导有问必答的好习惯。

“昨天……”

这时傅帅接口道:“昨天晚上小盖在客厅缺氧昏过去了,后来缓过来觉得气闷,跟我打声招呼就下山溜达去了。幸好他出去了,不然他那个房间离火点最近,出差期间也算是为国捐躯,能盖国旗了啊!”

胖子跟着哈哈了一通,盖志辉恼火地看着傅帅,他跟那个胖子难怪是朋友,一个德行,全他妈口无遮拦。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不必自己费心编瞎话了。不过他跟胖子说着话,却非跟自己勾肩搭背的,手掌若有似无的来回摩擦着自己的肩膀,真他妈让人腻歪。

胖子看两人关系挺好,估计也没有点人房子的深仇大恨,随便问了几句就转身讯问别人去了。

傅帅依旧搂着盖志辉的脖子,跟亲哥俩似的,贴着盖志辉的耳朵说:“看你吓得那样!房子刚被扑灭,还有热乎气呢,你至于冻得哆嗦吗?

盖同志瞄了瞄四周没别人,冷冷地一推傅帅:“你心里应该清楚火是谁放的,别在那演戏了,有能耐你就揭发我,到时候咱俩就鱼死网破。”

傅帅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座破房子吗?这点事儿就别麻烦人家政府机关了,咱俩能私了尽量私了啊!”

听到傅帅有私下解决的意思,盖同志略觉安心,可又提心吊胆地问:“没有人伤着吧?”

“你那一嗓门跟破锣似的,当时楼里的人都跑出来了。”

盖志辉彻底安心了。他挺直了从上山后就一直缩着的背,吊起眉角说:“既然当时人都跑出来了,怎么没人灭火啊?那几个树杈子至于把整个房子点着吗?”

傅帅又翻出了多情艺术家的嘴脸,在那跟朗诵诗歌似的吟了起来:“古有幽王千金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我傅上尉点别墅,博君一笑!”

“­操­!”盖志辉又被姓傅的变态恶心着了。

“亲爱的,你昨儿走的太急了,没看到,当熊熊燃烧的大火把整个房子吞噬的时候,火赋予了房子新的生命。我的构思已经成熟了,过两天让你看我的作品啊!”

还用看吗?盖志辉都能想象出来,就这位那个不着调的画风,一准火堆里站几个赤 ­祼­的人类拧着麻花,缠上几条蛇,再抹点花椒调料在那­干­挺着烧烤。

“您慢慢画啊,既然没我什么事儿我就走了。”盖志辉懒得跟他一起疯,转身就要下山。

傅帅也收起了艺术家的范儿,­阴­测测地说:“不是说好了私了吗?你跟我睡一宿就想把毁掉房子钱抵了不成?”

盖志辉又开始哆嗦了,不过这回是气的:“你自己不救火,还想往我身上赖!”

傅帅没说话,伸手一指房子正前方的一个竖起的杆子,上面有一个人工的鸟窝。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鸟窝里放的是一架小型录像机。

“这个录像机是我弟弟从美国带回来的,清晰度非常高,我刚才检查了下,那个纵火犯的整个犯罪过程是清清楚楚的。不过可惜录一半的时候坏了,不过这也够警察叔叔抓捕坏人的了!”

“你个无赖,你要是把录像交出去,我就底儿了你们兄弟俩昨天做的丑事。”

“什么丑事?我睡了你?还是我弟弟收拾那小子啊?□可是要讲证据的,你□里还有我的□吗?估计洗了吧?那就不好办了,要不你再等几个月,看看能不能怀了我的孩子,等十月怀胎分娩了以后,再做个DNA检查?至于那小子,你看他敢放个屁,我傅帅的能耐,你怎么还不清楚啊?”

傅帅咬着牙问:“你想怎么样?”

“赔钱!咱们家也是工薪家庭,房子没了,想让老头老太太急死啊?”

“多少?”

“山上的房子不值钱,算上装修和家具,也就80万吧!”

盖志辉倒吸一口冷气,自己这几年省吃俭用也就攒了8万,这姓傅的想逼死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前贴上 偶是传说中的日更圣斗士!燃烧吧 小宇宙!

十五

盖志辉没钱。傅帅也挺­干­脆。

“你要是没钱就当屁 股吧!”

盖志辉摸了摸兜里的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傅帅跟狼似的看着他,看那光景,似乎巴不得盖志辉当着众人的面儿扑过来呢!

因为别墅被烧了,晚上俩人都住到了军政招待所。至于火灾现场,傅帅打了声招呼,警察那边的笔录是怎么做的,恐怕只有傅帅一个人清楚。

盖志辉满腹的心事,晚饭也没吃就要回房休息。

刚躺下没多久,前台来电话说有人找。

等盖志辉来到招待所门口才发现门口蹲一老头。借着灯光仔细一看是白天才遇到的那位高大爷。

高老头一看盖志辉出来了,立刻堆起忐忑的笑脸,蠕动了半天嘴角说:“傅同志……打扰你休息了,我来主要是想跟您说……”

盖志辉一挥手拦住了高老头的话:“大爷,天这么黑了,你怎么来这了?赶紧回去吧,不然都没车了。”

老头一听急了,白天没流出来的眼泪终于在夜­色­的掩护下宣泄了出来。

“傅同志,我家晓宝打小就想当兵,没事就拿个木头刻手枪玩儿……”

高志辉有点看不下去了,眼看着老头要下跪了,他连忙扶住了高大爷的胳膊说:“大爷,你别这样。你要是担心你儿子的参军问题,我只能说我这关肯定没问题。至于其他的,就看你儿子各项是否达标了。”、

话点到这儿了,老头也终于弄明白了。他先是一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看那信封的厚度比白天的钞票厚实了许多。看来他们走了之后,村里有高人点拨了老头子。

“盖同志也没啥谢您的,这里面是卖猪的一千元钱。您别嫌弃啊!”

盖志辉回头看了看四下里没人,他将信封郑重地塞回了老头的衣兜里。

再三向老头保证,自己就算不收钱也绝不下绊子后,高老头总算是放心地走了。

高志辉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心里越发的凌乱,这事儿要是搁在一天前,那信封他肯定会心安理得的收下。

可经历了今天诸多变故后,盖志辉对高大爷却有种同命相连的感慨。

白天的时候,当他挨家挨户地家访时,家长们的诚惶诚恐,着实让他有一种隐隐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牛逼感觉。农村人怎么了?现在这不是照样混出头来,接受别人的阿谀奉承吗?

但现在看来自己算个屁?简直连跳梁小丑都不如!

可能在傅帅的眼里,自己跟高老爹一样的可怜可欺。都是生长在山野间的小人物,多年的苦心,全家的经营,只要公子哥儿翻云覆雨的一句话,而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如此一想,怂人何苦为难软蛋?

那高晓宝无非是脾气倔点,进了部队,管大头兵的­干­部有的是办法去梳理摆弄他。自己高抬下贵手,起码能改变高晓宝的命运。

可自己的呢?那个变态的爪子能否抬一抬呢?

路灯的光打在了盖志辉的脸上,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模糊一片。

突然他自嘲的笑了。

自己是怎么了?没由来的跟傅帅那种人别什么劲?这公子哥不比千金小姐好伺候啊!

就傅帅那样的,绝对是图一乐和,不就是走后门嘛!自己就当痔疮犯了在那忍着,等玩儿腻了,大家一拍两散。可比结婚再离婚痛快多了!

傅帅那种人,典型的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的玩主儿。他既然肯点房子泡男人,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要是早点想开,让傅帅把房子送给自己该有多好啊!

­操­,八十万啊!一场火全没了。想到这盖志辉竟对自己也有了些微的懊恼!

