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时间还很长,我还能改变得了时迁呢。”
可他究竟要改变什么呢。
然而未及思考,一阵微暖的气息撞上我的耳垂。少年在我耳边低语。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之后是,十六岁,十七岁,再十八岁。
而后我听闻,每一个地域的人都有一种共同的性格,而我一直不知我们这个地方所拥有的是什么。只是在时迁离开我们之后,我与深桐仿佛渐成了没有主张的人。与母亲无异,与他人无异。与这城市里其他的人无异。
我曾经有过蒙昧的念头,总以为丢失了时迁,我们就渐渐沦为了普通人。深桐仿佛终究淡薄下感情。他仍然笑,仍然牵我的手在城镇漫游。仍在流火之岸与我挥别。
只是我们不再在深夜游走河岸,不再见过时迁。
我们偶尔听闻时迁的故事。她是不讨人喜欢的新娘,是没有子嗣的狐狸精。
直至几年之后,听闻乡间传说,说暗夜的河边有狐狸精出没。他们看见美艳的新娘点着幽幽绿光漫步河边,她手不执灯却有着火光相绕。好不可怕。
那夜。我与深桐相约河岸。
因为我们都明白那个传说的含义。
那是时迁在召唤我们。
这是时隔三年之后的相遇。我们再见她时,她已是美艳的妇人。白衣脱去,身着红衣。萤火之光在她的发间耳畔,映出她红润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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