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喝药吧。”
吴晚晴侧眼一看,风音阁的老嬷嬷正端着一碗药走近,她的双手拼命的收紧,那碗里的黑色液体就是毒药。
脸颊一直在抽搐,而这嬷嬷视而不见,将药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吴晚晴闭着眼端起来,咽了咽气,一口饮尽。那嬷嬷看了看空空的碗底,满意的离开了内屋。确定身边没人后,吴晚晴抱着桌脚的一个花瓶,朝着里面呕了起来。
这是宫里的规矩,她们只是侍妾,还不够资格生育皇长孙。昌黎国的嫡系血统观念很重,所以在她们侍寝后都要喝药避孕。
“主子,你没事吧?”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宫女,见吴晚晴体力不支的模样便前去扶住她。
吴晚晴半跪着带着焦急的问道:“如何?”
“太子殿下,他……”
“说。”吴晚晴从这个宫女的脸上已经能够得到答案了,却还是不肯接受。
“殿下他确实去了揽月殿了。”
吴晚晴借着外力站稳,脸上很是僵硬……他就这么在乎沈思容吗?那好,可就不要怪她了。
而萧元启连续留宿在揽月殿也让沈思容明面上的日子好过不少。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柳然近来往揽月殿来得更勤了,并且都是带着东西来的。
“娘娘,这是前些日子配给东宫的布料和一些稀有的彩色丝线,卑妾听闻娘娘好女工,所以今日领了一些送来。”柳然将东西递给寒香,谦卑的坐在椅子的三分之一处。
沈思容接过来细细看了看,确实都是上好的东西。她对着柳然笑笑,说道:“有劳妹妹记着了。”
柳然捂嘴笑道:“娘娘说笑了,不过这些物什却是难得,娘娘无事时可以做些绣品,随身带着。”
对她的此话,沈思容不可置否,殿内静了静。
“对了,不知妹妹额上的伤好得如何?”沈思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眼光对上柳然额头上的伤。
有一日,柳然来请安,额上包着纱布,可还是透出了几许血迹。沈思容问了问,柳然却顾左右而言他。后来还是柳然身边的小宫女藏不住话,告诉了她。
柳然不禁伸手抚摸着额头:“有劳娘娘挂心了,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沈思容一直细细打量着她的举止,确实没什么破绽……
“那就好,奶娘。”沈思容让奶娘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瓶膏药给了柳然:“这膏药是殿下赏下来的,据说用了以后不会留下疤痕,你带回去治伤吧,留下印记可就不好了。”
柳然闻言,双目饱和湿润,似乎要滴出水来,口里道:“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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