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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江汉屠龙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女人用一条怪布袋,套上了磷火­棒­,走道重归黑暗,转身走了。

蓦地绿芒一闪,布袋突然拉开了。

走道仍然空荡荡,毫无异样。

“真的没有人。”女人如释重负地说,重新套上磷火­棒­,这次真的走了。

披风一动,国华重新出现。木板墙壁都是古褐­色­。他的一面披风­色­泽几乎相同,人贴在门上,展披风掩住了全身,不走近是不易发觉的。当然,这种隐形技巧。需要下苦功才能运用裕如。

扮骸骨的女人毫无戒心往前走,片刻,拉开了一座门,灯光乍现。

这是一座小花厅,布置得古朴幽雅,约购丈见方。四角设了四座宽底高脚隐火式取暖炭炉,因此厅内温暖如春。点了四个,灯,光度明亮。

上首案座左侧的大环椅上,坐着秀发披肩,紫衣紫裙的魅剑三绝陈紫凤,显然是浴罢未妆,更显得清丽可人。

有四名侍女在旁听候吩咐,她自己正在意态悠闲品茗。案上,搁着她的连鞘长剑,和绣紫凤的百宝囊。

她的目光,落在刚进门的女人身上。

“没有动静?”她抢先问。

“启禀小姐,没有发现。”扮骸骨的女人行礼回答。

“但暗铃发响。”

“也许天太冷,线自行绷断了。小姆这就去找尤二嫂前往修复。”

“好吧!虚惊一场。”随剑三绝脸上警戒的形­色­消失了:“门窗都闭牢了的,不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入。楼下有没有动静?”

“没有。小姐,快二更天了,还是早些安歇吧!”一名伺候她的侍女说。

那位扮骸骨的女人,告退从另一扇门走了。

“二更天以后,才应该警觉些。”魅剑三绝喝­干­了杯中茶:“我真得先小睡片刻,只是头发未­干­……咦!”

厅内多了一个笑容可掏的国华,披风投到身后,腰带上Сhā有剑。

“头发­干­了你也不能睡。”国华笑吟吟地说:“二更天以前,同样需要警觉些。你那些手下扮鬼吓人,骸骨衣决不是在九江订制的,你一定早就在江湖扮鬼吓人了,难怪绰号称魅剑。呵呵!你这么美丽的姑娘,真可能被人误认是妖魅呢。”

警铃声隐隐,各处誓铃全鸣。

四侍女左右一分。保护住主人。

两座门,先后抢人六名穿骸衣的女人,左手有磷火­棒­,右手从衣内放出剑。

“是你。”魅剑三绝居然沉得住气,泰然地佩囊取剑:“我说过,我决不放过你,你竟然自己找来了……”

“找你叙叙旧呀!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住在这里。”他像是向女朋友说绵绵情话:“要是早知道,我早就来看你啦!山中一别。魂牵梦萦、真的,我是真的思念你,希望你早日离开九江,或者­干­脆回京做你的千金小姐,咱们以后见面,就不用剑尖沥血了,你说是不是?”

“油腔滑调!”魅剑三绝笑骂。

“天地良心,你可不能把我肺腑之言,当成……”

“我不听你的。”

“那你要听什么呢?”

“我要问你。王一鸣、花拳张奎、王奇,都是你?”魅剑三绝不笑了:“天涯怪乞的口供是真的了?”

“那该死的贼花于死得不冤,我还把他看成真正的风尘怪杰呢!被他泄了我的底,倒楣。”

“那么,武昌三霸天死伤,山东逆犯脱逃案,真的与你有关了。”

“有关如何,无关又如何?”

“有关,我一定要逮捕你;无关,我把你看成一个风流而不下流,游戏风尘的怪人,或许可以做个朋友。”魅剑三绝说得颇为认真:“现在,我要你诚实地回答我,不许嘻皮笑脸。”

“你毕竞是个没有机心的小姑娘,你这些话,真会让老江湖笑掉大牙,那有这样问话的?”国华忍不住笑,不住摇头:“如果我访与我无关,你就深信不疑吗?”

“这个……”

“如何?”

“不错,我相信你不是一个轻于言诺,说话不当数的人。”

“你是个怪姑娘。”

“我等你的回答。”

“你有一种让人不忍说谎的魅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好,我给你正确的答复。”

“我在听。”

“这些事,都与我有关。”国华郑重地说。

“哦!”魅剑三绝失望地叹口气:“王一鸣,这是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是法所不容的吗?”

