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也有绿幽幽的火光点亮在她四周,仿佛吓人的法术。
我与深桐在一方远远地看,只有我们才知,那是我们幼时最喜爱的戏法。是约定。是召唤时的言语。亦是过去多年后,唯有深桐才知道的一个秘密。我们看着时迁换上那件白衣,带着萤火之光消失在那条暗青色的轨道间。
她头顶的火光替我们传达来她安然无恙的信息。
东方有彼岸。
她终可抵达那一处地点。
这样过去许多年。许多年之后,我已是深桐的妻子。在每年的某日,我们会在头顶放上萤火之光,沿河岸,沿着过去与时迁走过的每一段路漫步过去。
我们如灯长行,只为寻找故人的痕迹。
深桐终于和我说出许多秘密。
“清远。那次在窗边被捉走的人,不是时迁,却是我呢。”他抚摸我的额头,“我换了件白衫,想模仿着时迁来找你玩儿。你那时好有趣,总是那样乖巧地听我的话。看你低头就觉得你实在是有趣,比时迁那样倔强来得有趣。”
他仍旧淡淡然。
“谁知正巧你母亲领人来逮人呢。却这样被你和时迁误会,让我入了你们一伙。才知道时迁居然是那个人。”
难道你所挚爱不是时迁?
“父亲记挂的才是时迁。他关心她甚于其他。我只是替他关心她罢了。”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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