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堡堡主单名一个深字,娶了一夫四侍,生了六个孩子,却只得一个女儿,另有两个儿子尚且待字闺中。这冉家五公子据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一些新来的下人,见着了也未必认得。六公子好上些,之前问云子轩借马那个,正是来向这六公子提亲。
冉家六公子也不是嫡子,那女人姓齐,家里也是殷实的生意人家,儿子嫁过去就是正君。这次浩浩荡荡从樊城前来提亲,甚至骑着连冉家牧场都没有的飞霞骠。
飞霞骠是这天下三大神驹之首,不仅数量少,更是极难驯服,一旦驯服了,便是跟着至死方休。云子轩当时为了让它暂时跟着那女人,都是花了一番功夫。虽然冉深后来也知道这马不是她的,但在这三江城也算让她赚够了面子,于是同意了亲事。
那姓齐的女人心急,想快点把冉六公子娶回去,等了半个月还未等着人,就把马留在冉家堡,自己先带着人回去了,只和冉深说若有云姓的女子前来取马,便交还与她。
结果,云子轩还没上冉家,倒是被这冉家独女当成了淫贼给带了回来。
冉深看着她,又看向女儿,要是现在这世上淫贼都已经有这气度,只怕她也不用采花,那些男子都愿意自己送上门去。再说,你倒是见过淫贼身边还带着男子的?
冉玉珲没注意到她娘的疑惑,径自道,“娘,我把淫贼抓回来了。”
“你怎么抓到的?”
“她身上有蜜桂粉。那是五弟身上一直带着的,大毛二毛见着她就狂吠,一定是她了。”
兰枫恍然大悟,难怪小崽一个劲地往云子轩身上蹭,小崽最喜欢吃的肉干里就是加了蜜桂粉的。看来,肯定是之前撞到的那个女人留下的。
冉深见她身上没绳没绑,难道这女人不会武功?“她就这么自己跟你回来了?”
“对啊。”冉玉珲觉得理所当然。要不是碍于面子,冉深很想揍上去,这女人,倒过来看也不可能是那淫贼。
可是女儿这么大张旗鼓地带人回来,儿子又还在晕迷中,这么不清不楚地放走了,又坏了儿子名节。
“来人,带去后院软禁着。”还是等老五醒了再说。
前面两个护院带着路,直到后院房里,兰枫很是不解,问道,“轩,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云子轩在桌前坐下,拿着那两块令牌,“我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
“我在哪里见过。”
“哪里?”
“虞山,天涧。”
兰枫不懂,她又道,“记得皇甫婕那个护卫吗?叛变了的那个?”
“好像有点印象。”
“我在她身上见到过。”
兰枫拿过那木质的令牌,左看右看没什么特别,不就一块烂木头,上面刻了一副看不懂的画。他手里没抓牢,一个松手木块砸在地上,再捡起来一看,“这木头可真差,就这么掉一下居然也能裂开来。”
云子轩拿过来,顺着那裂缝把木块给劈裂了,倒也没什么夹层,可再看那没有画的半块,竟又是眼熟的厉害。
“原来,都是一批人呐。”
“什么一批人?”
云子轩轻笑,这圆木,不管是质地形状,都和她在西荒王宫里捡到那块是一样的。
云子轩被软禁,兰枫却可以随便行走,这天,他在冉家溜达了一圈回来,云子轩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招手让他过去,把他抱着坐在腿上。
兰枫凑上前看那纸张,“你在写什么?”
“冉深这五个男人,一个是世家公子,两个年纪不对,还有一个是青楼歌姬,一个是小家碧玉,似乎后两个可能性比较大。”
“你在说什么?”
“替你师傅找人。”
“轩,你猜我刚刚打听到了什么?”
“什么?”
“那个五公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老是不出房门?”
“为什么?”
“据说他未婚先孕,还生了个女儿。”
云子轩笔下一顿,嘴角勾笑,难怪之前那个既带着大内禁军令牌又带着那木质令牌的女人抱着个孩子。
这背后,到底藏着个什么人呢?她在纸上轻画,先是找宝藏,又是上西荒拉盟,看上去似乎是在替二皇女谋划,可这二皇女的资质,又怎么可能做得上帝座?还有这孩子,又是什么事?
兰枫转过身跨坐在她身上,晃着她,“你笑什么?”
“枫儿,你能不能让那五公子暂时不要醒过来?”
“为什么?”
“他要醒了,我便不是淫贼了。”
“干吗,你还当上瘾了?”
“要不是,我们就不好再在这冉家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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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二公子掩在树丛里,看准了那小侍,兜头撒下去,等着那小侍满身挠痒痒的时候,立马跳出来,“哎,你怎么了?”
“你替我拿着,我痒死了。”
“那你快去洗洗吧,我替你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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