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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落入美男窟 > 第一次,她有了要留住某个人的想法

第一次,她有了要留住某个人的想法

几个月的相处,那原本冰冷的心,一点点的被温暖着。

起码,她现在会偶尔望着他,露出淡的不能再淡的笑。

“千夏大人。”

沫被千夏这样望着,羞红了脸蛋,自己,那天竟然不小心遭遇妖­精­的偷袭,幸好被千夏大人所救,才免去被夺得内丹,打回原型的危险。

这几个月的相处,更是幸福的好似梦境一般。

“恩?”

千夏眉头轻轻的皱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沫这样喊自己的时候,总觉得很不舒服,心里,有什么东西暴躁的乱跳,惹得她不自在。

“我已经离开天界三个月了,如今……我已经回去复命才是。”以前都是偷跑,现在,怕是神已经知道了吧?

没有来抓走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再不回去的话,自己岂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千夏眉头的皱褶更深,望着沫的眼,忽然冰冷一片。

“不准!”几乎是霸道的,千夏对着沫丢下了两个字。

“可是……我已经出来太久,会被神责怪的。”

“我说了,不准。”千夏说着,伸手,银之丝带紧紧的缠上了沫的身体,将他捆在了一起。“你知道这是上古神器,你挣脱不掉的,更无法使用术法,那里……我去说,你乖乖的留在这里。”

第一次,她有了要留住某个人的想法,所以,沫,绝对不可以离开自己,从今往后,都不准!

千夏不会知道,这样的决定,会给她带来那样的痛苦,若是,自己不任­性­妄为的话,那么沫,是不是还会偶尔脸红,偶尔怯生生的望着自己。

几乎在千夏刚走的时候,那群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妖­精­钻入了木屋中。

“头,看来这个家伙真的被千夏大人给困住了呢。”一个猥琐的妖­精­望着地上的沫,乐呵呵的对着另一边的妖­精­说着。

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真是……天助我也,去,把他给杀了,内丹拿来。”那个头头的妖­精­笑的一脸得意,自己之前偷袭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下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这个家伙的内丹,少说也可以增加几千年的修为才是。

等千夏办好一切回到幻熏仙境的时候,却只看见沫躺在血泊当中,虚弱的喘息。

看见千夏到来,沫好看的脸上扯过一抹淡淡的笑,虚弱的喊她。

“大人……”

千夏狼狈的跪倒在沫的身边,替他灌输灵力,却,怎么也进入不了他的身体中。

“大人……”沫冰凉的手,紧紧的握住千夏的手。“大人不要浪费灵力了,我……怕是活不了了。”沫的笑容越来越淡,好看的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一般。

“大人……或许不记得了,我,从小……就跟在大人……的身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好喜欢……喜欢大人,喜欢到……被大人无视后,心疼的……像是要死去一般。”

“但是……大人,这,三个月来……我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因为……大人不再冰冷了……因为大人记得我的……名字了。”

沫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千夏的衣襟,让那原本的红裙变得更加妖娆。

“大人……我喜欢……你。”

“啊——”千夏捂住了头,几乎是想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喊出来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那一夜,幻熏仙境方圆百里的妖­精­,几乎都惨遭横死,血流成河也不过尔尔。

从那以后,谁也不敢踏入幻熏仙境一步,更没有妖­精­,敢提及……千夏的名。

千夏望着那已经冰冷了多日的尸体,将那个内丹缓缓的逼近他的体内,却丝毫不见起­色­,最后一抹希望终于破灭。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往下落,一点,一点的融入那颗白­色­的内丹上。

月白的重生

沫死了,月白也出现了。

月白的构造很奇怪,是由沫的内丹,和千夏的眼泪所造。

千夏望着那张和沫一摸一样的面容,死去的心,终于又开始跳动。

只是,尽管月白的长相是少年的模样,心智,确是刚刚出生的孩童,于是,千夏,一点一滴的开始教导。

从说话,到写字……

原本以为,他们会这样平淡的继续生活下去,月白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最后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父皇,求你救救月白。”又一次,这个地方,千夏开口祈求那个是自己父亲的男子,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

