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在平遥古城客栈内见到的那位富家小姐正当杨重还在恍惚中时,只见那少女飘飘万福,倾身下拜说道:“小女子郑悠晨见过公子”
杨重也赶紧还礼笑道:“在下杨重”
“杨公子请坐”郑悠晨伸出玉手向那边桌子一指
杨重也没推辞,一脸憨笑地坐了下来,只见这郑悠晨为自己献上了一杯热茶,他喝了一口顿觉身上暖和了不少
郑悠晨坐到杨重对面,又抬眼看了一番后问道:“还请问公子哪里人士?家中是做什么的?”
杨重答道:“我乃杭州人士,家中是做茶叶生意的”
郑悠晨笑道:“公子随时商贾家庭出身,可博学多才,令小女子不胜钦佩”
杨重摆摆手说道:“在下才疏学浅,粗鄙无知,刚在姑娘面前卖弄文墨实在是自不量力”
“这话也为尽然”郑悠晨站起身从书桌上拿起杨重些的诗,又看了一遍说道:“不知公子写的这首诗是哪位先人所作,还请不吝赐教”
杨重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此诗乃本朝一高人所作”
郑悠晨说道:“本朝?这却怪了,本朝虽说江南名人辈出,像吕留良,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这些泰山北斗的大作小女也全都拜读过而这一首,我却实在是看不出是哪位本朝名家的大作,还请公子赐教”
杨重说道:“实不相瞒,这诗乃是西藏至尊活佛,六世**喇嘛仓央嘉措上师的《十诫诗》难道姑娘没有听说过?”
郑悠晨一听,脸色突变,连忙双手合适,虔诚地念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之后,她又脸色绯红笑道:“看来公子果然学贯古今,连雪域圣地的诗篇都能如此信手拈来,小女子真是自愧不如”
杨重得意地笑笑说道:“姑娘过奖了”
郑悠晨又拿起那《十诫诗》轻启朱唇,缓缓念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读罢诗篇,郑悠晨轻叹一声,双眼迷离,幽幽地说道:“这诗初读起来略显粗俗,极像是市井流传的谚语俗言,可再细读一边却发现里边蕴含了无穷的奥妙,只有至情至性之人才能将这万般复杂的情愫以这种通俗易懂的妙语展示给世人,可见只有大智慧之人才能写出这篇定能流传千古的绝美诗篇”
说道这里,郑悠晨又将目光回到了杨重的脸上,说道:“今日杨公子能将这诗让小女子知晓,可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杨重心说:“这一次真是占了信息不发达的便宜了这仓央嘉措的诗篇放到二百多年后,随便度娘一下就是无数的网站博客转载而这大清朝时期,交通闭塞,懂得藏语的人又少,难怪你没听过”
想到这里,他便笑道:“我也是偶得这一诗篇在姑娘面前卖弄了”
郑悠晨问道:“杨公子可去过雪域高原?”
杨重继续忽悠道:“去过,年少时曾虽家父到过哪里,听哪里的藏民传唱这些精妙的诗言,于是便记录了下来”
郑悠晨点点头说道:“杨公子如此年纪便仗剑天涯,小女子真是心生敬佩”
说完,郑悠晨又问道:“不知公子可否再吟一首活佛的诗篇?”
杨重上辈子上大学时是一个热爱诗歌文学的文艺小少年整天抱着诗集悲秋怀古,而后再去他追求的女孩面前卖弄但是,在那个金钱至上,诗歌如粪土的年代面对杨重的情诗,姑娘们总是不屑一顾,富二代的一束玫瑰或是一枚三克拉的钻戒,更能打动这些俗妞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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