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跟着我,别摔了。”
他是一路被她拉着到大厅的,拜完堂,被送入新房,他老老实实坐在床上,听到门被打开,有好几个人断断续续送东西进来放在桌上,透过红巾底下看到,好像是饭菜,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一个人影站到他面前,是个声音很温柔的小侍,“正君,大小姐吩咐了,请您换了平日的衣服,随便用饭,她可能得晚些才能回来。”
兰枫心里乐得很,他本就饿了,还以为得等她回来才能吃东西。毕竟照他从前经历过的喜宴看,她回来,还遥遥无期。
换了宽松的衣服,他发现房里居然有很多合身的新衣,各种款式,各种颜色,他平日所有季节的衣服加起来都没这里的一半多,摸起来倒是和她平日用的质地一模一样。怎么云家这么奢侈吗?他才嫁进门,就这一个时节的衣服就做了这么多。
小侍们都退了出去,他用完晚膳,在房里转悠了一圈,东摸摸西摸摸,又不能出里间,一时间无聊起来。突然想到魏紫昨日给他的一卷书册,还没看,就从箱子里翻了出来。
“天呐,紫哥哥居然给我这个。”忍不住惊声自言自语,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也大概知道这画上都是赤身祼体的,必然是洞房之事。
小脸涨得通红,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坐在床上看那画册,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门被人推开也没听见。
“看什么呢?”等到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才惊得急忙合上画册。
“没,没什么。”手忙脚乱地想要藏起来,却只能往被子里塞,云子轩看着他红透的脸,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已经回来了?”而且外面很安静,怎么没人闹洞房吗?
“都回去了。”她特意换了最烈的酒,自己却喝颜色气味都一样,但很淡的酒,一圈人很快就瘫了大半。
云子轩坐上床,伸手揽在他腰间,气息吹在他脖颈间,“怎么,你不想我早点回来?”
“不,不是。”兰枫觉得一阵酥麻,感觉到她在舔自己的耳垂,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的画,脸上快烧了起来。
“闺声。”原本晕头转向的兰枫突然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清醒过来,那被他藏在被子里的画册此刻正在她左手里,右手正要去翻页。
“不要看。”兰枫死命按着,想要把书抢过来。
云子轩发出低哑却魅惑的笑声,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书。“小东西,既然你这么好学,我们一起看好了。”
圈他在怀里,一手把他两手都按住了,书就放在他腿上,另一只手翻开书页。
下巴搁在他肩上,舔咬这他的耳垂,“小东西,既然都看了,你喜欢哪个?”
“你,你……”恼羞的某人使劲挣开她的手,把书扔到床的一角,满脸通红。
云子轩扳过他的脸,“怎么了?”
半晌,怯怯的声音才响起,“这,这个是禁书。”
云子轩笑着点了点他挺翘的鼻子,亲昵无比,“那你还看?”
“我,我只是好奇。”
“如此说来,满足你的好奇就是为妻的责任了。”
兰枫咕哝了一声,云子轩笑着吮住他的唇瓣,挥手放下了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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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日子过得很快,蜜里调油的,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
就在皇城东郊的一处别院里,房内烟雾缭绕,一个红衣男子倚在一个清俊的女子身前,眼波妖媚,一手在那女子身上画着圈。
“烟岚,怎么我晚上没有满足你吗?”
那男子瞟了她一眼,似幽似怨。
房门被人推开,进门的白衣女子闻到那熏香的香味,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只是瞬间的动作,之前的女子还是察觉了,伸手掐灭的熏香,对那男子道:“你先出去,我还有事。”
烟岚依言温顺地离开,却细细打量了那白衣女子几眼,风无月向来目中无人,却因这女子小小皱一下眉灭了她最喜欢的熏香,他当真好奇的很。
“庄主,”风无月恭敬地朝那女子道,“属下不知庄主身在皇城,失职之处,望庄主见谅。”
“行了你。”那白衣女子在桌子另一边坐下,“若真要找你,就不会不让你的人知道我进城了。”
“庄主,有何吩咐?”
那白衣女子叹了口气,“你平日里不是滑头的很,怎么一到我面前就成了这副老实样。”
“主上面前,不敢放肆。”
“刚刚那个,你新纳的?”
“不是,那是属下包养了一个月的花魁。”
“好吧,跟你说正事,这个月的帐,你清过了吗?”
风无月稍稍愣了一下,“这是账房的事务,已由七位先生共同审核过。这个月皇城内所有生意除去欠款共获利七十万余两白银,其中织锦生意……”
“停,你不用给我报细账,我自然相信这些数目。我只要知道赌坊的生意如何。”
“这个,属下马上去书房查看。”
“我随你同去。”
“庄主,账目在这里。”风无月翻出一本账册,自己先打开,心中却是一惊,这个月几家赌坊的收益居然都较之上月不正常地急剧下跌,因为其他生意补和的原因,总数并没有出大问题,所以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怎么了?”白衣女子闲闲地问道。
“庄主,你已经知道了?”
“拿来。”
接过账本,那女子飞速地一页页翻过,风无月小心问道:“庄主,你从何处得知这事?”
扔回账簿,白衣女子斜了她一眼,“街头巷尾都在传,皇城内出了一个无双赌王,你居然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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