“千夏,救他很容易,只需要收集最纯净的眼泪即可。”

从此,六界人皆知,只要将眼泪给千夏大人,千夏大人就会替你完成心愿,无论什么都可以。

“啊——”千夏忽然从梦魇中醒了过来,额头大汗淋漓,心脏依旧飞快的跳动着,她,刚刚做梦了,梦见了另一个自己,冰冷的犹如木偶一般。

还梦见了,月白。

以及,叫沫的男子。

“月白,月白……”来不及穿鞋,千夏从床上爬起,叫喊着他的名。

她要确认一下,那个梦……是否真实。

月白几乎是在千夏喊完他的名字后,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温柔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磁­性­的声音低低的传入她的耳。

“大人,我在……”

“月白,为什么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你,还有沫。”

千夏痛苦的皱着眉头,那梦境里的疼痛,似乎到了现在都能亲身体会,沫的死亡,月白的重生,一切的一切,诡异的不可思议,却真实的存在。

“大人,若不是你昏睡了三年,怕是记忆早已经回来,现在……你只需要安静的等待则可。”

一定会有趣极了

千夏痛苦的闭着眼,将自己缩在床上的角落之中,可是,无论她怎样做,面前浮现的都是那张脸,一会是沫的,一会却是月白的。

月白的身体果然经过泪水的调制,变好了许多,从那以后,千夏边四处游走,因为她发现,只要眼泪越是纯净,那么,对月白的身体就越是有益。

于是,在灵药山庄后,她看见了青鸾。

那个倔强的木偶娃娃。

“你很好看。”千夏坐到青鸾身边,望着他轻轻的说道,他确实很好看,虽然还是孩童的模样,却俊俏的让人挪不开眼。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怕是,从来都没有哭泣过吧,这样的泉眼流出的眼泪,才是最最纯净的。

“……”许久之后,千夏都没有听到小孩的回答。

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很不满,别人的忽略。

“你的脚不会走路么?我可以替你治疗。”当然,必须用眼泪来换,对于千夏而言,骗取一个小孩子的眼泪,似乎不在话下。

“……不用。”小孩忽然抓住了千夏的手,那一刻,千夏才听见他的声音,确切来说,是,听见他用术法塑造的声音。

这样的一个小孩,却倔强的可爱,恩,蛮不错的玩具呢,千夏忽然觉得,若是将面前的青鸾带在身边,一定会有趣极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脚和声音,作为交换,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日期嘛,直到我腻了为止。”这样,就等于养了一个最纯洁的泉眼在身边呢,月白,一定会高兴的对自己笑吧。

“不需要。”小孩似乎不止一点点的倔强。

“我教你术法?”“

不需要。”

“我将一只青鸟送给你做坐骑?”这一次,千夏终于看见小孩脸上滑过一丝小小的裂痕。

“在妖界,有自己的坐骑可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哦。”

威逼利诱

千夏很讲信用的为青鸾治好了声音和腿,只是,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威逼利诱,那个家伙就是不流一滴眼泪。

“我说,青鸾呐,你有没有经历过很痛苦的事情,比如?恩,失去至爱之人?”这一日,又如以往,千夏开始诱逼青鸾掉泪。

却见青鸾冷漠的望了一眼自己,轻轻的摇头。

“没有,我不爱别人。我至爱之人,是我自己。我不会让自己受伤。”

好吧,千夏无语。

“我说,青鸾啊,你哭一个给我看看嘛,我好喜欢看小男孩哭,我举得那样最可爱了。”

“不要,哭泣是弱者的行为,我是堂堂的妖界皇子,绝对不可以哭泣。”

好吧,继续无语。

“我说……”

“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绝对不会哭泣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千夏发现逗青鸾是件特别有趣的事情,因为,小大人发起比起来,板起面孔的模样,真的可爱到不行。

