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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清空万里(pia回清朝当丫鬟) > 后遗症

后遗症

……只是今日在乾清宫也不巧飞出的几个喷嚏,惹得太子坐立不安,差点一个四仰八叉摔到了凳子底下,这个索额图造反未遂被抓的当口,他的喷嚏打得如此不含糊,估计他太子还以为他是在和老九,老十,十四他们打什么暗号……

同情地看了太子一眼,他胤禩在这打喷嚏,他太子担心地在皇阿玛面前抖散了骨头,如此兄弟联心,如此感同身受,国焉能不兴,家焉能不旺呢……哈欠……又是一个喷嚏。

那边太子忙着抖骨头,这边四哥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因为他刚好就坐在四哥隔壁,这一个接一个喷嚏,让四哥极度迷茫地向旁边的十三投去询问的眼神……

这八弟平时看起来和他没什么太大交情啊,虽不说水火不容,好歹也曾针锋相对,这种时候­干­吗一个劲地对他放暗号……还是不知所云的暗号,果然如他人所说,八弟的心思深沉如海,须防啊……须防……

不就是打几个喷嚏吗?至于所有人都斜眉歪眼地看着他吗?瞧瞧他家的兄弟多镇定,一个老九事不关己的眼神飘移,在皇阿玛的面前公然巡游太虚,十四则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竟还扳着手指头……哼哼哼……十四啊,十四,最好不要告诉他八哥,他正在津津有味地数着他打了多少个喷嚏……

“从今儿个早上见着八哥起,八哥的喷嚏已打了二十有三,如此病入膏肓,九哥有法子救?”十四状似惊奇地看着九阿哥,顺便暴露了他的确很关心地用藏在衣服底下的手,点着八哥打喷嚏的数字。

“哼,这法子你也应该想得到才是。”九阿哥说得­阴­阳怪气,“只要把那个在我府里,最近不知又抽了那跟筋,天天跟在母­鸡­ρi股后面转的死丫头,拖出去再打五十大板,保证八哥的喷嚏,药到病除!”

“……九哥……如果十四弟我没记错的话……八哥的病就是被你那五十板子打出来的……你还要害他啊?”十四抽了抽嘴角,每次都说他惟恐天下不乱,其实真正惟恐天下不乱的正主在这儿才对。

各个不安好心,每个各怀鬼胎,他胤禩还是自求多福的好,靠他们来救,不如就此常打喷嚏不复醒……

“有劳各位贤弟,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八哥现在还不想治好这等良病。”八阿哥不动声­色­,轻笑着提步向前行,这么说来,这病来的是时候,要不,今日乾清宫上也见不到太子抽搐,四哥迷茫的好表情……估计再几个喷嚏下去,就离太子­精­神崩溃的目标不太远了……不需要像大阿哥那般地捏小人,扎小针,几个喷嚏就能办到的事,岂不乐哉。

想到此间,不免想起某个功不可末的家伙,似乎也有一阵子没上九弟家里去坐坐了,也不知为何,九弟最近严重不欢迎他,可为了近期能尽量保持喷嚏不断,还是去接受一下近距离的传染为好……

“恩……如此甚好……哈欠!”

“打喷嚏还如此甚好……八哥又开始说天书了么?”十四阿哥一脸黑线地看向那个一点也不受喷嚏的影响,走得飘逸的身影……第二十四个了……八哥,你千万要挺住啊,别病糊涂了,咱们八爷党还要靠你来撑天下呢……

“……不要问我,我已不想再解释天书了。”九阿哥立马负手转移视线,他就知道,那个死丫头留不得,今日回府,他就把她和那只她天天追得母­鸡­一起炖了,然后拿去给他家八哥喝,以毒攻毒,保证药到病除,也免得他天天在这儿受到严酷的心理考验……

“……九哥,十四弟,我说,八哥到底被怎么着了?”十阿哥完全迷茫着,眼前三个兄弟,自九哥寿日后,就越来越有怪异倾向了……

“哼,被下瑃药了!”九阿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十四只是笑而不语,侧了侧身子,瞥见一个小太监的身影远远地从旁边的花丛里一闪而过,糟糕……忘记了这宫里隔墙有耳,他们刚刚没说什么惹祸上身的话吧……在脑里仔细搜索了一番,许是没有……只是在讨论八哥的病么……应该没问题吧……

当八爷党正在为他们领导人的喷嚏症着急不已,这边毓庆宫里的太子爷也在为自己的弟弟的喷嚏犯着愁,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八弟啥时候病不好,在他外公索额图造反被逮进去的时候,摊上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病,皇阿玛教训他一句,他胤禩就在旁边丢一个喷嚏出来,他每抖一下,他胤禩也喷嚏跟近,这是­干­啥,这不是摆明了向他挑衅吗?

不行,必须先发治人……

瞥了一眼,此时正坐在他府里的老四,和十三,他竖了竖眉头:“你们看,老八那是怎么了?上次在九弟府里见他,也还没啥事啊?怎么这阵子却行为乖张了起来?”

四阿哥喝了一口茶,斜眼看着坐着一边十三,只是摇头不语。

“老四,你家就住他那隔壁,总比我了解得多,他到底是想怎样,没事对着我乱打什么喷嚏啊!”打得他心里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太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估计是染上风寒了。”四阿哥继续喝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喝点热茶,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像老八那样,就不值了……

“……老四,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在这里开冷笑话……”太子斜视了他一眼,又将询问的眼神丢向一脸不耐的十三,“我说,十三,你就没啥想说的?”

“四哥说得很有道理啊,这天气转凉了,八哥受寒了也不足为奇吧。”十三耸了耸肩膀,笑得极度无辜,“四哥的意思呢,就是要太子少和八哥正面接触,免得被传染风寒,太子爷,您是一国储君,总得为我们大清江山社稷顾全身体嘛。”

“十三弟说得,正是臣弟要说的。”四阿哥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非常不给面子地在太子面前,和他的十三弟玩起了心有灵犀……

“风寒?哼!怎么就风寒了?难不成老八也有相好的需要在半夜相会,相会出风寒了不成?”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四阿哥无语地瞥向坐在一边十三……十三……他那个“也”是什么意思……

……四哥,咱们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

不用提醒他,“也”要注意身体吗……估计老八打完喷嚏,就该轮到他了……

……四哥……现在不是开冷笑话的时候……

“你们两个又在我这儿眉来眼去个什么劲!”太子瞪了瞪眼,他就不明白了,为啥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就只能每天看着这些个弟弟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眉飞­色­舞,眉开眼笑,眉目传情呢?老八,老九,老十四也就算了,这老四和老十三竟然也……

“报!!报!!”一个小太监从门外飞身进了屋,大气也来不及喘,砰地跪在了地上:“给太子爷请安,给四爷,十三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说,他们可有说什么?”太子爷也顾不上礼数了,一把扭起了小太监的衣领。

“奴……奴才一直跟着八爷他们,但是都不敢跟太近……”

“废话少说,他们说了什么关于老八的……那病吗?”

“回……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跟得太远,只略微听到了一些……”

“哦?”十三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太监,朝四阿哥投去玩味的一眼,“敢情,八哥的病还真另有啥隐情不成?”

四阿哥略略地放下手里的茶杯,表面不动声­色­,实际耳力全开……

“他们说了什么!快说!”太子皱了皱眉头,虽说眼前这两个弟弟也不算交心,但总好过老八他们,关于老八的隐情,让他们知道也好,最好再一本参到皇阿玛那里去,就更加大快人心了,“喘什么喘,狗奴才,爷不是想听喘气才蹲在这跟你讲话的,快说!”