“姑娘,你要明白,这是你们的法。”国华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每个人对法的看法,多少有些不同。比方说令尊带人屠灭匡阳村,似乎法已被令尊歪曲了,他对法的看法,未必就与你相同。”

“执法时有偏差,事在难免,我不能说家父不对。现在,我只好逮捕你归案了。”

“同样地,我要打发你离开九江。”

剑鸣隐隐,两人同时拔剑。

“家父那些手下,是你杀的吗?”随剑三绝扬剑问。

“抱歉,我不再回答你任何问题,因为你我的敌对形势已无可更改,我不能对敌人透露任何消息。”国华冷静地说,挺剑逼进。

“你前来九江,到底有何用意?”

“无可奉告。”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可奉告。”

“为了反清复明?”

“无可奉告。”

“你……”

“你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姑娘,你问不出什么来的,你还不死心吗?”

“你呢?你还不死心吗?”

“被此彼此。”

“你我难道没有妥协的余地?”

“没有了。”

“比方说,我愿意与你一同离开九江。撇开一切恩怨是非两个夜行人突然出现在厅口。

“你想得真妙。”真如姑娘的声音提高了一倍:“你配和一鸣哥一同离开九江?哼!你与你那位放荡卑贱的嫂嫂差不多,脸皮真厚。”

一名侍女相距最近,突然冲上一剑扎出。

真如入厅之前,剑已撤在手中,身形微晃,剑出如电,锋尖奇准地贯人侍女的右肩井,她的剑钻隙而入的技巧妙到毫颓,“滚开!”真如轻吃叱。

侍女哎一声尖叫,暴跳丈外,肩井血如泉涌,痛得粉脸泛青,几乎一跃摔倒。

另一侧那位穿骸骨衣的女人,刚挺剑向无影刀迈出一步,剑尚未发出。

“我无影刀替你招魂。”无影刀招手叫。他两手空空,刀不知藏在何处。

女人一怔,呆住了,无影刀的名号,真震慑人心的威力。

“不要叫你的侍女妄动,以免校送­性­命。”国华向魅剑三绝说:“你的傍女武功和剑术都很不错,可称得上是第一流的。但我的同伴,则是第一流中第一流的,何必让她们送死?”

“我无影刀杀人的手法,的确称得上第一流中第一流的,沾身必死,决不留情。”无影刀­阴­笑:“王老弟,你可不要怜香借玉,小丫头会吃醋了,不愿意呢,知道吗?放手­干­啦!”

“啐!胡说八道。”真如白了无影刀一眼,粉脸红似西天的晚霞。

近来,她懂得事多了,牵涉到她和国华,她知道害羞了,似乎对男女之间的事,愈来愈敏感,正向成熟的道路上大步迈进。

两人一弹一唱,憋剑三绝可就恼羞成怒啦!狠狠地瞪了真如姑娘一眼。

“难怪你不在意我那位妖艳的嫂嫂。”魅剑三绝咬着银牙说:“原来你已经有了这么一位香扇坠似的美丽小美人。”

“你也很艳呀。”真如也醋劲大发。

“我要撕了你的嘴!”魅剑三绝怒骂,挥剑向真如姑娘冲去。

“你算那一路的神,哼!”真如也挺剑迎上一声娇咤,剑虹如乱舞的金蛇。狂野地向真如进攻。又进攻。

真如姑娘冷一地挥剑,见招破招,见式被式,手中剑挥洒自如,不带丝毫火气,在对方漫天彻地神奥诡奇的剑招抢攻下,身形作小幅度的闪动。反击时剑剑钻向要害,深得剑道三味。

“铮铮铮……”双剑接触的暴响逐渐加快加刷。旁观的人已无法看出招式,双手全凭本能御剑,棋逢敌手,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双方各展所学,把奇奥的剑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论诡奇,魅剑三绝似乎高了一着。但真如的看破光机反击要害的绝技,魅剑三绝就难望其顶背了。

国华再次看到真如的以神御剑绝技,心中一宽。魅剑三绝员号称魅剑,搏斗的经验十分丰富,但如想击败真如,难之又难。要不了多久,真如的胆气和搏斗的经验,将随搏斗而增长,将可取得绝对优势了。

“小妹,留心她的左手,碎玉掌和玉女摘星手,才是她致命的两绝。”国华在旁提醒姑娘注意:“再二十招,你就可以主宰全局了。”

“我会找机会毁了她的左手。”真如一面挥剑一面欣然叫:“她的剑术并没有多少魅力!”

“老弟,她的第三绝是什么?”无影刀突然问:“你的消息灵通程度,不下于三只鹰、应该知道。”

“这……”国华一愣:“为了自身的安全,我的确是在了解武林名流方面下过工夫。至于这头紫凤的二绝,却不曾深入了解。她是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也许第三绝是指她的剑术吧!三是.顺口数目,只是当初赐绰号或赠绰号的人,信口说的数而已。

绰号很少有名实符的,沈老哥,你的刀不可能无影的,是吗?”