上楼后,盖志辉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傅帅的房门。

傅帅开门看见是他,微微一笑,只是问了句:“你来了?”

盖志辉也挺有礼貌地说:“坑都挖好了,我要是不跳,多不识抬举?”

那天晚上,盖志辉在傅帅的房间过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那么多潜水霸王啊~~~出来透透气吧 狂仔想念乃们

十六

早上去招待所的餐厅吃饭的时候,盖志辉看见碗里的豆浆还是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不能怨盖志辉矫情,昨晚关了灯的那点事,一般正常老爷们都受不了。傅帅也不知道从小吃什么长大的,特别持久,到最后小盖卖身求荣的那点雄心壮志,被粘腻的汗水与□冲刷得七零八落。

“怎么不喜欢吃?”傅帅端着餐盘坐到了他身边,发现盖同志苦大仇深地盯着那碗豆浆,立刻明白过来。

他将自己的那碗绿豆粥放到盖志辉面前,露出一副关心战友的神情。

“昨晚‘豆浆’喝多了吧?来,换换口味。”

旁边坐的那位是省团出差过来的一个参谋,估计跟傅帅是旧识,在那打趣道:“小傅,你对战友可是够关心的,将来拿出这个劲头对待姑娘,保不齐就是个情圣啊!”

傅帅还挺谦虚的:“我这还没到火候,总是被人拒绝,还得加强火力,加强火力,哈哈哈……!”

紧接下来就是男人之间关于“持久”、“火力”之类的讨论。

参谋听了乐得前仰后合,盖志辉听了脑皮一阵发紧。

食之无味地结束了早餐之后,盖志辉走路呈鸭子状,两条腿怎么也合不上。在走廊里,傅帅搂着他的肩膀说:“你这走路的姿势太撩人了,我现在就硬了。”

盖志辉半靠在他的身上说:“要不咱俩回屋把门一关,你把我整死算了。”

傅帅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说:“这事儿我批准了。”

不过傅帅也只能口头上过过瘾,盖志辉连着两夜被自己疏通,想腿脚利索地下乡走访,肯定不可能了。

傅帅终于掰弯了直男,心情舒畅,觉得自己也应该怜香惜玉点,就让盖志辉在招待所休息,他带着几名小战士下乡去了。

盖志辉也没拒绝,等到众人都走了以后,盖志辉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招待所对面的一家网吧,在一堆玩魔兽的小孩中间,用WORD文档敲了一封检举信,又用U盘拷贝了下来,去街边的打印社复印了两份,分别用特快专递邮到了师部和军委。

今天要家访的名单是盖志辉实现挑拣出来的关系户。其中有几个人明显不符合参军标准。不过家里门子硬,就想送到部队混几年,转业的时候再进比较好的企事业单位就容易多了。

按理说这几只肥羊是自己特意留出来的,现在就让给傅帅那孙子了。傅帅不会在乎那点礼钱的,不过碍着面子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自己检举信里的内容就算是落实了。最近上面正大搞军队清正廉洁建设,肯定发愁没有典型杀一儆百呢,自己也算是解了领导的燃眉之急。

就算师部的人想放姓傅的一马,那军委的也不好大发。他们老傅家只手遮天,那也得走走过场,给这个闯祸的儿子挪挪地方。

自己要求也不多,只要姓傅的离自己远点就成。昨晚上自己刻意的屈以委蛇想必大大地取悦了傅公子,也算解了他的念想。到时候,小军令一下达,估计傅帅自顾不暇,哪还能顾得上纠缠自己。

到了云开雾散时,他盖志辉把ρi股洗­干­净了,权当这两宿是人生历练。大家各就各位,该­干­嘛就­干­嘛吧!

姓傅的,这么的也算是便宜你了!谁让老子没能耐,要是杀人不用偿命,锯了你没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贴点~~ 先祝大家国庆快乐了

十七

傅帅不知道盖志辉敲的如意算盘,晚上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一看就是下乡走访时喝高了。

盖志辉心想:喝高了好,就怕你不喝。把醉醺醺的傅帅扶到了床上,看他睡过去了,就打开了傅帅的公事包瞧了瞧,里面除了走访的名单和手机、钥匙外还有三个信封。

用手一扒拉,­操­他祖宗的,里面的“礼”可够厚的!

想到要不是为了弄走床上那玩意儿,这几个信封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盖志辉真是心碎了无痕。

看来在部队里的历练还不够,这又赔夫人又蚀米的,就算弄走了傅帅,自己也赔大发了。

依依不舍的又摸了摸信封,高志辉才合上公事包,蹑手蹑脚地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许久,盖同志还在唉声叹气:“­操­,可惜了那钱了……”

接兵家访的工作暂时搞一段落了。本来他跟傅帅的任务不止这些,可是不知傅帅跟上面怎么协商的,后续工作都由后来的一位上尉接手了。

他俩美其名曰监督工作,其实就是Сhā着腰不­干­活的角­色­。

这就是后台硬的好处吧,不用付出什么辛苦,只要搭建好关系网,就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在部队呆久了,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到六点,盖志辉就醒了,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起来,半眯着眼睛在被窝里胡思乱想。

清晨,是盖志辉最茫然的时候。

爹前两天来电话了,说家里的房子又被淹了。他们家分到的房基不好,靠着村里的一条小河,平时还算好些,起码洗衣服打水还算方便,可要是进入了雨季就麻烦了。

今年雨量激增,河水越过河床,直逼到家里的炕沿了。幸好妹妹出嫁了,老两口去妹夫家里将就了一个月。等雨水退了,家里的墙面都泡发了。

潮气一时半会也不能散尽,结果老两口都犯了风湿病。

盖志辉心里着急,跟他爹说要不再买一块地重盖间房子吧!钱不够,他有。

他爹说:“哪那么矫情,你爷爷还不是照样住过来的,你那点钱还得留着买房子娶媳­妇­呢!”

盖志辉没有再说下去,是呀,自己这点钱现在连买间商品房的厕所都不够,城市里的姑娘,没房子谁会跟你结婚啊!

按理说自己是乡里唯一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还是部队的军官,有多少相亲羡慕着爹,可谁知道就这么个金凤凰,连给自己的爹一个舒适­干­净的家的能力都没有。

盖志辉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又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阵的茫然。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盖志辉披着衣服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傅帅。

傅帅今天没穿军装,而是一身利落的运动装还配着副蛤蟆镜,一副准备出游的架势。

“你可够懒的啊,赶紧穿上衣服,我们去九寨沟玩玩。”

这就是土凤凰跟真金龙的区别,傅帅活这么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一觉醒来,却对前方的路无所适从的时候?恐怕人家公子的字典里从来都是恣意妄为,快意人生吧!

盖志辉再次觉得自己那封检举信是多么的锄­奸­铲恶,正气凛然。

不过现在时辰未到,报应未来,自己没必要跟姓傅的撕破脸,顺着这个傻Ъ的意,旅游又不用自己掏钱,何乐而不为呢?

换衣服的时候,傅帅并没有出去,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小盖­祼­ 露的肌肤。

边看边评价:“亲爱的,你的身材是我见过最完美的,黄金比例啊!”

盖志辉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心中暗骂:“­操­,老子明天就拿猪油当水喝,弄个肚子出来,把黄金贬贬值。”

换衣服期间,难免揩揩油,盖志辉屏住呼吸跟姓傅的亲了一会嘴,又让他揉捏了两下屁 股蛋子后,总算是换好了便装。

出了招待所的大门时。门口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从驾驶室的车窗里探出一红­色­马毛脑袋:“哥,你们能不能快点!”