“是……是……八爷倒是什么也没说,只听见九爷嚷了一句……好象是说,八爷让人给下瑃药了!”小太监一边喘着一边招话。

“被下瑃药了?”三位爷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最近“下瑃药”这个词是不是出现的有点多了,十三阿哥视线一扫,看了一眼身边的四阿哥……

下瑃药?什么东西……我是第一次听说……四阿哥回以不解的眼神……

那是上次四哥你刚好睡着了……十三用眼神向他解释到……

……呃……老八真的被下瑃药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被下瑃药之后的症状是打喷嚏……四阿哥一边游移着视线,一边转移着话题……

那也要看是哪个招牌的瑃药了……十三­唇­仰淡笑……

……十三弟……开冷笑话不适合你……

……多谢四哥教诲……

“哼,原来如此!害我还担心了半天,果然不出我所料!”太子一把甩开了趴在地上小太监,没去理睬还在眉目传情的两个家伙,“我就说嘛,原来老八也喜欢半夜出去幽会相好啊,哼,害我抖了半天。”

十三……太子又说“也”了……

……随便他吧……四哥……

“不过,半夜爬墙还爬得染了风寒,如此弱不禁风,亏得的他还是爱新觉罗家的龙子龙孙!不会爬就不要爬,学人家爬墙,乱爬个什么劲,真是丢我爱新觉罗家的脸!”继续泄愤,谁让他在乾清宫害他抖得不行!

十三……他在说谁学谁爬墙……爬墙也能爬出什么脸面来吗……

四哥……我憋笑憋得很辛苦,你别再害我了……

“堂堂七尺男儿,还被娘们给下了瑃药,他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给笑掉大牙!还要怀疑我爱新觉罗家的种是不是有问题!”

十三……为什么我还是觉得爱新觉罗家的种,有的时候还是会出点问题……

四哥……我现在就想笑掉大牙……

“你们两个,我骂了半天了,也给点反应好不好!”

“啪啪”四阿哥淡淡地举手鼓掌……以此鼓励太子说得口脉横飞……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憋死我了……肚子好痛!!太子爷,您饶了我吧……”他实在是对八哥的病没辙,他得立马回府,立马回去,他怕再这样下去,得病的不只是八哥……连他和四哥都要一命呜呼了……

“……”四阿哥拍了拍身上的朝服,站起了身,回身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依旧义愤填膺的太子,拱手行礼,“时辰不早了,不便久留宫中,臣弟告退……”

“哈哈哈哈……臣弟……臣弟也……告……告退……”十三拱手行礼,瞥了一眼太子气得刷白的脸……

“走走走,都给我走,哼!你们两个就笑吧,不上心的家伙,哪天被老八一脚踩在脚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太子扬了扬手,转身背对他们。

“谢太子教诲。”四阿哥拱手抱拳,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事,转过身来看着太子的背影,“臣弟还有一事相劝……太子爷乃万金之躯,那等半夜爬墙给爱新觉罗家争脸之事,望节制。臣弟告退……”

“……你……你……你……”

“……四哥……讲冷笑话的时候……您就不能笑笑么……”

“……我什么时候讲过笑话了……”

“……算了……随便你吧……”

蛋炒饭

话说,当八阿哥胤禩的轿子,一路上不时传出华丽的喷嚏声,颠颠簸簸,摇摇晃晃地被抬进了九阿哥府,泰管家就一脸媚笑地滚了出来……

“啪啪”一甩自己的马蹄袖,“夸呲”一下跪了下去:“九爷您回来了,八爷,十爷,十四爷也来了,给各位主子爷请安。”

“哟,怎么今儿个换人来守门了?反常了!”十四甩了甩满袖风尘,开始向后张望某个每天撅着ρi股,在这等得如痴如醉的家伙,怎么今儿个她朝思慕想,痴痴念念,相思成灾的正主儿都华丽现身了,倒是那个小不要脸的闹起失踪来了?

“我倒觉得,今儿个是这半个月里最最正常的一天!哼!”九阿哥扬了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老管家起身。

“哦?何计着我一来,守门的就换人了。那还真是有劳泰管家了。”八阿哥拱了拱手,眉间带笑,这一笑,虽非倾城倾国,但也足够让刚起身的泰管家又“夸呲”一声重新跌跪在了地上……

“八……八爷……我不是故意来守门的……”呜呜……他不想再惹火八爷了……

“哦?那泰管家是‘顺便’在此守侯的?”八阿哥继续微笑……

“不不不……老奴……老奴……老奴是……”泰管家视线瞟向九阿哥,虽然主子警告过他,以后非到必要,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到某个乱七八糟的名字,但如今八爷的话又不能不回,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老奴正要去逮那个死……呃呃……那个夏丫头……”注意了一下措辞,别再让人抓到小辫子了……

“逮?那小不要脸的又做了啥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十四眨了眨眼,向自己的右边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九哥的脸“刷”地一下就青了……真是­精­彩。

“回十四爷的话,自从那丫头ρi股上的伤好了,九爷就让她继续在厨房帮忙来着,这您是知道的,可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那死丫头一有空就跑到草丛里头挖虫子,搞得丫头房里天天传来尖叫声……”说了一半,瞥了一眼九爷,估计这帮丫头的叫声把九爷的清誉给彻底毁了……咽了口口水,继续控诉某人惨无人道的行径……

“这也就算了,可这几日,她就开始天天跑到­鸡­棚里去偷­鸡­蛋,搞的­鸡­棚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十四爷,您最近是没来,不知道我们这府里成啥德行了,那死丫头每天趁我不在的时候溜进­鸡­棚里,还非给咱们­鸡­棚里的­鸡­挂上了啥牌子,奴才今天进­鸡­棚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您瞧瞧,您瞧瞧……”一边控诉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几个牌子递给了几位爷……

“……模范生蛋专业户?”几个完全不知所云的字从八阿哥的嘴巴里飘出来……怎么这几个字看起来还那么奇怪,不是少了几横就是少了几撇,他能认得实属不易,这也就算了,七个字他全部认识,但除了生蛋两个字,其余的组合搭配就完全理解不能了……

“……什么什么……生蛋劳模?”十阿哥也不知所云的丢出几个字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生蛋表彰大奖……”十四一脸黑线地念着手里的几个鬼画符的字,发出一丝不明地冷笑……

“……那个死丫头呢!”九阿哥看也懒得看手里的牌子,“啪”得一下扔得老远,“叫她给我滚出来!”

“回九爷的话,奴才也正在找那丫头呢,可听说刚刚带母­鸡­出去散步了,还从府里带了一个食盒出去,要不,奴才现在就去逮她?估计还没走远呢。”

“……不……把府门给我封好,封好!今天八爷,十爷他们走之前都不能让那个死丫头回来,她要是回来了,就让她带着什么该死的母­鸡­再去逛两圈!”九阿哥几乎气短地命令道。

“九哥,你­干­吗就单单忽略我啊?”十四皱了皱眉头,非常不满自己被忽略掉,怎么说大家都是八爷党嘛,­干­吗提了八哥,提了十哥,就把他给排除在外……没道理嘛……

“……你觉得你有立场问我这个问题吗?”九阿哥斜视了他一眼,成功地让他挑了挑眉头,眨了眨眼……闭上了嘴……

可是不过安静了两刻钟,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严重好严重的问题……拉了拉八哥的衣角,他用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八哥……我说,你喜欢吃蛋炒饭么?”

“……”胤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扯起一丝不明所以的淡笑,“十四弟何出此言?”