直到,在灵药山庄的竹林里,她遇见了水茜,一个水晶娃娃一般的小女生。

水茜比青鸾听话多了,让她哭泣的时候,她一定会霹雳啪啦的掉眼泪,让她微笑的时候,她又会笑眯眯的对自己笑。

“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水茜张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千夏,觉得这个姐姐真的好好看,好羡慕姐姐呢。

“恩,因为姐姐喜欢水茜咯。”小孩子,都应该用来哄得,虽然,对青鸾无效,但是小时候的月白,还有现在的水茜,都还算蛮受用的。

这不,水茜笑眯眯的缠上千夏的脖子,对着她的脸蛋就啵了一口。

“哇,水茜好喜欢姐姐,以后都要跟着姐姐。”

一眨眼,水茜由小孩的模样变作了婷婷少女。只是,现在水茜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亲昵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而是和狗尾巴一般的跟着月白。

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月白哥哥,你带水茜出去玩吧,你上次去了帝都是不是,听说小皇子出示了,大赦天下,很热闹对不对。”

月白俊美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水茜的头。“是,蛮热闹的,下次带你去就是了。”

千夏想不到,月白也想不到,原本只是一句随心的答应,水茜竟然真的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

无聊至极的千夏,这个时候,遇到了非墨。

还是王爷的少年。

非墨一袭青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一刻,千夏的呼吸忽然一窒,因为,非墨的身上,有那么多那么多和沫相似的地方。

比如,眼神。

不做作,不恭敬,不害怕,不厌恶。

只是淡淡的,淡的好似风儿一般。

“你就是神之子千夏么?”非墨望着千夏,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他没有想到,神之子竟然比传闻中的更加好看,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了她的男宠。

原因很简单,非墨提出了他的条件,千夏说出了她的要求。

非墨说。“我是妖王非墨,我想替代我哥哥,做凤凰。”

千夏说:“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你要答应我,陪在我身边,直到我腻了为止,你的身份是……男宠。”

和非墨在一起的日子里,千夏总是能轻易的看到沫的影子,好多时候,她都以为沫没有离开,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千夏不直到,非墨并非沫,不会,卑微的只想得到她的心,那般简单。

外表依旧平静着,却没有人知道。那皇座上的男子,由原本的凤凰非若,变作了,妖王非墨。更没有人质疑,妖王非墨死在了神之子千夏的手中。

因为是同袍,所以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很好的就展开了。

晴空万里,千夏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无聊的律动着。

难道说,我记得了一切

月白回来了,并且,将水茜送到了灵药山庄,还封印了她的灵力和记忆,原因不用月白说千夏也知道,那个冒失的丫头,竟然胆敢对月白用瑃药,真是……被月白那温柔的表面所迷惑了啊。

那样的男子,怎么可能随意的屈服呢,毕竟,他的灵魂是从自己的体内生生的分出一半。

“千夏大人。”身后,传来那温柔的呼喊声,千夏停下,从秋千架走下,淡淡的望了一眼来人。

“做什么?我们之间的协议不是已经完成了么?”就连,喜欢躲在暗处默默注视的模样都像极了沫呢。

千夏抬起头望着碧蓝的天空,痴痴的笑了起来。

一边的凤凰,好看的脸上一跟着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千夏大人。”“沫,不要这样喊我,我很讨厌,你和那老头玩得把戏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不用这样喊我,你这次来,是给我一个了结的么?”

前些日子,她特意去了一趟埋葬沫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唯一的解释只有,被人盗了,然而之后的一切都呼之欲出了,父皇那么轻易的将她安置在妖界,任由她妄为,不过是想……杀了她而已。