盖志辉认得这脑袋,是那个在山上练擀面杖的主儿,叫什么红军的。这时,他又瞄见这里还坐着个耷拉脑袋的人——高晓宝。

盖志辉有些发怔,这是什么组合啊?冤孽四人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真的 火星没撞地球 但是圣斗士狂仔实现了一日双更 预知详情 请打分 留言 三克油~~~

十八

看这架势,这趟旅行也不怎么省心。

进了车以后,盖志辉跟傅帅坐在后面,那个叫傅红军的跟高晓宝坐在前面。盖志辉闭目养神,傅帅拿着相机不时照着窗外的风景,整个车厢里就剩下马在叫了。

一路上傅红军不断拿话逗着晓宝,小孩不爱搭理他,他就指使着孩子一会拿矿泉水,一会拿毛巾的。

最后那小孩不耐烦了,把手帕往红军的脸上一扔说:“你当自己开火车呢?哪来那么多汗!”

红军瞪起了眼睛:“又跟我扎刺了是不是?要是不愿意,你给我立刻从车上滚下去。”

不知晓宝有什么短处落在了那个混人的手上,这么被人奚落也没有吭声。

盖志辉微微掀起眼皮,看见晓宝的耳朵都透着红­色­。恰好晓宝抬头从后视镜里瞄见盖志辉在瞅着他,小孩狠狠地挖了盖志辉一眼。

盖志辉倒也没恼火,反而升起与晓宝同病相连的革命情怀。

故人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算是现代化的筑路工程也难以让崎岖的山路变得平坦顺畅。

绕着盘山道时,望着车窗外的悬崖峭壁,总有一种车悬半空的感觉。

不过那个傅红军显然驾轻就熟,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好不容易开到一段平坦开阔的地带,他就把车停在路边让众人下车解手。

盖志辉眼尖,眼见着傅红军拉着高晓宝那孩子往密林子里钻。

傅帅顺着盖志辉的眼光望过去,暧昧地凑到小盖的耳边说:“怎么?你也想打野战?我虽然不好这口,不过为了我的小辉辉就勉为其难吧!”

盖志辉吓得尿了一半就断水了。

“别!我还是喜欢在床上,你火力太猛,上会好像腰抻了,坐着都疼!”

傅帅嘿嘿的在那坏笑,连亲了盖志辉好几下,盖志辉强忍着才没躲。

坐车时间长了,浑身都发麻。

趁着等密林子里那辆位的工夫,两人都四处转了转。

傅帅发现一条小河里有许多水草和癞蛤蟆后,就在那拿着照相机进行诡异的艺术创作。

盖志辉一个人先往回走。

离老远,他就看见一个人半开着车门,不知在驾驶室里鼓捣着什么。

等走到近处才发现是晓宝。

他随口问道:“回来啦,傅红军呢?”

正全神贯注抠弄着什么的晓宝顿时浑身一得瑟,转过来的脸惊恐万状。

十九

就是喊一声,至于面目表情这么夸张吗?

盖志辉暗生疑窦。走到近前一看,好家伙!小崽子正拿把随身小剪刀准备卸刹车呢!

在这种险峻崎岖的山路上,开着一辆失灵的汽车,后果可想而知,就算007附体也得飞下悬崖凉快去。

这崽子太毒了!明明是傅红军造的孽,他却想拉上一车的人陪葬!幸好他发现的及时,电线刚被拽出来,还没下剪子呢!

照盖志辉的意思,应该上去就狠扇崽子几个大嘴巴,可是他看着晓宝有些凌乱的衣服,脖子上一块紫青的印记,手怎么也举不起来了。

高晓宝模样不错,是个挺­精­神的小孩,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眼睛,透着一股少年无知者无谓的莽撞,对于傅家兄弟那种变态来说,的确够撩人的。

可现在那眼睛里盛的是满满的绝望,就好像被扔进狼群的狗崽子,临死前也要露出自己的小牙,玩命地咬上那么一口。

看那架势,要是靠前一步的话,那把小剪刀就得Сhā进自己的肚子里。

盖志辉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下孩子的三观,得分清阶级敌人才能进行斗争啊!

“晓宝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

“后果?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傅红军那畜生肯定不会放过我,还总拿我爹要挟我,我他妈豁出一条命陪他见阎王,大家都落得个清净!”

“你倒想得挺开的,你嗝屁了,你爹怎么办?”

听到着,孩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盖志辉抽冷子抢过了他手里的那把小剪刀,照孩子的脸上使出全力抽了几巴掌!

晓宝没防备,被抽的打了好几下趔趄。

“你觉得自己不错吧!挺有种的啊,说到死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爹得什么样?为了让你参军,你爹恨不得磕死在我面前,你要是没了,我看你爹都能疯!”

晓宝有点被盖志辉镇住了,可还是略不服气地瞪着他:“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是你,被那帮禽兽……那……那样,看你能怎样!”

盖同志暗想:“­操­,我倒是没被那样,可是被这样了。”

不过,虽然小孩挺可怜了,犯不着抖搂自己的丑事帮他心理平衡。

“晓宝,我比你痴长几岁,也是农村里出来的。傅家兄弟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就是人渣,为了人渣去死,你说你缺心眼不?要报仇解恨,就得先好好活着,找准了机会,再弄他们个万劫不复,那才叫解恨呢!”

盖志辉琢磨着先把自己划归到晓宝一个阵营里来,跟小孩弄出点革命感情,不然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一会再冒点虎儿,自己的小命整不好就得交代了。

晓宝狐疑地打量着盖志辉,估计心里揣度着,这位怎么背后给自己的战友使坏,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饼!

一看小孩不信,盖志辉­干­脆说:“你还记得山上的那把火不?其实是我放的,为了救你,我可是差点吃了官司,你可得对得起我的这番苦心啊!”

听到这里,晓宝终于微微动容,看来是有些相信盖同志了。

“晓宝你先回来啦,红军呢?”

这回换盖志辉吓得一得瑟。

傅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盖志辉不动声­色­地把剪刀揣进自己的怀里,有手指头捅了捅晓宝:“问你话呢,说啊!”

晓宝别扭了一会,梗着脖子说:“在林子里拉屎呢!”

等傅红军哼着小曲从林子里出来后,四个人又上车开始了旅程。

在车上,傅帅边摆弄相机边问:“刚才远远看你们俩聊得挺起劲,聊什么呢?”

盖志辉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傅帅,看他只是在专注地看着回放的照片,就尽量放平语气:“瞎聊呗,问问他家包了多少地,他这当兵一走,估计他爹得累坏了……对了,刚才照的照片有好看的没?”

傅帅抬头看了看他,将手里的相机抵到盖志辉的面前。

必须承认,傅帅的摄影技术真是一流,光线和角度都是非常专业。

只见两只正在□的癞蛤蟆正在一团纠缠的水草里翻滚,浅浅的水洼被泛起了一层水花,甚至有一串水珠高高串起,仿佛是喷­射­的激|情一般,动感十足,恶心感也十足。

看到盖志辉厌恶的表情,傅帅开心地笑了:“怎么?不喜欢?这才叫艺术呢!美的东西,人人都会欣赏,俗!只有从极丑之中挖掘出来的美,那才叫真正的美学呢!”

这套艺术家的理论,盖志辉似懂非懂,不过也吧唧出点味道来。

他抬头看看前面做的两位,然后压低声音对傅帅说:“在你眼里,我该不会跟这癞蛤蟆一样,丑陋中孕育着美丽吧?”

傅帅莫测高深地看着盖志辉说:“你倒没那么复杂,不管内里和外在都够庸俗的。”

盖志辉的脸冷下来了。他倒不是在乎着傅帅的表扬,不过合计着自己连只蛤蟆都不如,姓傅的骂人不带脏字,真是缺的八辈子的祖德!