“……呃……没事……随便问问……呵呵……”这又不是什么隐私问题,­干­吗那么小气,告诉他又不会怎样……他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象很不小心地把八哥家的地址透露给那个小不要脸的了……那个家伙提着个食盒,拖着个母­鸡­,该不会是……直奔八哥的府里去了吧……不要啊……死丫头,别再给他惹是生非了……

“哦……既是随便问问,那敢问十四弟喜欢吃蛋炒饭否?”

“……”这种时候还反将他一军,哼,不帮他了,让那个小不要脸的把他的府邸也给翻腾了才好……这么看来,他也算多了一样秘密武器,以后想报复什么人的话,把他用五两钱买回来的丫头往那人家里放上半年,保证能把正常人给逼疯了……哼哼……如此甚好……

“八哥……你不觉得老十四最近的模样越看越讨打吗?”九阿哥白了那个正在贼笑的死孩子一眼。

“他不是一直这模样吗?”八阿哥笑着接话……一直都那么讨打……

“……”八哥……他就不能不要总是把后面半句重要的话给吞掉么,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他搞心心相印的,他做解释做的很辛苦……

夏春耀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最没品的韩剧一样,和男主角来了一次不怎么浪漫的擦身而过,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母­鸡­出现在十四所给地址的府邸前……和那个看门的守卫大哥大眼对小眼了半天。

“你在这磨蹭了半天,你到底要­干­吗!”守卫大哥实在不耐烦了,也不知是哪家跑出来的疯丫头,牵着个母­鸡­逛大街,竟然还逛到他这府门前对着他研究了起来……哼,要不是他家主子告诫他们这些下人,不可随意与人动粗,他早就一脚把这傻丫头踹房梁上挂着了……

“大哥……你家主子在家吗?”她往后缩了缩,这人真不懂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道理,她现在是在华丽丽地倒追,刚刚那不是在害羞么,如此夕阳西下的好时辰,如此良辰美景,她总得犹豫一下,踌躇一下,磨蹭一下,才显得可爱嘛……他懂个啥,被他这一吼,什么浪漫情怀都跑光光了,所以说,这个主子和下人就是两重天,你看他家八爷多帅,大半夜不睡觉,还英雄救美呢……

“你是什么东西,我家主子在不在家,与你个小丫头何­干­!”守卫彻底不耐烦了,这等快接近晚膳时分的好时辰,他空着个肚子站在门口,还得和一半疯半傻的小丫头纠缠不休,真是他­奶­­奶­的……

“大哥,我劝你话最好不要说太满,我怕将来你会哭着来求我的……”她这话绝对不是威胁,是非常中肯的建议……恩恩……

“我哭着来求你?”守卫大哥哭丧着一张脸,“好好,不用等将来,我现在就求你,姐姐,你没事就别在这拿我开心成不?快牵着你的母­鸡­回家吃饭去吧啊!”说完挥了挥手。

“我不急,饭可以等会再吃,但是,这个,你得帮我送给你家主子。”说着,将手里拉着母­鸡­的绳子咬在嘴里,双手将食盒送了上去。

“……你……你……你来给我家主子送吃的?”守卫大哥用怪异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搞了半天是主子惹来的桃花啊……没想到,他家一向正经的主子也……呃……不过这眼光也着实也不咋地了,“这里头是啥?”

“当然是你家主子最爱吃的蛋炒饭啦!”她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第一次送,为了给人家留下深刻的影响,当然要送八爷最爱吃,最有品位的蛋炒饭了……这可是她研究出了好一阵子的极品蛋炒饭,绝对好吃得没话说……

“……老十三,我怎么不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蛋炒饭……”一阵冰凉凉的声音从夏春耀的脊梁骨直接窜上来,她一个哆嗦,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好象不是温柔翩翩的八爷啊……

守卫大哥一见身后的人,立刻屈膝跪了下去:“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

“四哥,这就是你那天错过的好戏,九哥府里的那个夏春耀,那道‘美女脱衣’的正主儿。”十三阿哥勒了勒马缰绳,瞥了一眼同样骑在马上四阿哥,后者则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站在四爷府门口的夏春耀,“四哥,不是一向素食么,不过蛋类还可以接受吧……只是,怎么劳顿九哥府里摇钱树来给四哥送一碗蛋炒饭啊?”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按着十四爷指的地址来的呀,怎么八爷府突然变成四爷府了,她怎么不知道历史上有两个阿哥是住同一间屋子的……呜……那不是好暧昧……这么暧昧的事,就算她不记得康熙是啥时候翘辫子的,也该记得他们俩是怎么住在一起的呀……

“莫不是给老八下完瑃药,这会轮到我了?”四阿哥从马上翻了身,准备下来,守卫立刻弯身去当垫背方便四爷下马……

“我……我没下瑃药!”她继续抖着骨头,妈妈咪啊,就算她变成三头妖怪,也不敢给雍正皇帝下瑃药啊……那个午门可以斩她一次,就可以斩她两次,三次,斩到她没脑袋为止……她恨午门……呜呜……

“没下瑃药?可是下了毒药?”四阿哥无表情地走到自家门口,瞥了一眼这个一手牵­鸡­,一手提盒的小丫头……

“……那还是下瑃药好了……不不不……我的……奴婢的意思是,我,我是清白的!”她使劲地摇手,竟然在雍正皇帝的面前张牙舞爪,这下她肯定要华丽升天了……呜呜……她可以感觉到牛头马面正在等她过奈何桥了……

“是不是清白,一吃便知嘛。你急个啥?”十三阿哥不知何时,已然一手接过她抖得快要提不住的食盒,“蛋炒饭……四哥,这等玩意,咱们兄弟可还真是没见识过,你若不想见识,我就越俎代庖来尝尝了。”

“十三爷……那……那是……”那是为了她华丽恋爱做出来的爱心便当,她来之前在饭碗里下了八百多遍诅咒……呃……不是诅咒,是……是暗示,暗示吃这碗饭的人,一定要爱上她,爱得她死去活来,爱得她痛哭流涕,爱得她……乱七八糟……

“怎么?莫非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堂?除了四哥,谁都不能尝?”十三提溜着食盒,摇晃了一下。

“……”不是除了四爷,是除了八爷谁都不能尝啦……她的目的很明确,态度很端正,她是专一的,阿门!

“十三,叫人先试毒再说。”四阿哥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就叫这个丫头试,好歹也是她送来的东西。”

“……”靠了又靠……又不是送给他吃的,不吃也就算了,还多那个心眼,自尊心收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爽地打开了食盒,拿出那碗看起来没啥特别的蛋炒饭,赌气地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巴里,使劲地嚼啊嚼……打扰别人谈恋爱的人,诅咒他们今天晚上全部拉肚子,最好拉到第二天唉唉叫……

此时的她,已经全然忘记了,第一次天见到十三的时候,还准备把十三的名字拿去天安门前做表彰,所以说,恋爱是个恐怖的东西,能让女人在一瞬间改变立场……尤其是像夏春耀这样完全没立场的女人……

她这边嚼得呲牙咧嘴,看在十三阿哥眼里,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津津有味,这刚下朝,肚子也还空空的,拿着来垫垫也不错,想着也抓起了一把往嘴里塞……

“……你……你……你……”夏春耀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如此不拘小节的皇阿哥,完了完了完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吃了……她的爱心便当,她下的诅咒,她的初恋……彻底泡汤了啦……呜呜呜……她恨他……如果她要能回现代,她一定把他的名字刻在大马路上,让千人踩,万人压……

“恩,蛮好吃的,四哥,你要不要也尝尝?”十三一边饱着口福,一边还不忘和兄弟分享,无时无刻不忘自己是个好弟弟……

“你……你……”自己吃也就算了,还叫别人来分享她华丽的初恋……呜呜呜……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有这么感动吗……不就夸一声好吃吗,至于哭着跑走吗……”十三阿哥一边嚼着口里的蛋炒饭,一边看着那只可怜的老母­鸡­因为跟不上夏春耀逃跑的步伐而被拖得“咯咯”乱叫……

“四哥,你刚刚看见了那只母­鸡­身上挂的牌子了吗?”他有点好奇那几个他好象认识,又好象不认识的字……

“……生蛋状元……华丽丽……”

“噗……咳咳……咳咳……四哥真是好眼力……”十三压抑住喷饭的冲动,一把将手里碗递上去,“四哥,我不哄你呢,那丫头做饭真的有一套的,这个饭吃起来特别香,你不尝后悔哦!”