“大人,原来都知道了啊……”非墨尽量用轻快的口吻说着,却藏匿不了眼里的那抹心疼,凡人修炼成仙需要历尽天劫,仙人晋级成神,也同样要。

而千夏的天劫,则是情劫。

千夏沉睡的时候,甚至没有过一丝挣扎,只有蓝肆,躲在黑暗之中,恨不得将自己的­唇­瓣都咬破一般。

为什么,她那么淡然的去死,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么。

那么,就让他毁掉整个妖界为她陪葬好了。

千夏这一次是在月白担忧的目光下醒来,­干­笑了几声,千夏忽然觉得不知道要对月白说什么好,难道说,我记得了一切?或者说,再次看见你很开心。

囧,好像都很怪异。

害怕一个人,害怕被抛弃

“醒了?”月白望着千夏,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焦急的戳破,而是温柔的将她扶起,又去倒了杯茶水送来。

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千夏记起,自己和月白,那几百年的相处中,都是如此度过。

夜里,她从梦魇中醒来,月白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替她倒来一杯安神的茶。

“月白,我死了之后,你……一个人寂寞么?”不知道为什么,千夏忽然问出了这样的话语来,现在的她很混乱,有属于人类的记忆,又有属于神之子的记忆。

自己在地狱徘徊了一千年,才到了人间,那么长久的日子,没有她,月白……又是如何度过的?

“……没有什么寂寞不寂寞的。”月白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反正你当初选择坠入地狱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觉悟,留下我一个人的觉悟。”月白忽然抬起头望着千夏,好看的眼里积满了晶莹。

“你既然想要丢掉我,刚刚的时候你也是,不想要我,你……你就是讨厌我了,你直接说就好了啊,为什么……呜。”说道这里,月白竟然抱住了千夏,呜呜的哭了起来。

千夏眉头轻皱着,不懂如何安慰。

毕竟,对于月白而言,整个妖界都是陌生的,唯有自己,才是他的唯一,自己却自私的想要用死亡报复非墨的欺骗,难怪……他会那么难过。

“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丢下你的。”

“真的?”月白抬起了头,期待的望向千夏。

千夏忽然觉得月白梨花带雨的模样很好看,好看到……她鬼使神差的凑过头去,轻柔的吻去他脸上的泪。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月白。”

“是永远么?”月白眼巴巴的望着千夏,虽然,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温柔儒雅的少年,但是在千夏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别扭的孩子。

害怕一个人,害怕被抛弃。

PS:今晚大家不要等结局了,因为明天布布的小侄子满月,所以有聚会,不能通宵码字了,抱歉抱歉。明晚一定写。

总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疼痛

千夏从床上站起,走到床边,伸手,月光温柔的洒落进来。

为她,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泽。

千夏始终没有回应月白的话,因为,没有什么人可以陪伴另一个人永远,不是她做不到,而是她不相信。

不相信,不会死亡的自己和月白,经历了沧海桑田后,还会不会对彼此依旧。

就连……非墨都可以出卖自己,欺骗自己。

更何况,只是眼泪制作而成的月白呢。

“……大人,对不起,我逾越了。”月白望着面前的千夏,终于,咬了咬­唇­,将眼泪硬逼回去。

千夏没有言语,只是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久久之后,才轻轻的出声。“紫玉……是非墨哥哥的儿子?”

虽然不懂紫玉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但是,非墨……这一次,总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疼痛。

千夏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和几千年前一般,自信的,嗜血的。

月白怔了怔,最后,叹了口气,无声的退下。

千夏换下身上的衣服,轻轻的出声说道:“出来吧,在这里那么久,不觉得闷么?”

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屋内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但是她却没有戳破,因为,这样暧昧的躲猫猫,玩起来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蓝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般,喜欢躲在暗处窥探别人呢,这样的习惯很不好哦。”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问候,千夏的声音淡淡的,动听的像是美极了的旋律。

蓝肆望着她,几乎是想要将她刻入心脏深处一般。

他早就明白,只要跟随月白就一定可以找到千夏,却在真的找到之后,忘记了言语。

自己……为什么要找她呢。

难道……是为了再一次被她无情的抛弃。

“……大人。”蓝肆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开口,喊出那个,被烙印在自己心间的称呼。

