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婶用微颤的手凑到婆婆的鼻孔前,竟然感觉不到婆婆的呼吸。月婶顿时胆战心惊,想跑出去告诉众人婆婆已经死了。然而,就在此时,婆婆的右手竟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而婆婆的那只手似乎只有骨头,月婶怎么甩都甩不掉。
紧张的月婶打翻了放在床头的饭碗,哭着说:“妈,你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啊?”
而此时的婆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我……还……没有……死啊……”
月婶被突然迸出来的微弱声音吓得屁滚尿流,大喊道:“有鬼啊!”她乱冲乱撞,想跑出房间,而婆婆因为用手抓住了月婶的手,差点被月嫂带下了床。周围的几个邻居听到她的惨叫后及时赶到,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失魂落魄的月婶,然后再进去房间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婆婆,明白了一切: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这次的惊吓,估计给月婶的心灵造成了无尽的伤害,本来就少到婆婆房间的她,第二次踏入婆婆的房间竟然是婆婆死的那一天。年老的婆婆,在那次给媳妇带来惊吓之后,还是拖了两年,终于解脱了。据说她在临死前,紧紧地抱住了月叔,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对他说:“我儿呀,你也解脱了。”然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诡异的事情竟然在猴叔婆死后出现。在我村,从来都没有入殓师一说。入殓时,人刚刚死,身体还有余温,在身体僵硬前,尽快换上提前准备的寿衣。一般老人在进入老年之后,寿衣与棺材一样,都会提前准备好。而换寿衣一般由村里大胆的老妪做。
老妪匆忙地赶到,她需要月婶的配合,毕竟月叔作为男性不太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但月婶却死活不敢,还是月叔在关键时刻大吼一声,她才无奈上场。据说,月婶见到婆婆骨瘦如柴的身子时尤其惊恐。当时,婆婆的体重只有二十多公斤。当老妪把尸体抱起,把寿衣放在底部,然后要把两个袖子扯出来,这时叫月婶帮忙拉衣服。但此时的月婶好像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目光呆滞,若有所思,老妪立即用脚尖踢了她一下,月婶突然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怎么了?婆婆,衣服不合身吗?”
听了月婶的话,老妪胆战心惊,惊讶地望着月婶,而此时的月婶看到了婆婆赤祼的尸体,大叫一声“啊”便夺门而逃。最后,老妪独自一人战战兢兢地把猴叔婆的寿衣穿好。
完事之后,月婶才告诉老妪,穿寿衣时,她看到婆婆独自起来,然后看着这么宽大的衣服,对着月婶埋怨道:“我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这衣服恐怕不合身。”
猴叔婆的寿衣被穿好之后,众人已经在寨子的公共大厅搭建了床铺,挂上了孝布,然后把猴叔婆的尸体搬到公共大厅的床铺上,等待通知远方的亲属和安排做一些法事。在我村,一般来说,从死亡到出殡,尸体会在此停留两三天,自从尸体搬出大厅后,香火必须开始点着,即使在夜晚,在上一炷香烧完之前,下一炷香必须点上,这就是不能“断香火”的引申含义。
第一个晚上,由孝子值班,平安无事。第二个晚上,由年婶和月婶值班,事情越来越离奇。
对于历来与婆婆之间的事情,月婶心有余悸,还好,当晚有年婶陪她。年婶作为大媳妇,或许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缘故,她浑然不怕,上半夜几乎都是她在料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寨子里的人们逐渐睡去,原本在场的子孙们也陆续回屋内睡觉,到了凌晨两点,大厅里就剩下年婶和月婶,还有旁边婆婆的尸体。因为停放尸体的缘故,大厅也临时拉了电灯,但大厅面积较大,靠近里面墙壁的地方显得阴阴沉沉。
尸体放置在大厅内右边靠墙的床铺,大厅里靠近墙壁的地方摆放着Сhā香的碗,碗放在桌子上,年婶和月婶坐在靠近大厅外的孝布下面。一炷香又烧完了,此时的年婶有点犯困,叫月婶去接香,月婶不干,拼命地催醒了年婶,年婶无奈,半睡半醒地跟着月婶走到大厅的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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