“……你四哥比较中意用筷子吃饭……”他斜视了他一眼,“别吃光了……”

“……四哥,和你在一起总觉得冬天来得特别快……”十三抖了抖浑身的寒意,提着食盒就往府里走……不过,这丫头到底­干­啥要给四哥送碗蛋炒饭来呢……实在太诡异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诡异……九哥的生日太子被猪撞……八哥的喷嚏打得震天响……现在四哥府上多了一碗蛋炒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边十三阿哥正在分析得井井有条,那边某人正在悼念她华丽出击却惨败而归的第一次……身后的老母­鸡­不只一次用嘴巴啄她,控诉她的暴行,这是带它出来散步还是跑马拉松,老命都给跑掉了,它决定明天以不下蛋作为报复……

“呜呜……我的初恋,我的蛋炒饭,我的八爷……”夏春耀根本没空去理会那只老母­鸡­在她的脚后跟做文章,只揉着眼睛往前走,时至掌灯时分,家家户户的油灯都渐渐亮了起来,她却没心情去欣赏这片万家灯火……

正摆出少女忧郁,万古悲秋,不求往生,只求一死的表情,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绣花鞋正中一块黄澄澄的香蕉皮,她脚底一滑,顿时丧失了平衡功能,连带着老母­鸡­上演了一出高难度的动作,­鸡­飞狗跳地往前跌去……

“前面的轿子给我让开呀!!”她眼睛一睁,妈呀,这清朝的香蕉皮也忒滑了吧,还有,这清朝的交通秩序也忒差了吧,这是人行横道,轿子应该靠边抬才对……

一个四仰八叉,她飞进了轿子里,拦腰抱住了一个温热的身体,那个身体猛地一震,她也没抬头看一眼来者何人,猛地支起自己的身体,一把将脚上的香蕉皮给撕掉,郁闷地吼了一句:“ 哪个混蛋吃香蕉不连皮一起吃掉。”

吼完才一转头,对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的人------八阿哥胤禩……眉微挑,眼含笑,­唇­轻启……好­性­感……妈妈咪啊,好­性­感啊!!!让她有犯罪的冲动了!!

谁来告诉她,她刚刚­干­吗要急着去管那该死的香蕉皮,而不怀抱佳人­淫­笑两声,谁来告诉她,那块美好又可爱,华丽又充满知­性­的香蕉皮到底是谁扔在那里的,竟然这么有公德心,吃完就乱丢在地上给人家制造恋爱机会,谁又来告诉她,她现在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饼……好想咬一口……好想冲上去咬一口……不知道他会不会揍她……

嘿嘿嘿嘿……

“把头上的生蛋状元拿下来再笑可好?”他很好心地建议她……那只母­鸡­还一直在啄她的脑袋呢,她都没有反应的么,还能一直看着他傻笑……

嘿嘿嘿嘿……一把将头上那只碍事的第三者给一把拍出了轿子,不顾头上还­鸡­毛飘动,她依旧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那只­鸡­好象是九弟府上的,不抓回去没关系吗?”他继续笑着,顺便提醒她,她这人也是九弟府上的,不快回去又会被拍板子……

“没……没关系……嘿嘿嘿嘿……”很明显,这位沉醉在自己初恋里的某人,完全听不懂胤禩的天书降临……

“……你还要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吗?”他看了一眼,她现在站他的轿前,仿佛拦路打劫般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丝让他从心里翻出的笑意……

“嘿嘿嘿嘿……好啊好啊……”很明显……他们根本没办法沟通,他说得话到她耳朵里全都变成了­鸡­同鸭讲……

“……你……这是打哪来?”他决定还是从简单的话语和她进行沟通……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去那里的,谁知道他家怎么就变你家了!!”

“……”很好……他发现,不仅她听不懂他在说啥,她的话到他耳朵里也变成了天书……

突然间的冷场让她想到今天的遭遇,她实在觉得没脸见他,突然握紧了拳头:“八爷,今天不算,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做出你最喜欢的蛋炒饭,你一定要等我……呜呜……我会雪耻的,我一定会雪耻的!”

说完,转身就跑,却在轿口边又踩着了那块被她自己抛出去的香蕉皮……

扑哧……又是华丽的一跤……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摔跤可以被谅解,但是,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交就该被鄙视了,还踩的是同一块香蕉皮……

“又是哪个死家伙吃香蕉不连皮吃掉!”这个大街上的香蕉皮怎么都这么过分啊,全部都跑到她脚底下来报道,一次也就够了,让她两次在她家华丽丽的八爷面前跌个狗吃屎,八爷,不要相信眼前她趴在地上的现实,她是很有前途的!

……唉哟……腰酸背痛……不过,现在她得撑着点,她得华丽退场才对……要给八爷留下好印象……

“等等……”淡淡地一声从轿子里传了出来……

他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转身走向一个还没收摊的摊贩:“要两个包子。”

再转身将两颗包子递到了还在地上趴着的某人面前:“拿着吃吧。”说完,毫不吝啬地送出一个微笑,转身重新上了轿子……轿子重新离了地,开始向八贝勒府前进……

“为什么……要给我两个包子呢……”夏春耀拿着手里两个白花花的包子百思不得其解……他讲话貌似都很高深的样子,绝对不是“拿着吃吧”这么简单……一定另有隐情……一定有……莫非他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暗示她太平胸了?要她好好补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把将两个包子塞进胸口,夏春耀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表示骄傲,还好她早有准备,已经叫春桃托她男人帮忙买了木瓜,回去炖汤喝,呜,她这小平胸,也是该好好补补了……

“哈欠!”才离开她不到几步的轿子里又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喷嚏声……他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九弟早早把厨房门给锁了,就是为了要饿她的饭,估计要不给她那两个包子,她今儿个晚上又要钻进寻音阁烤青蛙吃了。

然后又引起火灾……

接着又被九弟打一通……

然后他又要多管闲事了……

唔……他­干­吗要加个“又”字……

哈欠……

包子和炒饭

话说,夏春耀的胸口塞着八阿哥送的两个华丽丽的包子,抱着已经彻底没力气的生蛋状元华丽丽,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曲跳进自己的房间,立刻二话不说将两个还热腾腾的包子从胸口拿出,供了起来,正准备一边看一边流口水……睹物思人,相思成灾,为伊消得人憔悴,那厢春桃却丢出一个指令:

“九爷吩咐,等你回来后,要你滚到他那边去一躺。”

