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扑噗一笑：“美得你，住你的杂货铺吧。”

“对了苏一，我今天中午给你汇了钱，赶紧把人家的自行车赔了啊！”

他倒真上心，这么快就把钱汇过来了，苏一笑得更甜了。不是因为钱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把她的事这么放在心上。有钟国这样的男朋友，她有一种‘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的踏实感。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她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但绝对不可能找到比他更适合自己的人了。

程实来找苏一时，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他还钱给她，平淡的表情和口吻：“听说那晚我的酒钱是你付的。”

苏一看了看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眼窝深深地陷进去，还有明显的黑晕，一付大病初愈的模样。

“你还好吧？”

“谢谢，我没事。”顿了顿，程实低声问出来，“那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酒吧？”

“我看着你进去的。”

“你不是早走了吗？”

“我下楼后在小花坛里坐了一会，看到你从楼里出来就跟着你走，见你进了那家酒吧。”

“然后不见我出来，就进来找我？”

“是呀。”苏一小心翼翼地措词：“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才去喝酒的。有点不放心，怕你出什么事。”

程实沉默良久：“谢谢你。”

苏一没有再对他提起周虹的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在这件事情上她指责过他两次，他两次都表现得态度异常激烈。如果和程实还是以往的敌对关系，她会死死揪住他的痛脚打击他。可是如今她已经对他有所了解，知道他并非表面上那么冷血无情，如果他愿意对谁施以援手，他可以做得无微不至尽善尽美，譬如许素杰那件事。所以，对他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她谨慎地加以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