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了起来。任何人提到鬼都好,但典哥不能提鬼,毕竟典哥的身份特殊嘛,他说有鬼,有人相信吗?还是财伯说话比较公道,他淡淡地说道:“有鬼没鬼,谁也不知道,我看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如何避免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吧。”
于是,新四寨的家长们个个绞尽脑汁,各抒己见,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讨论、论证、陈词,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为了避免以后家鸡失踪,晚上10点半钟后,由财伯关上正屋的大门,而寨子正屋另外一边的小门,由小门旁边那间房睡觉的陈叔婆在睡觉前顺便关上。注意,这个关上,不是掩上的意思,而是把里面的门闩也Сhā上,这就意味着正堂里面的人出得去,但外面的人却进不来。还好,当时新四寨家中有电视的只有几户人家,并且都是放在非正屋的外面房间。另外,正屋里面的那些房子睡的都是老人和夫妻,而一般年轻人都在外面的房间睡,所以并无大碍。
毕竟这是为了众人的利益,大家都乐于接受,但是,肯定也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如温嫂就提出了意见,她说如果晚上自己出去上茅厕,还没有回来就被其他人Сhā上门闩,那岂不是很麻烦?
显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很简单,谁出去,回来的时候顺便关上门就是了,其他人不要多管闲事去关门就好了。闹了半天,门还是关不死,但这多多少少能减少寨中人的担忧。
据后来新四寨的人传言,回家后,典哥受到了温嫂一番疾风骤雨般的训斥。可怜呀,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傻子,更让人痛彻心扉的是,据说,8年前的典哥根本就不是傻子,也就是说,典哥的“傻”,并非天生的,大家想想,如果天生就傻,温嫂还会那么愚蠢地嫁给一个傻子吗?这事,必须从8年前说起,唉,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呀!
8年前,当然这还是个大约数,这样算来,当时我还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婴儿,并不能耳闻目睹或者用笔记录此事件。但是,这事流传甚广,深入民心,因为这件事足够诡异。下面这些文字就是我根据众人的传言整理的。
当时,正常人的典哥已经跟温嫂结婚3年,但是温嫂的肚子却始终不见变化,在当时来说,不孕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只有夫妻之间在被子底下谈论。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世俗的观念是恐怖的,于是在房前屋后,村子中的阿婆叔母的闲谈中多了一个话题。典哥夫妻俩在村民的流言飞语中熬日子,终于,他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去县城逛街。奇妙的是,据说他们去县城逛街一次,回来后不久,温嫂就怀孕了。其实,去“逛街”是掩人耳目的说法,他们是去县人民医院看病。这样看来,科学技术确实发达,解决了典哥的大难题。一年之后,典哥家的幸福日子开始了,温嫂生下一女,非常可爱。按常理来说,在婴儿时期,每个小孩相貌都差不多,所以并没有大的风波。但是,一次偶然事件让典哥家从此不再平静。
当时,典哥家的家庭结构并不复杂,共四口人:夫妻俩,一岁多的女儿,年过六十的父亲森伯。一家人住在寨子正堂里面的两个房间里。有一个晚上,森伯外出大便,寨子外面漆黑。走出正堂屋,经过外面一排的房子时,看到自家另外一个闲杂房间窗户的空隙透出微弱的火光。森伯立刻警觉起来,因为他的老婆森婶在世时睡那间房,森婶过世之后,这里成了一个闲置的房间,不过里面偶尔铺床铺,供外来亲戚留宿什么的,但是此时三更半夜的,又没有亲戚留宿,有火光确实是太不正常了。森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来到那间房子门前,凑近门一听,更加怪异的事情出现了,他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森伯心头一惊:难道是死去的森婶显灵了?
站在房间门前的森伯凝视了片刻,镇定下来,毕竟是曾经相濡以沫的夫妻,即使是森婶贪恋人世、魂回故居,他也并不害怕。于是,森伯想推门进去,奇怪的是,门却推不开,这让他更加吃惊。农村人的像这种不常睡人的房间,外面一般不会上锁,里面如果没有人的话,更不可能锁上,但是为何却推不开?难道里面有人偷东西?这也太搞笑了,这样的一个房间有什么东西给人偷呢?森伯轻轻地拍了几下门框,同时低沉地呼唤:“喂,里面有人吗?”
房间里面出现一阵骚动,之后,迸出门缝的火光也立即熄灭。刹那间,房间里变得全无声息。森伯继续拍打,刚拍了两下,突然,两扇门“吱嘎”一声,打开了20厘米,从中间露出了一个脑袋,蓬头散发,脸部竟然看不清楚,森伯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此人探出头来,用略带疲惫和气愤的声音说道:“爸,你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呀?人家都睡觉了。”
凭借屋外朦胧的光线,森伯终于看清楚了儿媳妇红润的脸蛋,他的心跳终于平复下来,但心中又立刻产生了一个巨大疑问。
森伯疑惑地问道:“怎么是你?好好的,你怎么跑到这个房间来睡了?”
温嫂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爸,这还用说,我们吵架了!”
森伯沉默了,确实,典哥夫妻两个磕磕碰碰还是有的,偶尔的吵架也再正常不过。不过森伯感觉到,此次的吵架非同小可,农村的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媳妇生这么大的气,闹什么分房而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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