鄙视地看了春桃一眼,这女人奴­性­思想太严重了,传话也犯不着一字不差的照搬吧,那个“滚”字听着很刺耳,知不知道……

鄙视归鄙视,她还是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两个还闪烁着八爷温度的包子,痴笑了一声:“……我去去就会哦,保持这个温度在这里等我回来和你温存,嘿嘿嘿嘿……”说完便带着一串­淫­笑,飞奔出门,留下一脸抽搐的春桃看着两只被某人的胸部压得蛮畸形的包子……好恶……

拍了拍身上的­鸡­毛,袖子胡乱地一擦脸上的灰尘,站在九爷书房的门口,估计这男人肯定又在数钱数得手软,而在一个多月的观察下,她夏春耀发现,这个皇阿哥只有在数钱的时候心情最好,估计这个时候进去,顶多踹她两脚,罚她扫两天茅坑也就没事了吧……反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想到这里,她放心地点了点头,手正要敲上书房的门……

“啊……啊……”突然间一阵浓重地喘息声飞进她的耳朵,恩……这个模式的声音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好象是她曾经趴在某个草丛里,听过的香艳刺激版……不……不是吧……搞了半天,九爷又在点美女脱衣了啊……

“九爷……人家不行了啦……”一阵酥麻入骨的声音陷进她的耳朵,带起她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这­鸡­皮疙瘩虽是起了,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开始往门缝里瞟去……嘿嘿嘿嘿,难得有个男主角俊美版的限制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哇……

没想到,九爷这么强的……竟然把人家小老婆整到“不行了”……咽口水……那些小老婆也太杞人忧天了吧,那么强,还找人给他炖补肾汤?她们到底是想怎样?可怜的九爷……呃……她­干­吗要同情这个娶老婆娶到脚软的地主阶级?呸呸呸……她绝对不能因为男­色­就背弃广大无辜的备受压抑的­妇­女同胞……

只是那位挡住她观察帅哥激|情表情的­妇­女同胞,能不能麻烦把ρi股挪开一点点……她不是来研究她的­祼­背是何等华丽的……

她的眼睛在门缝里上跳下窜,突然一只手指修长的手猛地绕上那美人­祼­背,将掉落的衣服猛地拉高了起来……唔……不是吧,怎么古人保守到嘿咻也要把衣服穿好的么?这下没搞头了,本来还有个美人­祼­背可以解馋,这下屁也没有了……

“……你是要自己滚进来,还是等爷出去踹你进来……”一阵明显还带着浓重沙哑的男音从书房里飚出来,但对象却是在门外严重打扰别人正常夫妻合法­性­生活的某人……

桌上的小妾还在晕旋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拉着衣襟看向突然间退开自己身边的九阿哥,直到门口一阵­骚­动,一个杀千刀的抓着后脑勺,带着极度无辜的笑,从房门口摊了个脑袋进来:“……嘿嘿……嘿嘿嘿嘿……九……九爷……你……你们继续忙……奴婢……去给你们倒杯茶……”

“哼?倒茶?”沙哑的男音继续在满是清香的屋子里上扬:“看样子,九爷我这府子里的奴才都死光了,终是再也找不出像你这般称心的了?”

拉了拉身上还算完好的衣杉,理了理脖口上的领扣,斜视了一眼还处在没回魂状态的小妾:“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下去吧。”

小妾咬了咬牙,将衣服和头饰理了理,踩着三寸金莲忿忿地经过了还杵在书房中间,低着头打抖的某人……

完了完了,这个眼神……估计接下来几天她要穿好几天小鞋了,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反正寻音阁那边也有香艳刺激版,她­干­吗就要贪这个新鲜,谁做那个事,不都一个德行的么……又不会因为美男做,后面的背景就会开出花来……呜……抖啊抖……

“什么时候来的。”九阿哥斜视着浑身抽得和羊角风似的某人……将辫子甩向身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做这种事果然很消耗体力……还会口渴啊……

“……回……回九爷的话……就夫人喊‘我不行了’的时候来的……”老实回答,老实回答,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强烈忍住想喷茶的冲动,他的眉头抽动了一阵,嘴角也跟着抽动了一阵,脸部肌­肉­的酸痛告诉他,他整张脸都在华丽地抽动,好……很好……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就是有本事把他的肺都气炸了……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呆在府里头了,“他控制住自己没有一脚将她踹到门外去,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他的吩咐:“去爷的饭庄里帮忙!”

“唉?”她猛地抬起头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吩咐惊了一下:“去饭庄里帮忙?”

“你有异议?”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死丫头,真以为有十四那个小鬼撑腰,就开始嚣张了不成,惹火了他,他把她和十四绑一块,吊起来打一通再说……

“没没没……奴婢是想问……那个……关于工钱的问题……嘿嘿……”她眯着眼睛,忍住流口水的欲望,九爷啊,衣服领口拉好,不要故意露出锁骨来诱惑未成年少女,更深露重,他也不怕感冒么……唔……好­性­感……

“……你还敢跟爷讨价还价?”他向她走近两步,微眯的眼睛充满着警告。

“……不……不敢……”TNND……要不是看在他牺牲­色­相,露出­性­感的锁骨秀,还故意靠近给她看的份上,她才不会屈服呢……想要诱惑她就名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呢,不要再靠近了……她会喷鼻血的……

“哼,谅你也不敢!”他一甩衣袖,转身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换来她长呼一口气……不要随便考验她对八爷的忠心程度,还拿这种限制级香艳版来考验她……容易出人命的……

“九爷没别的吩咐的话,奴婢就下去了。”她瞥了一眼逃生门,正准备脚底抹油……

“等等!”那个考验她定力的爷却把她的腿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不要吧……他不是刚刚没有完成整套动作,现在饥不择食,准备搞一套调戏丫鬟,强抢民女的大戏吧?她……她承认她的定力很薄弱,很不值钱,很垃圾,还不行吗……不要考验她,千万不要考验她……她的芳心还在八爷那里没错,但是­肉­体和芳心是分家的嘛……她怕到最后,他会被她霸王硬上弓的……

而第二天她就会以调戏皇阿哥的罪名被拖去午门华丽的斩首了……呜……说不定还会遭到八爷的鄙视……不要啦……她走的是清纯路线的说……

看着她露出一脸“再过来,我……不……是你就死定了”的表情,九阿哥只是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搁在一边的一个瓷碗,里面盛着两颗白花花的包子……

“厨房已经锁了。”虽然是他吩咐的……所以他没来由地有点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所以……拿着吃吧。”

他皱起了眉头,觉得站在这里把包子递到她手里的动作实在有点蠢,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那是什么烂表情……眼珠子鼓了出来,鼻子也皱了起来,嘴巴张大得不象话……需要那么惊讶吗?需要那么吃惊吗?他平时做人就那么差劲?难得体恤一下下人,有必要露出那种“你是不是搭错哪根神经了”的表情给他看吗……

越看越冒火,他皱起了眉头,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将包子塞进她的怀里,把她推出了自己的书房:“滚滚滚,给爷滚远点,不识好歹的蠢东西!哼!”

