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总算是好了，方连杰的胳膊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真要走了？”风凌突然有点不舍起来。

“再不走，我可就要丢饭碗了。”辛柔微微一笑，挽住方连杰的胳膊，带着他离开。

“真不让我送？”风凌上前两步，追问道。

辛柔摆摆手，走得潇洒。

忽然之间，风凌感觉有些空落落地，偌大的别墅，却没有一点人气。

回到房子里，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电视，忍不住又把腿蜷缩起来。原本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如今却倍觉孤单。

“凌。”一道女声响起，他诧异地看向门口。

“凌，你，饿了没有？”女人扬起手里拎着的便当，神情有些拘谨。

“姐，你怎么来了？”风凌看着她，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双眸里多了一丝温度。

“凌，不是你让我来么？”女人诧异地反问道，站在门口，显得极其尴尬。

风凌恍然间想起之前辛柔问自己讨要手机，说是要在上厕所的时候玩游戏，原来只是借口。

“我不是很饿，一起吃吧？”他明白这是辛柔的一片，也便没有拒绝，反而第一次说出留女人一起吃饭的话来。

女人明显有点受宠若惊，表情呆呆的，似是没反应过来。

“姐？”风凌又唤了一声，女人才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哎’，疾步走近他。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女人打开便当，声音很轻，却可以听出她的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不挑食的。”连风凌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一句话，算不算是安慰，只是突然就冒了出来，未及思考。

“嗯。”所幸，女人并未深究这句话，只细心地打开饭盒，将筷子递给风凌。

“你也吃。”风凌夹了一块春卷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味道不错，可以感受得到，女人做得很细心。

“好。”女人从厨房里拿了一只碗和一双筷子，夹了一小块玉米，慢慢地吃着。

“吃这个。”风凌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女人碗里。

女人呆了呆，脖子似是僵硬了，扭不开，动不了。自从风凌搬出去之后，两人再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更惶论夹菜给她。

欣喜，自然有，更多的，却是不安。

不知为何，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马上便要发生了。

嚼着嘴里的排骨，心中五味呈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倩倩，我们……永远只做……姐弟，行么？”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这话却如一枚铁钉，硬生生钉入了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手里的碗筷在那一刹那落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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