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好几年里亭初都一直坚信着爸爸这句话。虽然到后来才了解到,所有的修路工程都是要由政府来运作,而在医院工作的爸爸是完全参与不了,也影响不到这类事情上面去的。但当时那种被当成爸爸的小公主般在心里翻涌着的甜蜜的优越感,却是无法忘怀的深刻回忆,使得亭初即便在知晓真相后非常忿忿不平,并且每次对人提起这事时也会有反省自己的幼稚,然后再在叙述完的结尾这么补充一句说
——“唉呀,天下的爸爸都是这个样子的啦!
蒋珞玮有些好笑的看着摆出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的女生,又抬起眼睛看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半了。今天蔡亭初起得较早,下楼买了早餐回来后便把蒋珞玮也叫起床。
蒋珞玮觉得有些感动,看女生兴致还不错的样子就主动拉些话题聊天,没想到自掘坟墓,已经聊了大半个上午了,蔡亭初还完全没有打算休息一下的意思。
[2]
“哎,你还记不记得你爸妈之间比较浪漫的事情啊?”
蔡亭初眨巴着眼睛,又开始下一轮的话题探讨。
蒋珞玮觉得真是有些费解,按理说以他们现在的家庭关系,有关父母的话题应该尽量避讳才是,她今天是不是有点兴奋过头了啊——
“你知道吗,我们家以前有副裱起来挂在客厅里的字,很奇怪的字体,我还一直以为是什么名家书法作品之类的。后来才知道那是我爸爸写的,小篆体,当年给我妈妈的情书!”
“我依稀仿佛大概好像记得——你爸爸是医生吧?”蒋珞玮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没错啊,就是我爸在医院听说的一个病人亲身经历的故事后,受到启发,便仿效的。啧啧,他为此还特地练了两个月的书法,草稿纸都可以堆到天花板了呢”蔡亭初夸张的举着胳膊形容,虽然是她无从亲见的景象,但靠着想象也能体会出爸爸当年那份澎湃的激动。
蒋珞玮“唔”了一声,想这种追求方法应该是对上苏阿姨的味口了,不过不知道现在那副“情书”下落何处了,想想还是决定不问蔡亭初。
蔡亭初讲完自己的,就开始催着蒋珞玮也讲几个。
“平时哪里去观察过这些啊——”蒋珞玮撑着额头一脸不耐,又禁不住女生拼命催促,只好打起精神搜寻记忆,“唔,要算印象比较深刻的,好像就只有关于一件大衣的段子了。”
蔡亭初忙表示“要听要听”。
“这样的,我妈妈有一件大衣,据说是我爸很多年前送的。”
“后来吧,他们就分别都有和我聊到这件事情,但是各自的说法相差很远。”
“我妈就说 ‘你爸爸当年品味特差,买了一件别提多难看的大衣送我。碍于要给他面子我还穿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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