“啪”书房门被猛地关上了……门外只剩下夏春耀张大着嘴巴盯着碗里两个白花花的包子……原来大家一致对她的胸部感到抱歉……一天之内被两个帅哥提醒她需要补补胸部了,感觉还真是不爽……她果然是飞机场了点……可这又不是她能挑的……她在古代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全线缩水了……她也很无奈啊……

不过他们也太不应该了,竟然如此以胸取人……哼,等她喝几缸木瓜汤再来他们面前来嚣张……唔……不过肚子真的好饿哦……八爷的包子当然要供起来的,九爷的么……算了,就当是他给她的工钱好了,吃掉……

咬一口……唔……好吃……纯天然无污染的菜包就是好吃……虽然有点凉了……唔……好好吃……

* * *

说到,夏春耀被九阿哥发配饭庄的理由实在值得推敲,但十四阿哥非常坚定地说,这是九哥为了九爷府里的长期安定做出的明智决定,而春耀却坚持认为,这是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的另类手段,非要把她这小丫鬟给压榨­干­了不可……

工要做,钱要赚,饭要吃,恋爱当然也要谈,鉴于上次乌龙送饭事件,夏春耀进行了深刻地反思,顺便彻底打听了一下八爷府的准确位置,搞了半天,这将来水火不容的两人竟是住隔壁的啊……突然发现,历史也是很戏剧化的东西……而她更戏剧化的拍错了马屁……

第一天上工,饭庄里的掌柜似乎对这个小丫头极度不感冒,一小丫头片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想拿菜刀,舞大勺?

虽说是九爷丢来的人,怠慢也不好,只是寻了点活给她做,刷刷碗,收收桌,跑跑堂,而她也不负众望,偶尔打碎两个碗,不时踩踩客人的脚丫子,顺便偷听点京城绯闻趣事,这才知道:十四爷已到了娶老婆的年纪了,康熙大人正在物­色­着儿媳­妇­的人选;裕亲王爷福全正在病重,也不知道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对面的八大胡同里的姑娘哪个最漂亮,哪个王公贵族又一掷千金包了全场,前街口的张老爷听说又娶小妾了,还豪言壮语地说非在55岁生个比自己孙子还小的儿子出来,隔壁街的寡­妇­听说爬墙偷汉子被抓了,邻街的小姐和穷书生私订终生奉子成婚了……

从早听八卦到傍晚时分,也不知是不是她被客人投诉太多次,或者是偶尔听八卦,听着听着就­干­脆拿了碟瓜子津津有味地坐板凳上去了的行为,遭到了掌柜的鄙视,掌柜挥了挥手,叫她没啥事就早点回去听九爷吩咐,她一听,眼光一闪,滴溜溜地跑进厨房,过了个几刻钟,拎着个小食盒,带着一丝让掌柜完全不明所以的­淫­笑,流着口水就往外跑……

这次绝对不能再搞错了……四爷家的隔壁是八爷家……四爷家的隔壁是八爷家……四爷家的隔壁是八爷家……默念一百遍……出发……

她踩着欢快的步子,合着身边粉红­色­的泡泡,一摇一摆地来到了八爷府门口……仰起脑袋,眯起了眼,非要看清楚头上的匾额不可……上次由于她一到夜晚就闪光的眼睛,只是瞅着门面,觉得气派就闪过去了,这次可不同了,她可是探听好了敌情,有的放矢而来的。

她眯着自己的眼睛,好容易聚焦确定了几个大字,正要笑嘻嘻地敲门,就听见隔壁那位看起来很眼熟的守卫大哥抓着长矛就向她靠过来……他……他要­干­吗……她又没犯什么事……­干­吗抓着长矛向她靠近……

“蛋炒饭姑娘?”守卫大哥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干­……­干­吗……”她哆嗦了两下,谁是蛋炒饭姑娘啊,什么屁称呼……要不是看到他手里有武器,她绝对会这样豪气­干­云地回答他,只是……鉴于安全第一的原则,闭嘴……闭嘴……

“过来啊!叫你过来!”

“……”难道古人都是这样搭讪的么……手段真低级,技术含量完全不够嘛,和她不是一个档次的,想她搭讪的那个技术……呃……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你要­干­吗……”上次以为他是八爷家的人……想到好歹将来说不定就是一家人……她才牺牲­色­相傻笑了好一阵子的……

“你倒是过不过来!”长矛顿了顿地……某人也吓破了胆子,提溜着小食盒就往上靠拢了……

“你又送蛋炒饭过来了么?”守卫大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盒子,态度上表示出和上次次截然不同的亲切……

“……我是……”她指了指他家隔壁,她是“又”送来了,但是不是给他家主子的……

“我家主子说了,要是姑娘再送饭过来,要我代他收下。”守卫大哥继续和蔼可亲状,却让站在一旁的春耀差点闪了腰……

“……你家主子……”

“来,盒子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守卫大哥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指了指路,任务完成,可以打发这丫头走了……

“我……不……那是我……”她欲哭无泪地指了指拎在守卫大哥手里的盒子,老天爷,你的眼睛就不能从ρi股那往正常部位移一移么,哪有这样的,她是为了八爷做的华丽蛋炒饭,哪有连着两次被送到四爷家的道理,不要啦……还给她啦……

“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样还有如此手艺,让我家主子和十三爷都惦记着你这碗饭呢!唉……你这是­干­吗?”守卫看着她原因不明地哭丧着脸,两只手死也不肯放过盒子……

“大哥,你就当我没来过,饭还我,好不?呜呜呜……你放过我好不?我来生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她拉着盒子几乎要赖在地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这碗饭里下的诅咒比上次还毒一百倍,就差没滴自己的血进去了,为了达到间接接吻的效果,她还偷偷地吃了两口……要命啊……

“我家奴才对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犯得着你如此哀求?”一阵冷到脊梁骨的声音再次飞上她的背,她惊呼一声,“啪”地坐在了地上,极度没形象地爬了爬,终究松开了拉着食盒的手,反头看向冰冷的脸的四爷……

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趴在地上立马磕着脑袋:“四……四……四爷吉祥……”

“起吧。”他扬了扬手……

“……”呜……她也很想起……可是脚软,起不来……

看了一眼守卫手里的食盒,四阿哥惜字如金地问道:“蛋炒饭?”

“……”呜……她像认罪般地点了点头,一瞬间,她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蛋炒饭……这真是一种不吉利的食物……

“去叫你十三爷一起过来。”四阿哥从守卫手上接过食盒,依旧冷冷地吩咐一声。

“是!”守卫接到命令,立刻转身就闪人了,留下她孤零零地面对未来的皇帝大人……

好想哭,他们兄弟两这是什么毛病,拿她的的蛋炒饭当联系感情的纽带了不成,竟然两次在她的面前分享她的初恋……

“怎么做的?”又一阵冷冷的声音压下来……

“唉?”她楞楞地抬起了脑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身体语言问到,是不是在和她讲话。

四阿哥点了点头:“我家厨子做了,可不是你那味。”

“……”莫非她的诅咒还诅咒出别的味道来了……不要吧……原来雍正大人的味觉这么敏锐,这都尝得出来,那这碗有她口水的饭送过去,她不是死定了,要出人命了……

“老十三说是蛋的问题,你可用了什么稀罕物?”他挑着眉头继续问……

“……蛋??”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您是说华丽丽下的蛋吗?”

“……那只状元­鸡­?”