“唔!这是你想当然的猜测。”

“的确没听人就起她的另一绝……”

“不好!”无影刀惶然惊叫。

真如姑娘的剑,己取得优势,一连五剑准确的迫攻,把短剑三绝布下的剑网,迫得节节内收,破绽迭见,迟到壁角处不出招式了。

这瞬间,魅剑三绝脸­色­骤变。美丽的面宠似乎扭曲变形,风目中似乎透出绿­色­的火焰。

这瞬间,紫­色­的身形疾转、原已披散的及腰长发、突然向外根根飞张,衣裙也同时扬起外旋。

当身形转正一周时,罡风乍起,劲流扑面,剑尖恰好接触真如姑娘击出的一剑。

“哎呀1”真如惊呼,连人带剑旋转着向厅壁飞撞。

四盏银灯火焰摇摇,暗而复明。整座大厅似乎受到可怕的无形劲气所撼动,及体的劲气今人毛骨依然。

五个穿了骸骨的鬼女,同时舞动长剑。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与撼人心魄的劲气旋动中闪动,似乎令人感到有身人­阴­曹地府,与鬼同在的恐怖感觉。

“沧海龙旋2”国华惊呼,双爪间时抓出”。

无影刀见多识广,大概曾经听说过沧海龙旋的典故和传闻,迅速向楼板一伏,四肢伸展贴得牢牢地。仍感到背部劲风刮过处,气血翻腾,重压强烈无比。也像身已成了落地的枯叶,狂风正要将恼叶刮飞。

正全力向厅壁飞砸的真如,突然身形一顿,然后像石头一样掉落在壁根下,昏昏沉沉手脚乱动,想挣扎站起,却又不知如何着。

她的剑,Сhā在壁上贯人一尺以上。

魅剑三绝没料到可怕的无形抓劲,会突然透人自己所发的强烈劲流中;异常的破空劲啸人耳,抓劲及体,急旋的身形一顿,飞散开的秀发断了一片青丝,同时裂帛声刺耳,衣破裙袭,随着劲流的余劲飞散。

刀成了一个半­祼­的女人,连胸围子和中衣也半零半落,酥胸玉|­乳­半露,胴体撩人。

“哎呀……”她惊叫,人影一闪即没,遁走了。

劲流徐消,四盏银灯只剩了一盏能重放光明。

无影刀身形蹦起,冲向国华。老人家已看出国华身形不稳,力尽的现象至为明显。

“带……小妹……”国华道:“快……”

五女鬼正快速旋舞而至,剑气漫天。

幸而三位侍女已经走了,掩护半­祼­的魅剑三绝退入后厅门走了。

老人家抱起晕头转向的真如,冲出了厅门。

五女鬼但感国华披风一动,眼一花,蓦地流光泻逸人已失踪。

被查封的房屋,不可能有人居住的,除了一些不堪使用的破旧家具外,能值几文钱的东西都撤走了,大了钉上了木板,贴上了封条,必须等结案之后,方能由官府加以处分,判归某人或拍卖,法有明文规定。

无影刀仍然在逃,他那间破的剃头店,门窗皆已钉死,大门的封条依然字迹清晰,印­色­朱红醒目。

谁也没料到里面居然有人匿伏,左右邻居听不到任何异样的声息传出。

房小一灯如豆,无影刀正在替国华作全身推拿。

真如紧张地把守在房门外。凝神留意外面的动静,倾听黑暗中传来的各种声息。随时可以发动猛烈的攻击。

天气奇寒,赤­祼­的国华却不畏寒冷,他一面调息,配合无影刀的推拿手法活动。

半个时辰之后,浑身冒热气的无形刀停止推拿,用一床从别处偷来的棉被益住国华。方下床着靴。

“要不要喝口酒活血?”无影月在床口扭头问:“我有地方偷,片刻就可以回来。”

“不必了。”国华的声调出奇地虚弱:“我必然歇息一个对时,方能重凝内丹,这里安全吗?”

“如无意外,应该足安全的。我这间店破烂狭隘,就算不被查封,也不会有人闲得无聊,闯进来看破烂。”无影刀苦笑:“当然。任何地方,谁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要不,我背你越城,到城外找地人藏身。”

“那就躲在此地好了。城外反而没有城内安全。”国华不想出城:“走狗们的注意力放在城外,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每天晚上,都是从城外人城袭山的。”

“我也是这样想。”无影刀点头:“四更天了,我得去弄些食物,躲一天一夜,没有饮皮难熬得很呢。”

“老邻居合兴居,一定可以弄得到食物,老哥不必远走,须防落在暗桩眼中。”

“我会小心的。哦!你知道沧海龙旋的传闻?”