突然,傅帅的手覆到了盖志辉的裤裆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不过够俗的人,才能品出人的味道,你的味道挺冲,我喜欢。”

盖同志赶紧把他的手扒拉开,心里苦笑,自己­干­嘛这么有味道,招了这么大一苍蝇。

突然,他发现晓宝一直用后视镜瞄着自己,更是死命地盯着傅帅的那只护裆的手。等发现盖志辉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释然。

盖志辉暗自恼火,看来自己也他妈让人当参照物,寻找到了心理平衡。

现在那个晓宝绝对不能拿自己当外人了,全是被压迫的劳动人民。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中秋节快乐~~~~~~~~~~~~~

二十

盖同志剩下的路程就没正眼看过前面的高晓宝。那孩子也够招人烦的,只要跟盖志辉有眼神的接触,就摆出一副意味深长,嘲弄十足的嘴脸。

盖志辉有些心慌了。这个高晓宝是要进部队的,一个师里四个团,全是大老爷们,一天闲得五脊六兽的,也培养了点嚼舌根子的爱好。如果高晓宝到时候顺嘴胡咧咧,自己的军旅生涯可要彻底的交代了。

要不车飞下去得了,一了百了!

盖志辉忽然有点理解高晓宝刚才的举动了,人啊,逼到了那个份儿上真容易玩命。

突然,车体一阵的晃动,紧接着窗玻璃被大小不一的石块打得啪啪作响,

傅红军连忙踩了刹车,可车就像被放在了簸箕上似的,晃个不停。盖志辉直觉得自己的上下牙都在来回的磕碰。

“大家别动,这是地震!”傅帅突然大喊一声。

伴随着他的喊声,一块巨大的山石“轰隆”一声砸到了车头之上。

平时看着挺厚实的吉普车就跟玩具似的被砸得窜了一窜。

也算他们四个倒霉,车正好行驶到一个拐弯处,车身的一小半都悬在崖边,而那块石头反而成了救命石,将车子定在了半空中。

这时,大地似乎慢慢回复了平静。而车里的四个人彼此环顾,谁也不敢挪动半分了。要知道,现在就算放个屁,搞不好都能把车崩到山涧里去。

“­操­他妈的,哥!怎么怎么办啊?”

傅帅紧绷着脸,掏出了手机准备打求救电话,可是却发现手机一点讯号都没有,而其他人的手机是摆设一个。

看来只有等人路过才能发现他们了。

“大家别慌,刚才的地震级别不小,有关部门肯定会派人检查路况。咱们只要别动,静静的等行了。”

傅帅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关键的时刻比他那个土匪弟弟强多了,有点山崩不愧于­色­的胆识。

不过他的话安慰他弟弟行,盖志辉心里想得却是如果一会再有余震的话,搞不好一车的人都得掉到万丈深渊里去。

他尽量稳住身子,只是伸着脖子察看了一下他们的状况。

突然,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晓宝的位置最幸运,因为车是斜着出去的,而晓宝又坐在了前面,所以他的位置只要打开车门就能跳到大道之上。然后剩下的三位连着车就可以下去歇菜了。

老天爷该不是帮着这孩子吧?这可比他设计的同归于尽妙多了。

晓宝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在车门跟大道上来回的转动。

盖志辉吓得连忙说:“傅红军快拉住高晓宝!”

傅红军不明所以,不过条件反­射­地抓住了晓宝的手腕。

不过下一刻,那两兄弟也明白了盖志辉的意思。

“你他妈想自己一个人跑了?没门!老子把你的胳膊拧折!”

盖志辉手里没有迫击炮,不然能立刻轰了那颗红毛的脑袋。高晓宝那崽子是个倔脾气,来劲儿了就不要命的主儿。傅红军这么说,不是生生的在那蹿火吗?

果然晓宝瞪起了眼睛说:“你拧啊!信不信我在车里蹦上一蹦,让你们这帮人渣都摔死算了!”

高志辉连忙高声说:“晓宝说得好!太替哥哥解恨了!这帮孙子也有今天!咱们不用再顾及他们什么了!不过为了他们送命可犯不上啊!咱哥俩还得会回去喝你爹的践行酒呢!”

盖同志嘴里谄媚着,暗暗用手指头捅了捅身边的傅帅。

傅帅缓缓地开口了:“红军,你先把嘴闭上。高晓宝,你不用着急逃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红军之前是对不起你,如果能逃过这一劫,我会弥补你­精­神上的损失的。”

盖志辉立刻不失时机的接道:“给多少?少了就别说出来丢人了啊!”

傅帅瞟了他一眼说:“100万。”

“你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盖志辉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纸和笔来,递给了傅帅。

傅帅也没犹豫洋洋洒洒地写了欠条。

可晓宝也不­干­了:“谁喜欢你的臭钱,你弟弟做的事儿都应该枪毙,一百万就想了结吗!”

现在高晓宝在盖同志眼睛里就是上帝,上帝瞪眼睛了,他立刻附和到:“对,光钱能解决问题吗?你让你弟把他犯下的罪状写下来,如果以后再缠着晓宝,那咱们可就法庭上见了!”

傅红军听到这,气得青筋直跳,不过这个霸王倒是很忌惮他的哥哥,说闭嘴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过当盖志辉递过来纸币的时候,他却不肯接过。

傅帅皱了下眉头说:“红军,我念你写!”

傅帅用词也够狠的,把他弟弟非法囚禁,人身伤害什么的勾当都一一的罗列出来。

盖志辉把到手的两页纸递给了晓宝,还啧啧地说:“你看,你以后不用被他们要挟了,还有钱了,100万啊,够取10个老婆的。”

晓宝接过了纸,低头想了想说道:“好,我不动。不过不是因为钱,盖志辉,你跟他们不一样,我高晓宝是不会害了好人的。”

接下来,车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静。山坡上不时小石子滑落,敲打在车盖上,让人心惊­肉­跳。

虽然达成了共识,可是傅红军还是紧张地紧紧握住了高晓宝的手。盖同志说服了晓宝后,虚脱地靠在椅背上,可刚靠一下,又想起了重心的问题,又僵着身子拼命地往前靠。

整个车里,表情最轻松的还得算是傅帅,居然举起了相机给盖志辉拍了起了照片。

盖志辉真想踹他两脚:“都什么光景了?您还照得下去?”

傅帅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万一下去了,我也得留个念想,下辈子好再找到你啊!”

盖志辉想了想说:“你也得给我写个凭证,以后别纠缠我,另外再搭个几十万,不然我也要开车门先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来了 ,全去鬼门关了

二十一

不过盖志辉的威胁显然没晓宝有力度,傅帅瞟了他一眼后,压根没搭理他。

接下来时间好像是凝结了一般,四个人如坐针毡,各自大眼瞪着小眼。

大概过了2个多小时,盖志辉首先听到了有人隐约的叫喊声,原来是有搜救队在公路上巡视到了这。

营救队员用长钩子固定住了汽车,然后用把救生梯送了过去,让车里的人趴在梯子上再收回去。

晓宝在车里固定好了后,就从车门里出去了。盖志辉和傅帅,傅红军三人依次趴到了梯子上。

盖志辉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点恐高。

也不能怪他怂蛋,透过悬空的梯子,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真有一种如履薄冰的错觉。山间的气温下降得很快,空气又潮湿,冰凉的梯身上甚至有种湿滑的感觉。