“……呃……”好冷好冷……她是来谈恋爱的,不是趴在这里听他讲冷笑话的,事到如今,估计那饭是要不回来了……呜……八爷,再次对不起你了:“……四爷要是要那蛋,奴婢这里还有两个……”她立马起身,伸手就往手里套,却在触摸到一片黏糊才发现了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呜……碎……碎了……”她颤抖着手,一把套出一裤子的粘呼呼,呜……这下脸丢大了,准是刚刚“啪”地跪下去的时候给挤碎了……黏糊糊的裤子粘在ρi股上,和尿了一裤子似的……呜……在雍正皇帝大人面前尿裤子了……这下死翘了……

看着她掏出一手黏糊蛋糊,他轻挑了挑­唇­角,淡淡地扬了扬手:“罢了,回去吧。”

“多……多谢四爷!”得到特赦令,顾不上满手的蛋糊,裤子上的粘稠,连滚带爬地就要闪人……

“听十三弟说,你在九弟经营的饭庄里跑堂?”他突然想起有这么回事,随意地提了提。

“……是……”她赶紧点了点头。

四阿哥也不再多问,只是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滚了,而她也不含糊,撒开腿就往回跑……

回家的路上,她使劲地在地上寻找香蕉皮,逮着香蕉皮就往上踩,可是,却没有轿子再来华丽地迎接她飞出去的身子了,直到她摔得鼻青脸肿地爬回九爷府,她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原来她和八爷之间的缘分既不是蛋炒饭,也不是香蕉皮……而是那只母­鸡­华丽丽……

“以后我每天都带母­鸡­散步!!可恶!”豪气­干­云地吼了一声,她揉着自己的脸飞从侧门飞身进了府邸,却不知有两个贵公子正在府门前听得一阵黑线……

“那丫头又抽什么风了……”九阿哥向府里丢了个白眼,引得站在一边的八阿哥轻轻地笑……

“不过,我看你倒是挺信得过她的。“八阿哥负手而立,身旁的轿子已经被小厮撩开了轿帘……

“八哥,你又在说哪门子的天书了?我应付那个丫头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别给我添乱。”九阿哥挥了挥手。

“以你老九的­性­格,会把不信不过的人往厨房塞?”八阿哥转过身子,提起脚步走向向他微微倾斜的轿子……这厨房里可是做文章的好地方,一乱可要出人命了。

“……也不会有什么人派个这等半调子的丫头来动什么手脚吧?”

“……那倒也是。”这点倒是无可厚非……如此搬不上台面的卧底还真是失败到家了……

“八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裕王叔的病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急也急不来的……”

“……”八阿哥没有接话,只是皱了皱眉头,扬了扬手,倾身坐进了轿子里,轿子离了地,摇晃地上了路,经过那个小侧门,他微微地拉起了帘布,看着那空无一人的侧门,只是淡淡地笑……

带着母­鸡­散步吗……希望她下次选只不会啄她脑袋的母­鸡­才好……她的脑袋已经够怪异的了,最好不要再受多余的刺激才是……

萌动(上)

话说,悠闲的日子总是在飘逸中逝去,夏春耀的身份由卖身丫鬟,摇身变成了九阿哥饭庄里的小跑堂,一边为自己的阶级地位稳固提高而仰天长笑,一边也不忘自己的首要任务。这两手抓的好思想在她心里深刻地扎了根……

虽是连喝了几锅木瓜汤,胸部也还没有很明显的进展,但是这胸部不进展,也不能让感情停止发展,于是乎,她逮着了机会就翘个小班,溜个小号,先去发展感情。

估计是掌柜看出她是个没啥前途的半调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拨弄拨弄算盘,看着她每天缩着脖子,掂着脚丫子,隔三岔五当着整个饭庄所有客官的面,从他的柜台底下表演正宗“猫步”,那个贼头贼脑的德行,倒是看得客官们乐了不少,既然客人乐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一只表演“猫步”的耗子从他眼皮子下溜走好了……

掌柜这厢实行的放任自流政策,却是彻底苦了八爷府上的下人们……据不完全统计调查,已经有80%的扫除下人控诉某人的流氓行径严重­骚­扰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

下人甲:“也不知家神经病每天放一大坨什么烂草臭花在我家府门前,引得蝴蝶蜜蜂苍蝇蚊子满天飞,真是要命,前两天小三子还被熏出花粉症来了……”

真是没文化,送花这年头已经是非常老土的追求绝招了,这都没见识过,要知道花花草草这种好东西除了用来吃,就是用来谈恋爱了!暴殄天物,把她送的爱心全部扫进垃圾筒……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

下人乙:“是啊,我上次去扫府门的时候还扫出了一张诅咒信,上面画得乱七八糟,吓得我转身就拿给管家给烧了,多不吉利啊!”

……什么诅咒信,那是她花了几个晚上呕心沥血,肝肠寸断,字字血泪的情书!TNND,竟然把她的情书给烧掉,她就奇怪了,她写得那么煽情,那么感­性­,那么富有诗情画意,八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害她差点以为她华丽的八爷冷感的说……

下人丙:“八爷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真是小人……斗不过八爷,竟然在背后来­阴­的……我们千万要保护好八爷,不能让他碰到危险!”

……这个人……绝对也和她一样,对华丽的八爷有企图,需提防……需提防……就算是个男的,危险指数还是很高……决定今天就写一封诅咒信给他……

几天下来,她为了躲着四爷府上那位守卫大哥,非常憋屈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向八爷暗送秋波,顺便收集有利情报,结果得到的就是这么些个东西……这也就算了,更郁闷的是,几天下来,她竟然连八爷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看到……

莫非真应了她那乌鸦嘴?没有母­鸡­华丽丽她就真的见不到八爷的面了?

“啪”一个巴掌猛地在巡游太虚的某人耳边拍响,她惊了一下,手一滑,“咣啷”手里的碗就这样直接被大地吸引,深深地吻上了大地,顺便换了个粉身碎骨的命运……

“回魂啦!”十四猛地举起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道。

“唔?你咋来了?”她看着一张好些日子不见的脸孔,连续眨了几下眼睛,一下子也忘记要用敬语那回事了,倒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地回了一声。

他最近应该很忙才是呀……听汀兰说,皇上已经下了旨了,可怜的十四就要抛弃黄金单身汉的身份,步向婚姻的坟墓了,阿门……同情一把……

“我咋不能来了?”十四摇了摇手里扇,“听九哥说你在这里混吃等死,过得很是惬意?你十四爷就想来看看你是何等惬意法的……喂喂喂,你打碎了碗,好歹也有点丫鬟样,说句奴才该死来听听好不好?”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非常怡然自得地将碎碗一片片拿去丢了……

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她拿起自己还油忽忽的手在衣服随便地擦了擦:“照这样说,我一天不是要该死个好几十回?习惯就好了!”

“……可怜的九哥……”他难掩自责的摇了摇头,只是这没心没肺的分量高过诚心诚意的分量……

“哟,这不是十四爷吗?怎么跑到后厨房来了!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空桌子啊!”掌柜听到摔碗声,撩开了帘幕正准备开骂,却见一个手摇纸扇的熟悉身影,脸­色­立刻一换,颠簸着小短腿就跳了上来……

“桌子肯定是要空的,帮我把楼阁那露台空出来。”他挑动着嘴角,回身下着命令,“还傻楞在这­干­啥,你没瞧见外头十三爷也跟来了吗?还不快把你十三爷引上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准备酒菜让两位爷用饭!”掌柜一边乐呵呵地答应着,一边对着十四身后的某丫头努了努嘴……

“别了,我和你十三爷都不挑嘴,要这丫头炒上两碗饭就好!”他“哗啦”一声展开扇子,满意地看着掌柜的嘴巴猛地拉到了历史以来的最低点……张这么大?这说明人呐,最厉害的还是那一张嘴,能屈能伸,能闭能张,说出来的话,能真能假,能奖能骂……无敌了……

“您……您是说……要……她她她……”掌柜继续张大嘴巴……他开始担心九爷的饭庄还能不能撑过明天了……或者预先准备好几缸水,等待随时救援……

“十四爷我没空饿着肚子听你在这结巴,你该­干­吗­干­吗去吧,啊!”他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提起一脚踹向身边的丫头,“你也该­干­吗去­干­吗去!我和你十三爷都饿着肚子呢!”

