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已经说了再见,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生命中的黑暗有时候来得既突然又漫长。
过了年之后爸爸和小姨终于准备领证。那是周越然决定住校后一个月发生的事。
本着回家改善伙食的想法,打包了一大包没洗完的衣服打算用家里的洗衣机洗,回到家里就听说了这件事。
他们都那样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会说出什么让人意外的话。
或许连爸爸都一直以为她是反对的。即使反对,她也没有权利去阻止爸爸获得幸福。
她浅浅露出了最近不常出现的笑容。那是顾海涛选择保送之后再也无法轻易展露的笑容。
"我没意见,什么时候请客?"
"就最近了。改天出去买件新衣服吧。"爸爸搓了搓手这么说着。
周越然点了点头。事情就被这么定了下来。
四月是气候最为宜人的时节,但因为太宜人了,所以不禁产生了些莫名的焦躁。上课时望着窗外的柳树,觉得那形态和老师在黑板上讲的二次曲线的形状真相似,总觉那坠落下去的方向遥指着些让人心烦的东西。
夏季马上要到来了,马上要升上高二了,从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意识到在会升上高年级,因为,更高的年级……会离开这个学校。听说顾海涛接受了保送的条件,去的不是当初大家都以为的那所学校,他的成绩,原本不用接受这个保送的。
仅仅是想逃避最后的战争吗?
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吧。
都是听说,从不敢去求证。
匆忙的脚步声之后是教室门突然被人毫无预警地推开,高声叫着周越然的名字。
慌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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