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月光,令他手上映着斑驳的阴影--那是玻璃移门外摇曳的绿色植物所映出的。
"别碰我--"年洛突然打掉那只手,后退一步。
这是个很决然的动作,仿佛突然间,他与她成为了陌生人。
这一个在几天前还亲昵的用双手贴住他的脸颊叫他翘班,率性的勾住他脖子让他看自己,时时刻刻在他面前展露她真性情的人,居然会用如此冰冷的口吻让他别碰她?
已经退了又退,为了她,为了她--什么都不再恳求了。
但是,最后呢?获得了什么,获得了什么?
他的眼底有某些东西开始碎裂,然后崩落。
……
在他越来越深幽的视线下,年洛的手机响起。她如释重负的按下接听键,然后绕过他朝门走去。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
然而,慌乱的脚步在她即将踏出门口的霎那间止住,那个原本以为来拯救她的电话,却给了她一个致命的噩耗。
电话是惜濬的管家打来的,他用灰色的声音转述了如下话语。
"年小姐,请立刻来市立医院--少爷他,刚刚在书房出事了……"
手机从她指尖滑落,她僵硬的回头,那男生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她。
那脸,一如既往的苍白着--那是,不似人类的苍白。
十三
惜濬死了。
死在书房里,没有任何前兆。那幅画--透着清澈碧绿的蔚蓝海域,静默在墙上,惜濬僵硬的手就静静指着它。
年洛作为相关人员被带去警察局问话。
别人看她的眼光都很怪异,因为她没有哭。
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死了,他的恋人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她甚至没有丝毫悲伤的表情,议论,霎时间被添油加醋的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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