“……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她卷高袖管的油手,使劲地在衣服上蹭,“我下的诅咒果然很灵验……”只是那个吃蛋炒饭的,爱上的不是她的人,而是那碗蛋炒饭……而且还爱的乱七八糟……

“我也发现一个问题……”十四眯了眯眼,转而打量她有感而发的表情,“八哥家最近好象出现了诡异事件,希望最好不要和你的诅咒有关系……否则……”扇子“啪”地合上了……

“……嘿嘿……十四爷的饭要加葱么?”她立刻回以闪烁的笑容……

“……”话题转移的太明显了,白痴!他在心里低骂一句,却也懒得说破,只是笑着比了两个指头,“我要多加两个­鸡­蛋!”

“……多加两个­鸡­蛋是吧……”她抬起脚往厨房里走,打着哈欠,自从上次又把饭给送错,她已经被蛋炒饭搞出心理­阴­影了,可偏偏却对了这几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阿哥的胃口,真是阿弥陀佛……造孽啊……

“丫头!”他看着她往厨房里走去的身影,低低地唤了一声,那声音低沉地几乎不像一向语气轻快的他,也让她猛地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示意他有何吩咐……却见他终是没再说什么,扬了扬手,指了指肚子……她翻了个白眼,鼓着嘴巴点了点头,示意她收到他的指示了,身子随即缩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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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雨前龙井配蛋炒饭是个什么概念,她以前没见识过,现在是见识到了,两杯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的飘香淡茶,两碗看起来差之千里的蛋炒饭……就如同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就很贵公子的人,和她这个怎么看怎么站错了位置,破坏了美好和谐画面的人一般……

她将两碗饭搁在桌子上,也没做多停留,屁颠颠地继续去跑她的堂,闯她的祸,他们兴许有事情要商量,也没留她……

两个皇阿哥抱着两碗蛋炒饭商量国家大事,怎么看都是很诡异的画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果然是蛋不一样!”十三一边呷了口淡茶一边评价,轻笑着扬了扬拿了筷子的右手,“叫那丫头过来,十三爷要好好问问她,到底用了什么稀罕的蛋!”

“不就是只吃虫子不吃米的­鸡­么!”十四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十三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该不会找我来就真的只是为了吃一碗蛋炒饭如此简单吧?”

“……此是一,还有另一则是四哥交代我办的事。”十三没有抬头,只是盯着颗粒分明的饭粒,悠闲地用筷子拨了拨,“皇阿玛的旨已经下旨让你迎娶嫡福晋,择日开牙建府。四哥问问你,有没需要帮忙的地方。”

“哦?这倒奇了,八哥是拐着弯子说话,四哥是绕着弯子做事,我倒真是好福气,摊上两个好哥哥,呵呵,当然,再加上眼前一个帮着我亲哥传话的十三哥您!”他调远了视线,看着某个­干­活­干­到一半又坐在旁边聊起八卦的某人,只是挑起嘴角一笑。

“……”对面的十三默了默,也没有多言语,只是轻轻地拨弄了下茶盖,丢出一句,“人总是自家的亲,十四弟难道不这么想么?”

“十三哥,您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人是自家的亲,合计着,您是把谁往外人的那堆推呢?”十四也笑开了,压了压正要说话的十三阿哥,他轻笑一声,“不是直嚷着肚子饿么?现在有饭可吃直需吃,莫待无饭空对盘啊!”

十三阿哥顿下了刚要出口的话,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专心地低下头来吃起饭来……刚吃到一半,却仿佛想起什么事,扬了扬手,把某个正听别人家的八卦,听得身临其境的夏春耀给召唤了过来:“十三爷还要一份一样的!”

“唉??: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啊……这什么毛病……

“四爷说那个送饭的不见了,要我得空就来一趟,帮他带一份呢!”十三笑着看了一眼还迷茫的夏春耀……

“……”十四淡淡地喝着自己的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某人听完吩咐就可以爬开了,视线飘开了去,所以嘛……他讨厌这朝廷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搞得人心惶惶,风云变­色­……

更讨厌那快要接近的大婚期限……

“十四弟,听说那丫头是你花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人?”十三的声音再次拉回了他的注意。

“五两!”他喝下一口茶,再次压住某人的价格,“剩下的五两我买的是红薯!”

“你可会收她入房?”十三撑着下巴几乎玩味地看向他。

“扑哧……咳……咳咳咳……”他猛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脸冷笑地看向十三,“十三哥,是看十四弟好事将至,在这开十四弟的笑话吗?”

“……”十三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笑话啊……这个笑话倒是蛮好笑的……就看你十四能不能笑到最后咯……

话说,八阿哥府里的下人们受到某春耀严重的­精­神刺激,终于发生了暴动,他们积极组织人手,每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巡逻,如遇可疑人士一律先“斩”后“揍”,夏春耀仗着自己比较路人甲的脸孔,几次游走在被抓进八爷府就地正法的命运,顶风作案,坚持在地下将革命进行到底…… 可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最终战胜邪恶,就在八爷府上“保爷委员会”成立,并放出“保护八爷,保护家园,誓杀妖孽,绝不手软”的口号后,夏春耀的地下工作陷入了困境,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悲惨处境,夏春耀决定以退为进,暂时保留实力,为以后猛力出击做好革命准备,收起了流了一地的口水,屁颠颠地爬回了饭庄乖乖的跑堂…… 说到跑堂,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名人效应”这个严肃的问题了,话说,自从几天前两位皇阿哥各自抱着一碗蛋炒饭在露台上论了一番英雄,几天下来,点蛋炒饭的客人立刻以诡异的速度上升。

为了响应市场需求,更为了自己的年终红利,掌柜也不能再姑息养­奸­,一脚将她踹进了厨房,让她正式下海,对于自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的行径,竟然只字不提,可就是这一踹,害得她极度没有人生自由,每天起早贪黑累得像条狗一样只能吐舌头,每天在油烟里练凌空微波,她离黄脸婆已经彻底不远了……

更郁闷的是,由于长期颠勺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现在每天连上茅房解裤腰带都一抖三摇的,好几次手一抖,裤子一溜到底,只能哭丧着脸叫春桃帮她系裤腰带,更甚者,听春桃说,她每天晚上连睡觉还不忘颠勺,加之睡相其差,不知道地还以为半夜招魂……

总而言之,就是衰透了……

“我比你更倒霉!”春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银子了,竟然还要帮你系裤腰带……”

“别这么小气嘛,不就系个裤腰带……嘿嘿,说到系裤腰带,我又想上茅房了……”某人厚着脸皮向她眨眼睛。

“叫那个天天在茅坑边挖来挖去的张五给你系去!老娘才不理你呢!”春桃继续对镜贴花黄,这是偷­情­的前兆,某春耀已经彻底摸清楚了规律……

“……男人不能进女茅房吧……”她默了默……却完全没有把话说到点子上。

“那你可以去男茅房,随便找给谁帮你系去!”春桃打着哈欠,提出中肯的意见,“早叫你别得罪主子吧,活该被整成这样!”

“……我很安分守己的……”她尿急地瞥了还在悠闲中的春桃,现在不是研究她前尘往事的时候,人有三急的说……

“你安分守己?”春桃惊讶地挑了挑眉头,“那你出门,随便碰个人,看看有没哪个主子房里的丫头愿意帮你系裤腰带的!只要有一个,我春桃保证一个月呆在房里不去幽会!哈!”

“……你不要逼我!”某人愤怒了,她的人缘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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