“听说过。真没想列,魅剑三绝居然练成了这种生死一击的绝技,三百年前黄疯子屠龙斩蚊奇学,竟然重现于世。”

“会不会是黄疯子北上时,收了门人遗技传世?”

“很有可能。前朝迁都燕京,改名京师,黄疯子即北上云游,曾经在白云观与全真教弟子论道。至于是否遇上有缘人传以羽化仙术。就无案可稽了。”

“你真的确认妖女所用的是沧海龙旋?”

“是的,家父从师视爷的口述中,知道这种奇技的威力与所发生的异象。唯一不问的是,妖女似乎自知技有缺点,所以训练几个侍女在外围相机策应,可知她使用时,没有充分的把握,也没有信心和决心。”

“唔!已经够可怕了。”

“难怪狂龙敢如此残暴狂妄。”国华感慨地说:“他一门老少、子、媳、女皆各具绝技,不出三年,陈家将主率天下武林。”

“有这么严重。”

“可能比想像中的更严重。他有财有势,用威逼利诱手段,收服具有实力声望的武林高手,不服则杀之以除后患,铲除可能与他们分庭抗礼的人,培植自己的心腹死土。他降服不了三只鹰,所以要不择一切铲除三只鹰以建立威信。以后行踪所及。谁还不敢不听他的?”

“你……你似乎也对付不了那妖女呢。”

“如果是早些日子,我无奈她何。”

“那你怎么脱力……”

“那是我情急一搏,事先毫无准备地缘故。依我的估计,在十天半月之中,她不可能复原。”

“她被你抓伤了?”

“不是。沧海龙旋是­性­命交修生死一击的绝技,其缺点是与妖魔猛兽一击之后,不是你处就是我活的奇学,而活的一方也将­精­力枯竭奄奄一息。这是一种在刹那之间。激发生命大潜能,竭泽而渔耗损全部­精­力的霸道仙术。道家所谓度劫,雷火五行都是:仁死交关的劫难,幸而度过大劫的,也将损失多少年道行,原因在此。”

“你对这方面的知识……”

“略具粗识。你看,我脱力的情形是不是相去不远?瞬间全力迸发,如获神助,但自己也到了油尽灯枯境界。最后孤注一掷,利用仅剩的一口元气,从五鬼女剑下遁走,我不脱力而死,已经是奇迹了。”

真如出现在房门口,泪下如绳。

“你……你该叫沈伯伯救你走……”姑娘哽咽地说:“而你却叫沈伯伯救我……救你,只死一个。救我,却要死一双。万一你有了三长两短,我……我能活吗?一鸣哥,你……”

她掩面饮泣,哭得好伤心。

无影刀走近她,轻拍她的肩膀,“丫头,大仁大义的人,危急时那是个顾自己的”老人家天声说:“他愈关切你。愈会忘了自己,难道你不明白他的心意吗?你在他的心目中,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你还埋怨他?”

姑娘颤声娇呼,向床上扑去,抱住被中的国华,在国华冰凉苍白的脸庞上,投下一连串绵绵的沼吻,口中喃喃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一整天,城守营高手齐出,成群结队大索城郊,搜索王一鸣、无彤刀、殷姑娘的踪迹,想得到必定白费劲,地不知要搜的人反而隐藏在城内。

搜索三只鹰的责任,交由府与县的捕房负责,动用了民壮,穷搜庐山山区,重点放在吴彰岭、马祖山、大妨塘一带滨湖所在地。

城防加强了一倍,天一黑,丁勇便三三两两在城头巡逻,严防有人偷渡城关,凡是容易爬城的地方,岗哨增加两倍。

狂龙的人在城外忙了一天,返城后又得分派人手设伏,和组成随时准备出动的打击小组。城守营宾馆的警卫也增加一倍,想得到必定人心煌惶,寝食难安。这几天,这些人真是苦不堪言,忙得人仰马翻,一个个叫苦连天。

能利用的人都走了,只有靠他们自己啦!以芝兰秀士为首的白道群雄,已经逃了个­精­光大吉。

纤云小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再也不受他们利用了。

唯一表示忠诚的人是五爪较,总算还有大批城狐社鼠可供奔走谍探。五爪蚊可能是有家有上,罪孽深重,活该供京中来的大员驱策,想跑也跑不了。

五爪蚊那些手下蛇鼠们,也莫也不叫苦连天,被逼把一切事务丢开,专门替狂龙那群人奔走,一切所经营的江湖行业,几乎完全停顿了,怨声载道自是意料中事,明里不敢反抗,暗中把狂龙那些人恨之切骨。

因此有些偶然发生的大事和征候,皆讳莫如深放在心里,不向上反映,一切为自己打算留后路。

白忙了一夜,也平静了一夜,没发现有人偷越城关,但城守营的人一直不曾获得充分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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