PS:抱歉,看文的同学,真的好抱歉,因为布布得了很严重的感冒,在医院里挂点滴,才回来,(囧,貌似事情好多,好巧,好让人怀疑……可是,~~o(>_ 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千夏­唇­角的笑意很甜,甜的,让人觉得,不像是人。

“蓝肆还是这样呢,唉,怎么办才好,外界传言说那个嗜血如妖,冷酷无情的魔界三皇子,竟然会卑微的连喊我都颤抖呢。”

千夏身形一转,来到蓝肆的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抬起那张俊美的脸。

比几千年前成熟了很多,却,依旧美的逼人。

这样的美丽,本应该会不容亵渎,却,偏偏跌入了最不堪的情爱之中,真是……好笑。

“蓝肆,你来找我是想要什么么?或者,你还想交换?亦或者,你想要……将欠了我的,还给我?”

千夏整个人忽然贴近了蓝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红­唇­微微开启,玉竹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滑过那人的衣襟。

挑逗之意,明显。

蓝肆清了请浑浊的眼神,轻轻的推开怀中的女子,眼神灼灼的望着她。“大人,蓝肆早已经是大人的了,就算是死,也应该大人来了结才是,蓝肆这次来,不是……为了其他。”

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蓝肆最后还是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他知道,恢复记忆的千夏,是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想法,他,也不应该自不量力的想要束缚威胁她了。

“……算了,你不过是想来确认一下我会不会Сhā手妖界和魔界的战争罢了,虽然……沉睡了那么久,也不至于连最起码的思维都冻结了,放心好了,这一次……你们就算是毁了这妖界,我也不会吭声的。”

像是洞察了所有的一切,千夏,轻轻的叙述着。

直到蓝肆的脸­色­越来越白,千夏才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径直走到桌前,千夏的手,轻轻的抬起那冒着热气的杯子,放置在­唇­边。

像是,品到了世间极品一般,那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满足的像只猫。

非墨,我好想你

“突然有点期待非墨惊慌的表情了。”千夏微眯着眼,轻轻的说道。

十月,妖界。

魔界突然来犯,又三皇子蓝肆率领的军队几乎是所向披靡,凡是抵达之处,不出三日,必会城败。

帝都,皇宫。

“父皇,请恩准儿臣带兵迎战。”绯­色­一袭红衣,笔直的跪拜在凤凰的脚下。

凤凰失去焦距的眼神终于稍稍收回,望向绯­色­。

只是,那双原本应该狡黠­精­明的双眼,此刻却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绯­色­的眉头拧起,不懂,为什么那意气风发的的君主,为何在看到敌方送来的一封信件后,失魂落魄。

“父皇,他并不是我们的皇兄,所以,请无需考虑,下旨,迎战吧。”原本以为凤凰的迟疑是因为对方是蓝肆的原故,却不想,俊美的君王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笑,似乎悲凉,又似乎绝望。

“绯­色­……紫玉还没有回到帝都么?”五个皇子中,蓝肆本署魔界,青鸾自立为王,白濯不知所踪,紫玉下落不明,好,很好呢,这样的结局对于那个人来言,才是最快活的吧。

是不是,那个时候,决定去赴死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了今日。

遇见了,此刻他的,支离破碎。

从心里到身体。

只是,那个人怎么可以回来之后,那么轻巧的给自己捎来信件,说着那样甜蜜的话语。

非墨,我好想你。

是,他会沦陷,因为,这简单不过的问候自乱阵脚。

“是。”绯­色­垂下头来,心里有微微愧疚,他知晓紫玉一定是去寻千夏去了,却,自私的想要将千夏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

现在,怕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吧。

以后,怕是,千夏就会遗忘自己了吧。

“很好。传令下去,招青鸾回宫。另外,你亲自去寻找紫玉,务必找到,边城那边,让将领们倾尽全力抵抗。”

很好,死了么……

那一边,千夏好笑的勾着­唇­角,逗弄着面前不知名的鸟儿。

直到,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的第N次张望,她才悠悠的转过身去,望向他。

“蓝肆,你做什么一上午都望着我?”明知道为什么,千夏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逗弄蓝肆,比起逗弄鸟儿,更加好玩。

