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要怎样做才能借助他们的力量?”
这个问我就问对了,我在心中暗笑。但我一点都没让笑意浮到脸上来,而是很严肃,做深思熟虑状对他说:
“陆绩不过十三四岁,虽然很有威望,但作为族长还是过于年轻。他的意见未必就代表族里其他人的意见。”
“但那一家人,恐怕都对我们抱有成见。”孙权说。
“成见或多或少有一点,但总会有视家族利益高于私情的人吧?”
孙权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所以当第二天鲁肃来向我辞行,说因为吴侯死了,打算去庐江另寻发展时,我坚决地阻止了他。
我说:“大人连孙权将军的面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不如吴侯?”
他疑惑地看着我,而我坚决地劝说他留下。
一半是因为我知道他会留下,而另一半的原因是,即使我什么都不知道,单凭我对孙权目前为止的了解,我觉得他也值得鲁肃这样的人效力。
后来他当然留下了,听说他在孙权的房间里说了一晚上的话。其中所包括的,应该有那一番能与“隆中对”媲美的话吧。
历史的车轮,仍然朝着它既定的方向运行。
听说陆议第二天要去孙府拜访的消息那晚,我竟然一直无法入睡。我的心跳得过于厉害,我不由捂住它,对自己说,这是什么样子。
然后我发现不只是心,连我的身体都有些发热。我不禁开始嘲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为了这一次也许连话都说不上的会见,竟然如此激动。
到了凌晨,我悲哀地发现,不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出了问题,出了问题的在我身体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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