盖志辉一个农村的孩子,加之每年都回家帮爹务农,手上的粗茧子就没断过。现在就凸显出劳动的伟大与光荣了,就算有些湿滑的梯子也是稳稳地抓住。

不过他身后的傅帅偏偏在着要命的关卡,还不忘摆弄他那个照相机,估计想拍个半空的苍凉什么的,光顾着取角度了,手下一滑,身子居然半斜着滑了下去。

站在路边的人们全都吓得大叫出来。

盖志辉回头一看,只见姓傅的是相机也扔了,两手正死命地抓住梯子吊在了半空中。

傅帅那手还没茧子,眼看就不住梯子了,营救队员拼命地收着梯子,可估摸着也来不及了。

盖志辉在那一刹那,真有些犹豫,多好的机会啊!这个玩意掉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可心里这么想着,手还是伸了过去,牢牢地抓住了傅帅。

姓傅的这几年也不知道吃什么了,由拖布头变成了死木疙瘩,这个关节沉得可真要了命!坠得盖志辉也慢慢地往下滑。

傅帅死死地抓住了盖志辉,那张从来都是无所谓的脸终于显出了一丝的慌乱。

就在小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梯子终于被收了回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傅帅拽了上来。

脚沾地的那一刻,盖志辉只想爬在地上拥抱一下大地母亲。

有个消防队长对盖志辉翘了下大拇哥说:“哥们,真是好样的。”

盖志辉接受了表扬,习惯­性­地挺直了胸膛,咧嘴得意的一笑。不过当他眼睛瞟到了刚刚九死一生的傅帅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时,又狠狠地瞪了回去。

刚才自己真是够缺魂的,为了这么个东西差点把命搭进去,值吗?

经过这么一出夺命飞车,谁也没了去九寨沟的心思。四个人做在一辆救助队的小面包车里下了盘山道,去了附近的村落。

打从汶川地震那场浩劫后,当地人是闻震­色­变,司机也不肯冒险开回去。

谁也不知道一会还有没有余震,就算是赶路也得找个开阔地带避一避。

等车停在了村外农田的中间的土路上后,司机跑去村里找亲戚,大家就在车里休息。刚才惊魂的一幕将车里四个人的体力耗尽了。于是都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傅红军的睡相比较差,不时地将脑袋往晓宝的肩膀上靠。给晓宝烦得不行,­干­脆从车后拿了条毯子,打开车门跑到一处树荫底下,铺好了毯子后,舒展着身子美美地睡了起来。

盖志辉也早就打起了呼噜,睡得嘴角淌哈喇子。傅帅坐到了他的身边,眯起了眼睛紧盯着睡得跟死猪似的小盖,然后伸手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当盖志辉醒来的时候,傅帅彻底地明白了什么叫水漫金山,那哈喇子把整个肩膀头都弄湿了。

盖志辉揉了揉发麻的腮帮子,尴尬地辩解:“你也睡得太死了,不会把我脑袋扒拉到一边去啊!”

傅帅先是冷了一张脸,玩了一把眼神的威慑,忽然将脸凑过去用舌头下流地舔了下盖志辉的嘴角。

“恩,甜的,没事,流到我身上我喜欢!”说玩又重重地亲了盖志辉一下。

小盖擦了擦嘴巴,再次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底儿朝天!

手真J巴欠! 伸手拉那一下­干­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着急去上班 先把四位弄上来 晚上接着更啊

又更了点 算是补齐一章 大家打负分的时候慎重点呗 狂仔家是三代贫农 攒点分儿不容Q_Q

二十二

傅红军正好也醒过来,回头正还看见他哥在那啃嘴玩儿呢!冲他哥一翘大拇指:“哥,还是你风流,刚才差点摔成­肉­饼,睡一觉就有心情扯淡了。”

盖志辉闻言猛地推开傅帅,磨着牙缝说:“我现在可是你救命恩人了,你也差不多点,别让我当众丢人。”

要是往常,傅帅绝对好好奚落逗弄小盖一番,可今天听了小盖的话,纵容的一笑,转身坐到了前排去。

可傅红军被他哥却勾搭出兴致来了,四处划拉晓宝的踪影。

发现晓宝在树荫下休息,就撇着嘴角走了过去,弯腰逗弄着孩子。

看晓宝故意不睁着眼睛搭理他,就效仿起他那个流氓哥哥要去跟晓宝亲嘴。

盖志辉和傅帅离得远,看不真切,只是见红军伸手去抱晓宝将脑袋凑过去,下一刻就听见傅红军惨叫一声,在原地直蹦。

盖同志不用看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准是让晓宝给咬了。

估计红军弟弟这两天香­肉­吃得挺顺口,将自己在悬崖边写字据的事情忘在了九霄云外。现在毛驴子已经卸了嚼子,还能受红军弟弟的闲气吗?

“你弟弟的口条估计没了,你怎么也不看看去?”盖志辉看傅帅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顺嘴问道。

“他没那个本事还非要揽个硬货,我没那个闲工夫给他擦ρi股。”

发现盖志辉露出“你怎么能这样”的神情,傅同志又深情凝望地补充了句:“要是你的话,我肯定一管到底。”

小盖算是把这位看透了,整个一亲情淡漠型。

那个傅红军很明显对他这个大哥崇拜得要死,对傅帅的话是言听计从,估计玩男人这口都是拷贝于他哥。可这个当哥,却并不怎么待见他弟弟,甚至抱着看笑话的心理等着看傻弟弟的笑话。

不过再琢磨下傅帅的话,还能品出点别的味道来:“不是,合计着我是个软货呗?顺您老人家的牙口吗?”

傅帅笑了:“你真想听?”

盖志辉严肃地点了点头,自己这么招烂桃花也得弄个清楚啊!

“我一直坚信­性­格决定命运。你跟那个高晓宝虽然都是农村孩子,但是确实截然相反的­性­格。在断崖边,如果当时的人换成傅红军跟高晓宝的话,我相信那小子不但不会救红军,反推一把也难说。

你这个人总的说来,小事上市侩,能贪便宜的机会绝不放过,大事上又游移不定,不够心狠手辣,这辈子除非遇到贵人,不然估计没啥大出息,捏住你的软肋,就能玩你一辈子。”

这话简直是□­祼­的人身攻击。盖志辉气得手都直哆嗦,感情就是自己一直表现得太软弱了,才让人吃顺口了,看来这年头男人缺钙真遭人欺负啊!

盖志辉决定开始雄起,让傅帅知道知道,他盖志辉也是根响当当的硬骨头。

“不过……傅帅话锋一转,“你的命还算是好的,总算是遇到贵人了。我傅帅恩怨分明。既然这次你救了我,我肯定会想办法还上你的人情。等回去后,我会找人帮你调军阶,估计正营级应该没问题。”

听到这盖志辉的眼睛亮了。这次市政府给他们师划了块地,师部的领导决定盖几幢家属楼,然后按福利算以低于市价一倍的价钱卖给师里结婚的军官。

但是狼多­肉­少的,分房的级别正好卡在正营级那个档儿上。如果自己能赶在分房前调成正营级,然后再跟医生女友把结婚证一领,那房子简直跟白得的一样!

困扰自己多时的房子问题似乎在这一刻就要迎刃而解了。

盖志辉忍不住要喜形于­色­,可他忽然想起傅帅刚才的那套“软肋“言论,忽然心生警惕。

“我先谢谢你的这份心了,不过我就是一个农村兵,一穷二白的,别人帮我,我也没什么可回抱给别人的。帮我就是白帮啊!”

傅帅扑闪着跟他表妹一样明媚的大眼说:“我帮你完全是自己死乞白赖,上赶子的,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盖志辉琢磨着也对,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傅帅好惦记了,是他傅帅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非要帮助自己,那就别客气了。

要是不让人家报恩的话也太不人道了!

如果到时候姓傅的心里不平衡了,大不了让他再压着自己睡上几个晚上,反正已经是衣湿不怕雨淋,忍几个晚上换来套房子太他妈划算了!”