蓝肆卑微的垂下头,没有一丝言语,就连呼吸,都似乎小心翼翼。

直到,平稳的脚步声传来,一袭白衣的月白站到了他们面前,千夏,才将好笑的目光转向了来人。

“月白,事情办的如何?”千夏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就好似,一点都不关心一般。

月白抬起头,望向千夏的眼,开口应道:“已经替大人您将信送过去了,另外,也已经找人寻找紫玉殿下的下落了。”

“恩,不错。”千夏点头,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月白总能将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妥,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对了,水茜哪里去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千夏抬头望向月白。

月白凝了凝神,丢下两个字。“死了。”

千夏的手,狠狠的陷入­肉­里,却不觉得疼。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一刻的她,眼里,只余下那熊熊的怒火。

“很好,死了么……”千夏扬起­唇­,望向月白。“那个杀她的人倒是蛮有能耐的,给我……找来。分尸了吧。”没有咬牙切齿,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千夏决定了那个人的命运。

蓝肆站在一边,几次想要开口,却都咽了回去。

“月白,你辛苦了,退下休息吧,蓝肆,你留下。”蓝肆不出声,不代表千夏察觉不出。

月白一退下,千夏就来到了蓝肆的面前,双眼微眯的望着他。

“你有话说,为什么不说?”不明白,那个别扭的小孩,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改变,是因为……那好笑的爱么?

您……忘记了在妖界的事情么?

千夏忽然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那一刻,她似乎记得了一个人……恩,确切来说,是一个妖­精­。

绯­色­!

她,最近好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又好像很多事情都呼之欲出,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

“千夏大人,您……忘记了在妖界的事情么?”虽然确定的知道答案,蓝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千夏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满是嘲讽。“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抱住肚子,千夏笑的花枝招展。“如果不记得妖界的事情,我怎么会认出你?”

蓝肆忽然没有了话语,果然忘记了,忘接了也好,忘接了,就不会对青鸾动情,就不会……因为离儿想要杀自己。

以前的大人,就算是气极,顶多也就逗弄一下自己,绝对不会,和上次一般,用刀子捅进他的心脏。

可是,为什么,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还是好疼……好疼。

三日后,绯­色­来到邺城,也就是魔界正在攻打的敌方。

原本颓废绝望的士兵在看见绯­色­后,忽然燃起了希望。

锣鼓阵阵,欢呼一片。

千夏放下手中的茶盏,忘了一眼外面,转过头,问月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为什么那么吵?”

原本今日可以拿下的邺城,却迟迟不见声响。

蓝肆出去指挥战斗,留她无聊的在营帐中发呆,真是可恶啊……天知道,她多么的想要尝尝那久违的血腥味。

“回大人,我也不清楚。”月白凝住了眼神,最后,吐出让千夏郁闷的话语来。

千夏无力的抚了抚额头,­唇­角微微抽动着。

“恩,好吧,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可以退下了。”话虽出口,却不见月白有任何的表示。千夏红嘟嘟的­唇­,不满的嘟起。眼里也有明显的不服。这个该死的月白,现在倒是懂得忤逆自己了,若不是看在多年前的事情上,自己才不会容许他那般放肆。

我是你的主人

或者,是因为……二千年的轮回之苦,人间的17年,让她学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月白,你在怀疑我!”千夏不满的望着月白,语气却是撒娇。

月白低下头,坚定的回道。“我只是在保护大人的安全,您刚刚恢复灵力,还不懂如何驾驭。”

“才不是,你就是怕我偷跑出去。”千夏打断月白的话,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月白,你不相信我,你又不相信我……”

千夏可怜兮兮的口吻让原本的局面掉转,搞得受害者是自己一般。

无理取闹的那个人……貌似是她自己吧?

