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在殿内坐不住,兰溪心念一动,到了小皇子的屋子,屋子里似乎还有隐隐的奶香,而背着门,哺|乳嬷嬷正趴在床榻上呜呜地哭着。那哭声传到兰溪耳边,让她有了些奇怪的感觉。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一闪而逝。
贴着宫婢的耳朵吩咐一番,兰溪才迈步进了屋内……
沈思容乘着夜星赶来,那嬷嬷已经哭晕了去,兰溪在她笔下探了探,靠近沈思容的耳边低声说着:“皇嫂,小皇子平日从不吐奶异常乖巧,今夜很是奇怪,而这嬷嬷也一直在哭,哭得特别奇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兰溪的怀疑早就在沈思容心里留下了。她点了点头,将身后所有宫人挡在了外边,随后与兰溪一同在屋内坐下。
耳旁是嬷嬷浅浅的呼吸,沈思容将桌上尚未绣完的衣物:“你以为你装晕,那人便会放过你吗?”
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飘着,那嬷嬷身形若不可见的动了动。
“你是宫中的人,有些东西自然比本宫更清楚,本宫自然能够派人保护你,可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了。”说着,沈思容冷笑着垂眸。
似乎这话说中了嬷嬷心中哪一处,她撑起了身子,眼中依旧带着泪:“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那嬷嬷扑倒在地上,拉住沈思容的裙摆。
“是寒梅吗?她让你做了什么?”沈思容淡淡的语气中却出现了森然。
……
很快,秦铮那边便传来了消息,那个人并没有死,不过是被废去四肢藏在一处寺庙中罢了。只是那人已经被挖去双目,毒哑了喉咙。他以口代手写下一封字迹混乱的信,而收到信的第二日,萧元启带着沈思容登上了朝堂。
今日,是王家注定覆灭之日。萧元启从入了太和殿便在打量着朝堂之上的王氏族人,竟然足足占去了朝堂上十之有二的位置。
“皇子子墨明日以太子之礼下葬,而朕却不甘心让他走得不明不白。老天庇佑我昌黎,凶手自该落网。”萧元启眸色清明,在常人眼中冷峻威严的脸更加阴冷。
“皇上所言甚是。”群臣只能应和,却在心中不住的揣度着凶手是谁。
很快,他们看着一队御林军进殿,将所有的王氏族人全部压下。
“皇上……”殿上一阵大呼,王氏朝臣被捆绑住,除了为首的王褚,无一不是脸色大变。
其余大臣也是不明所以。
“诸位爱卿是否不知朕为何抓了王氏之人?”萧元启眉梢扬起,随后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垂帘之后的沈思容。
“今日朕携着皇贵妃一同上朝便是为此。不知爱卿们可还记得当年先皇除外戚之事?在那一场平叛之战中,苏家分明是保皇一派,却因为一封信沦为了张氏一党。朕的母后也因此难产而死。”萧元启咬着牙重复着当年的事情,那一派平淡好像在说于己无关的东西,而下面的臣子却是惶恐非常。
“皇上。”大臣们高呼着,而跪在下首的王褚脸色不禁变了变,他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金色宝座,那里坐着的人正死死盯着他。只见那薄唇继续开合道:“王褚,当年那一封密信就是你的杰作,你害了苏家便是为了王家的权势。”
“皇上,老臣自问对昌黎忠心耿耿,当年那一场外戚之祸,老臣便是先皇身边追随之人,皇上说臣污蔑苏家真是天大的笑话。”王褚面色异常严肃,那恭敬之色中带着点点桀骜。
萧元启并不辩驳,只是拿出当初的密信搁在御案上:“是吗?你可曾认识这个?”
“来人,将杨牟带上来。”
听见这个名字,王褚身上打了重重的寒颤,双腿不觉瘫软下来。
萧元启在御案上重重一拍,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杨牟被人抬放在了王褚身边,杨牟刚刚落地,扑身朝着王褚便咬了下去,王褚吃痛,一掌朝着杨牟的背上排去。眼见手掌要打了下去,却被一道力弹开。
杨牟满嘴的血迹被拉开来,萧元启轻咳一声说道:“此事由枢密院所查自然不会有误,除此之外,皇子被害之事,也与你王家脱不了干系。据查,皇子是被一条丝帕上的毒给毒死的,这丝帕出自丽妃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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