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明显一惊,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状况。
有人在半夜三更见到一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出现在院子里,不但不惊慌反而还去问他要不要帮忙的么?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萧遥自顾自的说:“要是你还能动,我扶你近屋休息一会儿,帮你包扎下伤口怎么样?还是你躺在这里等天明自己走?”
男子沉默好久,并不说话,萧遥叹气准备放弃时,就听见很小的声音说:“进屋……”
当萧遥艰难的把那个男子拖进屋里时,倚雪正睡的香。本来萧遥是想用扶的,但是那男子伤的不轻,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好用拖的。
男子没想到屋里还有人,警惕的看着萧遥,手中的暗器也握紧了。
萧遥不知道男子已经起了杀意,她爬上床,拍拍倚雪,“起来了,帮个忙。”
倚雪揉着眼睛起身,“大半夜的,你烦不烦啊!”瞥见地上靠着个满身是伤的黑衣男子,一时间没清醒过来。“他谁啊。”
“不认识,帮忙把他弄到床上,再去打盆水来。”
倚雪起身,嘟嘟囔囔的拿了盆去打水,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这个男子出现在这里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等她打了水进来,萧遥已经把那个男子安置在床上了。
“这男人打哪儿来的!?”倚雪小声惊呼,她才意识到这点。
萧遥接过水盆,放在床边上。“终于醒了?我还想你要迷糊到什么时候呢。”
“你怎么什么都捡?”倚雪白了萧遥一眼,却也没见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见萧遥正脱那个男子的衣服,倒是脸红了一下。
萧遥没看他,只顾着把那人的衣服撕开,用水稍微擦了下血迹,问他有没有什么金疮药。男子指指萧遥从他怀里掏出来的几个小瓶子中的一瓶,萧遥从瓶子里到了些药粉在他的伤口,用撕破的衣服扎上。
“先这样吧,等白天了找个大夫来看看……”
男子突然拉着萧遥的手,摇摇头。
“不找大夫?”萧遥问。
男子点头。
萧遥心中有些兴奋,好像有很深很深的内幕哦~~
倚雪见状,有些担心。“你就不怕惹麻烦?”
萧遥两手一摊,“总不能见死不救嘛。”更何况还是美男子。
“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救人?”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浮屠是什么?”
“不清楚。”
“……”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快速把屋里屋外的血迹清理干净,扶那个受伤的男子上床之前,事先把床上的被褥移开,没有让被褥粘到血,床板上的血迹可以用床单遮掩。
男子默默的看着萧遥和倚雪的行动,越看越觉得她们不是一般的侍女,姑且不论她们做这些事情时考虑的细致周到,单单那份临危不乱的镇定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表现。
这是礼部尚书李远志的府邸,那个看似平庸却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连家里的侍女都这么特别。应该不是特地试探他的,毕竟没人能未卜先知到算出他竟然会翻倒在这里。
但……还是不宜久留。男子闭上眼静静修养,听着外面女子唧唧喳喳的交谈,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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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望月节,准备好早餐,萧遥抽空回了趟屋子,打算给那人送点吃的。
推开们,却发现空无一人。
床上有块玉佩,玉佩下压着一张血书。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玉佩乃信物,若有缘,二位持信物来求助,在下定当全力相助。若是无意,典当换些银两也无妨。”
字体刚劲有力,但血书还是有些渗人。萧遥点火烧了血书,拿了玉佩去找倚雪。
“那人走了,留了个玉佩,说是信物,日后持这玉佩去找他,他必定全力相助,不然当了也成。”萧遥把血书上的话通俗的说了一遍。
倚雪思索一会,问萧遥:“你说怎么办?”
“卖了。”萧遥毫不犹豫。
“这可是泛纹龙玉,价值连城,而且这玉大概是前朝传下来的古玉,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你居然要卖?!”倚雪惊讶,在王家见了不少宝贝,像这么贵重的也很少见。
“我还是喜欢真金白银。”萧遥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你这个不识货的女人!”对这种鲜花Сhā在牛粪上的事情,倚雪还是觉得有些愤怒。
萧遥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说着她的理由:“那人都走了,也不留个地址,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他是说这玉是信物,可你去哪里找他?而且我们不是很缺钱吗,至少当了还能换笔路费。”
“但是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倚雪还是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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