月白叹了口气。“是,我是怕大人您偷跑出去。”

虽然记得了以前的事情,却依旧遗传了人间的坏习气,好奇,是,他所了解的千夏大人怎么可能乖乖的就寝,一定会跑出去观望,若是发生意外,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所以,坚决不能让这种可能出现。

“……我是你的主人。”千夏说着,手上的银之丝带温柔的缠上月白的脖子。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甚至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手。“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冰冷的语调,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千夏望着月白说着。

月白吸了口冷气,最后只能退了一步,让开身体。

是了,他怎么忘记了,面前的这个是千夏大人,而非……在妖界时,那个缠人的小孩子。

得到月白默许的千夏迫不及待的从门口窜了出去,直逼那声音的发源处。

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跟自己说。“去吧,去吧,那里……有你在意的东西。”

千夏终于来到了声音的发源处,那个,高高的城墙之下。

只见,微风轻拂,红衣妖娆,那­精­雕细琢的人儿,目光灼灼的望着对面的军队。

千夏忽然心情很是不好。

绯­色­,你这个王八蛋

因为,自己也站在城墙下,绯­色­竟然没有看到自己。

难不成,自己还比不过那丑不拉几的战士不成。

不对不对,绝对不允许。

千夏想着,手中的银之丝带迅速的延长,无声无息的缠上那高高在上的城墙。

轻轻一跃,千夏就落到了城墙之上。

士兵们紧绷的弦终于断开,几乎是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千夏。

千夏无奈的望了一眼他们,又转过头看向绯­色­。

“绯­色­,你这个王八蛋。”话音一落,千夏整个人扑向了绯­色­,小小的脑袋轻轻的蹭进他的怀中。

绯­色­依旧处于白痴状态,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反应。

是梦么?

好像又做梦了?

否则,为什么千夏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甜蜜的蹭入他的怀中。

“喂,你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千夏不满的嘟起嘴巴,这个笨蛋,是太过吃惊了么?不过……这样的反应却是不错呢。

绯­色­似乎终于从震惊中惊醒,几分兴奋,几分惊喜的望着怀中的千夏。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吐出的声音,竟然会微微颤抖起来。“你怎么来了?”

千夏翻了一个白眼,很不爽,这个臭小孩,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不是在……”

“你还好意思说……”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这一来一往,让身边的将领和战士都摸不着头脑,不懂,为什么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一出现,那个冰冷的殿下,竟然会露出那种受宠若惊的白痴表情。这,真的是传闻中风华绝代的绯­色­殿下么?

这,真的是传闻中风流成­性­的绯­色­殿下么?

这,传闻……似乎一点都不可信。

所有的将领和战士忽然有了一种感叹,那就是,以后的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传闻了。

因为千夏说,自己是她的人

“咦。你在打仗么?”千夏像是才反应过来似地望向绯­色­,绯­色­脸蛋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是妖界的四皇子,绯­色­。”小心翼翼的望着千夏的表情,却见后者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只是,那微眯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抹说不清的东西。

“恩。”千夏点了点头,望着城墙下。那里,蓝肆的黑­色­披风被不温柔的风扬起,那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他的脸上,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她能感觉到,那个人,此刻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还是这样么?

千夏扬起­唇­,甜甜的笑。

那个笨蛋啊,那么久过去了,还是一个醋坛子呢。

“你继续打仗吧,我要回去了。”千夏说着,身体就好似泥鳅一样的溜出绯­色­的怀抱。

绯­色­眉头一皱,伸手,抓住千夏的手腕。“回去哪里?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望着城下的蓝肆,绯­色­忽然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千夏是和蓝肆一起的,尽管不想相信,但是自从千夏到来之后,魔界的攻击就停了下来。

是害怕。

伤到千夏么?