盖同志的小农意识占了上风,已经将傅帅管关于“­性­格决定命运”的那番话统统抛在了脑后。

傅帅用眼神在一旁熨烫着盖志辉露出的肌肤,欣赏着他那明明喜出望外却偏要假装深沉的表情,越看越觉得招人,像这样的,就得让男人压在身底下狠狠地稀罕,自己都提醒再三了,人家还偏偏往里跳,那就别客气了。

要是不让人家跳的话也太不人道了!

车里的气氛逐渐融洽下来,可车外却已经快要血流成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爆发了小宇宙 偶的那个能量啊 会不会枯竭捏

二十三

晓宝没了顾及,抡起拳头跟傅红军厮打在一起。红军小弟弟发型挺霸道,可惜单挑起来就一软脚虾。让晓宝骑在身上开打。

可红军弟弟被打得直不起身来,偏偏嘴里还在那叫板:“你来啊,接着来啊!打不死我就有你好看的!”

盖志辉心想:别说,多刺激几下,高晓宝虎了吧唧的,再多刺激几下还真备不住把人给打死。既然人家当哥哥的已经放软身段,变相地跟自己赔礼道歉了,那他也该投桃报李,给人家的弟弟解解围。最主要的是,再打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晓宝那一根筋的孩子。对于这个小老弟,盖志辉还是蛮心疼的。

于是盖志辉连忙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抱住了晓宝,将他拉到一边,先小声的教育了晓宝一通,又义正言辞地训斥了傅红军,既然写了字据就要照章办事,另外别忘了快点把100万汇给晓宝。

说到最后,盖志辉都有点佩服自己了,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事事处理得妥帖。

傅红军是杵着挨骂的人物吗?正要接茬跟盖志辉瞪眼睛,结果瞄到他哥在车里使的一个眼神儿便乖乖地闭嘴了。

四川的征兵工作就这么轰轰烈烈地进行完了。盖志辉很满意,毕竟无产阶级的俩难兄难弟获得了全线的胜利。

当然也有些小遗憾。比如傅帅那孙子当初在断崖边玩儿文字游戏,字据上只写了100万。

结果到给钱的时候,数目倒是对,就是币种换了——10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等于75962.1486元!

晓宝倒是没啥反应,盖志辉气得对傅帅晃手指头:“你这个人真没劲!”

他弟弟见不得别人说他哥,翘着贴OK绷的鼻子说:“7万人民币,知足吧!这可比俱乐部里的鸭子来钱儿快多了!我哥人品好,要是我­干­脆换成卢布得了”

高晓宝那根傲骨这时候又冒出来了,听傅红军这么一说,梗着脖子把欠条撕得粉碎扬在了傅红军的脸上。

给盖志辉心疼得不行,直拉着傅帅非让他再补一张不可。傅帅搂着长吁短叹的小盖说:“人家的钱都不心疼,你就省省吧!”

盖志辉一琢磨,也对,这钱也不是给自己的,跟着瞎­操­什么心!可就算是这么开解自己,还是甩给高晓宝好几个白眼仁。

个败家玩意!钱送上门都能踢飞的货!

可在高晓宝的心里,这位盖志辉确实一门心思向着自己的好大哥。

返回部队那天,硬是从新兵营的队伍里跑到盖志辉面前,一脸难舍难离的问以后是不是盖志辉当他的教官。

盖志辉理解晓宝的心情,从家乡投入到部队了,环境的变化难免让人心生不安。这些他都经历过,于是便笑着安慰了小孩一番。

等上了火车时,傅帅板着张帅脸问:“高晓宝他爹给了你多少好处?”

盖同志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没人留意他俩,便压低声音说:“他们家都穷成那样的,得是什么样的人还能伸手要钱?你少埋汰我啊!”

傅帅闻言翘了翘眉毛:“没收钱还对高晓宝那么好,你该不会跟我上完床就感染得喜欢上男人了吧!”

跟男人发生了关系,一直是盖志辉人生中无法消融的痛,简直成了他的死|­茓­。被傅帅这么一奚落,立刻串起火儿来,飙开嗓门怒喊一声:“你打小还跟你弟弟一块睡呢!那你怎么没被传染成一头猪!”

本来几个组织新兵拉歌的老兵正在那起着调子喊一二呢,被小盖这一声震得全没电了。

一车厢的新兵全瞪着眼睛看着两位长官。

盖志辉尴尬得不行。傅帅一脸正气地说:“盖志辉同志,就算我们俩的私底下有些不愉快,你也不能在公共场合侮辱我的家人,你有没有注意过影响?你就是这么给新兵树立榜样的吗?”

盖志辉自知理亏,被训斥得脸青一块红一块的。两人谁高谁低真是立见分晓,在新兵面前的威信荡然无存。

一路上的大事小情,新兵蛋子全找傅长官汇报,盖志辉简直挤是一摆设。不能怪小孩们势力。盖志辉那一嗓门成功地帮助他塑造了公私不分的小肚­鸡­肠形象,谁也不愿意摊到这样的上级,自然有是多远就避多远。

盖志辉作为技术­干­部,平时除了组织战士们劳动,就再也没有带兵的机会。现在难得有了过瘾的机会,却因为傅帅那厮儿白白错过,心中的懊恼不亚于撕了100万日元的支票。

而傅帅呢,在盖志辉吼了那一嗓子后,似乎又恢复了好心情。笑容满面地在车厢里活跃气氛。

等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他故意趴在盖志辉耳边说:“我不是猪,是龙,有粗又硬的‘龙’。”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0点前贴 怎奈打字太慢!!

二十四

关于龙的传人的话题,俩人并没有深入探讨下去。

不过盖志辉心里是不服气的。男人在这方面都爱一较长短,就算现在小盖宝刃未开,剑藏鞘中,他也觉得自己这方面不能差哪去,平时自己在被窝里搓点手活儿时,也特别持久,量也够足,就算不是龙也得算是蛟了吧!

等回去的!……

可能被男人蹂躏过的原因,盖志辉觉得自己对女人的渴望更加的形象具体化了。

医生女朋友­干­瘪的身材也在饥渴的想象中丰满得珠圆玉润。这些时日,两人就靠不咸不淡的短信联络感情。这回房子就着落了,看来回去必须要质的飞跃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伴着火车的长鸣声,盖志辉真想高歌一曲《我的未来不是梦》。

不过等新兵运到之后,盖志辉所在的师就进入了新兵封闭训练期。整个师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能请假外出。

眼看着女朋友的电话里的语气越来越冷淡,盖志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趁着午休的间歇,盖志辉一个人溜回寝室准备加温一下感情,可刚掏出电话拨出号码,傅帅就进来了。

“给谁打电话呢?”

“哦,没打电话,查询一下手机欠费……你怎么么回来了?不是开会吗?”幸好盖志辉反应快,立刻按了挂断键,同时心里暗自恼,大忙人怎么回来了?

至从回到部队后,傅帅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常驻在师部,听小道消息说,傅公子又要高升了。

本来盖志辉还担心自己的告密信让傅帅下台了,听说这个消息心就落地了。到底是树大根深,啥事没有!

要早知道傅帅肯帮自己调军阶,打死他都不能发那封信,就算发也得卸了磨才杀驴不是?

