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添军哥上前大吼一声:“春花婶,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去叫人?”
春花婶捶胸顿足,指着上前方,紧张地说:“快,快,帮我抓住那根绳子。”
添军哥朝春花婶指的方向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不知谁有问题,大白天如果有根绳子怎么自己看不到?添军哥顿时吓得冷汗直冒,伸出手在春花婶的眼前晃了晃,说:“春花婶,大白天的,你别吓我呀,你看到什么了啊?你能看到我的手吗?”
春花婶立即拿手用力地打在添军哥的手上,怒气冲冲地说:“去你的,别挡住呀,没有绳子怎么抓劫匪!”
添军哥更是愕然,紧张地说道:“春花婶,你究竟搞什么名堂呀?骆叔性命难保,我们还不快想办法?”
春花婶愣了一下,大叫一声:“不好。”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似乎想起了什么,毫不含糊地对添军哥说道:“我来不及去叫人了,我先去二楼拿钱救急,你立即去寨子里通知在家的人,叫大家赶快集中起来。不过不要进入合作社,你们直接守在黄竹崆(地名,去县城必经的小路),我要让他们有命拿钱,没命用钱!”
春花婶确实是个精明的女人,但她再精明也精明不过有预谋的算计,不过还好,人在做,天在看!春花婶说完立即上合作社二楼去拿钱。添军哥却一路小跑到学校,于是出现故事开头的一幕。他为何舍近求远,估计当时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至此,添军哥向众学生讲完了刚发生的故事,他故作惊愕地说:“不好,我还要去通知寨子中的人,你们留在这里,一定要等到大人通知才能走!”
然而,正在此时一个女生尖叫了一声:“提古呢?大家看看,提古他怎么不见啦?”
大家闻声望去,教室里确实没有提古的踪影,细心的学生发现教室后面的窗户上原本倾斜的木棍被折断了一根,留下的空隙已经足够让那小鬼钻出去。
添军哥脸色大变,大喊一声:“糟糕!”他用力拉开教室的门,向外奔跑。此时,在合作社里发生的事情已出现惊天逆转,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事后得知,去合作社二楼的睡房拿钱时,春花婶发现平时装钱的柜子里空空如也,原来她所有的现金竟然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被骆叔在赌博中输了个精光。春花婶顿时双腿发软,悲愤交加,虽说做生意赚钱比种地赚钱来得轻松,但毕竟也是辛苦积攒,面对空荡荡的柜子,春花婶悲从中来。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对嗜赌如命的丈夫如此操心,春花婶在柜子的面前发呆,满眼泪花。
楼下歹徒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尖嘴站了起来,恶狠狠地对骆叔大声吼:“他妈的,你是不是跟我耍诡计呀?就在楼上拿钱,怎么去了那么久?”
骆叔看起来仍镇定自若,淡淡地说:“少不了你的,不就2000元嘛,她很快就会下来。”他还特地大喊一声:“春花,快点呀!”
正在此时,一个到合作社买东西的村民在门口喊了一声:“阿骆,拿两条面帕给我。”这位村民很快发现骆叔表情怪异。尖嘴拿着砍刀走到这位村民的面前,大吼一声:“滚开!”这位村民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地挑起尿桶落荒而逃。在这次事件中,这位村民至关重要,事后他被授予“最佳宣传委员奖”。当时,逃离事发现场后,他逢人便讲合作社里的打劫情形,一传十,十传百,这个平静的桃树寨很快沸腾起来,一股团结的力量立刻在寨中酝酿。
劫匪赶走这位村民后,再也无法忍受春花婶的慢动作了,他们深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尖嘴立即用刀向身边的玻璃柜台砍去,其中一个玻璃柜顿时被砍碎,尖嘴嘴里嚷道:“跟我玩阴的,还不下来,是吗?老子把所有的货架都砍碎。”说完又手起刀落,另一个玻璃柜又被砍得粉碎。
此时,一个孱弱的身影悄悄地出现在里间的门口。刚刚目睹了血汗钱失踪的春花婶此刻显得无精打采。见到春花婶再次出现,尖嘴大喊:“快把钱拿过来!”
春花婶的出现,绝对在骆叔的意料之外,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就在尖嘴走过去的瞬间,骆叔慌张地喊:“春花,你快走,你还回来干什么?快走啊,别管我,去叫人。”喊话的骆叔被寸头用膝盖从后面猛烈地顶了一下,立即倒地,发出惨叫。
奇怪的是,春花婶却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她面无表情地待在原地,也许此时的她悲伤胜过恐惧。寸头终于明白了骆叔的诡计,既然图穷,就匕见吧,他用匕首狠狠地在骆叔的脸上划了一刀,一条猩红的血迹立即显现出来,同时嘴里大骂道:“妈的,你居然跟我耍花招,走,走!”寸头把匕首搁在骆叔的脖子上,拽着骆叔的衣领,把骆叔拖拽出了合作社,朝大桥走去。两个歹徒估计见计划落空,想逃跑,但必须过了一座桥才算是康庄大道,所以劫持骆叔向大桥走去算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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