意识到这一点,绯­色­眉头皱的更深。

“恩,我刚刚不过是好奇出来了而已,你是妖界的人,当然,也是我的人。”千夏厚颜无耻的再众多将领面前丢下这句话。

绯­色­脸颊微热,并没有因为士兵们的议论而难过,反而,有些欣喜。

因为千夏说,自己是她的人。

“我们在打仗,你别去蓝肆那边了。”绯­色­抓住千夏的手紧了几分。“他不是好人。”

“恩,我知道。”千夏点头。抽回自己的手。纵身一跃,跌下了城楼。

只有风,轻轻的将她的声音带入绯­色­的耳边。

属于千夏的,那特有的声音。

“他不是好人,却是,我的人。”

蓝肆,也是她的人

绯­色­望着那纵身跃下的身影,终究,还是心疼了。

刚刚的甜蜜,却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千夏说,蓝肆,也是她的人。

这是不是证明,终有一日,千夏会忘记自己,自己也曾经是她的人?

“蓝肆。”千夏甜甜的笑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蓝肆身下的战马。周围的战士无不好奇的望着千夏,不懂,这个黑发的女子,为何,在触碰了蓝肆殿下最爱的战马之后,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飞跃么?没有想到它还活着啊。”不愧是宝马,竟然有几千年的寿命。千夏笑呵呵的摸着飞跃的下巴,飞跃像是感觉到千夏的爱抚,亲昵的在千夏手中蹭了蹭。

许久之后,蓝肆低下头,对着千夏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刚刚,那两抹红­色­融为一体之时,他恨不得立刻将绯­色­千刀万剐了,却,又找到不任何的借口和理由。

毕竟,和谁在一起是千夏大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可是为什么,千夏大人明明就已经忘记了妖界的事情,怎么会,那么亲密的拥抱绯­色­。

不解……很不解。

千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无聊了,就出来走走,刚好看见你们攻城。”

千夏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城墙。鄙夷的勾着­唇­角。“真没有想到蓝肆你那么差劲,小小的一个邺城,也让你攻打了七日。”

千夏伸手,嘴里念着口诀,一萨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渐渐­阴­霾,寒风凛冽,飞雪飘洒。

“这样不是好了,困死他们多有趣啊。”

千夏笑眯眯的望着蓝肆,好似,在等待蓝肆赞赏一般。

蓝肆只是这样望着她,许久之后,才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将领吩咐道。“回营帐。收兵。”

士兵们依旧呆呆的望着那飘雪的天空,不懂,为什么唯独邺城的周边下起了大雪,并且是在,炙热的六月。

我喜欢看你吃醋时隐忍的表情

“这样冻死他们好么?”蓝肆将千夏拉上马,双手有力的圈住她,在她耳边轻身呢喃。

千夏没有回应,就连,身体都没有绷直,彷佛,那邺城的几万百姓死活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千夏望着自己的掌心,有些迷茫。

这样冻死他们,真的好么?

当然好,因为,除去她在意的人,那些百姓,不过是蝼蚁罢了,再说了,她可没有说过要冻死他们。

只是,要逼迫那个人出现。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

恩,叫做青鸾对吧?

一直以来表面背叛了妖界,却在暗处聚集军队,打算在蓝肆攻打妖界的时候出兵魔界,至魔界于死地。

这釜底抽薪,却是很让人头疼啊。这个家伙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呢。

不过,这好玩的消息暂时还不想告诉蓝肆,毕竟,自己想要的,是那个人疼痛。

“绯­色­……你怎么记得他?”最后,蓝肆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千夏回过头,微风扬起她的发,痒痒的。

“记得他很正常,我醒过来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虽然那些事情有些模糊,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却,还是暖暖的流入心间,对绯­色­,是喜欢的吧?

一定是。

“绯­色­是我的人。”只是六个字,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感。

蓝肆抓住缰绳的指节渐渐用力,变得很白很白,彷佛,要将那满身的怒气都发泄出一般。

“不过,我刚刚和他说了,你也是我的人。”千夏笑眯眯的望着蓝肆,忽然伸头,轻轻的吻上蓝肆的­唇­角。

“蓝肆,我喜欢看你吃醋时隐忍的表情,很可爱。”

蓝肆的眼睛倏地放大,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千夏,似乎,在考虑,刚刚的那一幕是不是错觉。

千夏,再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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