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主角,我们在迎客厅里又坐了一小会儿,已经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雨。
我一点儿都不相信颖颖不爱我,你听听她刚才说的那一段话,多么鲜明地表达出了她有多爱我。
我的生意合伙人小张把我架上了一辆长途大巴公交车。我当时只觉得自己很虚弱,没有一点儿气力。我不知我心里想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在拼命地哭。
当我坐上车了的时候,透过车窗和雨帘,我突然看见了颖颖在墙背后一直偷看我。我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跑出车外,小张把我拉住了。
“不,我让我出去!”我声色俱历地哭着说。
然而小张一直把我搂住,不让我有丝毫动弹。
颖颖丈夫走出来,我看她挽住了她丈夫的手臂。
车把他们抛在后面去了,最后缩成一个雨滴,混在水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我还扭着头用力地往外看,尽管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现在才知道那是一种意念控制了我。
我坐在车上,最后毫无希望。
我脑海里开始想了许多事。
我不知我那时又动弹了没出有。总之,小张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肩膀。
“他怎么了?”一个妇女这样问。
“神经病,”小张这样回答她。
我后来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不知不觉,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被抱进医院里的时候,我似乎觉得我又醒了过来。
王老师也在身边。一位男大夫轻轻地坐在我的床沿。问我一些话,问的什么我已记不清了,后来我听他对我王老师说:“他感情太脆弱了。”我立刻觉得他是世界上再好不过的医生了,他多么善解一位病人的心理。可王老师却明明是在以长者的身份谈论我,说我是“没出息的。”
我想起这老头儿在诵读爱情诗的情景,我立刻骚动起来。护士就在我ρi股上注射一针什么药,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清醒的时候,我仍然是那么躁动不安,因为这场爱情已经彻入了我的骨髓,我心里一直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思想斗争。
王老师和他的夫人因为我而争吵了一架。她夫人坚持认为要我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到公园里散散步,到鸟市时听听鸟叫,到人多的地方去谈谈心,说这样才使我无暇想别的事。王老师则坚持要我上班。他已经托他的关系在一家五金厂里给我找到一份工作,让我在疯狂的工作中忘记一切。
“那里太危险了,要是孩子出现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向孩子的父母交待?孩子工作时不会不想东西,你让他到五金厂里工作,一旦是出了问题,机器压坏倒没有什么,可一旦——,你想想,你培养了那么久,有谁能让你那么用心,你难道就这样对待你最优秀的学生吗?无论怎么说,我是不会答应让他现在就去那儿上班的,况且他学习的又难以致用。”王老师的夫人说。
而王老师显然对“优秀”发生了质疑,不再那么相信我了,他说:“他?我用心?我从来没有对他用过心,就这就给我丢尽了脸。要说他为正常的恋爱还有情可原,可现在竟然是第三者Сhā足。我安排他这个工作已经不错了。”
王老师的夫人一句话也不说。
“让我上班吧,”我躺在床上,一想起我和小张的生意越来越失败,我就说。
王老师架上宽大的眼镜出了护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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