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脆,响亮。这一巴掌似乎打蒙了青年,一些本来坐在摊子里吃饭的客人,也纷纷丢了些钱走出摊位。
“你敢打老子,老二,你看戏呢?”青年脸色狰狞,招呼另外四个布衣街皮抓起一边的实木板凳朝着项永的脑袋招呼。丰亦到坐到一边,也没出手帮忙意思,一个武者,要是连几个普通家丁都收拾不了,那可就笑话了。
项永呼了口气,内息充斥在五脏六腑,五指成爪,一把扣上邱大柱的脖子,在一抬脚,踹翻两个欲要动手的布衣家丁。另外两个布衣街皮脑袋倒是灵光,远远离开项永,站在远处道:“你给我赶快放开我们老大,不然马上我们公子到了可又有你好看的,我们关家可不是你们这几个匹夫惹得起的。”
那喊话的家丁声音刚落,一顶软轿停在摊铺之外。关致中看着一片狼藉的摊铺,又看了看被项永擒住的邱大柱,脸上带着怒意,“怎么回事,邱大柱,你他妈怎么给本少爷办事的?”
关致中走进摊铺,望着站在一角的父女,脸色倒是稍稍缓了下来。望向站在一边的那两个家丁,那两个家丁见自家公子眼中的不满,赶紧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关致中。
丰亦打量着关致中,一身锦衣,腰间更是带着种色纯净的如意,不过,那张脸上却是没有世家子弟的贵气。望了一眼项永,不知道项永是否知晓这玉面青年的身份。关致中望向项永,又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丰亦三人,冷哼一声,“几位是什么意思,敢在这地儿动我的人。”关致中见几人衣着也是普通,示意一边抬轿的几人上前围住丰亦几人。
项永冷笑,望着青年,“我说谁呢,原来是关老大的公子啊,怎么,我这帮中老人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也不行了。”项永的话倒是让关致中想起了什么,看着几个手下已经拎起板凳,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你们瞎了狗眼吗,敢对项叔动手,赶快给我放下。项叔啊,这些年没见小子眼拙,差点认不出你,我父亲这些年可天天念叨着您呢。”
项永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关致中,“既然是教训,肯定要给这几个小子长点记性啊。胖子,就麻烦你了。”马胖子嘿嘿一笑,“怎么说这老小子也带我吃了点好东西,这就让我胖子出马了。”马胖子说着话,却也站起身子。胖子的身材虽然不堪,但是一门武技却是耍的不赖。
“砰砰砰”
关致中看着手下还未收手,就倒在地上,脸色难看,眼中在望向几人也已带上忌惮。武者,绝对是武者,而且还是比自己老子还强的武者。
项永看都没看脸色难看的关致中,而是望着勾着脖子,哭丧着脸被他压跪在地上的邱大柱。邱大柱见项永望向自己,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叫了声“永老大”。
“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过,不欺贫善,不妄见血,不失本心,呵呵,你倒是全给我来了一遭。”说着松开压在邱大柱脖子上的五指,叹了口气,招呼着丰亦三人离开。
丰亦从怀中摸出碎银,送到那女子手中,想了想道:“若是这些人再来烦你,你到悦翔客栈找我们,我们这几天都在那里。”说完,跟在项永身后离去。
路上,项永微微闭着双眼,“呵呵,那小子是我当年最喜欢的一个女人的弟弟,那女人死了,托我照顾她的弟弟。那年,我十七岁,我带着那孩子进了帮派,成了其中一员。我们老帮主呢,对我也是颇为照顾。十八岁,和另一个帮派争夺地盘,老帮主为了稳固我们帮派的地位,参加了雁城地下的黑拳赛,惨胜,却是留下了内伤。老帮主去不起专为武者治伤的药堂,就把他修炼的功法交给我与刚刚那青年的父亲。二十岁,我成为武者,帮主身子已经不行了。我决定出发去了百草堂,在百草堂后门跪了一天一夜,最后韩药师让我成为堂中的护院,给我一副药。再回到雁城,本来还能坚持一段岁月的老大已经被埋葬下土了,我在老大灵堂中跪了三天,三天后我砍下关熊的一只手,离开雁城。呵呵,那小子倒是不愿意跟我,我倒是与他说了那几条。不过,却没想到这十多年不见,竟然认不出我了。”
顾禾拍着项永的肩膀,就连与项永有些不对付的马胖子也拍了一下,项永一笑,朝着客栈走去。丰亦落后三人,看着三人勾肩搭背的样子,这转瞬又在讨论这雁城哪家花楼的女人漂亮,无语的摇摇头。
关致中见四人离去,厌恶的看了一眼邱大柱,余光扫到俏生生站在一边的女子,心头却又是不甘。但想起丰亦临走时说过的话,一时也不敢妄意下手,毕竟整个帮派中也就自己的父亲是一名真正的武者。招呼着手下离开摊铺,走到轿子前,又忽然汀,沉吟道:“今天看见项叔的事,你们就不要对外乱传了,我自会禀明父亲。对了,老二,你去悦翔客栈盯着,要是看见项叔离开告诉我一声,这么俏生生的小娘子本少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老大贼心不死,那个被唤作老二的青年嘿嘿一笑,闪身离去。邱大柱见关致中也没脸看自己,心中悻悻然,倒是想起当年项永老大对自己的好,闷声跟在轿子后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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