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关于这一期“天生歌神”的讨论仍然持续着, 胡添自然被好事群众拉出来鞭尸了一遍又一遍——在普通群众接受能力远胜以往的今天,胡添还能引起这么强烈的愤怒无疑是一种本事,但他的也无疑可以让其他明星警醒——哪怕最单纯可爱的粉丝都无法容忍别人利用他们的善良。
毕竟现代人的情感已经够薄了, 经不起更多消耗。
王奕惟和陈让这段时间都忙着和皮特·爱德华兹扯皮谈合同的事情, 贺砚反倒是闲了下来,干脆继续苦思冥想自己的新专辑, 天渐渐热了起来,江淮几次想和贺砚去海边, 却总因为贺砚随时的灵感迸发而不得不搁浅。
贺砚总觉得这些日子江淮看他的眼神格外哀怨。
“喂, 不要不高兴了好吗?”贺砚伸出魔爪轻轻揪着江淮的脸蛋, 能拽多长拽多长,直到江淮嘴角发痛向他抗议他才愿意松开手。
“第三回了,你已经第三回放我鸽子了, 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江淮提起来就满肚子怒气,“我不就想好好约个会吗,一遍又一遍,你是不是在耍我贺小砚?”
贺砚无辜眨巴眨巴眼睛, 不出声。
过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注视着江淮的神色,开口道:“不如……我们在家里约会?”
江淮“呵呵”轻笑了一声, 犀利的眼神顿时让贺砚有种不妙的感觉。
“在家里约会?”江淮把贺砚的话重复了一遍,忽然用力敲着贺砚的书桌,“你还是和你自己约会去吧,我受够你了, 贺小砚!”
江淮真的很愤怒,愤怒之余更多的是难以遏止的郁闷。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和贺砚在一起后就自动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虽然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总觉得少了一种欣喜感。
江淮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挺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了,玩什么浪漫惊喜。
怪只怪自己事业太成功了,其他人在这个时候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不像他,贺砚回来之后就想守着贺砚安安稳稳过日子,别的什么也不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贺砚似乎天生缺少浪漫细胞,别说主动制造个浪漫什么的了,就连江淮三番两次约他出门他也会突然冒出灵感,到最后两个人只能趴在沙发里看电视度日。
“喂,亲爱的,别生气了!”
“谁是你亲爱的?别乱攀关系,我不是你亲爱的,你的那些歌才是你的亲爱的!”
贺砚头于是压得更低:“我错了。”
“道歉没有用,我已经生气了。”
“那我亲你一下你会不会舒服一点?”
“不会,你好烦啊贺小砚。”
“能被你烦是我的荣幸,再烦我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贺砚。”
江淮的声音忽然一本正经起来,这也让贺砚不觉有些紧张,他连忙轻“嗯”了一声,就见江淮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动听:“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撒娇的声音很娘。”
“你才娘!”贺砚冲着他脑袋来了一下,“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拍过的《金缕衣》了!”
《金缕衣》是江淮早年拍过的一部经典古装商业大片,在电影里他扮演了一个雄心勃勃却时运不济的掌权太监,那兰花指一翘,嗓子一捏,哪怕是性向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酥了——倒不是被诱惑的,而是被那娘炮的声音吓的,贺砚现在回忆起来都一阵恶寒,就好像有双指甲狠狠在黑板上蹭了很多下给他的感觉。
浑身难受。
被这么一胡闹,江淮满身的怨气倒是消散了不少。他拿贺砚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他也清楚贺砚不是有意放他鸽子,灵感这种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江淮只能安慰自己,要是贺砚能早点把新专辑的几首歌都写完,他陪着自己约会的时间也许会更多。
没办法,家有工作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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