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深昭是当年主审墨敛的人,她又不能直接去问宫深昭当年墨家的案子,只能旁敲侧击的问。可这旁敲侧击如何才能自然而然的引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呢?
凭借着一腔热血,排除种种困难,终于来到峥王府,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真相。倚雪一直自认为聪明,这时却感到深深无力,有勇无谋正是说自己呢。
如果萧遥在就好了,她那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说不定会有办法。
不过,在这之前,似乎有新的麻烦在等着倚雪,三道灼热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倚雪,吟双、柳杨、袖安,有些不服气的望着正在抄写书信的倚雪,凭什么这个刚进府的小丫头就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她们可是自小在王府服侍十年以上了,才做了峥王爷的近身侍女。
倚雪悄悄叹口气,我没时间跟你们争风吃醋,千万请放过我……倚雪的心声到底没有传到那三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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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深昭有很多应酬的事,尤其是他的“私事”,某家某某小姐、某某郡主、某某红颜知己,宫深昭是出了名的贤王,又是温润的君子,从没见他发过脾气,自然便有很多女子倾慕于他。而宫深昭表面上又是来者不拒的,于是与这些女子们交往中的书信礼物,现在都由倚雪负责,因为倚雪文采不错,挑的礼物也不俗,哄的那些女子心花怒放,宫深昭满意极了。
峥王现年二十三岁,还没有娶妻,连侍妾也还没有,只有三个通房丫头,便是吟双、柳杨、袖安,不少京城名门都巴望着能和峥王结亲,而宫深昭也是来者不拒,却从没和那家千金特别交好过,谁也弄不清峥王的态度。
这本不不关倚雪的事,偏偏就是有人要找麻烦。
“倚雪真是伶俐聪明,才几天的功夫就哄的王爷高高兴兴,连这些私秘的事也交给妹妹了~”
“可不是,倚雪妹妹又有才又有貌,再会些手段,将来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能。”
“谁说不是,我看倚雪妹妹根本没把侧妃的位置放在眼里呢……”
倚雪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唯唯诺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恭顺的样子。
柳杨走近倚雪,装做看倚雪正代写的书信,伸手一推,把砚台打翻,墨汁污了刚写好的信。“哎呀,我真是不小心,把妹妹刚写的东西弄脏了……”
倚雪笑的天真白痴,“没关系,我重新写就是……”
这几天,她们几个变着花样的欺负倚雪,偷偷剪破倚雪刚绣好的绣品,打翻墨汁,弄坏峥王赏赐给倚雪的东西……倚雪全部都当作没发生一样,既不和她们理论,也不找宫深昭出头,每每像刚才那样,笑的人畜无害。
无论她们怎么欺负倚雪,倚雪依旧不受任何影响,我行我素,这让那三人无比挫败。
倚雪收拾好被墨汁污染的纸,重新铺好新的信纸,研好墨,若无其事的又开始写。这种风清云淡的行为在那三人眼里却变成挑衅。
天知道倚雪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试问你会和你根本不在意的人为你根本不在意的事争执么?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挑衅了。
袖安性子骄傲,又是最近才得宠的丫头,脾气一上来有时连峥王的面子都敢甩,更别说倚雪这个才进府的小丫头。她一把夺过倚雪手中的毛笔,扔出门去。
“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没等袖安骂完,就感觉到异样的安静。倚雪睁大无辜的眼睛,傻兮兮的看着袖安,吟双和柳杨却惶恐的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平静中参杂着恼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宫深昭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袍子的下摆上一团乌黑的墨迹突兀的显示自己的存在。
“王……王爷……”袖安吓的跌在地上,微微颤抖。
倚雪也顺势跪下,依旧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宫深昭默默的注视屋子里跪着的女子们,侍女之间的事他略有耳闻,但从没有放心上过,但倚雪曾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让他不由的在意起来。
遇到这种明目张胆的欺负,既不委屈也不反抗,好像事不关己一般,没有半分当日与萧遥斗嘴的伶俐,这种态度让宫深昭好奇,这对姐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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