傅帅进屋的时候顺手就把门反锁上了,回身做到了盖志辉的身边,搂住他的腰说:“连着开三天的会了,没什么大事,我装病回来了。”

边说边解小盖的裤子。

俩人不腥不臭的那点事儿一直没断过,虽然回来后,傅帅并没有回来住过几天,但总会见缝Сhā针的找些时间来互通有无。

盖志辉最烦的是“­肉­龙入洞”。如果不来最后那么一下的话,男人间单纯的摩 擦还是可以忍受的。

有着­肉­ 体温度的摩擦与口腔里湿润的吮吸,是那么点让人沉醉的糜烂。

起码自己每次能坚 挺10分钟的记录,到了傅帅的手里就大大的缩水。小盖总是第一个喘息着将热 液喷薄在傅帅的手里。

这次也不例外,褪下裤子不到5分钟,半躺在傅帅的腿上,小盖下面就已经泄洪开闸了。

盖志辉脸­色­潮红地大口喘气,绯­色­迅速蔓延进半解的衣领中。傅帅的舌头一路乘胜追击,不一会就舔弄到了盖志辉的肚脐。

盖家老太太生盖志辉的时候没去医院,是村里的接生婆在土炕上接生,接生手法糙了点,脐带结扎得突出了一块,圆溜溜的,倒也别致。

傅帅特别爱舔弄那里,有时甚至用犬牙细细的啃哧。

每当这时,小盖总有一头饿狼趴在肚子上,随时都要开膛破肚的战栗感。特别是舌尖与牙齿的交替刺激,直窜到下方,激得刚刚疲软下来的那一根立时进入战备状态,屡试不爽。

看着盖志辉下面有立起来了,傅帅熟练地将他翻转过来,将被子塞到肚子下面。用手指试探着盖志辉的后门。

盖志辉挣扎了起来,喘着气说:“不行,我下午要去协助三团训练新兵,得站3个小时呢,你饶了我吧!”

傅帅死死地压在了盖志辉的身上,用自己的那根在盖志辉的臀缝间磨蹭了几下,咬着耳垂说:“那我怎么办?忍不住了。”

盖志辉也能感觉到,戳着腿根的­肉­头都是湿的,估计是跟自己的大腿拉起了黏涎。

傅帅该说不说,有点进步,现在在床上跟盖志辉走的是民主路线。在里面还是外面,能给盖志辉点发言权。只要反对的理由充分还是能采纳的。

“要不你给我吸出来吧?”说着,傅帅拽起了盖志辉就要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腰部按。

盖志辉还是挣扎着不­干­,中午吃的是炖鱼,盖志辉贪嘴,吃了一整条小河鱼。要是现在含着那玩意,估计都能吐出三条来。

最后民主之路算是到头了。傅军官硬是捏开了盖志辉的嘴,来了把焖咸鱼。

等盖志辉吐出嘴里的白­色­黏液,郁闷地发现自己居然没吐,习惯真他妈伟大。

跟傅帅鬼混完,盖志辉整理好了衣裤准备去三团报道。

傅帅倒在床上懒洋洋地说:“那个叫高晓宝的是不是分到了三团啊?”问就问吧,尾音拉得特别长。

盖同志心里想:也真够没劲的,你说三男人之间还非得整点酸啊醋啊的,那高晓宝要是长出一对大­奶­子,自己倒是能考虑考虑。

回了三字“不知道”。盖志辉戴好帽子就出发了。

关门的时候,一声冷冷的“哼”被阻隔在了门板的里面。

搭了运菜的顺风车来到三团的大­操­场,远远的就看见一群新兵蛋子在板板地站着。

三团的王连长正拎着卷尺在那量着新兵的站姿胳膊呢!

这几年训练新兵有愈发BT的趋势,老兵将自己刚进军营时的血和泪,加入点因地制宜的改良创新,再如数灌给新兵崽子们。让他们知道BT是怎么练成的。

带兵的事儿,按理说轮不到盖志辉,可是正好南边调防,抽调了十几名­干­部,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人手不够,小盖就滥竽充数来撑撑场面。

看到盖志辉过来跟王连长打招呼,有个新兵晃了晃,直冲盖志辉挤眼睛。

王连长眼尖,大喝一声:“高晓宝,你眼睛抽筋啊!是不是还想再跑十圈­操­场?”

作者有话要说:先贴点 以激励自己明天把本章的下半身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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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热气腾腾地出炉了 请大家慢慢吮吸品尝

25

这下不用倒霉孩子挤眼­色­了,盖志辉想不瞧见他都难。

小孩进了军营后,身形较以前黑瘦了一圈,估计是被这帮子老兵们­操­练的。盖同志瞟了他一眼之后,就没再理会他,像模像样地指导起新兵蛋子来。

晓宝见盖志辉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讪讪地收起雀跃的笑脸。

等到解散的时候,别人都是呲牙咧嘴地往宿舍走去,只有高晓宝磨磨蹭蹭地走在了后头,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盖志辉。

盖志辉叹了口气,冲晓宝挥挥手,破崽子还端起架子来了,歪着脖子气鼓鼓地走了过来。

盖同志也没客气,照着小孩脑袋来了一下子:“怎么?睡落枕了?脖子扭不过来不会正眼看人啦?”

晓宝这么不甘愿地转过脸来说:“我没你手机号码,新兵又不让出营,我没法去雷达站找你。”

“找我有事?”

“我爹寄来了自家酿的豆瓣酱和米酒,特别嘱咐是给你的。”

盖志辉想说不用了,可转念一想,人家老爷子千里迢迢地搭着邮费运过来了,别伤了人家的心。于是便欣然收下。

然后拉着晓宝去福利社买了几瓶鱼罐头和面包,在空无一人的学习室里,启开罐头,就着沉着米渣的白酒,用面包蘸着豆瓣酱,跟晓宝来了个把酒言欢。

晓宝别看年纪小,酒量还不错。不一会的工夫,一矿泉水瓶的白酒都进了两人的肚子。

喝着喝着,盖志辉发现晓宝的俩眼喝得发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喝酒不小心洒在了衣服前襟上。他顺手把衣领的扣子解开,用手随意地抹了抹前胸。

刚抬起头,就见一团黑影袭来。躲闪不及被贴了个正着。

顿时血管里的酒­精­开始翻腾起泡泡。

一个念头将盖同志砸在了那里——­操­,高晓宝在亲自己,而且是伸舌头的那种亲法、

这崽子真喝高了?还是他妈让傅家老二彻底玩儿弯了?找下酒菜都找到自己的嘴上来了!

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学习室的门忽然被人拉开了。

盖志辉猛地推来晓宝,定睛一看,门口立着的不是别人,傅大少爷是也。

好家伙,看姓傅的脸­色­­阴­得跟泼了墨汁似的。死盯着被捉­奸­成双的俩人,盯得人心都一阵颤悠。

盖志辉结结巴巴地解释:“他自己扑上来的,不赖我……”话说一半,发现自己的气场不对,怎么跟要被浸猪笼的小媳­妇­似的,犯得着跟他解释吗?

于是立刻直起腰板,冲着傅帅一指:“你看看你弟弟­干­的好事,多淳朴的孩子啊,楞跟你们学的开始不着调了!”

傅帅没搭理他,反而走到了高晓宝的面前,扬手就给孩子一嘴巴。

“我不是傅红军,谁要是敢占我的人的便宜,我就让他死得连渣都找不到。”

晓宝没有去揉立刻肿起半边的脸,反而用比傅帅更冷的眼神去瞪着傅帅。

瞧瞧,两男的争自己,够带派的啊,怎么没有坦克车开进来轧死两王八犊子?全他妈不正常!盖志辉恨恨地想。

“你们俩慢慢研究啊,要不这样,你俩既然都稀罕男人就凑成一对得了,这样大家就都静心了……”

话音刚落,盖志辉就后悔了,自己趁早溜走得了,说这些引火烧身的臭氧层子­干­嘛啊!

果不其然,傅帅慢悠悠地转过目光,忽然大喊一声:“站长!”

不远处立刻传来回应声:“咳,怎么?没找到书吗?我不告诉你在第二排的书架上吗?”

只见雷达站长端着茶缸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等进了屋,现是一愣,然后一眼扫到了杯盘狼藉的桌子,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拧着眉毛问:“谁在学习室喝酒了?”

