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永远沉睡吗？那还真是可怕。难道根源之涡真能预示一个人的命运吗？”

“并不是。根源是一切原因混乱的集合体，一个起源人刻在根源上就不会改变，但是命运这个说法到底存在不存在还是个问题，世界的偶然­性­元素太多了，一个人的命运，谁也无法绝对的预测道。根源说到底只是起源，即便是上帝，也预料不到人类会造通天塔反抗他。”

“这就是了，即使是你也无法预测到自己的未来。既然世界创造了你，就一定有你存在的道理。炮灰也有炮灰的价值，更何况你还谈不上是炮灰。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事情是一见即明，也未必无聊，否则的话，难道要天上的神仙都去自杀。就好比一件美味的食品在你的眼前，你吃过了，知道很美味，对于你而言难道这件食品就不值得一尝了吗？”

“木木，谢谢你的鼓励……但这不同。神在天界或许有他不知道的事，而在这个原因都写满的世界，对于我除了无聊只剩下无聊。”少女抬起头，湛蓝的瞳孔一片虚无，与橙子所制作的名为珈蓝之洞的人偶几近一样，纷乱的世界中似乎只有她一人，生来寂寞，无法改变的事实。“要说我真的想要做什么，那就是将一切化为‘虚无’，我始终逃脱不了被根源的左右，所以才选择永远的沉睡。其实，式并不喜欢杀人，喜欢杀人的是我，希望你转达她。”

“沉睡，会做梦吗？”

少女摇摇头，不知其含义。“希望沉睡之中，永远不要做梦，我送你离开这里……”

这时荒耶发话了，黯然的荒耶如容光焕发般，忽然冷笑道：“哼！说到底，你只是个半调子的根源之涡，你真能代表真理吗？自以为是能达到一切的根源，却连改变你自己‘虚无’的起源都做不到，至多不过是根源之涡的映象。三年前我看透了你的起源，才有了这一系列让你觉醒的做法，真没想到两仪家族制作出了一个半调子根源之涡，连达到完整的根源之涡都做不到，只能映­射­在一具**内，脱离这具**什么都不是。”

少女不屑的回答道：“我是不是半调子无所谓，可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就能代表真理？”

“很简单，我的起源是‘静止’，你杀不了我。”说罢，荒耶这具身体不动了，又出现另一个完整的荒耶，一拳猛击少女，什么都没做的少女眼前的荒耶立即化作泡沫。再一次出现一个荒耶，又是一拳，这一次也是一样，在没抵达少女身体前，荒耶再次化作了泡沫。黑暗中，再次出现一个荒耶。

荒耶说的没错，少女确实杀不了荒耶。

“‘轮回’结界吗。”

轮回结界，在一定范围内，创造轮回因果，将人死后以无魂魄状态复活，依靠人类最基础的起源‘吃’本能­性­活动。因为荒耶起源是‘静止’，不存在死这一说法，所以在轮回结界中，荒耶只要还有备用身体，就能无限重生。

“不错。拥有千年历史的佛教奥义，能不能敌过只有百年历史的两仪家族所做半调子根源之涡，还真值得期待！”

少女：“原来你是和尚啊，你知不知道你嗜杀，动了嗔念？”

“哼！本没必要杀你，情况不同，我要验证猜想。我创造的公寓隐瞒了根源之涡，也就是说，只要你不凌驾于或等同于根源之涡就无法击败我。如果我是对的，你就两仪家族造出毫无价值的一个残品，一个废物。”

有了魔眼能杀神？别搞笑了，在神面前，众生如蝼蚁，魔眼的规则能不能用还是问题？根源之涡，一切的起源，适用范围是不是只在地球都不知道，或许它就是某神为这个世界的地球造的。

荒耶想要改变的，就是掌控这个世界命运的根源之涡。别的世界，他管不着，在这个世界，他不容许人痛苦的死去。以其为信念走到现在，过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荒耶要不择手段的达到这个结果。

少女表情稍稍一愣，似乎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