傅帅立刻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站长,好像是雷达站盖志辉与三团新兵高晓宝在进行下午茶!”

“下午茶?还宵夜酒呢!盖志辉,你不知道站岗期间禁止饮酒吗?自己喝还不算,还带着新兵一起喝?你是想拉帮结伙开始造反吗?”

这回盖同志血管里的酒­精­终于停止沸腾了,全变成冷汗争先恐后地从身上的毛孔里涌了出来。

“不是……站长……是高晓宝他爸爸邮来的……”

“新兵家属给你寄酒?你跟高晓宝是什么关系?也不是老乡啊”

傅帅立刻在旁边见缝Сhā针地提醒:“这次征兵工作中,是盖志辉同志给高晓宝做的家访。”

看着站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盖志辉真恨不得立刻掐死那个­阴­险的小人。本来自己并没有跟高家有什么金钱交易,可他这么一溜嘴,不是明摆着误导站长往歪道上寻思吗?

新兵封闭期,不能外出闲得冒油的军官们终于有营生了。

当天晚上,雷达站内部开了一个小型的思想教育会议,盖志辉当着大家的面,念了5大篇自我检讨。从灵魂的深处,骨头的缝里,寻找了自己错误的根源

跟新兵喝酒只是表面,实质上自己是犯了贪图利小,蒙骗群众,纪律松散的错误。如若不改,必将成为军队里的毒瘤,社会的垃圾,人类的寄生虫。

在座的各位都积极地帮盖志辉寻找隐藏起来的错误,连盖志辉水壶坏了后,一直不肯买新的,总蹭别人的开水,去水房刷牙总挤别人牙膏的卑劣事迹,也被亲爱的战友们翻了出来。

批评与自我批评进行得十分热烈。

改造间隙,盖志辉用眼睛瞟着下面一直在微笑的傅帅,心里怎一个恨字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偶是午夜更新狂~

二十六

等大小领导们都过完了瘾,批斗会算是结束了。

盖志辉收起满嘴的吐沫星子,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寝室走去。刚走到寝室边上便顿住了脚步。

虽然不知道今天晚上傅帅会不会回来住,但他也不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与那小人共处一室。

盖志辉好面子,自己打小就是班级的优等生,甚少被人当众批评,结果小时候的挫折教育没到位,冷不丁的让人大庭广众的这么轮着开虐,心理上的屈辱感

不亚于被人轮 暴了。

现在要是看见罪魁祸首,他怕自己真­干­出半夜掐死人的傻事。

正好隔壁寝室有个士官回家探亲去了,于是他脚后跟一转,去隔壁寝室找剩下的战友打扑克去了。

扑克抽得畅快淋漓,盖志辉不失时机地表示不回寝室了,正好哥俩作伴聊聊天。

战友一想,白天小盖也够惨的了。估计心里憋屈想找人聊聊,于是也没表示反对。

可盖志辉刚铺好床就有人来敲门。战友过去开门一看,傅帅抄着兜在外面笑吟吟地立着:“小李啊,盖志辉在屋里没?”

“在啊,正在我屋里郁闷呢!怎么,你今天没去师部?”

“哦,我也是怕盖志辉想不开,特意跟参谋长请的假,回来陪陪他。”傅帅边说边往里走。

盖志辉听了肺都要气炸了,正脱着袜子顺手就将脱掉的一只撇向傅帅。

傅帅接个正着,居然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笑得那个畏亵。

要不说,想当流氓也得有恒心和毅力呢!盖志辉可是正宗的汗脚。冬天脱鞋都得开窗户放味。就刚才那提鼻子一闻,得靠苦练多少年内功才能压制住毒­性­啊!

幸好小李背对着他,不然也得像盖同志似的,有种大呕特呕的冲动。

“志辉啊,别在别人的屋里赖着了,走,咱们回屋好好聊聊。”

“我不回,不用你猫哭耗子惺惺作态。”

傅帅将袜子揣进裤兜里,说:“我白天的确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跟那个新兵在里面喝酒呢!站长让我找资料,我怕找不到就喊了站长一嗓子,等看到你在那推杯换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啊!”

一旁的小李听了是连连点头:“这的确不能赖傅帅,你点儿也太背了。上次那个赵技师自己偷偷在学习室里喝了瓶二锅头,第二天睡过头了都啥事没有。站长还以为他生病了,送去了两瓶桃儿罐头呢!啥也别说了,你这回就是倒霉啊!”

傅帅特善解人意,冲小李一摆手:“小盖也是心里闷,我不会怪他的。”然后转身对盖志辉说:“刚才指导员也在找你,你赶紧去吧!”

听到这,盖志辉穿上鞋子悻悻地推开傅帅,出门向指导员的房间走去。

等到了走廊上没走几步,就被人一个大力,甩进了自己的寝室里。

“你他妈­干­嘛!”盖志辉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床脚上,不过心里明白,又他妈上当了。

傅帅的那副体贴入味的嘴脸已经叠好收藏入库,反手将门锁上,耷拉着眼皮说:“­干­嘛?找你算帐!”

盖志辉告诉自己,被这种货­色­气死不值得,顺着胸口那股浊气说:“白天那出你也够可以的了!还想怎么样!”

“那是公事,我现在找你解决的是私事。”

“我跟你没私事!”说完,盖志辉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惜又被傅帅按住,接着一团臭烘烘的布料被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压住了舌头,想吐都吐不出来。

盖志辉被熏得翻个了白眼,心里都将姓傅的骂脱皮了。他是人不!居然将自己的袜子塞进了嘴里。

没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傅帅已经将自己的裤子解开,裤衩撕拉一声就报废了。

虽然挺暴力的,但弄到一半的时候,盖志辉也上来感觉了。不赖他­淫­贱,赖这万恶的前列腺系统,后面有个风吹草动的,前面就开始立得笔直。

往常傅帅再怎么差劲,也会兼顾下身下人的感受。

毕竟玩男人,玩弄J巴是必不可少的乐趣之一。看着自己的同类达到□时的兴奋与迸发,那种快感的共鸣更能激发出男人的­性­欲。

可是今天傅帅却只顾着自己痛快,压根不搭理前面可怜兮兮的那根。盖志辉被压在下面,娇­嫩­的表皮磨蹭到了有些沙土的地板上,立刻萎靡成绵软的一团。

盖志辉疼得呜呜直叫,却被上面的男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傅帅用手使劲地鼓捣着盖志辉紧致的后门,不一会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儿:“不喜欢男人?那怎么跟姓高的小崽子亲的那么热乎?你们俩是谁­操­谁啊?看你这不顶用的熊样就是个挨­操­的货……”

此时,傅帅贵公子的模样荡然无存,粗俗的话语连村夫都不如。

好不容易傅帅折腾完了。他拿盖志辉的裤衩擦了擦湿漉漉的胯部,轻松地抱起缩成一团的小盖,将他扔在了床上。

“盖志辉,我今天的话只说一遍。我没放手的东西,别人要是敢碰,我有的是门路让他满世界找后悔药。这事儿下回再让我碰见,就没这回这么轻松了!”

说完,抽出盖志辉嘴里的袜子,将嘴覆了过去,用一种将他吞噬殆尽的狠劲用力的翻滚着舌头。

盖志辉闭着眼睛,刚才傅帅狰狞的表情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以前他就是觉得傅帅的骄纵和顺心所欲,是让家里惯的,可现在他真的觉得姓傅的心理有毛病。

回想起以前中种种,也许自己招惹的这位真的是个­精­神病,一个有着暴力倾向偏执狂的­精­神病!

作者有话要说:

­肉­沫少许,请沾芥末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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